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玉府知府這麽快就相信王善安除了自己親眼所見,以及王善安講的有理有據之外,其實早在幾天前,就不斷有人向他報告,民眾晚上會變成怪物的事情,不過,他沒有相信而已。


    現在親眼所見,不得不信了,而且王善安給他的映像不錯,再說王善安的驅邪符是目前驅邪的唯一方法,他也隻能相信王善安,隻有全力支持王善安才能解決這次危機。


    “範知府,可需要王某為令正、令媛施符驅邪?”王善安問道,穀玉府知府姓範名誠,是景明十二年的進士。


    “再說吧,就不讓她們受此驚嚇了。”範知府平靜地說道,沒說什麽先國後家,先人後己之類大義凜然的話。


    王善安點點頭,與範知府一同進了他的書房。


    書房空間很大,尤其惹眼的是一排大書架,擺滿了書籍,走過一個屏風,擺著一張普通的書桌,書桌之上筆筒、鎮紙、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不算高端,但也不算普通,中規中矩。


    王善安從懷中掏出黃紙、朱砂等物,一一擺在書桌之上。


    擺好東西,抬頭一看,範知府還在書房內沒走,“範知府不迴去休息?”


    “王先生不必在意本官,本官在這裏休息就好!”範知府說道,他的書房內的確有一張單人木床。


    王善安略一思索,啞然失笑,現在知府衙門中全是遊走的怪物,範知府敢迴去睡覺才是怪事,範知府雖然一直表現得很有靜氣,但有靜氣並不代表不害怕。


    “範知府隨意就是!”


    王善安說完不再理會範知府,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


    範知府好奇地看著王善安,他不迴去休息,除了心中害怕之外,也有想看看王善安怎麽製符的想法,畢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善安身上了,不親眼見證王善安的能力,心中總是沒底兒。


    忽然,他眼睛忽地瞪大,他看見一支筆憑空出現在王善安手中,這支筆筆頭較長,黃黑相間,筆杆翠綠欲滴,溫潤如玉,這不是自己的筆,自己書房中絕對沒有如此極品的筆。


    隻見王善安手持玉筆,在磨好的朱砂內輕輕一沾,朱砂瞬時包裹住筆頭,持筆的手在鋪好的黃之上瀟灑揮毫,運筆流暢如行雲流水。


    範知府的眼睛再次瞪大,隻因他看見筆頭縈繞著白光,書寫的符文也有白光閃現,筆在黃紙上一蹴而就,一張驅邪符製作完成,白光隱於符篆內部,消失不見,整張符篆看上去平平無奇,但範知府知道它內部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力量。


    這王善安王先生真是個高人!


    範知府心中讚歎,見王善安手中筆不停,繼續製作下一張驅邪符。


    ……


    “喔喔喔~~~”


    清晨的第一聲雞鳴,就驚醒了睡在書房的範知府,他看王善安畫了半夜的符,下半夜才勉強r入睡,感覺還沒睡多少時間,天就要快亮了。


    他爬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還是一片漆黑,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轉頭看向書桌,王先生還在揮毫,他的左手邊已經放了厚厚的一遝驅邪符,看厚度有一百多張。


    王先生竟是一夜未睡啊!


    範知府心中感動,王先生本是陽州杭州府之人,隻是湊巧在交州遊曆,交州之事本與他無關,他卻無怨無悔地參與進來,劍斬蠱巫,搭救交州高手,不眠不休,隻為製作符篆……


    “喔喔喔~~~”


    雞鳴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外麵的天色有了一絲白色。


    範知府輕輕下床,振作精神。


    王先生隻要安心製作驅邪符就好,其餘的事情由我範誠來做吧。


    首先,政治站位要高,必須派人向朝廷和知州大人求救,陳述其中厲害,一定要寫的兇險些,這樣才能引起上邊的重視,以後的功勞才會更大,當然,王先生、陸創、智能和尚、林動等人在其中的作用也要著重突出一下。


