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賢王一下愣住了,是啊!我有威脅到可汗的力量,這本來就是原罪啊!


    我匈奴講究實力為王,我就是不想爭位,但可汗我那哥哥會相信我嗎?


    狼怒也加一把火,“頭曼,我們可是一輩子安答,依我看來,卞科說的也不無道理。


    當年不就是他給我加了個罪名,把我的部族給了我的弟弟,不就是因為我倆是安達,怕我增加你的力量嗎?”


    右賢王沉思中。


    “也許你們是親兄弟,他不會這麽幹,但不可不防啊!”


    右賢王望向狼怒,“你是匈奴人,難道你背叛了騰格裏大神,倒向寧朝了嗎?怎麽老是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狼怒怒道:“頭曼,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侮辱我做為一名匈奴勇士的尊嚴。


    我是恨冒頓,他搶走了屬於我的部族,但我不會出賣匈奴,出賣我的安達。”


    “那你為什麽老是讓我小心冒頓?”


    “這不是明擺著嗎?你們的差距不拉開,你就是冒頓的敵人。”


    卞科接著道:“我攤開了說了,我是寧朝使者,是皇上派我來的。


    皇上是不想與匈奴交戰的,說老實話,草原上除了馬牛羊,還有什麽?


    我們夏族就是打下了這塊地,這塊地又不能種糧食,我們要這個地幹嗎?


    到時還得退迴去,勞民傷財,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兩方罷戰,可以自由貿易。


    你們缺糧食,我可以賣給你,我們缺肉食,你們也可以賣給我們,如此互惠互利,豈不美哉。”


    右賢王心想,夏族是農耕民族,他們就占了草原也沒用。這千年的曆史充分證明了這一點,他們每次擊敗我們,過了不久也會退迴山海關、玉門關一線。


    因為草原缺水,根本種不了糧食,要從後方運輸,那成本就大了,所以不得不退迴。


    看來現在的皇帝已經明白了,要與我們和談了。


    “那你為什麽找上了我?你應該去找冒頓,他才是匈奴可汗。”


    “可汗不是要對我寧朝用兵嗎?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所以你們就找上了我?”


    右賢王心中有些不快,這意思是拿我當備胎了。


    “到了這個時候,右賢王你還能怎麽辦?盡管可汗沒有了薩滿教的支持,兵力也與你差不多。


    但他畢竟是可汗,他會通過種種手段打壓你,你要是不與我們合作,遲早你的結局和狼怒一樣。


    所以皇上派我來了,想與右賢王合作,我們幫你登上可汗之位。右賢王要與我朝簽訂合約並互市,兩族從此世代交好。”


    右賢王沉默了,他也確實感覺到冒頓對他的打壓,最近幾個牧場都被劃到可汗本部去了,這讓他的部下非常不滿。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軍力是與冒頓差不多,但冒頓有可汗之位,要是打起來,他是可以調動其餘諸王的部隊。


    自己若是沒有強力支援,根本不是冒頓的對手。但現在他有了一個機會,寧朝皇帝想和談,冒頓拒絕了和談。


    於是這個機會就給了自己,現在草原上幾乎年年有災害,人口年年下降,各王都苦不堪言。


    自己若是有了寧朝的後勤支持,那各王還不得靠向我。到那時候,我有各王支持,冒頓的汗位豈不是……。


    想到這裏,右賢王心中大動,但他馬上反應過來了。寧朝和我們交戰千年,他怎會突然要與我們和談?


    他要是真想與我們和談,他們也不會滅了薩滿教。應該還是離間計?想讓我們兄弟互相殘殺,以削弱我匈奴的戰力。


    右賢王頭曼臉色一沉,朝著卞科冷笑,“好一個離間計,差點上了你的當。你們夏人一貫狡詐,怎會突然和談?


    這還不是離間計,想我和冒頓兄弟相殘!以削弱匈奴。來人,將這個說客拉出去五馬分屍。”


    幾名衛士上來,就要拖走卞科。


    “慢。”


    狼怒焦急的道:“安達,我覺得他說的不錯呀!你為什麽……。”


    “狼怒,我念你是我的安達,當年你被冒頓追殺,我沒有幫你,我也有愧,所以我才放過你。


    你要記住,你是匈奴人,要站在匈奴的立場上,要是你站歪了,我不介意插兄弟一刀。”


    狼怒一時語塞。


    “拉下去,五馬分屍。”


    卞科在內衛司訓練中,針對這種情況,早已做了預案,所以並不是太著急。


    “慢,右賢王能讓我最後再說一句話嗎?我都要死了。最後的要求總要滿足我吧!”


    “可以,那你快說,說好之後趕緊上路。”


    “可汗要出兵攻打我們,右賢王是一定會參加的。但我們夏族有句話,要解決內部的矛盾,對外戰爭就是最好的辦法。”


    “說完了。”


    “完了,右賢王,在下去也。”


    說完,邁起了四方步,從容的往帳外走去。


    雖然卞科步伐從容,但他的心已是劇烈跳動,要是禮部,內衛司眾人研究出來的話術沒用的話,那自己可真要五馬分屍了!


    頭曼看著卞科的背影,眼神複雜,想起他說的,要解決內部矛盾,最好的方法就是戰爭。


    冒頓這個時候要發動對寧朝的戰爭,難道他真的要趁這個機會削弱我嗎?要是他真的要削弱我,那我該怎麽辦?


    “等一下,先讓他在營中住下,不要怠慢了他。”


    “是。”


    卞科鬆了一口氣,想不到他們研究的話術真的有用。他雙手一揖,隨衛士退下了,


    狼怒道:“頭曼,你這是……。”


    頭曼歎了口氣,“他雖然是說客,說的也是離間的話,但我不能不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


    若是冒頓真的要對我下手,我不能不留下一條後路,他是寧朝使者,殺了他,後路可就沒了。”


    “安達,你說的對,這場對寧朝的仗可以打,但是一定要保證後路。”


    …………


    匈奴可汗大帳中,可汗冒頓召集眾王開作戰會議。


    他看著諸王道:“薩滿教教主迴到大神身邊了,大家都知道吧?”


    眾王表麵上都是臉色陰沉,但有的人心中卻是有些竊喜。


    薩滿教一向偏向可汗本部,對其餘諸王多是打壓,特別是對可汗有威脅的王,這讓諸王當然有些不滿。


    “這一定是寧朝幹的,我們一定要反擊,不然騰格裏大神見他的仆人被異教徒殺害。我們卻無動於衷,一定會給我們匈奴降下災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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