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不跟我們說的......”
聽完李老師的宏偉計劃！
黃毛丫頭明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嘴上卻偏偏不肯認輸的小聲嘟嚷一句！
卻不料！
她的這句嘀咕還是被李老師聽到了！
李老師也如預料中的那樣瞬間爆發出來：“我說？我怎麽說？我能怎麽說？你以為我像你們啊，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就吹的滿世界都不知道是的......”
本質上！
李老師是個“極為低調”的人！
尤其在是做那種一點把握都沒有的事情的時侯：
當然！
不低調也行！
等你“裝13不成反被++”的時候別叫出聲來！
......
“算啦，你最多也就是個連帶責任！”
李老師罵了半晌！
黃毛丫頭卻隻是做出一副可憐憐巴巴的模樣！
實在沒勁！
李老師也就“借坡下驢”的出溜下來：
“唉，我算賬也該找正主才對！你去告訴那幾個拿了錢的人，明天我就去他們那裏檢查工作，誰要是花了錢還沒把事情辦成，後果讓他們自己想像......”
“去吧，去吧！”
見黃毛丫頭一臉遲疑！
李老師糾結著如揮蒼蠅般揮了揮手！
說實話！
李老師還是有那麽一點兒“讓黃毛丫頭肉身償債”的想法的！
可現在還不行！
在李老師眼裏，這會兒的黃毛丫頭就如一座金光閃閃的錢山：一見到她，李老師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被糟蹋的那五萬塊錢......總感覺虧的慌！
唉！
還是過了這陣子再說吧！
......
第二天一大早！
李老師就開始踐行昨晚的諾言！
而李老師檢查工作的第一站，就是鈴木同學的“防空洞二期工程”！
原因嘛！
主要是李老師對這廝的恨意最深：畢竟，如果不是這廝一開始就在那裏上竄下跳，其他人也未必有膽子打自己“存款”的主意！
另一部分原因！
則是李老師實在有些好奇：
不就是挖個洞而已？這廝怎麽就花掉了自己那麽多錢？
如果這廝解釋不了錢款的去向，自己肯定給他安排一個“貪汙學校公款”，外加“盜竊根據地財產”的罪名！
......
跟施工壯漢們一起！
沿著那條所謂的施工通道往裏走五十米，再左轉直行一百米，然後推開一個木門，往右一拐就到了學生宿舍的所在地！
鈴木同學正在通道裏等著向壯漢們布置今天的工作任務！
“李......李......”
看到李老師的那一刻！
鈴木同學臉皮子哆嗦幾下，咧著一張蛤蟆嘴“李”了半天，也沒“李”出個所以然......然後，一扭頭，就往隧道的深處跑去！
如果是昨天！
鈴木同學這招還有點兒效果！
可今天！
在五萬塊錢的刺激下！
李老師已經短暫克服了對那個狗神的恐懼！
再說了！
李老師既然敢跟進來，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嗯！
身邊這十幾名壯漢！
就是李老師“無產階級信仰”的真正來源！
——就算真有那麽個萬一，身邊也有個墊背的不是？
......
......
跟壯漢們沿著隧道一路向裏！
走了大概半個鍾頭！
李老師也漸漸理解了這個“防空洞二期工程”為什麽那麽花錢：
光是頭頂上這連綿不絕的散發著慘綠光芒的燈泡就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更別說負責把它們連接起來的電線......
這怕都已經超過二裏地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
李老師連忙附身查看腳下，卻發現盡管隧道的地麵非常潮濕，卻並沒有發現過度積水的跡象！
這不科學！
據李老師所知：任何大型隧道的挖崛都會麵臨山體滲水的問題，鈴木那廝顯然也不是什麽真正的地質專家......