    其次,邊境一定要穩,要派人去往南方邊境,告訴守軍實情,讓他們加以防範,如有需要,穀玉府可出人出力,也可派人送些驅邪符過去。


    最後,就是穀玉府內部的事情,穀玉府不能亂,首先,是派人控製東、南兩個穀口,他們吉州範家雖是書香門第,卻也有功法傳承的,此次隨他來穀玉府的一流高手就有三位,其中一人甚至到了一流巔峰的境界,其次他還在穀玉府招募了兩名一流高手。


    北穀口不用管,有王先生的朋友智能和尚和林動把守,自可安然無恙,每日派人聯絡一次就好。


    家族的三人守派住南側穀口,那裏需要跟軍隊打交道,其他人怕是鎮不住;


    陸創等人今天也會抵達,讓他們去鎮守東穀口,應該沒什麽問題。


    招募的兩名一流高手,留在府衙聽用。


    ……


    範知府規劃好今天要做的事情後,輕輕走出了書房。


    剛走出書房,一個丫鬟送來了洗漱用品,範知府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場景微微一愣,而後微笑地接過。


    那丫鬟臉色一紅,感覺今日的知府老爺比往日和藹許多。


    剛洗漱完畢,知府夫人玉娘剛好從旁院走了過來,“老爺怎麽昨日又在書房過夜啊,是不是嫌棄奴家年老色衰了?”


    昨天你那個樣子,我可不敢與你同床共枕啊。


    範知府心中想到,麵上微微一笑,寵溺地摸了摸知府夫人的玉臉,“夫人說的哪裏話,能娶到玉娘這樣國色天香,又知書達理的娘子,才是我範誠修來的福分,哪裏敢嫌棄玉娘啊,隻是公務繁忙,難免冷落了玉娘啊!”


    知府夫人玉臉微紅,看著範知府睡眼朦朧的臉和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嬌聲說道,“老爺要多注意身體啊,今日,我讓廚房做了燕窩羹,老爺要多吃一些!”


    早飯?王先生還沒吃早飯呢。


    說起早飯,範知府就想起了書房還在揮毫的王善安,吩咐夫人道,“我書房裏有客人,你讓廚房多送些吃食過去,記住了要送最好的吃食!”


    書房裏有客人?什麽樣的客人竟然需要老爺陪一個晚上,看老爺的模樣,根本就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老爺不會養了個小的吧,還帶到家裏來了,折騰了一個晚上?


    老爺在我房裏都是半刻鍾不到的……


    女人的嫉妒心,不由地讓知府夫人想錯了方向。


    “玉娘?”


    “啊……好的,我會吩咐廚房的。”


    範知府滿意地點點頭,“我們去吃飯吧!”


    ……


    吃過早飯後,範知府去了前麵的府衙,穀玉府需要他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uu看書ww.ukanshu


    知府夫人和女兒範淺淺一同出了飯堂,知府夫人一路上愁眉不展、鬱鬱寡歡。


    範淺淺看出母親情緒不佳問道,“母親怎麽了?”


    知府夫人看了一眼女兒,“你父親養了個小的,還帶迴家裏來了!”


    “母親莫要瞎說,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你父親還說從沒去過青樓呢,還不是被我抓到了很多次?”


    範淺淺無言以對,因為母親說的都是事實。


    卻聽母親繼續說道,“你父親,我是看透了,表麵上正正經經,斯斯文文,卻是個吃的碗裏的望著鍋裏的,他去青樓,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就算是想養小的,放在外麵就是,我也能眼不見心不煩,可帶到家裏來算怎麽迴事?”


    “母親見到了?”


    “沒有!”


    範淺淺鬆了一口氣,“母親莫要瞎想,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我瞎想?”知府夫人聲調拔高,“你那父親接連幾日都睡在書房,今日一早更是一副半宿沒睡的樣子,他在書房幹什麽了?


    而且,還明目張膽的讓我給書房送飯去,你說他書房裏不是有人了是什麽,你父親,這是要給我攤牌了啊?”


    範淺淺有些臉紅,她也清楚父親沒別的愛好,就是稍微有些好色,母親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而是非常有可能。


    “那母親打算如何辦?”


    “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她入門的……”知府夫人咬著牙說道,忽然靈機一動,“淺淺,待會兒你去書房送飯,幫我打探一下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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