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恆心裏有苦難言,他本來想著能夠得到父皇的讚賞,把之前的壞印象能夠抹去,現在可好,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說說你,你究竟能做什麽,讓你給朕分分心,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麽!”


    “父皇,兒臣辦事不力,請父皇降罪!”


    蕭玉恆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是徒勞的,現在隻有老老實實認錯,才能夠讓父皇的怒火稍微平息一點。


    “息怒,你讓朕怎麽息怒,要不是臨清那邊來報告朕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你準備瞞朕到什麽時候?一直到大水湧到皇宮,難民湧到朕的禦書房嗎?”


    皇上不管不顧地對著蕭玉恆就是一頓開罵,罵得蕭玉恆連唿吸都放的小心翼翼的。


    太子站在旁邊看到皇上撒氣撒得差不多了,那個旁邊伺候的宮女手上端起一盞茶遞了上去。


    “父皇請息怒,這件事情也許三弟並不知情。”


    “他不知情,他不知情朕讓他去幹什麽,難道去讓他遊山玩水的嗎?”


    “父皇,下麵有些官員欺上瞞下也不是沒有的,三弟涉世未深,又是年輕的皇子,說不準是他們狗膽包天。”


    這話倒是讓皇上的怒火小了一些,他也是從皇子的身份做起來的,自然是知道下麵的官員有多麽的虛偽無恥,欺上瞞下的事情隻多不少。


    曾經他也想過等自己榮登大寶的時候一定要整治一下官場吏治,但是後來卻發現這都是徒勞無功的,這些人雖然可惡,但是卻必須存在。


    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要是沒有他們整個朝廷運轉都會癱瘓的。


    皇上看了一眼馬上就要被他罵的從輪椅上癱下來的蕭玉恆,腿也斷了,打了厚厚的石膏,看起來比之前消瘦了很多,自己的這個三兒子可以說是玉貴妃的眼珠子,玉家又是大慶的第一皇商,什麽好東西玉貴妃都要往他那裏送,自己的這個兒子哪裏受過這樣的罪。


    “你也不要自責了,朕也是著急,太子說的對,這件事情說到底也不能全部怪你,你的腿怎麽樣了?”皇上關心地問道。


    “父皇,兒臣沒事的,父皇責罵的對,是兒臣沒能識別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讓百姓們遭殃了。”蕭玉恆滿帶濡慕地望著自己的父皇,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


    “父皇,那接下來咱們怎麽辦?按照臨清徐大人的說法,之前的堤防似乎都是有問題的,而且災民也逐漸湧了過來,要是措施采取的不及時的話,可能會激起民憤。”


    太子適時地打斷三皇子和皇上共續父子之情的想法,如果蕭玉恆就是一個普通的弟弟,就如同其他的皇弟一樣,追隨著他,那麽太子並不會介意皇家有父子親情的存在。


    但是現在卻不可以,蕭玉恆的野心都要不掩飾了,玉貴妃在宮裏也是步步緊逼皇後的中宮地位。


    “太子的顧慮是沒有錯的,那太子怎麽看?”


    “父皇,兒臣以為,需要再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南下,一是去查看南邊的水患到底如何,咱們朝廷又該撥多少糧食多少銀錢,不能讓這些救命的東西都被貪官收入囊中。”


    皇上聽後讚同地點點頭,見此太子繼續說道。


    “二來,也可以安撫一下災民,了解那些逃難的災民到了哪裏,合適的話在半路上設置救災點,也不至於讓災民都湧入到了京城中來。”


    “那太子認為誰去比較合適?”皇上問。


    這時候蕭玉恆突然開口說:“父皇,請把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給兒臣吧,不然兒臣寢食難安。”


    皇上瞥了蕭玉恆一眼,心裏在想,自己的這個兒子是腦子也被砸壞了嗎?他已經把事情辦砸了,已經失去了民心,現在再派他去豈不是讓天下人說他這個皇帝腦子糊塗,昏庸無道?


    皇上並沒有理會蕭玉恆,而是示意太子繼續說。


    “三弟再去恐怕是不合適了,三弟身體需要靜養,受不了來迴顛簸之苦。”


    “既然是德高望重的人,那兒臣覺得顧丞相也許是合適的。”蕭玉恆還是不能放棄,如果不是自己這邊的人去了,一定會調查出來很多事情的,他的一半黨羽都可能被會被剪除的。


    “顧丞相日理萬機,父皇還需要他在朝中處理事情,如果前去了,父皇這裏恐怕有段時間要麻煩一些。”太子不讚同地說。


    “那皇兄是什麽意思,總不能讓父皇親自前去吧?或者說太子您親自前去?”蕭玉恆有些生氣地說:“臣弟也是擔心皇兄,臣弟迴來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的,偏偏到京城附近出了問題,都說是天災,但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還不一定!”


