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宮城看似下了死手,但造成的也不過是肉體傷害。


    修為達到金丹期,魂魄已經凝實並藏於金丹中。


    肉身的毀壞並不會讓金丹修士死亡。


    隻要金丹無損,便會有重生的機會。


    而宮城下手雖然看著狠辣,但還掌握著一個度,沒有對他的金丹造成半點傷害。


    而且背刺魚燕靈的任務裏說的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到。


    他怕再不出去,宮城懲戒完馬龍就要走了。


    任務也就無法完成了。


    至於暴露自己會有什麽後果江聖並不清楚。


    是被重視重用,還是會被更多的人覬覦他胸口中的聖心,他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他想要成為強者就不可能一直躲著。


    有了乾坤挪移符他也將擁有一張救命的底牌。


    複返生機雖然厲害,但是在遇到修為察覺太大的敵人麵前,他連使用都做不到。


    身體和神魂同時磨滅,連嘴硬都無法硬起來。


    “仙子,麻煩你將我放出去吧。”江聖抬頭仰望天空。


    越來越多的流光從城內的各個角落升起,一個個都降落到這院子上空。


    三百小宗的帶隊築基修士,在異象出現後,基本都到期了。


    其中也有沐紅鯉,紀淩塵這樣他熟悉的人。


    隻有在升仙大會開始才能看到的壯觀景象,現在便因他搞出來的陣仗提前出現了。


    鼎康坊四周的圍牆也被之前打鬥升起的餘波給震碎。


    凡人麵對這種事早就躲了起來。


    還留在原地的隻剩修行者了。


    江聖在那些小心圍觀的人裏還看到了方想的身影。


    方想眼睛不斷在唐定和唐峰身上掃過。


    眼中滿是暢快。


    雖然他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但唐峰明顯受傷了。


    能看到這倆人吃癟就足夠令他心裏痛快的了。


    甚至為了看清一點,他還在不斷往前擠,爭取有一個良好的吃瓜視野。


    “欒金衛紀淩塵拜見宮長老!”


    其他築基修士在看清場內的形式,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八大宗門的金丹修士都到了。


    關鍵他們看到這幾個金丹修士都用驚駭的目光看向正在施暴的宮城,他們就更覺得驚悚了。


    他們雖然不認識宮城,但眼力見還是有的,一個個都連忙落地也不敢說話,隻能跟其他旁觀者一樣用眼睛不斷在中心的幾人身上瞟著。


    想要探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施暴者是誰?


    被打的人又是誰?


    隻有紀淩塵敢以築基巔峰的修為從人堆中站出來,跟宮城示意。


    “宮長老,請問你在對誰出手?”


    “是魔修嗎?”紀淩塵見宮城沒有理會他,他不顧宮城身上狂暴的動作,又往前走了兩步。


    宮城這才稍微停歇下來,他立著鐵鍬穿了口粗氣瞟向紀淩塵:“原來是小紀啊。”


    “怎麽了?”


    紀淩塵靠近後目光在他身下的屍體上掃視了一遍。


    待看到馬龍腰上掛著的腰牌後,瞳孔猛的一縮。


    “方丘城副城主?”紀淩塵眉頭緊皺,聲音無比嚴肅的說道:“前輩,不知馬城主所犯何事。”


    “不管何事還請前輩不要傷到馬城主魂魄,將此事交由我欒金衛來處理。”


    “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不該動用私刑。”


    那些金丹修士看紀淩塵的表情都變了,就像看一個瘋子。


    你欒金衛嚇唬嚇唬築基修士,威懾一下金丹修士就算了,扯著皮去這麽跟元嬰大能說話,也太不把宮城當迴事了。


    他們都覺得紀淩塵要遭。


    尤其此刻紀淩塵臉上的表情極為嚴肅,根本沒有半點想要緩和的意思。


    要是宮城不懲戒紀淩塵一番,元嬰大能的麵子便丟到地上了。


    宮城長歎了一口氣:“小紀啊,這家夥可是殺人了,殺的還是一個擁有聖心的天才。”


    “他是靈劍宗的外門長老,我又是乾元宗的長老,我教訓他屬於內部審查,沒問題吧?”


    宮城的態度讓不少人都大跌眼鏡。


    連帶著看向紀淩塵的目光都不對勁了,立馬將這張臉記在心裏,省得日後不小心得罪。


    這明顯是有背景的,說話就是硬氣。


    而那些後來的人聽到聖心兩個字有許多人都開始迷茫起來。


    不知道聖心代表著什麽。


    有知識淵博的人小聲解釋了幾句,場地圍觀的修行者們立馬就嘩然起來。


    “方丘城的副城主殺了一個聖心者,怪不得搞這麽大陣仗。”


    “也不知道是那個小宗的弟子,我要是他們宗的宗主恐怕都得氣暈過去。”


    “誰說不是,藏著一個大殺器升仙大會的時候拿出來了,結果還沒等一鳴驚人就半道崩殂了,而且他還是難得一遇的煉氣大圓滿呢!”


