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可千萬別幹傻事啊!”就在陳天陽一劍朝著玉佩砍過去時,長卿真人那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龍婉馨也一把抓住了陳天陽持劍的手腕:“天陽,你幹嘛呀,你瘋了嗎?這可是你爸跟咱爸用命換來的!


    雖然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這玉佩到底有什麽用,但這肯定很寶貴,說不定以後會有大用!”


    黑暗世界裏,長卿真人身邊,另外一個白色光團之中,藍衣女子正一臉殺氣地望著長卿真人:“你可知罪!”


    “屬下知錯了!”長卿真人苦著臉道:“我,我實在沒想到那小子會如此激進!主人,這臭小子似乎天生反骨,我們得防著他日後大逆不道啊!你看看他,現在翅膀還沒硬呢,和師父說翻臉就翻臉,不可重用呀!”


    “你懂什麽!”藍衣女子很鄙夷地瞪了一眼長卿真人:“這才是真正的重情重義的好男兒!”


    “啊?就這?還重情重義?”長卿真人直接懵逼了:“剛才他是如何威脅我的,主人,您沒看見嗎?我可是對他恩重如山的恩師啊!”


    “凡事均有輕重!”藍衣女子冷聲說道:“你再對他恩重如山,有龍婉馨對他恩情更重嗎?


    你在他心裏的位置能和龍婉馨比?


    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裏沒點數嗎?


    你有什麽資格去和龍婉馨比恩情?


    你也配?”


    長卿真人:“……”


    “以後對龍婉馨好點,就算她十年學不會一套劍法,你也不許兇她,不許罵她,不許打她!”藍衣女子一錘定音。


    “遵命!”長卿真人唯唯諾諾地答道。


    “這對小情侶,還真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對呢。我看著是越來越順眼,越來越喜歡了。”藍衣女子微微一笑,白色光團瞬間朝遙遠的夜空中飛去。


    “哎……”長卿真人一聲長歎:“主人說的好像也在理,與龍婉馨比起來,我算個球……也難怪那小子這麽大火氣。”


    心念及此,他急忙對陳天陽說了一句:“小子,你贏了,好吧,為師答應你,以後絕對不兇她,不罵她,更不會打她。這樣你滿意了吧?”


    “嘿嘿,謝謝師父!”陳天陽終於高興地迴道:“師父,對不起,徒兒剛才也是逼不得已。實在是我婉兒姐對我情深義重,恩重如山,我無以為報,隻想這輩子好好守護著她,不想讓她再受任何一點委屈了。徒兒剛才多有得罪,以後再慢慢給師父賠罪。”


    長卿真人搖了搖頭,沒再搭理陳天陽。


    陳天陽剛才傷了他的心,他不想理他。


    這邊,龍婉馨抓著陳天陽持劍的手腕,仍是一臉擔憂:“天陽,你別衝動,不要因小失大,我們兩家人因為這塊玉佩,這麽些年都苦過來了,我們不能在這時候放棄呀!


    更何況,我們現在馬上就可以修煉仙術了,我們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好,聽話,別砸玉佩行嗎?”


    龍婉馨說到這裏,突然哭著抱住了陳天陽:“天陽,我知道你心裏苦,這幾年你肯定又遭了很多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照顧好你,沒保護好你。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再也不和你分開了,以後不管有任何事,我都陪著你一起扛,我來幫你分擔,好嗎?”


    陳天陽心裏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他本來隻是在嚇唬一下長卿真人,卻沒想到竟勾起了龍婉馨心裏的痛。


    他急忙說道:“對不起,婉兒姐,都是我不好,我剛才不該這樣。”


    “不,你不用給我道歉,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龍婉馨緊緊地抱著陳天陽:“四年前你迴龍家的時候我和我爸都給你承諾過,以後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你,保護好你,結果,我們都沒做到,還是讓你獨自在一人在外麵受了幾年罪,我們真的很對不起你。我不用想就知道,你在外麵這幾年肯定過的很痛苦,嗚嗚……”


