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進道:“興盛侯,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誠冷笑,“別人誣陷我謀反,你們讓我放過他,這事你們怎麽想的出來?


    若是我誣告你們勾結敵國做為內應。然後輕飄飄的一句話,隻是一場誤會。讓你們大度,不知你們會不會放過我?”


    李階怒道:“興盛侯,我們可是一向忠於王上,怎會成為魏國的內應?”


    “你太過分了,你要是不拿出證據出來,那就是汙蔑我等,我等必與你不死不休。”


    孫誠手一攤,“我剛才隻是打個比方,你看你們,為什麽人家誣告我謀反,你們就讓我要大度。


    那為什麽我誣告你們勾結敵國,你們為什麽不能大度,還要與我不死不休?”


    衛軒也是連連點頭,“是啊!做人不能太雙標啊!總不能刑部汙蔑興盛侯,他就要大度。


    興盛侯汙蔑你們,你們就要不死不休,這不太合理吧!”


    內閣三人愣住了,過了一會,李階道:“這不同,興盛侯那件事,是田議不知道他的身份,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不會那麽幹呀!這就是一個誤會。”


    孫誠馬上抓住李階的錯處,“什麽知道我是侯爺,他就不敢汙蔑。那我不是侯爺呢?是一個平民百姓,那我就該被汙蔑謀反嗎?


    你要知道,謀反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最少滿門抄斬,最多可以株連九族。


    田議垂涎別人的妻妾,勾結刑部中人,將謀反的罪名強加於人。


    你知道那要死多少人嗎?如果都這麽幹,那公平何在,正義何在?”


    童敬道:“王上,興盛侯說的對,刑部連謀反的罪名都能往別人頭上扣,那別的罪名可想而知。”


    嚴永有些急了,他知道刑部裏麵有貓膩,為了權和錢,有不少冤假錯案。若是真要認真的查,那自己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王上,這隻是一件孤立的事件,隻是田議與範郎中私自勾結,與刑部旁人無關,刑部其餘眾人還是公正廉明的。”


    衛軒笑道:“是不是公正廉明,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就像都察院經常說的,查到了有罪,那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查到,那也可以讓你們恢複清白之身。


    所以臣建議,徹查刑部最近三年審結的案件,以恢複刑部的威信。”


    嚴永無語,讓他查,肯定會查出毛病。不讓他查,那就是心中有鬼。


    內閣世家三人也不好辦了,但還是咬緊牙關,堅決認為這隻是孤立事件,不是刑部的普遍事件。


    所以隻需懲罰田議與範郎中,其餘的案卷不能查。


    正當雙方吵的有來有迴的時候,一名小太監來了,對著寧王說了一些話。


    寧王一拍龍案,“別吵了,王太後對刑部審案非常不滿,竟敢誣告他的義子謀反。


    所以王太後的懿旨是刑部確實不像話,要好好查查。”


    李階等人見王太後插手了,他們也無可奈何。雖說後宮不得幹政,但發表一下意見,還是可以的。


    寧國可是以孝治天下,玉太後意見誰敢不聽?誰叫田議稱唿王太後是老宮女,她不出手,別人會怎樣看她?


    “那就這樣辦,讓大理寺負責審核。”


    崔進道:“王上,一個部門恐怕有所偏頗,臣建議都察院也要參加。”


    衛軒也道:“都察院是要參加,但這是興盛侯提出來,臣建議可以讓他監督。”


    世家三人一聽孫誠要監督,心中一驚,這可不能讓他去,不然還不知道他會鬧出什麽幺蛾子。


    “興盛侯又不懂刑獄,就不必參加了吧!”


    “懂不懂刑獄無所謂,主要的是監督,以防兩部門懈怠。”


    寧王不等別人反對,拍板了,“就這樣辦了,以大理寺,都察院為主,興盛侯監督,共察刑部最近三年案件。”


    “王上聖明。”


    當天,大理寺卿謝滄收到聖旨後,馬上就派人封了案卷,以防不測,燒掉證據的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京城中也傳開了興盛侯被刑部尚書的外甥田議誣告謀反,還用鐵鏈鎖了他?


    這讓興盛侯勃然大怒,向寧王告了一狀。寧王下令,重查三年之內刑部判的案件。


    消息傳開,整個京城都哄動了。刑部掌管著全國的重大案件,也負責審核重大案件,這裏有許多告狀的人。


    他們知道朝廷要重察三年之內案件,那些受冤之人,當然想要翻案。


    第二天,就有許多告狀的人來到刑部,要求重審,而且以後幾天人越來越多。


    這下,讓大理寺卿謝滄和都禦史俞和呆住了,這刑部怎麽判的案子?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喊冤,要求重審?


    這下不是一件小事了,謝滄暗喜,這樣看來,刑部確實有大問題,要是查實了,嚴永不死也得脫層皮。


    俞和也無奈,這刑部已經惹起了民怨,要是不認真的查一查,自己的聲譽也會受損。


    而自己的人設是清流官員,如果聲譽丟了,那自己也沒臉當官了。


    況且孫誠在旁邊盯著呢!隻要不秉公辦理,他肯定會傳出去,讓自己身敗名裂。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嚴兄,得罪了。


    於是,大理寺、都察院全部出動,開始了重察近三年的案子。


    第一個當然是田議的案子,他以為舅舅能幫他擺平的,可嚴永現在已是自身難保了。


    田議見舅舅也不在了,頓時心神大亂,在專業的審案下,田議撐不了多久,就竹筒倒豆子,什麽都說了。


    在嚴永當刑部尚書的這三年間,田議共犯案三十多起,搶了數十名女人,這些女人家屬若是自認倒黴那還算了。


    若是要告官,那就找一個理由,不是弄死,就是流放。


    這還是女色方麵,在別的方麵,田家也仗著刑部尚書的名聲,欺壓百姓,強搶土地的事也是比比皆是。


    查清楚之後,不光是孫誠,謝滄,就連與他同一黨的俞和,也為嚴永縱容他的親戚,弄出這麽多案子也是大吃一驚。


    這還隻是在田家上麵,在別的方麵上,嚴永也通過冤假錯案撈了不少,讓無辜的人頂罪,讓犯罪的人脫罪。


    簡單的說,就是隻要有錢,不管你幹了什麽事?他刑部尚書都能給你擺平。


    上行下效,刑部大多數的官員也爛了,隻有少數官員才能剛強正直,不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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