所以說！
他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
“李校長，你這話可把我們問住了，人家鈴木老師可是東洋來的，他想幹的活兒，咱們這些粗糙漢哪能看得明白？”
施工隊的副隊長也姓劉，據說還是劉大村長的堂兄弟，負責在老劉不當值的日子領著村裏的壯漢幹活兒！
當然！
這也不是劉大村長在搞什麽“裙帶關係”！
更主要的是：
鈴木同學是個日本人！
與他的交流多少也算是個苦差事：除了需要克服“某些固有的心理障礙”以外，還需要具有一顆“聰明的大腦”以及某些語言上的小技巧......
這才不至於耽誤正事兒！
......
因此！
聽到李老師不滿的冷哼！
劉副隊長就迅速展現出他那顆“聰明大腦”該有的智慧：
“唉，李校長，您先別生氣，我們這些粗糙漢雖然一時半會兒看不明白，可時間久了，大家還是能看出一點門道兒的......”
“您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鈴木老師要求我們每往裏挖上十米，都要拿那根中間帶著玻璃管的水平儀量上一量，據說還要前偏上多少度才行！唉，李校長，度是啥玩意兒？”
誰知道度是什麽玩意兒！
李老師翻了個白眼卻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不過！
李老師心中倒是明白了鈴木同學解決隧道滲水問題的方案：這座山體的中央有一道寬達數米的裂縫，距離洞口開挖的地方應該有1.5公裏左右！
理論上！
隻要保持隧道的挖掘有一個小坡度的傾斜，等隧道挖通裂縫的那一刻，隧道的排水問題也就一並解決了！
這一刻！
即便李老師依舊不齒鈴木同學的人品，可他還是不得不心悅誠服的讚賞一句！
——還真是一個天才的設想！
......
然而！
李老師的讚賞沒有持續半分鍾！
在壯漢們打開隧道盡頭一道木門之後！
李老師又立馬生出了要把這隻日本鬼子活活掐死的心思！
無他！
木門的外麵！
就是李老師心中隧道的終點：那條山體裂縫！
可自己又看到了什麽？
山體裂縫另一端，有一個明顯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幽深洞口，規格與自己剛剛通行的隧道一毛一樣！
更讓李老師吐血的是：
裂縫上，還架著一座寬達四米的鐵橋！
說是鐵橋，那絕對一點也不誇張！
鐵橋長達二十餘米，主體由60口徑的無縫鋼管架設而成，除了橋麵上那層薄薄的木板，就連兩邊的欄杆也“奢侈的”用上了碳素鋼結構......
仔細打量一下欄杆！
李老師的眼神一凝！
心中更是感到一陣陣寒意：
焊接？
這麽說！
小兵也參與其中了？
......
跨過鐵橋！
又往裏行進了二十分鍾！
李老師才終於抵達了隧道的盡頭！
這會兒！
鈴木同學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張“今日照舊”的小紙條，這讓李老師咬牙切齒的同時，也不由更加好奇起來：
這些壯漢到底是怎樣“照舊”的！
於是！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
李老師就留在了“防空洞二期工程”的工地了：
他發誓！
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擔心獨自過橋會遭到某個不良狗神的暗算”才留下來的！
......
或許是李老師在現場監督的緣故！
壯漢們今日表現出了格外的勞動熱情：他們先是熟練的合上電閘，大體檢查了一番設備之後，便兩人一組的操作起五台大型設備來！
掘進麵分為上下兩層！
每層由兩台風鎬負責掘進，最後一台則被改造成了電錘的模樣，它負責將四台風鎬鑿出的石塊破碎可以裝車的小塊兒，並對隧道的地麵進行某種程度的找平！
其他約二十名壯漢則擔負起將粉碎好的石塊裝車的任務！
運輸的車輛！
李老師也頗為熟悉！
就是自已設計定型的“青哥牌大車”！
“長二寬一”的設計，也剛好允許兩輛“青哥牌大車”在隧道裏交錯而過！
......
