他們對這些花花草草有什麽興趣?對於女人來說,塗脂抹粉、做衣服之類的東西,或許會讓女人們感興趣,但男人們又怎麽會在乎這些?


    但顧鍵元很有禮貌地坐在那裏,仔細聆聽,甚至還能迴答兩個問題。


    李清玄從他的聲音裏,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倒不是說太後的事情讓他等得有些煩躁,隻是李清玄還在那裏蹲著,讓他有些擔心。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顧鍵元才壓低聲音問道:“母親,國師爺。”


    他話音未落,太後卻仿佛沒有注意到他一般,開口道:“國師也來了。”


    李清玄是個活生生的人,她現在還沒見過,真是瞎了眼睛。


    “皇後娘娘。”李清玄恭聲道。


    老佛爺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顧鍵元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沒有違抗太後的命令,隻是盯著李清玄。


    李清玄不敢與他對視,隻是答應一聲,便離開了大殿。


    即便是走了,李清玄也是耳力敏銳,特意聚靈於雙耳,還是能聽見大廳中那對母女交談的聲音。


    太後問道:“你怎麽和秦清走得這麽近?”


    顧鍵元說道:“國師是為了天下蒼生而修行,我是不是應該以禮相待?”


    太後冷笑:“他怎麽可能會道術?靠著一副皮囊,就能把別人騙得團團轉。”說到這裏,她以為顧鍵元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補充了一句,“不要被外表所迷惑,秦清是個很狡猾的人,嘴上說著甜言蜜語,實際上卻是個狡猾的家夥。”


    顧鍵元愣了愣,低聲解釋了一句:“前段時間,北方幹旱,多虧了國師為百姓祈禱,這場雨才能下得這麽大。”


    “隻是運氣好而已!”太後擰眉道。


    顧鍵元補充了一句:“數日前,他甚至算出了閔蜀會有大雨,恐閔江會決堤,還好他早有準備,所以……”


    太後道:“你知道個屁!每年這段時間,都會下雨,我們應該早做準備才對,哪裏需要他來推算?”


    顧鍵元撇了撇嘴,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現在殿內隻剩下太後一個人,太後也不高興了,低聲罵了一句:“我覺得你太輕省了,沒事就多抄寫幾本經文,養一養自己的心!”


    “是。”顧鍵元輕聲應了一聲。


    隨著太後的離去,李清玄也終於從宮中走了出來。


    李清玄這一個多月,倒是打聽到了許多事情,顧曉深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如今的孫氏,雖然是顧鍵元的生母,但先帝還活著的時候,兩人關係並不好。


    先皇的皇後因為分娩而亡,此後再無所出,孫氏進了皇宮,因為長著與已故的皇後有些相像,所以被先皇寵愛了些日子,卻被忽略了,誰知道孫氏居然有了身孕。


    這本是一件好事,她是宮中唯一一個讓人滿意的人,理應受到嘉獎,受到恩寵。


    可是先帝也不過是來過數次,並沒有得到什麽賞賜。


    十個月後,孫氏誕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當今天下最大的兒子,真正的長子。


    然而,先皇卻是勃然大怒,當即嗬斥道:“不詳!”


    那時候,眾人都是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孫氏原本還有些高興的心情,在見到這個兒子的那一刻,就變得一片冰涼。


    在衛國,黃金和黑色是最重要的東西,紅色是禁忌!但在他的左耳垂上,卻有一塊殷紅如血的胎記!


    這麽鮮豔的顏色,這麽顯眼,這麽不吉利!


    先帝本來就看孫氏不順眼,現在看到這塊胎記,更是覺得厭惡,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對母女。


    隨著先皇駕崩,顧鍵元作為他的獨子,理所當然地登上了帝位,而孫氏也跟著水漲船高,從一個被遺忘的嬪妃,一躍成為了如今的皇後。


    李清玄對此很不滿意。


    這是哪國?真是個蠢貨,怎麽能說是禁忌呢?


    這種親和平和的表情,應該是人人稱讚才對,怎麽會變成了忌諱?


    李清玄卻是十分不爽。


    想到這裏,李清玄對顧小深頗為憐惜,小小年紀,就因為耳垂上的一塊痣,就被父皇拋棄,可見他在登上皇位前,受了多少苦。


    她的生活很艱難,很謹慎,很少哭泣,很少發脾氣,很成熟,很可憐。


    別說顧鍵元還活在這個小小的嬰兒體內,就算是一個凡人的小帝王,他也不會無視。


    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後罵了一頓,顧鍵元已經好幾天沒有召喚李清玄了。


    但就算他不叫,李清玄也能自己過來。


    他是一代大學士,平日裏都是在皇上身邊伺候,自然有資格進宮。


    更別說李清玄深得先帝喜愛,隨身帶著一塊宮中令牌,進出十分便利。


    他掐著時辰入宮,去了一趟禦書房。


    顧鍵元見到他,頓時雙眼放光,滿臉喜色地迎了上去:“國師……”


    李清玄心中更是憐惜,躬身道:“見過皇上。”


    顧鍵元將他攙扶起來,說道:“我很高興,國師親至!”


    李清玄還有事情要稟報,沉聲道:“雖然閩江被洪水淹沒,但早有準備,倒也沒有什麽大礙。”


    顧鍵元擔憂地說道:“我想,不少人的努力都白費了。”


    閔江和延安土壤肥沃,種植糧食,雖然可能會被洪水淹沒,但民眾依舊願意冒這個險。


    現在洪水泛濫,就算所有人都撤離了,糧食也沒辦法保住。


    李清玄安慰他:“能保住一條小命,已經是萬幸了。”


    顧鍵元迴頭望了他一眼,有些佩服地說道:“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會有一場災難。


    李清玄迴了一句:“分內之事。”


    顧鍵元還想再聊幾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我還有作業沒寫,你看,你是不是已經在這裏等我了?”


    李清玄離開,他也有些不舍,李清玄亦是如此,他倒是很好奇,這太後究竟要為顧鍵元做些怎樣的“功課”。


    李清玄問道:“皇上的作業,我能不能看看?”


    顧小深略顯尷尬:“我到現在都沒能參悟出《萬變訣》,字跡難辨,大學士,大學士,大學士。”


    李清玄早已行至,走近一瞧,果然一股子怒火湧上心頭,當下便要喚出那位太後,好好審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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