    “三弟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天災那是那位道長站在顧丞相門前說的,是真是假,三弟去問問你未來的嶽丈就知道了,至於人禍……三弟可以讓刑部派人去好好查勘一番,免得三弟看誰都是壞人。”


    “行了,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吵嘴!”皇上重重地拍了拍桌案。


    “父皇贖罪!”


    皇上臉色稍微好一點,對他們二人說:“誰去朕心裏自有安排,等你們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太子的眼神一轉,忽然想到好些日子沒有見到皇叔了,前一陣皇叔還委托他抽時間去楚王府把那兩隻小狼給顧大小姐送到寧國公府裏麵去,今日這麽大的事情皇叔都沒有過來,那隻能說明這次去的一定是皇叔了。


    “是派了皇叔前去的嗎?”


    皇上讚同地點點頭,“你皇叔正好要去查看各地的軍務,朕已經飛鴿傳書,讓楚王暫時先去南方看看水患到底如何了,別人誰去朕都不放心,你皇叔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也是位高權重的人,誰要敢在他麵前耍花招,可得掂量掂量了。”


    蕭玉恆一聽是楚王前去了,自己就沒話可說了,父皇說的沒有錯,論位高權重,除了父皇也就是皇叔了,再就是太子,但是皇上是一國之君,太子又是一國儲君,這兩位都是不能夠輕易離開京城的,剩下的隻有楚王了。


    “不過,楚王此次前去,你們也不能閑著,太子,你和戶部尚書李大人好好商量一下,給朕拿出一個方案來,看看如何解決了眼前的災情安撫民心。”


    “父皇,兒臣有個顧慮不知道當不當講。”太子說。


    “你說。”


    “兒臣曾在書上看到過,說久旱必有災情,水澇之後會有瘟疫,父皇咱們不得不防。”


    皇上表情嚴肅,看起來是聽到了心裏麵去了,蕭玉恆同樣也聽到心裏麵去了,他要迴去找自己的幕僚前去打探看看是否真的有瘟疫,如果有的話自己要是能夠獻出藥來,那麽之前的事情就能夠功過相抵了。


    “父皇,這件事情就交給兒臣吧。”蕭玉恆渴望地祈求著,“因為兒臣的過失給百姓帶來了災難,兒臣……”


    “行了,你也別難過,朕也沒有真的要怪你,你去找顧丞相商量商量,看看太醫院是什麽意思,也盡早拿出一個預防的方案來。”


    “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的。”


    蕭玉恆有些得意的想,太子提出來的卻讓自己截胡了,看起來父皇還是很喜愛自己的,太子也就是投胎好一些成為了嫡子,如果他不是嫡子,那太子之位坐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太子倒不是很在意,還很手足情深地推著蕭玉恆出了禦書房,一直送到馬車上才作罷,宮人見了誰不說太子熱愛手足,憐惜兄弟之情。


    顧清婉迴府也有幾日了,太子爺來拜訪了老國公,說是帶著禦醫給老國公看看腿,聽聞顧大小姐迴來了順便幫楚王把那兩隻小狼送迴來。


    老國公曾經問過顧清婉這兩隻狼準備怎麽處理,按照顧清婉的意思這兩隻狼雖然和自己有緣分,但是這裏到底是京城,它們是野獸應該馳騁在草原中,而不是圈養在京城的牢籠中,這樣等他們長大了和一隻狗又有什麽區別呢。


    老國公知道了顧清婉的意思,就讓顧清婉不要操心了,他會著人處理,外祖父親自出馬,顧清婉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距離上次顧自明和顧清婉約定歸還嫁妝的時間到了,還沒有等寧夫人帶人上門顧自明自己就主動地把嫁妝給送了過去。


    “什麽?你說父親把東西主動地送到了寧府?”顧清婉多少是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顧家貪了她娘的嫁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東西。


    “沒錯的小姐,是婢子幫夫人過目核對的,上次缺少的那些有些都原封不動地送了迴來,有些沒有的都是用銀子不上來的,不僅如此,丞相大人說,以前虧待了小姐,所以這一次多給一些,就算是補償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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