壯漢們都在忙碌！
李老師也不好在一旁幹看！
於是！
他也光榮的加入了勞動人民的大軍！
而通過與壯漢們的攀談，李老師也了解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小細節：
比如：
某某日，姓胡的就曾過來與鈴木老師商量架橋的事兒！
某某日，劉主任也曾過來與鈴木老師商量電線的購買事宜！
某某日，侯老師還送來一批燈炮，幫大家解決了施工的光線問題！
某某日，機修班的小兵班長就曾帶領修理班的全體技術骨幹，“創造性的”解決了架橋施工的安全問題......
嗯！
李老師在聽得津津有味的同時！
也把壯漢們提到的當事人的名字牢牢記在了心裏！
......
風鎬的挖掘速度著實不慢！
在空壓機“呯呯呯”的有規律的轉動中，產出的高壓空氣也在持續的為風鎬提供著遠超人力水平的強大功率！
僅僅半個上午！
三十名壯漢就將掘進麵向裏推進了二十多米！
雖然有簡易的龍吊幫忙，可這數百噸石塊的裝車量，還是讓李老師累得直吐舌頭！
“李校長，你這體格也該練練了，現在就這麽虛，以後不得委屈了徐校長......”
“你胡說八道什麽，人家李校長可是文化人兒，哪像咱們這樣隻會傻賣力氣，人家文化人兒辦事，光動動嘴皮子就行......”
“啥，炕頭上的事兒，光動嘴皮子可不行......”
經過一個上午的“共同戰鬥”！
這些壯漢也算與李老師熟稔了，說話又開始變得“沒大沒小”起來！
對於這些粗糙漢的惡趣味！
李老師隻當自己沒帶耳朵：
沒辦法！
真要較起真來！
最後吃虧的還不就是自己？
現在的李老師，隻盼著食堂送飯的能早點過來，好讓自己蹭個活人buff混出洞去！
......
說曹操，曹操就到！
李老師剛摸出自己“珍藏版”的半根香煙！
老張同誌的小推車就掐著飯點兒趕了過來！
讓李老師極為肉疼的是：
壯漢們的夥食也與眾不同！
每人三個香噴噴的大肉包子，外加一大碗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雞湯，也讓李老師徹底明白了這群壯漢守口如瓶的真正原因！
厚著臉皮搶了兩個肉包子！
李老師才“戀戀不舍的”跟老張同誌迴歸了現實世界！
......
“李桑，我要跟你談談！”
讓李老師意外的是：
自己一走出三號防空洞，就被鈴木同學給攔下了！
不知道為什麽！
在隧道裏轉了一圈！
迴頭再看這個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日本鬼子，李老師的氣性卻沒有之前那麽大了！
“說吧，你背著我搞了這麽大的工程，到底想幹什麽？”
頓了頓！
李老師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那些錢的用處，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交待明白，挖個隧道而已，怎麽就花了這麽多錢？”
一萬兩千多塊錢！
自己得賣多少兔子槍才能賺迴來？
更別說這廝還蠱惑其他人瓜分“自己的校產”......
......
“唉，李桑，你不了解蝗軍的可怕！”
鈴木同學剛一開口！
就看到李老師一副吃人的表情，嚇得他連忙進入正題：
“李桑，我們工廠的所有生產基礎都來自於外界的煤碳！問題是，我們的煤炭運輸線太過脆弱了！一旦蝗軍在南方戰線取得優勢，這條運輸線的安全就難以得到保證了！”
“李桑，我們知道你心裏有自己的計劃，也知道，我們的行動妨礙了你的計劃！可我們不能忽視現實的狀況......”
“一旦蝗軍迴師華北，你認為隻憑郭桑的隊伍能保證學校的煤炭安全嗎？”
說起來！
學校裏的信息並不閉塞！
至少，從李老師決定接手報社的印刷任務之後，鈴木同學每天都能接受到大量的外部信息；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全世界都在關注的武漢會戰！
眼下！
報紙上的消息依舊是雙方正打得火熱！
但是！
李老師的同事們絕對不會被假象蒙敝了雙眼！
李老師的同事們經過（不包括李老師）充分的討論，再結合鈴木同學“拙劣的軍事才能”，大家都得出了會戰並不樂觀的結論！
聽完李老師的宏偉計劃！
黃毛丫頭明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嘴上卻偏偏不肯認輸的小聲嘟嚷一句！
卻不料！
她的這句嘀咕還是被李老師聽到了！
李老師也如預料中的那樣瞬間爆發出來：“我說？我怎麽說？我能怎麽說？你以為我像你們啊，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就吹的滿世界都不知道是的......”
