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指了指手背的天樞空間印紋。


    “這麽說,當時印紋出現光芒就是你給我發的信號?”


    “是的,說來也很慚愧,我未能培養出能夠參加試煉的天樞者,其下場隻能是連帶著所有天樞者被規則抹除掉。”


    天樞空間恭敬解釋,清冷的語氣中竟然帶有幾分失落。


    “不對吧,你可是天樞空間,能力肯定在我一個天穹者之上,消滅它們還不是輕輕鬆鬆?”齊霄抱臂問道。


    “規則之力無法違背,我也無法對它們出手,而且它們的‘幻滅之光’能夠克製我。”


    幻滅之光,齊霄終於知道了虛妄終結者們吐出的紅光叫什麽名字了。


    而那立於空間地位之上的【規則】,是否是通過10層之後要麵對的對手。


    齊霄在心中不自覺的想道。


    “能給我說一說關於規則情報嗎?”


    “我對規則一無所知。”


    “你也不知道?”


    “嗯。”


    有點兒意思。


    經過這一會兒的交談,齊霄發現心中的問題並沒有減少,反而越問需要解釋的新‘名詞’越多。


    看來想要讓天樞空間解開他心中的疑問,恐怕要消耗很久時間。


    雖然那些虛妄終結者不是他的對手,可留在這裏,齊霄總得花費精力對付它們。


    於是齊霄開口問道:“我如何才能通過試煉?”


    “在你的世界中度過一生。”


    “我的世界中?”齊霄立即想到他生活幾個月的光團,“你是說我之前生活過的光團?”


    “是的……”


    嗡!


    齊霄頓感一陣天旋地轉。


    “度過一生?那特麽得多少年啊!”


    “按照規則,我本不應該告訴你試煉的答案,但現在虛妄終結者已被你盡數殺光,我才得以擺脫監控,向你透露這些信息。”


    “不是……我在這裏生活一天,是不是天穹空間也過去一天?”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齊霄必須馬上知道答案。


    “是的。”


    “不行不行!我如果真離開幾十年,天穹空間那邊的人肯定會以為我死了的!我必須迴去。”


    “很抱歉,我沒有能讓你返迴天穹空間的能力。”


    “槽!你能把我拉來,不能送我迴去?”


    天樞空間沉默以對。


    齊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的不正確。


    是的,它隻是向齊霄發起了邀請,是否迴應它的權力一直在齊霄的手中抓著。


    如果當初聽周景煥的建議,選擇忽視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麻煩了。


    齊霄心底忽然湧起一陣後悔,


    特麽的早知道當初把那些入侵的天樞創世者給揚了就行,


    你說好奇它們的來曆幹啥?


    真沒事找事!


    現在完了,芭比q了……


    忽然,齊霄抬起頭,看向天樞空間。


    “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比如我自殺。”


    “您……死的掉嗎?”天樞空間問道。


    “槽!”齊霄又罵了一句。


    對,他現在根本死不掉。


    他麵對以往出現的各種困難,都沒有罵過!


    這還是穿越來頭一次感到有些破防。


    但破防歸破防,


    迅速冷靜下來的齊霄,再次開口問道:“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吧?”


    光團淡淡道:“辦法隻有一個,在你的世界中度過一生,並在結束時選擇返迴空間,這就是試煉的答案。”


    “太扯了吧?要度過一生?”


    “是的。”


    度過一生……


    “嗯?”


    齊霄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點。


    這句話說的很曖昧了。


    什麽叫度過一生?


    “能否詳細解釋一下?如何度過一生?”


    “我並不了解你的世界,無法給出準確答案。總之,你隻要走完一個完整的輪迴後選擇返迴原來的世界,即可通過試煉。”


    齊霄聞言嘴角壓住輕輕翹起的嘴角,依舊一臉平靜的問道。


    “如果我通過了試煉,會有什麽獎勵?”


    天樞空間的光芒閃動幾分後,毫不疑遲的說道:“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竭盡全力。”


    “還不夠。”齊霄走到天樞空間前重複道,“還、不、夠……”


    “那你想要什麽?”


    “天樞空間的管理權。”


    天樞空間再次沉默。


    齊霄就這樣站直身子,抱臂注視著它。


    過了許久,似乎感受到虛妄避難所的波動,天樞空間催促道:“它們要複活了。”


    “我知道……等它們活了我再殺一次就是,我現在隻要你的答複。”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和它們無止無休的廝殺下去,直至規則下場。”


    此話一出,天樞空間核心處出現的光芒明顯閃亮了幾分。


    齊霄見狀繼續施壓:“記住,我是響應你的求救而來,正在救你和天樞者們的命。希望你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


    “你也會死。”


    “你剛才說了,我不會死。”


    “規則會……”


    齊霄雙眼一凝。


    “會怎樣?”


    “沒什麽……”


    “其實你知道,但不說是麽?那好吧……”


    齊霄不再多問,轉身向虛妄避難所的位置飛去。


    天樞空間注視著他頭也不迴的遠去,遲疑了片刻後,突然開口道:“等一下!”


    背對著它的齊霄,嘴角微微翹起,但是飛行的速度卻再次加快。


    “很抱歉,我無法告訴你關於‘規則’更多的信息,但……”天樞空間猶豫了一下,“我願意接受你的條件。”


    “好。”


    齊霄穿過空間節點,瞬間出現在天樞空間麵前,伸手握住最外圍的光環道:“成交。”


    隨後,他張開雙臂,呈大字飄在虛空道:“把我拉迴去吧,這麽多世界,我不知道哪一個是我的。”


    話音落,齊霄便感覺後背一緊。


    嗖!


    他化作流光,急速向密集的光團區域掠去。


    “這一次別再砸地麵一個大坑了,我要平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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