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被寧澤絆倒的農民工模樣的大叔看同夥差不多得手了,就想撤退。


    寧澤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問道:“我的皮箱呢?”


    大叔有點慌張,說道:“什麽皮箱,你把我絆倒,我也不怪你,泡麵錢也不用你賠了,看你一個小夥子也挺不容易,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寧澤道:“我的皮箱呢?”


    大叔道:“小夥子怎麽迴事,什麽皮箱不皮箱的,我要坐火車了,這事咱就算了。”


    寧澤道:“我的皮箱呢?”


    寧澤死死地盯著這個大叔,大叔的眼神不斷閃躲。


    他故意很生氣的大聲道:“你想幹什麽,想打人嗎?大夥評評理,他把我絆倒,我沒要他賠,他反倒訛上我了,什麽世道啊,你說的皮箱我哪知道,我就在這裏還能把它弄沒不成。”


    有一個圍觀的人說道:“小夥子,我剛看到有個人拉著個皮箱跑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你趕緊去追呀,你抓著這個人有啥用。”


    另一個人也道:“我好像也看到了,小夥子,你再不追就來不及了。”


    寧澤不為所動,說道:“你兩是一夥的,你故意絆倒拉住我,讓你同夥把箱子偷走是也不是?”


    大叔很是心虛,大聲道:“你可別冤枉好人,我怎麽可能認識他,你要再這麽汙……汙蔑,我可要告你了。”


    這個大叔自認為他同夥得了手,隻要他同夥出了火車站,寧澤就拿自己沒辦法,所以語氣很硬,死不承認。


    然而他不承認也不行,因為洛小賓迴來了。


    洛小賓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抓著一個人,朝寧澤這邊走了過來。


    那位大叔看到洛小賓手中拉著的人,心裏咯噔一下,心道:“完了,咋被抓住了呢。”


    他的身子像是中了軟骨散似的,一下癱坐在地。


    看到洛小賓迴來,寧澤微微笑了笑,心道:“沒想到這個奇葩的家夥做事還算是靠譜。”


    寧澤指著偷皮箱的人問那位大叔:“你認得他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死不承認再沒意義。


    大叔很沮喪,繼而變得很憤怒,他站起身,突然上前,一腳把偷皮箱的那人踢倒,然後騎在他身上,伸手打他的耳光。


    邊打邊說道:“你個笨蛋,怎麽會被人發現,追上呢,你個窩囊廢。”


    偷皮箱的不甘示弱,一下翻轉過身,把大叔壓在了身下,反手給了他幾拳。


    說道:“你個傻帽,我說找女的下手,你非要找個男的,還是兩男的,這輩子沒見過你這麽蠢的,還有臉當小偷。”


    “你不也同意了嗎,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嗎,沒主見的二貨。”


    “沒腦子的傻叉,還不如去死了你。”


    ……


    “原來是兩傻子。”


    圍觀人對這兩小偷指指點點。


    寧澤瞥了洛小賓一眼,說道:“謝謝你了。”


    洛小賓很不在乎道:“不用謝,即便換做其他人我也會幫忙的,我這麽富有正義感的人,看到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又怎能坐以待斃,讓惡勢力囂張猖獗呢!”


    又來了,寧澤很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講話,這種沒臉沒皮的人,跟他說話真的是浪費情緒。


    寧澤把兩個傻子似的小偷交給了保安,火車來了,他沒時間繼續逗留。


    火車上寧澤和洛小賓坐一起,對麵是兩個二十來歲的美女。


    洛小賓看到美女後眼冒金光,很快就跟她們攀談起來,寧澤又被他晾在了一邊。


    火車裏天南地北什麽人都有,聲音此起彼伏亂糟糟的。


    寧澤聽到有嬰兒在哭,他尋聲望去。


    在他左前方正有個穿著碎花衣服村婦裝扮的女的,正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不斷的搖晃,似乎想讓嬰兒停止哭泣。


    寧澤對嬰兒很好奇,一直盯著他看。


    嬰兒在母親的搖晃下並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嬰兒媽媽停止了搖晃,把右手抽出來,然後用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往上一拉,點綴著黑紫葡萄的一個白花花肉饅頭暴露出來。


    寧澤臉色刷的就變紅了,他趕緊把頭轉向右邊的窗子,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但他的心髒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好尷尬呀!好刺激呀!


    寧澤真沒想到在火車上會碰到這樣的事情,這可是公共場合啊!


    坐在寧澤對麵的兩女的對寧澤的表情很是好奇,不知道他為啥突然臉紅害羞了。


    她們往旁邊一看,心下恍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一個卷發妹子笑著對寧澤道:“小弟弟,你有女朋友嗎?”


    “女朋友?”


    不知為啥,寧澤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吳靜的笑臉,他想:“女朋友……自己是沒有的吧!”


    至於吳靜……寧澤不知道該怎麽說,喜歡是肯定的,但兩人暫時也沒朝那方麵想過。


    他說道:“還沒有。uu看書 ww.uknshu”


    洛小賓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有嗎?整天形影不離的,怎麽能說沒有。”


    寧澤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洛小賓聳了聳肩。


    坐了六個多小時的車後,寧澤和洛小賓終於到達了雲州市。


    等他兩趕到天海俱樂部時已是晚上八點。


    雲州分部的王若書教練看到他倆,熱情的迎接了上來,說道:“兩位一路辛苦了,先跟我來看一下宿舍,把東西放好,咱們去吃飯。”


    二人跟著王若書來到俱樂部後邊的宿舍區,宿舍樓不大,隻有三層。


    他們走到二樓通道最裏邊的一間宿舍。


    宿舍裏有兩張床和兩張書桌還有衣櫃,其他啥也沒有,很是簡潔。


    王若書道:“衛生間和淋浴都是公共的,就在通道另一頭,毛巾洗漱用品有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們弄點。”


    “我們都帶了,不用麻煩。”兩人說道。


    畢竟隻是住的一兩天,環境好壞都無所謂。


    “那我們去吃飯吧,明天周六,我們這邊早上六點開始訓練,到時候一起過來就行。”


    “沒問題,辛苦您了。”


    王若書帶著他兩走過兩條街,在附近的小吃館飽餐了一頓。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寧澤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火車上喂奶那一幕,又湧上了他心頭。


    他臉色又開始發燙,心潮疊湧,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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