本質上！
李老師是個“極為低調”的人！
尤其在是做那種一點把握都沒有的事情的時侯：
當然！
不低調也行！
等你“裝13不成反被++”的時候別叫出聲來！
......
“算啦，你最多也就是個連帶責任！”
李老師罵了半晌！
黃毛丫頭卻隻是做出一副可憐憐巴巴的模樣！
實在沒勁！
李老師也就“借坡下驢”的出溜下來：
“唉，我算賬也該找正主才對！你去告訴那幾個拿了錢的人，明天我就去他們那裏檢查工作，誰要是花了錢還沒把事情辦成，後果讓他們自己想像......”
“去吧，去吧！”
見黃毛丫頭一臉遲疑！
李老師糾結著如揮蒼蠅般揮了揮手！
說實話！
李老師還是有那麽一點兒“讓黃毛丫頭肉身償債”的想法的！
可現在還不行！
在李老師眼裏，這會兒的黃毛丫頭就如一座金光閃閃的錢山：一見到她，李老師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被糟蹋的那五萬塊錢......總感覺虧的慌！
唉！
還是過了這陣子再說吧！
......
第二天一大早！
李老師就開始踐行昨晚的諾言！
而李老師檢查工作的第一站，就是鈴木同學的“防空洞二期工程”！
原因嘛！
主要是李老師對這廝的恨意最深：畢竟，如果不是這廝一開始就在那裏上竄下跳，其他人也未必有膽子打自己“存款”的主意！
另一部分原因！
則是李老師實在有些好奇：
不就是挖個洞而已？這廝怎麽就花掉了自己那麽多錢？
如果這廝解釋不了錢款的去向，自己肯定給他安排一個“貪汙學校公款”，外加“盜竊根據地財產”的罪名！
......
跟施工壯漢們一起！
沿著那條所謂的施工通道往裏走五十米，再左轉直行一百米，然後推開一個木門，往右一拐就到了學生宿舍的所在地！
鈴木同學正在通道裏等著向壯漢們布置今天的工作任務！
“李......李......”
看到李老師的那一刻！
鈴木同學臉皮子哆嗦幾下，咧著一張蛤蟆嘴“李”了半天，也沒“李”出個所以然......然後，一扭頭，就往隧道的深處跑去！
如果是昨天！
鈴木同學這招還有點兒效果！
可今天！
在五萬塊錢的刺激下！
李老師已經短暫克服了對那個狗神的恐懼！
再說了！
李老師既然敢跟進來，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嗯！
身邊這十幾名壯漢！
就是李老師“無產階級信仰”的真正來源！
——就算真有那麽個萬一，身邊也有個墊背的不是？
......
......
跟壯漢們沿著隧道一路向裏！
走了大概半個鍾頭！
李老師也漸漸理解了這個“防空洞二期工程”為什麽那麽花錢：
光是頭頂上這連綿不絕的散發著慘綠光芒的燈泡就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更別說負責把它們連接起來的電線......
這怕都已經超過二裏地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
李老師連忙附身查看腳下，卻發現盡管隧道的地麵非常潮濕，卻並沒有發現過度積水的跡象！
這不科學！
據李老師所知：任何大型隧道的挖崛都會麵臨山體滲水的問題，鈴木那廝顯然也不是什麽真正的地質專家......
