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老頭子也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到你呀,有你在想來王爺是有救了。”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幫一把手呀。真不知道蕭璟宸穿的那麽多做什麽。”


    春伯倒是笑了,剛開始他看到顧清婉的時候愣住了,是沒有想到能在這個地方碰到顧清婉,現在有她在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春伯,你把銀針都準備好,然後還要一把匕首消好毒備用。”顧清婉嘴上說著手裏麵也沒有閑著。


    她先幫蕭璟宸把了一下脈,皺了皺眉頭然後給他喂了一顆藥丸後就開始幫蕭璟宸脫衣服,隻是脫衣服真的是個很費勁的活,顧清婉本來就不是很多的耐心也差不多沒了,隻見她站起身子從腰間抽出來一把軟劍。


    “丫頭,你要幹什麽,不會是要謀殺親夫吧?”春伯拿著東西一迴身就瞧見顧清婉手持一把劍站在王爺麵前,那個場麵怎麽看怎麽都怪異。


    顧清婉瞥了老頭一眼,隻見幾道銀光閃過,蕭璟宸身上的衣服就成了碎片。


    “嘖嘖嘖,真是暴殄天物,這衣服料子就是拿出去典當都能換不少好酒來喝好吧?”


    “你就不怕我給你加點料?”


    春伯立刻禁言不說話了,顧清婉接過銀針開始在蕭璟宸身上行針。


    “丫頭你剛才給王爺吃了什麽?怎麽這麽香?”


    顧清婉嘴角拉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這是我師父獨家秘製的百毒枯呀,這樣熟悉的配方您都忘了?”


    春伯一聽臉色都變了:“你竟然敢給王爺吃這樣霸道的毒藥,要知道你這個百毒枯可要比王爺身上的煙花易冷更為棘手的呀!”


    “煙花易冷不是最難解的毒,但是卻很是缺德,要是等咱們研究出來恐怕蕭璟宸人就算半廢了,我不忍心看他那一身的好內力就這樣浪費了,百毒枯雖然霸道,但是比較聽話。”


    “春伯不要廢話了,百毒枯已經被我改良了,它會先把蕭璟宸體內所有的毒素都給吃掉,然後再發作,到時候我會用針把毒血都逼到一處去,我給他吃下百毒枯的解藥,你就看準時機放血。”


    “放心吧,可是解藥是什麽?”


    顧清婉直接拿出剛才消毒好的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來了一下,用小瓷碗接了一杯,看著蕭璟宸的臉色開始變換了,立刻給他灌了下去。


    也許是嚐到了血腥味,蕭璟宸有些不適應想要吐出來,顧清婉連忙低喝道:“你敢吐,我就打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顧清婉的威脅,蕭璟宸的喉嚨動了一下竟然把那口血給吞了下去。


    春伯心裏忍不住歎息,果然這個臭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那般……那般的暴力。


    這行針是很講究的,需要用上內力,病人不可以用自己的內力去壓製因為會遭到毒的反噬,但是卻對行針給的內力毫無辦法,這種毒素越是抵抗越是消耗自身。


    顧清婉的額頭上已經是滿頭大汗,隨著蕭璟宸的身上被紮成了刺蝟,而且都是黑色的,眼看著銀針從蕭璟宸胸口的那個位置從黑色變成了銀色,四周的銀針如同花朵綻放一般開始變色,但是蕭璟宸左胳膊上的銀針卻黑的不能看了。


    “春伯,快!”


    顧清婉連忙拿了三根最大的銀針紮到了蕭璟宸左胳膊上的穴位上,直接把毒素的後路給堵上了。


    春伯對準蕭璟宸的手腕就是一刀子,這一刀很是講究一個不小心,蕭璟宸的左手就算是廢了。


    黑乎乎的血流到了碗裏麵,而且味道說不上來的怪異,有一絲香氣還伴隨著一絲臭氣,就是香臭香臭的那種,血色上麵還漂浮著很是輕微的斑斕的色彩。


    看到銀針都變成了正常的顏色,而且流出來的血液也變成了鮮紅色,春伯這才放心了,連忙拿出金瘡藥幫他包好了傷口,蕭璟宸的麵色也變為了常態,雖然有些蒼白但是那應該是被痛折磨的。


    都收拾好了,春伯見到顧清婉坐在一旁喝水,他歎了一口氣上前幫顧清婉把手腕包紮好。


    “你這丫頭也真是大膽,怎麽敢用這樣的劇毒,一個不小心……你是知道床上躺著的是什麽身份吧。”


    “春伯,我就是知道他是誰才會這樣,別人我還真不敢下手。”


    包紮好之後,春伯拿起剛才的毒血,就用湯勺舀了一勺倒在了花間,隻見那花瞬間就枯萎發黑了。


    “哎呀,真是夠黑的,你這改良過的,比你師傅更是黑心呀。”


    春伯和顧清婉自然是認識的,當年顧清婉身體不好奄奄一息的時候,是她的師傅在外麵遊曆瞧上了她的根骨給帶走療養了,當年大家都以為那人是個世外高人,事業懸壺濟世的好大夫。


    殊不知那就是天下第一毒仙,用毒之厲害讓人聞風喪膽,小小的顧清婉就跟在那個毒仙身邊外表看似純良實際上也是毒的不行。


    小丫頭十分刻苦,不僅認真跟著毒仙學毒學醫,本來就是毒醫不分家的,而且還跟著學武功,硬生生的把自己從一個萌娃娃變成了暴力女。


    而春伯,那就更有意思了,都說了毒醫不分家,那春伯自然是有名的神醫了,他和毒仙真是冤家一對,明明對彼此都有心,就是一見麵就要打架,所以幹脆他們也不見麵了。


    “咳咳咳,你師父還好吧?”


