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風夕和裴光光兩人應對著身份神秘莫測的酒樓老板楚輕宸的同時,在邊關的大營中,裴清光與花嬌嬌兩人也在麵臨著艱難的抉擇。


    在軍營的營帳中,氣氛異常沉靜,這種靜謐卻讓人更多的感覺有些詭異。


    裴清光看著眼前一臉沉默的花嬌嬌,他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帶著有點怒氣說道:“邊關這麽危險,你來了不說,還參軍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危險麽?”


    花嬌嬌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她大老遠地來到這兒,可不是為了讓裴清光訓斥的!


    花嬌嬌一臉淡漠地說道:“裴將軍找我來要說的就是這些麽?沒有什麽我就先走了。”


    “嬌嬌。”裴清光見花嬌嬌要走,連忙拉住她的手。


    花嬌嬌被拉住了,她沒有迴頭,停在了原地說道:“將軍還要說些什麽?莫要對我動手動腳。”


    “嬌嬌,你來……是來找我的麽?是擔心我?”裴清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問題,連忙采用了懷柔政策。


    “不是。”花嬌嬌嘴上雖是這麽說,但臉上還是微微的紅了。


    “嬌嬌,你能來,我很高興。”裴清光開啟了自己的牛皮糖技能。


    “別自作多情,我來不是為了你。”花嬌嬌依舊是不承認。


    裴清光不理會花嬌嬌所說的,明知道花嬌嬌是口是心非的,他說道:“嬌嬌,你來了怎麽不找我?”


    “找你做什麽?”她倒是想找啊,可是新兵蛋子能見到那麽大的人物麽?


    “找我你就不會被欺負了。”裴清光想起了方才李四的舉動,他當然知道李四是什麽樣的人,他咬牙切齒地想著,二十軍棍還是便宜他了!


    “不找你,我也不會被欺負。”花嬌嬌轉過身來看著裴清光。


    花嬌嬌不說還好,她一說,他就想起了剛才為花嬌嬌打架的男子,長的還不錯,就是比自己差了點,等等,他為什麽要為了花嬌嬌打架?莫不是……


    裴清光鐵青著臉,說道:“他喜歡你?”


    花嬌嬌聽罷,嘴角一抽:“他不知道我是個女的。”


    “他還是個斷袖的?!”裴清光臉更黑了,臉拉得老長老長的。


    花嬌嬌無奈的扶額:“他隻是幫了我而已,什麽斷袖不斷袖的。”


    “他為什麽幫你?他根本就是對你圖謀不軌!”裴清光聽到花嬌嬌的解釋沒有罷休,反而更加火冒三丈,竟然敢敢在自己不在花嬌嬌身邊就趁虛而入。


    聞言,花嬌嬌愈發無奈,她怎麽就忘了這個人是個醋壇子?不行,得轉移話題才行,“不是說你重傷乃至昏迷還有失蹤麽?”


    裴清光一愣,鐵青的臉連忙賠出笑臉:“我這不是傳出假消息來蠱惑敵人呢麽,這是我的計策。”


    “哦,原是沒有傷啊?”花嬌嬌眉毛一挑,那麽自己不是白來了?白擔心了?


    裴清光怎麽會聽不出花嬌嬌話中的話?他忙道:“有,我雖然不是受了重傷,但身上也有傷。”


    雖然花嬌嬌表麵上不顯,但心中仍是十分擔心,她問道:“傷哪兒了?”


    裴清光看著眼前別扭的女子,他撩起右手的袖子,給她看。


    花嬌嬌本以為裴清光不會傷的太重,但當她看到傷口的時候,自己的心也還是沒有由來的一疼。


    隻見裴清光的手上有一條長五厘米,寬兩厘米的傷口,血肉模糊,深得足以見骨。


    “為什麽不包紮?”花嬌嬌皺著眉,明顯很不悅。


    “裴清光他不能說,他剛剛偷偷拿走了紗布,就是為了博同情。


    花嬌嬌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她瞪了裴清光一眼,說道:“哪裏有紗布?”


    “那邊的櫃子裏,還有藥粉。”裴清光下巴朝左邊揚了揚。


    花嬌嬌走了過來,拉開抽屜取出裏邊的紗布以及藥粉,而此時的裴清光也趁機把剛剛取下的紗布給扔到了床底下。


    花嬌嬌一轉身,裴清光就正襟危坐,活脫脫像個小學生在等待老師的拷問。


    花嬌嬌拿著紗布和藥粉來到裴清光麵前,說道:“坐下。”


    主人都發令了,小狗不敢不從。裴清光乖乖地坐下了,花嬌嬌在裴清光的另一旁坐下了。


    花嬌嬌拉過裴清光受傷的右手,把袖子挽得高高的,以免落下碰到傷口。花嬌嬌先是用塊棉布小心地擦拭著裴清光傷口旁邊的血水,然後打開裝著藥粉的瓶子,左手拉著裴清光的手,右手就拿著藥瓶移到裴清光右手的傷口上方,小心翼翼地撒下藥粉,然後就拿起紗布一圈一圈地包紮。


    裴清光在花嬌嬌為他包紮的過程中一直看著花嬌嬌,花嬌嬌的眼睛垂下,長而翹的睫毛在眼底下投出一片陰影,皮膚嬌嫩白皙,一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在專心致誌地為自己包紮,她甚至是為了自己的傷,千裏迢迢地趕來,他甚至有種這傷受的好的感覺。