所以說！
他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
“李校長，你這話可把我們問住了，人家鈴木老師可是東洋來的，他想幹的活兒，咱們這些粗糙漢哪能看得明白？”
施工隊的副隊長也姓劉，據說還是劉大村長的堂兄弟，負責在老劉不當值的日子領著村裏的壯漢幹活兒！
當然！
這也不是劉大村長在搞什麽“裙帶關係”！
更主要的是：
鈴木同學是個日本人！
與他的交流多少也算是個苦差事：除了需要克服“某些固有的心理障礙”以外，還需要具有一顆“聰明的大腦”以及某些語言上的小技巧......
這才不至於耽誤正事兒！
......
因此！
聽到李老師不滿的冷哼！
劉副隊長就迅速展現出他那顆“聰明大腦”該有的智慧：
“唉，李校長，您先別生氣，我們這些粗糙漢雖然一時半會兒看不明白，可時間久了，大家還是能看出一點門道兒的......”
“您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鈴木老師要求我們每往裏挖上十米，都要拿那根中間帶著玻璃管的水平儀量上一量，據說還要前偏上多少度才行！唉，李校長，度是啥玩意兒？”
誰知道度是什麽玩意兒！
李老師翻了個白眼卻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不過！
李老師心中倒是明白了鈴木同學解決隧道滲水問題的方案：這座山體的中央有一道寬達數米的裂縫，距離洞口開挖的地方應該有1.5公裏左右！
理論上！
隻要保持隧道的挖掘有一個小坡度的傾斜，等隧道挖通裂縫的那一刻，隧道的排水問題也就一並解決了！
這一刻！
即便李老師依舊不齒鈴木同學的人品，可他還是不得不心悅誠服的讚賞一句！
——還真是一個天才的設想！
......
然而！
李老師的讚賞沒有持續半分鍾！
在壯漢們打開隧道盡頭一道木門之後！
李老師又立馬生出了要把這隻日本鬼子活活掐死的心思！
無他！
木門的外麵！
就是李老師心中隧道的終點：那條山體裂縫！
可自己又看到了什麽？
山體裂縫另一端，有一個明顯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幽深洞口，規格與自己剛剛通行的隧道一毛一樣！
更讓李老師吐血的是：
裂縫上，還架著一座寬達四米的鐵橋！
說是鐵橋，那絕對一點也不誇張！
鐵橋長達二十餘米，主體由60口徑的無縫鋼管架設而成，除了橋麵上那層薄薄的木板，就連兩邊的欄杆也“奢侈的”用上了碳素鋼結構......
仔細打量一下欄杆！
李老師的眼神一凝！
心中更是感到一陣陣寒意：
焊接？
這麽說！
小兵也參與其中了？
......
跨過鐵橋！
又往裏行進了二十分鍾！
李老師才終於抵達了隧道的盡頭！
這會兒！
鈴木同學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張“今日照舊”的小紙條，這讓李老師咬牙切齒的同時，也不由更加好奇起來：
這些壯漢到底是怎樣“照舊”的！
於是！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
李老師就留在了“防空洞二期工程”的工地了：
他發誓！
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擔心獨自過橋會遭到某個不良狗神的暗算”才留下來的！
......
或許是李老師在現場監督的緣故！
壯漢們今日表現出了格外的勞動熱情：他們先是熟練的合上電閘，大體檢查了一番設備之後，便兩人一組的操作起五台大型設備來！
掘進麵分為上下兩層！
每層由兩台風鎬負責掘進，最後一台則被改造成了電錘的模樣，它負責將四台風鎬鑿出的石塊破碎可以裝車的小塊兒，並對隧道的地麵進行某種程度的找平！
其他約二十名壯漢則擔負起將粉碎好的石塊裝車的任務！
運輸的車輛！
李老師也頗為熟悉！
就是自已設計定型的“青哥牌大車”！
“長二寬一”的設計，也剛好允許兩輛“青哥牌大車”在隧道裏交錯而過！
......
