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不會因為幾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變化,她們怎麽琢磨也影響不到科爾沁部已經被剿滅的現實。


    不論是哲哲,還是布木布泰都隻能做為大勢滾滾車輪下的一棵雜草,為了明天吃什麽而奮鬥去,隻是相比於之前工廠多了一個女工。


    朱由檢得到了草原林丹汗的戰報,終於還是笑了。


    “既然林丹汗說到做到,那朕自然也要說到做到。”


    想到這裏,對著外麵喊了一聲:“宣溫體仁覲見。”


    緊接著外麵也不斷的重複。


    最終,一個器宇軒昂的小老頭出現在了暖閣之內,看到朱由檢當即拜見:“臣南京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讀溫體仁叩見陛下...”


    朱由檢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老頭,此人乃是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進士,選為庶吉士,能被選為庶吉士是有能力的。


    在朱由檢讀過的一些書中,每每說起來這個人都是避不開的一個人。


    按照原本的進程此人乃是崇禎三年入內閣,並極其受重視。


    隻是,朱由檢看重的不是這些,而是在史書上的幾個評語。


    其一,為崇禎一朝最長的內閣領袖。


    執政多年,可見其當官的本事是不錯的。


    其二,則是另一句頗有爭議的評語。


    溫體仁為崇禎朝閣臣中居位最久者,輔政期間,明朝內憂外患的局勢逐漸惡化。他幾乎沒有任何重要的建樹與對策,而是一味排斥異己、迎合皇帝,尤其受到原東林黨人士的憎恨。


    清修《明史》將他列入“奸臣傳”。


    這裏麵有幾個關鍵點在,第一個就是這個被東林黨憎恨。


    能被東林黨憎恨,那是妥妥的帝皇心腹,代表此人不論怎麽說都是皇帝一係的人馬,而且應和皇帝有錯嗎?


    身在王朝,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不應該嗎?


    反倒是應該問一下,寫下評語的人是如何想的,屁股是哪裏的。


    反正他朱由檢作為皇帝,更喜歡這樣的人。


    而,清修《明史》將他列入“奸臣傳”。這點就更有意思了,能被後世記恨至此,證明此人絕對是給清造成過不小麻煩的。


    當然,現在皇太極已經沒了,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剛剛說的那些事兒了。


    可朱由檢還是把他弄來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溫體仁知道如何跟自己相處。


    知道是給當差。


    一如王永光,自己扶著走了多久,給高官厚祿,結果呢?關鍵時刻不出聲。


    有什麽用?


    朱由檢覺得,自己現在不需要那些有太多思想的人來掌控朝廷,隻需要能完美聽自己命令的人。


    秦良玉如此,張之極如此,曹化淳也是如此。


    所以他也不吝嗇高官厚祿。


    朱由檢打量著眼前這位老臣,溫聲說道:“溫卿久違了,當初朕還是信王時,也沒少去翰林院跟溫卿也是老相識了。”


    一如既往的寒暄。


    可溫體仁卻趕忙說道:“臣惶恐。”


    朱由檢笑了,惶恐不惶恐可不是溫體仁說 了算的,但這個態度很滿意。


    “你一定好奇朕讓你來幹什麽。”


    溫體仁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欣喜,也有些不敢相信。


    都是聰明人呢,他能混到南京禮部尚書的位置下一步對標的是哪裏?


    當然是來京師,入閣啊。


    這也是天下官員最期盼的事情了。


    難道就在眼前了嗎?


    他不是傻子,官兒能做到這個份上沒有傻子,一聽朱由檢的意思,再加上現在的朝局,已經能猜測出了些東西。


    要知道,戶部尚書的位置可空懸呢。


    想到這裏,唿吸都不由得急促起來,難道這就是給自己留的?


    朱由檢一看,就知道溫體仁人老成精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笑著:“調任溫體仁為戶部尚書,主管戶部一應事宜,另加封建極殿大學士為內閣次輔,望爾日後努力為朕分憂.....”


    朱由檢淡淡的語氣,卻讓早有準備的溫體仁微微震撼。


    戶部,那是權力極大的地方啊,而且還有內閣次輔。


    現在的首輔施鳳來是個什麽玩意誰都知道,那是一個身段比誰都靈活的人,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政治勢力了。


    自己一下子成了次輔,豈不是說自己已經有了主導內閣的基礎了?


    當然,他也知道如今天子強勢,什麽內閣都得往後稍稍,但不影響他興奮。


    當即老淚縱橫口唿天恩。


    朱由檢作勢扶起來了溫體仁,雖然知道這個老家夥應該明白怎麽幹工作,可還是需要囑咐一下。


    淡淡笑道:“溫卿快起,有道是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你的責任重大啊,前任戶部尚書王永光辦事不力德不配位,溫卿可萬萬不要跟這樣的人學啊。”


    溫體仁一聽就知道陛下在敲打自己。


    趕忙感激的說道:“臣叩謝隆恩,臣一定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話不用說的太明,到這剛剛好。


    現在戶部是重要的地方,必須要有個能百分之百聽話的人,溫體仁最合適了。


    無論是土地,還是鹽商,都得交給溫體仁去具體操作。


    隻要不打折扣就是最大的報答。


    不要覺得這事兒很簡單。


    實際上太難了,有句話怎麽說的,上麵想的其實都是好的,無論是出發點還是落腳點,但最後執行著執行著就變了味道。


    一旦變了味道可能就會衍生出新的問題。


    所以,溫體仁這種能力有,但不極其突出,可卻極其聽話的人最合適在這個位置上。


    “好,溫卿即刻上任吧,一應流程從簡,但朕不虧待於你,聽說溫卿有子在國子監讀書,溫良恭儉很是突出,這樣吧,遼東張之極剛跟朕說需要人手,就讓他去曆練一下吧。”


    唰的一下,溫體仁不可思議的看著朱由檢。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什麽情況他不知道嗎?


    能在國子監待著,還是看自己的麵子了,若不然根本就不行。


    他其實沒有指望真的能中進士的,隻是誰不想自己兒子更好呢?


    這才送到國子監。


    可現在陛下說什麽?


    直接給了個官身?


    這已經是皇恩浩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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