    “春伯是隻哪一方麵?”


    “什麽哪一方麵!你這臭丫頭。”


    顧清婉笑的很輕鬆,“我也好久沒有迴去了,聽說師傅她去了南疆研究什麽蠱了,不知道她在那邊玩的開心不開心,春伯要是想念不妨寫封信,清婉托人幫您送過去。”


    “我有什麽好寫的,那個毒婦去南疆正好,那邊的人不是都喜歡玩毒,讓那毒婦好好收拾一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最好。”


    說道這一點,顧清婉看向床上唿吸均勻的人,這一次他中的毒就是來自南疆的毒,這個毒雖然不是南疆傳統上的蠱,但是用藥以及效果都是那邊特有的手段,等他醒了應該就能夠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春伯有些曖昧地拿出腰間的酒葫蘆問:“丫頭,你不會對這個王爺動了心吧?”


    “你管那麽多幹嘛?”


    “沒有啊,就覺得你有了歸宿是最好的呀,別像你師父一樣,當年都看了我的身子還對我不負責,真是負心人啊。”


    顧清婉聽著眼前一片黑線,真不知道當初師傅怎麽喜歡上了這個腦洞大開的春伯,他們二人還是師兄妹,真是難以想象。


    “咳咳咳,婉婉一定要對我負責才好,畢竟你都已經看光了我身子。”


    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你怎麽醒了?”顧清婉有些詫異,這剛剛消耗了一大波體力,這個人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我怕是做夢,一覺醒來你就不在了。”


    “哎呀你倆真是膩歪,行了行了,既然你醒了那就應該沒什麽大礙了,老頭子我就走了,不在這裏礙眼嘍。”


    春伯還是一個很負責的大夫,雖然嘴上還是在喋喋不休,但是行動上已經開始給蕭璟宸把脈了。


    “王爺的脈搏雖然有些混亂無力,但是也不礙事,就是消耗了的太厲害了,一會我讓廚房給你弄點吃的,你吃完了休息兩天就好了。”


    “那勞煩春伯讓廚房多弄一些吧,您也累了吃點東西再去休息。”


    “怕是覺得顧大小姐累吧,行了行了,老頭子知道。”


    春伯走了之後屋子裏麵就剩下了他們二人,蕭璟宸還是一副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但是目前看來卻有些虛弱,臉上的那道傷痕也更加明顯了。


    “難看嗎?”


    顧清婉搖搖頭,“你不會是問過了?你要是在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臉上的疤痕去掉的。”


    “我一個大男人在乎這些幹什麽,既然婉婉喜歡那就留著就是。”


    “說說吧,咱們戰無不勝的楚王爺是怎麽中了這樣下三濫的毒?”


    “我去軍營裏麵查看換防的事宜,不巧遇到了刺客。”


    “小小的刺客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小小的刺客自然是沒有這樣的能耐,但是如果是江湖上的高手呢?”


    顧清婉皺起了眉頭,“誰敢在天子腳下刺殺你?是江湖恩怨還是買兇殺人?”


    “那可不一定了……”說起來蕭璟宸也有些感到挫敗,竟然在自家地盤上被人給暗算了,而且還讓心上人給瞧見了。


    “行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太多的過問,隻是這件事情過後你得長點心,這樣下三濫的東西都能夠讓你中招,可見你的確輕敵了,當初西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的屬下和也是學你輕敵才會被人抓住。”


    “婉婉說的是,兩次都被婉婉救了,所以救命之恩隻能以身相許了。”


    顧清婉雖然經曆過了兩世,但是顧清婉到底還是一個保守的姑娘家,一聽到蕭璟宸說什麽以身相許的事情,她也會臉紅。


    “以身相許?王爺要怎麽以身相許?你自己的婚事能夠自己做主嗎?還是說準備讓我在外頭給你當個外室?還是納到你這王府裏麵做小妾?”


    蕭璟宸聽到這話立刻就不會高興了,他握住顧清婉的手問:“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什麽了?我自己的婚事我怎麽就做不了主了?”


    “哼。”顧清婉把手抽了抽,見抽不出去也沒有太過用力怕蕭璟宸使勁兒身上受不住,隻是佯裝生氣地說:“哪有人給我說什麽,外頭那堆貴女不都排著隊要做你的楚王妃,還有太後娘娘不是想讓溫家小姐給你做王妃?”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聽到聲音,顧清婉有些疑惑地看向蕭璟宸,隻見那個半躺在床上的人正眼裏含笑地看著她,那笑容就連臉上的疤痕都襯托的無比的溫柔。


    “婉婉,這大概就是女子所謂的吃醋了吧。”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頓時顧清婉就炸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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