壯漢們都在忙碌！
李老師也不好在一旁幹看！
於是！
他也光榮的加入了勞動人民的大軍！
而通過與壯漢們的攀談，李老師也了解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小細節：
比如：
某某日，姓胡的就曾過來與鈴木老師商量架橋的事兒！
某某日，劉主任也曾過來與鈴木老師商量電線的購買事宜！
某某日，侯老師還送來一批燈炮，幫大家解決了施工的光線問題！
某某日，機修班的小兵班長就曾帶領修理班的全體技術骨幹，“創造性的”解決了架橋施工的安全問題......
嗯！
李老師在聽得津津有味的同時！
也把壯漢們提到的當事人的名字牢牢記在了心裏！
......
風鎬的挖掘速度著實不慢！
在空壓機“呯呯呯”的有規律的轉動中，產出的高壓空氣也在持續的為風鎬提供著遠超人力水平的強大功率！
僅僅半個上午！
三十名壯漢就將掘進麵向裏推進了二十多米！
雖然有簡易的龍吊幫忙，可這數百噸石塊的裝車量，還是讓李老師累得直吐舌頭！
“李校長，你這體格也該練練了，現在就這麽虛，以後不得委屈了徐校長......”
“你胡說八道什麽，人家李校長可是文化人兒，哪像咱們這樣隻會傻賣力氣，人家文化人兒辦事，光動動嘴皮子就行......”
“啥，炕頭上的事兒，光動嘴皮子可不行......”
經過一個上午的“共同戰鬥”！
這些壯漢也算與李老師熟稔了，說話又開始變得“沒大沒小”起來！
對於這些粗糙漢的惡趣味！
李老師隻當自己沒帶耳朵：
沒辦法！
真要較起真來！
最後吃虧的還不就是自己？
現在的李老師，隻盼著食堂送飯的能早點過來，好讓自己蹭個活人buff混出洞去！
......
說曹操，曹操就到！
李老師剛摸出自己“珍藏版”的半根香煙！
老張同誌的小推車就掐著飯點兒趕了過來！
讓李老師極為肉疼的是：
壯漢們的夥食也與眾不同！
每人三個香噴噴的大肉包子，外加一大碗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雞湯，也讓李老師徹底明白了這群壯漢守口如瓶的真正原因！
厚著臉皮搶了兩個肉包子！
李老師才“戀戀不舍的”跟老張同誌迴歸了現實世界！
......
“李桑，我要跟你談談！”
讓李老師意外的是：
自己一走出三號防空洞，就被鈴木同學給攔下了！
不知道為什麽！
在隧道裏轉了一圈！
迴頭再看這個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日本鬼子，李老師的氣性卻沒有之前那麽大了！
“說吧，你背著我搞了這麽大的工程，到底想幹什麽？”
頓了頓！
李老師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那些錢的用處，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交待明白，挖個隧道而已，怎麽就花了這麽多錢？”
一萬兩千多塊錢！
自己得賣多少兔子槍才能賺迴來？
更別說這廝還蠱惑其他人瓜分“自己的校產”......
......
“唉，李桑，你不了解蝗軍的可怕！”
鈴木同學剛一開口！
就看到李老師一副吃人的表情，嚇得他連忙進入正題：
“李桑，我們工廠的所有生產基礎都來自於外界的煤碳！問題是，我們的煤炭運輸線太過脆弱了！一旦蝗軍在南方戰線取得優勢，這條運輸線的安全就難以得到保證了！”
“李桑，我們知道你心裏有自己的計劃，也知道，我們的行動妨礙了你的計劃！可我們不能忽視現實的狀況......”
“一旦蝗軍迴師華北，你認為隻憑郭桑的隊伍能保證學校的煤炭安全嗎？”
說起來！
學校裏的信息並不閉塞！
至少，從李老師決定接手報社的印刷任務之後，鈴木同學每天都能接受到大量的外部信息；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全世界都在關注的武漢會戰！
眼下！
報紙上的消息依舊是雙方正打得火熱！
但是！
李老師的同事們絕對不會被假象蒙敝了雙眼！
李老師的同事們經過（不包括李老師）充分的討論，再結合鈴木同學“拙劣的軍事才能”，大家都得出了會戰並不樂觀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