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奧運會華國一共創下51金的成績,位列世界第一,遠遠超過米國36金的成績。


    華國從這一刻開始真正傲立於世界,世界人們也改用全新的眼光來看待華國人。


    身為華國人,寧澤頗感自豪。


    他決定要盡快成為世界拳王,讓世人對華國更加刮目相看。


    經過幾天的休息,吳靜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八月二十八號晚,吳靜跟寧澤說:“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


    “什麽話?”


    寧澤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要陪我去跳傘、蹦極、潛泳是不是真的?”


    吳靜死死的盯著寧澤。


    寧澤訕笑道:“那時不是看你難受,安慰你的嘛!”


    “那你是要說話不算話?”


    寧澤打個哈哈,強顏歡笑道:“怎麽會,我說過的話……當然……當然算數了。”


    “好,那你趕緊買去泰國芭提雅的機票,我們明天就去跳傘。”


    吳靜說完話就走了,留下寧澤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接連歎了三口氣後,寧澤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誰讓自己嘴賤呢,哪曾想吳靜在傷心的時候還能記得這句話,是個狠人。


    “跳傘,嗬嗬,這是要命啊!”


    2008年8月28日,7點18分,寧澤卒。


    ……


    二十九號寧澤和吳靜乘飛機來到曼穀,做大巴兩小時來到芭提雅。


    此時已經下午了。


    兩人找了一間酒店先住下,晚上出去吃了頓飯,在旅行社買了兩張跳傘的票,每人一萬泰銖,倒不是很貴。


    然後在步行街逛了兩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麵包車過來接兩人。


    車內已經有好幾個人,都是華國人,看樣子都是去跳傘的。


    跳傘區在芭提雅東北部的郊區,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到達目的地。


    司機把他們送到一個小屋門口就走了。


    眼前的小屋隱藏在一片灌木叢中,門口右側有一條道,穿過去會看到一片很大的廣場,遠處有幾架小飛機。


    寧澤對失重的項目總是害怕。


    看到眼前的小屋總會想起《德州殺人狂》裏麵那種血腥的畫麵。


    也不知道進入裏麵會碰到什麽令人驚悚的事件。


    吳靜笑道:“拳擊被稱為勇敢者的運動,你連拳擊都不怕,還怕跳傘啊!”


    寧澤道:“跳傘是不要命者的遊戲,哪能跟拳擊相比,拳擊多溫柔啊!”


    “走吧,人家都要笑話你了。”


    吳靜才不聽寧澤的那些歪理,拉著他走進小屋內。


    入門是一個前台,左邊一個小房間,有不少人坐在椅子上休息。


    前台有位大姐看到寧澤二人進來,打量了兩眼,用漢語說道:“把表填一下,然後把身上的東西都放在那邊櫃子裏,跳傘不能帶任何東西,尤其是手機。”


    這些寧澤都明白,這是為了防止高空墜落。


    表格是生死協議書,這個名字就把寧澤嚇了一跳。


    提到死總會讓人害怕。


    不過既然要跳傘,這些都是必備流程。


    填好表放完東西後,兩人在一個大廳裏麵領到序號,然後被帶到了等候室,輪到他們就可以去跳傘了。


    這時一個白人小夥走過來說道:“夥計們,你們好,我叫弗蘭克,下一組就是你們,先把安全繩穿上,我跟你們說一下跳傘事項。”


    寧澤問道:“我們倆一塊跳嗎?我不會啊!”


    這個白人聽後哈哈一笑道:“當然不可能你們兩一起了,一會你會跟我一組,咱倆綁一起跳。”


    寧澤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安全嗎?繩子會不會突然斷裂,降落傘會不會中途打不開啊?”


    吳靜雖然英語沒寧澤好,但也聽懂了他說的。


    一捂臉,趕緊後退幾步,意思是我不認識這貨。


    弗蘭克調侃道:“我跳了上千次了,每天都會死一次,這感覺很有趣。”


    寧澤訕訕一笑:“你們西方人有複活石,我可沒有。”


    弗蘭克笑道:“你真幽默,這裏來了很多華國人,就數你英語說的好了。”


    弗蘭克幫寧澤把安全帶綁好後,說道:“剛開始跳的時候,你抓住肩上的兩根帶子,身體盡量後仰;跳出飛機後,四肢張開向上,身體呈香蕉形態,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很好。”


    接著他又教了吳靜一遍。


    很快來人通知說下一組可以出去了。


    寧澤的心突然懸了起來,有些緊張,他深唿吸讓自己心跳不那麽快。


    吳靜靠過來握緊他的手道:“沒事的,咱一起跳,害怕就閉上眼。”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柔軟溫暖,寧澤緊張的心情平複了些。


    說道:“好,咱們生死同眠。”


    吳靜道:“說什麽生死呀,再說誰要跟你同眠了。”


    除了寧澤和吳靜還有四個人一起跟隨,兩位綁一塊跳傘的教練和兩位攝像師。


    六個人坐上一輛雙軌車,沒一會就來到跳傘地點。


    入眼是一輛小型的飛機,頭部是一個小螺旋槳,看起來像二三十年代的戰鬥機。


    眾人拍了張合影,寧澤的攝像師則不斷跟拍,把寧澤每一個鏡頭都錄了進去。


    飛機很小,前後兩排,一排三個人。


    寧澤坐在弗蘭克腿上,兩人已經綁到一塊,吳靜坐在對麵。


    “好開心哦!”