    沐紅鯉聽到身後人的談論麵不改色。


    一個聖心者死了跟她也沒什麽關係。


    她一共就兩個弟子來參加升仙大會,一個是江聖身負重傷,隻有煉氣八層。


    另一個是方想,修為才煉氣六層即將要突破煉氣七層。


    既是聖心又是煉氣大圓滿,不管單拿出那一個都是極為紮眼的成就。


    要是她的弟子能有這麽優秀,她睡覺都能笑醒。


    這種做夢的想法她想都不敢想,所以連共情都做不到。


    隻是有些惋惜一個好苗子就這麽消逝了。


    甚至她還想過那個聖心者肯定仗著天賦好行事肆意,所以才會得罪馬城主遭至殺貨。


    就連馬城主都被牽連損失了肉體,簡直是無妄之災。


    她的想法純是被害者有罪論。


    誰修為高,誰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


    畢竟隻有修為低的才會以下犯上。


    “我聽說是,什麽大日宗的大弟子,叫做江聖。”


    “大日宗,沒聽過,也不知道他家宗主有沒有跟過來,得知這個噩耗不得崩潰了。”


    沐紅鯉猛地迴頭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修士。


    她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江聖的麵容瞬間出現在她眼前。


    這怎麽可能!


    她都不顧池塘中心那些高境界修士,屬於築基巔峰的境界沒有半點壓製。


    隻是轉眼間便來到剛才說話的那個修士身前。


    眼中似乎冒出了火光,欲要吃人。


    “你說那個宗門?”


    “大…大日宗。”那個修士被她所懾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為何說是大日宗的江聖,你有何證據。”


    修士腦中一片空白,隻能如實說道:“我有朋友剛才參與妙慧宗的考驗了,大日宗江聖在三百小宗天才榜上,他看過畫像,所以才對應上的。”


    沐紅鯉腦袋就跟炸了一樣。


    江聖是聖心的擁有者?還是煉氣大圓滿?


    夢境照進現實了?


    方想聽到周圍的話表現的最平淡。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簡直是危言聳聽。


    一定是同名同姓,所以其他人才搞錯的宗門。


    大師兄他最熟悉了,怎麽可能那麽優秀。


    那可是推舉他當宗主,自己隻當長老的人。


    可當他看到唐峰和唐定後,那焉定的想法也開始動搖起來。


    紀淩塵聽到周圍人的聲音後,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看向唐峰目光中帶著詢問,隻見唐峰歎息著點了點頭。


    紀淩塵懸著的那顆心也終於死了。


    救了自己師妹的恩人,一個好人就這麽被殺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知道事情的過程,因為不管誰跟聖心發生衝突肯定是對方的錯誤。


    “怪不得他那麽善良,原來是擁有聖心。”


    “江聖,我能報答你的也隻有這一次了。”


    紀淩塵在心中默念,再抬頭眼神已經變得無比堅定。


    “麻煩前輩將他的金丹封印交於我,欒金衛對其進行碎魂搜索。”


    碎魂搜證是最能直觀看到隱藏記憶的方法。


    隻不過碎魂過後,魂魄的擁有者還是否能保持理智就是兩說了。


    不是對付窮兇惡極的魔修,一般都用不到這種方式。


    更別提是對一城之主了。


    宮城手向下一摘,一顆金丹便浮於他手中。


    一個透明的魂魄虛影從上麵浮現而出,他出現的瞬間便朝著宮城跪拜喊道:“我罪不至此啊!”


    “大人饒命!”


    宮城有些為難的看向紀淩塵,“小紀,碎魂搜證過了些吧。”


    “不管怎麽說他也是靈劍宗的長老,方丘城的副城主。”


    “他殺了聖心者。”紀淩塵沒有半點動搖,耿直的說道。


    “我隻會按照規定行事,不會有半分逾越。”


    “若他挺過碎魂搜證,並非魔修臥底,該如何懲罰都由欒金衛的大人決定。”


    “還請前輩配合。”


    宮城一聽便明白,紀淩塵恐怕和聖心者有所關係。


    其他懲罰由欒金衛的大人決定,但碎魂取證卻是不可逆的。


    這明擺的要置馬龍於死地。


    換做其他欒金衛,他早讓對方滾蛋了。


    但紀淩塵不同,別人不知道紀淩塵身份他可知道。


    所以這才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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