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勝仗的有風國,當夜有人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眠,也有人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到了第二天,裴清光像是蔫了的白菜一樣站在裴光光隔壁,而裴光光隔壁便站著有風夕,他們要去審問昨天俘虜的邱宇。


    在前往關押邱宇的帳篷的路上,裴光光看見自家老爹精神不振,便偷偷地湊到裴清光麵前問道:“怎麽了?昨晚不是去找花嬌嬌了嗎?”


    裴清光看了一眼眼睛閃著八卦光芒的裴光光,歎了口氣:“她昨晚把我趕了出去。”


    “啊?那你是不是做什麽人神共憤的事?”裴光光有些疑惑不解。


    “人神共憤?沒有啊。”裴清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己沒做什麽啊……明明之前還挺好的,都抱在一起了都……


    “那就奇怪了。”裴光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就拍拍裴清光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被自己女兒笑話自己的情路不順那是一個什麽樣的體驗?


    關押邱宇的帳篷沒多遠,走一會兒就到了。


    裴光光撩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帳篷不大,所以一進去就看到了被綁著坐在椅子上的邱宇,眼前的桌子上擺著寫饅頭白粥。


    “不吃東西?”裴光光問道。


    邱宇聽到裴光光說話,他並不理會,依舊是眼睛放空地坐在一旁。裴光光笑了笑,喲,還挺倔。


    “你不吃東西也沒關係,反正餓的不是我。”裴光光無所謂地聳聳肩,接著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迴答。”


    一聽到是裴光光“有求於他”,邱宇揚起臉,一臉都是你想知道嗎?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


    裴光光眯著眼睛看著他,不僅倔,還傲嬌,哼,很快你就傲嬌不起來了。


    “我問你,你和墨宇國之間是什麽關係?你們有什麽交易?”裴光光不和邱宇多墨跡,單刀直入地問道。


    “我是不會說的。”邱宇一臉的傲嬌,雖然他和墨宇國已經掰了,但是他還是不想讓最大的敵人有風國知道這些消息。


    “哦?不會說?”裴光光笑吟吟地說道,這個笑略顯得有點陰森,裴光光轉過頭,看向有風夕,說道:“他不想說誒,怎麽辦?”


    “那好辦,你上。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有風夕對站在一旁的一個年輕的小侍衛說道,“將他的手筋和腳筋給挑出來。”


    什麽?挑手筋和腳筋?邱宇十分驚恐,但是他的話已經說了出來,姿態也擺了出來,在收迴就顯得十分沒有麵子。


    小侍衛得令,於是他就上前執行命令,他從腰間隨身佩戴的劍鞘中抽出鋒利的刀,走近了邱宇,邱宇對於小侍衛的接近不禁害怕了起來,他看著明晃晃的刀,咽了口唾沫,他不是是來真的吧?


    繩子將邱宇綁在了椅子上,對於小侍衛的接近,他劇烈的動了起來,以至於動作太大,他連人帶椅的反倒在地,很顯然,這樣並不能改變些什麽。


    小侍衛拉起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將刀朝他的手割去,刀刃極其鋒利,稍稍用力就滲出了血珠,才出了一點點血,邱宇就哀嚎出聲:“哎喲,你們別,別傷我,我說,我說就是了!”


    “你說?你說我還不想聽了。”裴光光笑了笑,然後對小侍衛說:“你繼續,不要停。”


    小侍衛點點頭,十分聽話的繼續照做。邱宇這下子就徹底的慌了,麵子?麵子算個屁啊,他怕疼。


    “別傷我!我真的會乖乖說出來的!真的!別傷我啊。”邱宇對裴光光說道,語氣中帶著哀求。


    裴光光此時不理會他,她隻是看著邱宇被挑斷的手筋,小侍衛將手中的刀輕輕一劃,邱宇手腕的血就澎湧而出,這比噴泉還好看。


    “啊啊啊!好痛啊!”邱宇的手一破,邱宇就要哭出來了,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痛啊?


