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在別人眼中本應睡得香甜的兩人仍舊神采奕奕,在黑夜之中穿行。


    裴光光跟著有風夕學了點輕功,她的資質不錯,但是已經過了練武的最佳年紀,所以出來了這麽長的一段時間,裴光光僅是懂了一點點輕功的皮毛,這會兒還是有風夕帶著她跑。


    有風夕即使是帶著裴光光跑,也是十分輕鬆自如,他突破蠻夷所設下的防線,輕而易舉地到了有風國的邊關。


    裴光光被有風夕帶著跑,她沉默不語,待落地之後,她問有風夕:“方才是不是你打暈他們也可以?”


    “是啊。”有風夕隨口應道。


    裴光光:那她剛剛做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地做戲?


    有風夕看裴光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他也就意識到了裴光光為何而生氣,他解釋道:“打暈他們固然簡單,但是更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那我們繼續留在蠻夷那麽就是羊入虎口。”


    “真的?”裴光光半信半疑地看著有風夕。


    “當然。”有風夕信誓旦旦地說道。然而,也就隻有他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暫且信你一迴,我們快走吧,等會兒他們會發現我們不在的。”裴光光說道。


    “那走吧。”有風夕公主抱的抱起裴光光,往有風國的軍營去。


    有風國的士兵的警惕性明顯比蠻夷的強多了,剛進入軍營就驚動了巡邏的士兵。


    一瞬間原本昏暗無光的軍營燈火通明,巡邏的士兵已經用長槍對著有風夕和裴光光。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鎧甲打扮與普通士兵不同的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麵色凝重,沉聲道:“怎麽迴事?”


    “報告副將,有兩個人闖入軍營,現已控製住。”一個士兵雙手抱拳半跪著。


    “兩個人?”副將視線投向人群中,他走向紛亂的中心,撥開士兵,看見了擅闖軍營的兩個人,一個狂拽邪魅,一個眉清目秀。


    副將看著眼前的這兩人,怎麽覺得有些熟悉?特別是高個子的那個,“請問兩位夜闖軍營所謂何事?”


    有風夕不做聲,亮出懷中的玉佩。


    副將一見到這個玉佩,竟是王爺,難怪覺得有些熟悉,警惕的神情立馬變成尊敬的神情,他半跪下來,雙手抱拳,低下頭:“末將參見王爺。”


    王爺?一聽到自己的頭兒說王爺,士兵就懵逼了,王爺來這裏做什麽?懵歸懵,禮數還是要做到的。士兵們連忙跟著跪下,齊聲說道:“參見王爺。”


    “本王要見裴將軍。”有風夕端起王爺的架子,顯得很威嚴。


    “是。”副將站了起來,“王爺隨我來。”


    有風夕點頭,和裴光光跟著副將。


    裴光光湊到有風夕耳邊:“你說我若是隻有我一人來這兒,我說我是良妃娘娘,他們會信嗎?”


    有風夕低頭瞥了她一眼,然後亦是如同裴光光一般湊到她耳邊說道:“你有什麽證明你是良妃?”


    裴光光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接著搖搖頭:“沒有。不過,我這張臉不就是證明嗎?”


    “你以為很多人認識你這張臉?再說了,你見過哪個娘娘半夜闖軍營?”有風夕好笑地搖搖頭。


    “也對。”裴光光表示有點兒憂傷,好歹也是妃位最高的娘娘,怎的就沒有多少人認識呢。


    兩人說著話,不一會兒就到了裴清光所在的帳篷。裴清光顯然也是被吵醒了,此刻帳篷正亮著燈。


    副將站在帳篷外,畢恭畢敬地說道:“將軍,王爺來了。”


    話音剛落,帳篷內的人就走了出來,裴清光身穿一身銀色鎧甲,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參見王爺。”裴清光雙手抱拳對有風夕說道。


    裴清光如今功績大,他自然不用像士兵那般跪下。


    “嗯。”有風夕淡淡地點頭。


    “爹爹。”裴光光這時候看見裴清光,就按耐不住了,雖說她是鳩占鵲巢,穿越而來的,但對這便宜老爹也有了那麽一丟丟親情的感覺。


    裴清光覺得自己幻聽不成?在這兒聽到女兒的聲音?他尋聲看去,隻見王爺旁邊站著一個巧笑嫣然的人兒,男的?裴清光再細看,嗨,這不是自己的女兒是哪個?