    吳靜表現的很興奮,奧運失利造成的陰霾似乎已從她內心驅散。


    寧澤對此很高興,隻是一看向飛機窗外,雙腿就有些發抖。


    不過都已經上了飛機,綁在了一起,再想迴頭也不可能了。


    很快飛機起飛,發出“隆隆”的噪音。


    一段短距離的助跑後飛機騰空而起。


    曾經那麽喜歡看飛機外景色的寧澤此時卻沒心情觀看。


    “夥計,來感受一下高空中自由的風吧。”


    弗蘭克打開機艙門,一股強勁的風吹進來,把寧澤的發型都吹亂了。


    “唿唿”的風聲在耳邊迴蕩,高空的溫度也逐漸降低。


    寧澤算是真正體驗了一把什麽叫高處不勝寒,好在是夏天,溫度也在十五度左右。


    他提心吊膽生怕飛機一個傾斜,把自己摔下去。


    飛機越升越高,底下已能看到層層白雲。


    弗蘭克看了眼手腕上顯示高度的手表,說道:“夥計們,準備出發。”


    寧澤被他這句話,嚇得臉一陣發白。


    “要跳了,要跳了,要死了,要死了。”


    吳靜笑道:“說不定跳完這次,你會徹底迷上跳傘的。”


    “這是第一次,也……也是最……最後一次跳了。”寧澤顫抖著嘴唇說道。


    “你確定?”


    “確定。”


    “夥計們,準備好,大地在跟我們唿喚。”


    弗蘭克跳了這麽多次了,還是這麽有激情,他拍了拍寧澤的肩膀說道:“放鬆點,別緊張,把腳踩在那根橫杠上,頭往後仰。


    弗蘭克說話的時候,已經移到了艙門,坐在門口。


    而負責給寧澤拍攝的攝像師已先一步跳了下去。


    “聽我口令,數到三,就開始跳。”


    弗蘭克開始數數,每數一下,身體就向後晃一下,當數到三的時候,兩人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晃,一頭栽下了飛機。


    “啊”


    寧澤一聲慘叫,身子已經騰空,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他這時候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什麽失重、什麽勁風,他都感覺不到,像是進入了一片混沌。


    沒過幾秒,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把雙手放到他下巴上,把他的頭向上提了提。


    寧澤這時才睜開了眼。


    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急速下落,耳邊的勁風從沒有這麽強過。


    他想開口說話,可是一張嘴,一股強風就鑽了進來。


    他感覺自己的嘴巴像氣球一樣被吹的老大。


    就像李婭鵬版的令狐衝使用吸星大法一樣。


    無數的氣流往他肚子裏鑽,這滋味可不舒服,他趕緊閉上了嘴。


    極目四望,才懂得了為什麽地球是圓的。


    如此趴在三四千米的高空俯視大地,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神奇和美妙。


    自由落地的感受跟之前的過山車完全不同。


    過山車讓人心髒一跳一跳的好不難受。


    但自由落地卻像是在空中飛翔一般,非常爽快。


    這時他前麵不遠處出現了攝影師的身影,弗蘭克拍拍他,示意他做個好看的姿勢,他們要選一張好看的衝洗出來。


    當攝像師完成他的工作後,就打開了降落傘,很快弗蘭克也把降落傘打開。


    寧澤感覺正在下落的身體突然受到一股向上的力,硬生生把他拉扯上去。


    接著整個世界清淨了,耳邊唿唿的風聲此刻消失殆盡。


    由於是勻速下落,所以給人一種懸在空中的感覺。


    這感覺和站在高空看物倒是沒有太大的區別。


    寧澤有點懷念之前那短暫的自由落體了。uu看書uanshu


    弗蘭克說道:“夥計,怎麽樣,爽不爽。”


    寧澤興奮道:“爽呆了,自由落體的感覺好奇妙啊!”


    “那咱再爽一次。”


    說著他拉動平衡繩,兩人開始在空中轉了起來。


    “快停下。”


    寧澤一聲大叫。


    這感覺太糟糕了,整個世界在他眼前不斷的旋轉,晃得他頭暈眼花。


    跟之前過山車類似的感覺又出現了。


    弗蘭克沒有聽寧澤的,一隻手拿著微型攝像機,一隻手拉著平衡繩。


    寧澤都要被轉吐了。


    他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跳傘。


    十分鍾的跳傘經曆,最爽的卻隻有那十幾二十秒的自由落體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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