    “這麽怕痛,虧你還是一個將軍。”裴清光忍不住吐槽他,刷一下存在感。


    “怕痛就不能是將軍了麽?我之前是帶領過打仗,我沒受過傷啊!”邱宇反駁道。


    “我看你是沒有上過戰場吧?怎麽帶兵?紙上談兵吧?”裴清光十分鄙夷他,他的這個將軍怎麽可以當得那麽舒服?難怪會失敗,成為自己的俘虜。


    “這。邱宇一噎,他這次真的是第一次上戰場啊,嘶,疼死了。


    裴光光看著淚流滿麵的邱宇,再看到他眼中的恐懼,心中琢磨著,差不多就可以了,她示意小侍衛把他另一隻手的手筋也挑斷。


    “士可殺不可辱啊,你還是殺了我吧,殺了我!”看著小侍衛的刀再次朝自己逼近,他就有種想死的念頭,他並不怕死,他怕痛!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小侍衛不理會他的話,手起刀落,他的手筋也就斷了。


    邱宇的哀嚎再次響徹整個帳篷乃至軍營。


    “現在肯說了麽?”裴光光低下頭,笑眯眯地看著邱宇。


    他早就肯說了好麽?邱宇忍著痛,點了點頭。


    “那就說吧。”裴光光拉過旁邊的椅子,一屁股就坐下了。


    此時正在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某人:


    就不能把自己先扶起來麽?自己還倒在血泊中啊,還是自己的血啊!


    “不願說麽?”裴光光抿了一口茶,遲遲未聽見邱宇開口,就挑挑眉,問他。


    “願!我願,但是,公子,能不能先將我扶起來,然後就再給我包紮一下啊?”邱宇可憐兮兮地看著裴光光。


    裴光光睥睨地看了他一眼:“還有要求?愛說不說,你,繼續挑斷他的腳筋。”


    “別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邱宇哭著說,這真是太疼了!


    裴光光眼神示意小侍衛停下,她道:“那就說吧。”


    “是。”邱宇忍著痛,開始說道:“今年我蠻夷旱災,農作物根本就沒有,往年收成也少,僅僅夠當年吃,根本就沒有存糧,所以今年旱災,根本就沒有食物度過。


    我們當初來過有風國,希望有風國能救助一下我們蠻夷,但是,有風國並沒有求助我們。我們什麽辦法都沒有,隻好去求助另一個大國。那就是墨宇國,本來我們以為墨宇國並不會救助我們,沒有想到,墨宇國給了我們大批糧食,還說不夠再問他們要。


    然後墨宇國就問我們,為什麽不去有風國救助,有風國與我們更近。我們就說了,有風國根本就不會救助我們,不僅不救助我們,還打我們。”


    聽到這兒,裴光光看了有風夕一眼,問道:“有風國有打他們蠻夷人嗎?”


    “有。”有風夕的肯定讓邱宇麵上一喜,有風國終於承認他的惡習了麽?但是有風夕接下來的話讓他笑不出來,“上次不是和你說過麽,那都是他們蠻夷人對有風國的百姓奸淫擄掠,我們才會打他們的。”


    裴光光看了一眼邱宇,邱宇蔫了,手又痛,心更痛!


    “你繼續說,腳筋是不是也想斷?”裴光光說道。


    “不是,我說就是了。”邱宇可憐巴巴地說道,“墨宇國聽完我們的講述之後,立刻就是一副十分痛恨有風國的樣子,他說,墨宇國的人也是被有風國的人打過,還說他們早就想打有風國了,隻是現在不好撕破臉皮,還沒到時候,然後又說,他們墨宇國可以借兵給我們打有風國。這麽好的事情,我們一思索,就答應了。現在想想,不過是利用我們罷了。


    於是我們帶著墨宇國的兵浩浩蕩蕩地來到邊關,後來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本來是想攻下邊關,沒有想到全軍覆沒了,我。對不起我的弟兄啊!”


    裴光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怕痛而出賣的了人不適合說話!


    “那個給你們糧食的人,還有借兵給你們的人是誰?”裴光光接著問道。


    “不知道。”邱宇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想說麽?”裴光光眼神犀利地看著他。


    “確。確實是不知道啊,我們交談的時候,我們是被蒙著眼睛帶到那個房間的,然後那個人都是躲在屏風後麵的,隻聽見聲音,還有一個朦朧的人影,臉都沒見過一次,更別說知道他是誰了。”邱宇著急地說道,他實在是怕裴光光又要挑斷他的腳筋,他不想再痛了!


    “那麽他借給你的士兵是皇家的麽?”裴光光問道。


    “不知道啊,我隻是接受了那一批士兵,當時就喜不自勝了,哪裏還想到要問他們是哪裏的士兵。”邱宇說道。


    豬!這個人絕對是豬!裴光光扶額,這麽智障的人出來帶兵打仗,國家絕壁是要滅亡的節奏!而且死的很慘!


    沒有什麽好問的了,裴光光和有風夕就走出了帳篷,整個過程除了說了兩句話,其他的時間都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場淩虐,不得不說,看著別人受苦,那種滋味,真的是,爽啊。


    “依邱宇的話來看,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墨宇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裴光光對有風夕說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等著吧,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的。”有風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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