    “女兒,你怎麽來了?”裴清光激動地說道。


    裴光光走到裴清光麵前,抱著裴清光撒嬌:“我這不是想爹爹了麽,爹爹的傷可好了?我當初聽到爹爹的消息可是嚇了一跳呢。”


    有風夕聞言,一挑眉,有麽?當初她看完報紙之後,把報紙一甩,絲毫不見一絲悲痛一絲愁容,吃得比誰都香,睡得比誰都甜。


    裴清光顯然對裴光光的一番話很是受用,他想,女兒果然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他道:“爹爹無事,爹爹隻是受了點小傷。”


    裴光光聽罷,鬆了口氣:“爹爹無事便好。”


    “女兒你怎麽會來邊關?”裴清光問道。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當初我和有風夕還有皇上在去祭奠的路上遭到了刺客的襲擊,刺客擄走了大部分妃子還有幻兒,刺客是東園苑莊的人,涉及東園苑莊皇上不宜出麵。於是我和有風夕就去把幻兒還有那些妃子救出來。幕後主使還未找到,我和有風夕便繼續追查。


    然後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冥風門和這東園苑莊的主子是同一人,正好那時候冥風門招收,我們就去報名,然後就通過了測試進入了冥風門。進入冥風門之後我們就開始做任務,這次的任務便是助蠻夷攻下邊關。”裴光光一口氣不帶喘地說了一大堆。


    裴清光聽得那是目瞪口呆,這這這,這些事情是他那個整天就知道悲春懷秋的女兒做的?


    裴光光沒有覺察到裴清光的臉色,她繼續道:“我們今天已經去過蠻夷了,發現他們的士兵不是蠻夷的人,而是墨宇國的人。”


    “墨宇國?”裴清光此時不再糾結裴光光的驚人轉變,此事押後再議,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


    “對,是墨宇國,我懷疑,冥風門門主也是墨宇國的人,至於是什麽人,我就不得而知了。”裴光光說道。


    “怪不得厲害了許多,能將我打傷,想必那邊的將軍並非等閑之輩。”裴清光的臉色凝重。


    裴光光和有風夕也不說話,一時陷入了沉寂。


    “清光,這是怎麽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三人的後麵傳來。


    裴清光最先迴過頭,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花嬌嬌。“嬌嬌,你怎麽來了?”


    “軍營中忽然吵鬧,我擔心你出事。”花嬌嬌走向裴清光。


    “嬌嬌姐。”裴光光道。


    “光光?原是你來啦?”花嬌嬌麵上一喜,直奔裴光光拉起她的手。


    花嬌嬌的這一舉動引起兩個大男人的不滿,有風夕連女人的醋都吃,這也是沒誰了。裴清光連自己女兒的醋都吃,這更是沒誰了。


    “咳咳。”裴清光輕咳了幾聲。


    “怎麽了?是不是感染風寒了?”花嬌嬌一聽到裴清光咳嗽,就放開裴光光,細聲詢問這裴清光。


    “無事,就是喉嚨有點癢。”裴清光說道。


    裴光光有些驚訝的看著花嬌嬌,這還是當初那個對老爹的死纏爛打不屑一顧的花嬌嬌麽?果然,烈女怕纏男啊……


    裴光光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站著的有風夕,道:“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吹風了,先進去再說吧。”


    “對。”裴清光一拍腦門,怎麽就顧著說話呢,王爺還在外麵站著呢,“王爺快請進。”


    待四人在帳篷內的椅子坐下之後,裴清光開口說道:“王爺這次做任務,真要助那蠻夷攻下邊關麽?”


    裴光光一聽,頓時像是看智障一般看著裴清光,有風夕顯然也是被雷到了,會有哪個國家的皇子會幫助外人攻打自己的國家?他道:“不是,我若是要攻下邊關我就不會來這兒了。將軍可有什麽計策?”


    “哦。”裴清光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問得愚蠢問題,他想了想,說道:“確實是有一個計劃,隻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裴清光一語作罷,花嬌嬌就幽幽地看著裴清光,誰說他是個莽夫我就跟誰急!明明製定的那個計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差實施了,還說可行不可行?


    有風夕道:“但說無妨。”


    “是。”裴清光不理會花嬌嬌的眼神,“之前蠻夷的人將我打傷,那時候我確實是失蹤了。待我迴到軍營,軍營的人皆是知道我已經受重傷失蹤了,我當時就尋思著,要不要將這件事作為契機,對蠻夷進行圍剿,越想越可行。


    於是,我就將我生氣不明的消息傳了出去,不出幾天,蠻夷那邊,乃至京都,都已知道我生氣不明。


    蠻夷的將軍很自大,對於我的這個消息深信不疑,我派人去打探過,蠻夷的將軍像是預備趁我軍群龍無首來一次攻打,想要一舉拿下我國的邊關,所以我想,在蠻夷前往我國邊關的路上埋伏,來一次出其不意,將蠻夷一舉拿下。”


    裴光光聽完之後,低頭想了一會兒,這個計劃看起來可行,但是,前提是蠻夷的將軍是個傻子,不然根本就不行,換句話來說,這個計劃滿滿的都是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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