    裴清光看花嬌嬌之入迷,連她已經包紮好了都渾然不知,依舊傻愣愣地看著花嬌嬌。


    花嬌嬌一抬頭就看到了裴清光著迷了的神情,她就在想,她來錯了麽……


    “裴清光。”待花嬌嬌把東西放迴原處之後,見裴清光仍在發愣,她就叫了一聲。


    “啊?”裴清光被花嬌嬌一叫,便迴過神來,他用未受傷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自從見到了花嬌嬌就喜歡發愣呢。


    花嬌嬌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裴清光輕咳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嬌嬌,你不能待在這裏,等一下我就讓人護送你迴去。”


    花嬌嬌一聽,她頓時就不樂意了,她來這兒不是為了給他包紮一下然後就又拍拍屁股走人的,“我不迴去。”


    “不行。”裴清光語氣裏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憑什麽?我是來參軍,又不是來找你的?憑什麽你讓我走我就得走?”花嬌嬌揚聲道。


    “就憑我是將軍,如果你是來參軍的,撇去我們的關係,我和你就是上下屬的關係,你的去留就在我的一念之間,你說我憑什麽?”裴清光麵無表情的地說道,頓時氣場強大起來。


    花嬌嬌嘴一癟,怎麽就忘了他是個大將軍,而自己卻是個小兵?


    裴清光見震懾的目的達到了,便放軟了聲音說道:“嬌嬌,這裏危險,你迴去等我。”


    “這裏危險,這裏危險,我得迴去,難道你就不危險嗎?”花嬌嬌像是被觸發了某個點,突然爆發了起來,“我千辛萬苦地來找你,擔心你的安危,你就是這麽打發我的?”


    裴清光聽完之後,喜不自勝:“嬌嬌,你這是在擔心我麽?”


    花嬌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但她本著打死不承認的心,別過頭悶悶地說道:“誰在擔心你?”


    裴清光上前抱住花嬌嬌,把頭放在她的肩上,說道:“嬌嬌,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是這裏確實是很危險,我不想你處在危險之中。”


    花嬌嬌被裴清光抱住了,她也顧不得什麽臉麵,她迴抱著裴清光:“我也不想你處在危險之中,我更不想在家裏看那些不屬實的消息,連你的生死都不知。”


    裴清光沒有做聲,帳篷內一時陷入了沉寂。


    花嬌嬌稍稍推開了裴清光,揚起臉,對著裴清光說道:“讓我就在這裏陪你好嗎?”


    看著花嬌嬌擔憂的小臉,裴清光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不知是誰先主動,是裴清光還是花嬌嬌,反正,兩人在這偌大的帳篷中吻了起來,這是兩人的第一個深吻,帶著相思,帶著擔憂,帶著幸福,沉溺在吻中。


    一吻作罷,兩人都微微喘氣,待氣息平穩之後,花嬌嬌道:“我想迴去了。”


    裴清光此時意猶未盡:“不迴去可以麽?”


    花嬌嬌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不迴去她能去哪裏?留下嗎?要知道,花嬌嬌此時對外是個男子,斷袖嗎?“不可以。”


    “那好吧。”裴清光初嚐甜頭,自然不敢惹怒花嬌嬌,對她千依百順,“我送你迴去。”


    兩人前後走出裴清光的帳篷,兩人並肩而行走迴花嬌嬌暫住的帳篷。


    自打花嬌嬌被裴清光帶走之後,他就一直站在離裴清光帳篷不遠的地方,一見花嬌嬌出來,他就迎了上去,說道:“花兄,你沒事吧?”


    “沒事。”花嬌嬌淡淡地迴道。


    “那就好,那就好。花兄,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留了些飯菜。”許可餘說道。


    飯菜?裴清光愣了,他咋沒想到要留花嬌嬌下來吃晚膳?唉,錯失了一個能與花嬌嬌再獨處一會兒的機會。


    “麻煩許兄了。”花嬌嬌略略有點感動,這人雖說煩人了點,但是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又幫打架又留飯菜什麽的。


    “不麻煩不麻煩,花兄,我們快些迴帳篷吧?飯菜都涼了。”許可餘笑吟吟地說道,試圖拉著花嬌嬌的手。


    “裴清光怒了,這個人當自己不存在嗎?“你們住在一個帳篷麽?”


    裴清光說話了,許可餘像是這時候才發現裴清光在這裏一樣,連忙恭敬地跪下,說道:“見過裴將軍。”


    “迴答我的問題。”裴清光瞥了一眼許可餘。


    “迴將軍,是的。”許可餘答道。


    “來人。”裴清光招來一個屬下,對那屬下說道:“把這個人安排去其它住處,讓花……讓她自己一個帳篷。”


    “是。”那個屬下雖然不知道將軍這樣安排是何用意,軍令如山,隻得照辦。


    那個屬下走得時候順便把許可餘也拎走了。


    許可餘心底在咆哮:不,我不,我要和花兄一起。


    花嬌嬌心裏鬆了口氣,幸好他走了,不然自己就要和一個男子住一晚了。


    “莫要讓其他男子接觸你,有什麽事情就來找我,當然,沒什麽事情也可以來找我。”裴清光把花嬌嬌送到了她的帳篷前,留下這麽一段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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