    “婉兒姐,我沒事,其實這幾年我過得很好……”陳天陽說到這裏,聲音也有些哽咽,因為他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從南魔門被王二狗背出來的情景,還想到了自己獨自一人在上古遺跡被那道奇怪的仙網給困了整整三年的情景。


    尤其是這三年,他現在迴想一下,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撐下來的。


    若不是他凝聚出一絲仙力,衝破了那道仙網,他可能現在還被困在那裏,像條狗一樣地蜷縮在地上。


    “嗚嗚……”龍婉馨直接哭出了聲。


    陳天陽也在低聲抽泣。


    兩人緊緊相擁,眼淚打濕了彼此的肩膀。


    “咚咚咚……”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婉兒,天陽,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要下飛機了,突然哭起來了?”


    話剛說完,龍正雲擰開房間門,站在門口看了緊緊相擁在一起,全都滿臉淚水的二人:“怎麽迴事?出什麽事了?”


    “爸,沒有!”龍婉馨抹了一把眼淚,而後看向陳天陽,用手幫陳天陽擦掉臉上的淚水:“我們隻是高興。”


    “哎……”龍正雲輕歎一聲,看見兩個孩子哭成那樣,心裏突然很難受,很心疼,臉上也充滿了自責:“都怪我這當爹的無能啊,否則,你們又怎麽會吃那麽些苦。


    哎……要是風哥還沒死就好了,以他的本事,你們也就不至於吃這麽多苦,受這麽多罪了。


    婉兒,爸對不起你,天陽,我有愧於你啊,你們跟著我這麽一個廢物老爸,也真是難為你們了。”


    龍正雲眼眶濕潤,他急忙抬頭望這飛機天花板,竭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再次長歎:“哎,風哥,嫂子,我沒幫你們照顧好你們的兒子,讓他吃苦受罪了,以後我真是沒臉下來見你們啊!”


    “爸,你別這麽說!”龍婉馨哭著衝過去抱住了龍正雲,哭著說道:“嗚嗚,爸,在我心裏,這世上沒有任何父親能比得上你。”


    “爸,您剛才的話有點言重了!您可千萬別這麽說自己,您要那麽說的話,讓我們這當晚輩的情何以堪啊。”陳天陽也來到門口,站在龍正雲身邊:


    “你們已經把我照顧的很好了,沒有你們,我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了。


    如果不是你們讓我有了一個家,讓我有了活下來的希望,這次我失蹤三年,八成就迴不來了。”


    陳天陽那三年,的確動過幾次放棄的念頭。


    可最終他在想到了龍家一家人和他幾位師父之後,他終究還是堅持下來了。


    “好了好了,都不哭了,我們趕緊下飛機,去千華門找你們媽去,婉兒,你媽肯定很想念你。”龍正雲低頭看向陳天陽和龍婉馨,眼淚也終於順著眼眶淌了下來,嘴上是叫龍婉馨和陳天陽別哭,他自己卻淚如泉湧。


    他急忙轉過身,走進了洗手間。


    這邊,龍婉馨看向陳天陽,又用手幫他把眼角的一點淚水擦掉。


    陳天陽也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婉兒姐,咱不哭了,你看,因為我們,把咱爸都整哭了。”


    龍婉馨破涕為笑:“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我爸流淚。”


    “是啊!”陳天陽歎了一口氣:“從小到大,你爸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如果不是受我們傳染,他又怎麽會流淚。”


    “哭真的會傳染嗎?”龍婉馨瞪大眼睛一臉好奇地問道。


    “可不!”陳天陽很鄙夷地一撇嘴:“剛才就是因為你哭,才傳染給我的,然後爸又被我們倆傳染了。婉兒姐,我說,咱以後能不能別動不動哭了行不?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都已經是長大了的成年人了。”


    “還叫我婉兒姐?”龍婉馨突然輕輕地揪住陳天陽的耳朵:“應該叫什麽?”


    “嘿嘿,老婆!”陳天陽訕笑道。


    “哼,這還差不多!”龍婉馨得意一笑:“你剛才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麽?”


    “最後一句話?”陳天陽茫然:“我們都已經是長大了的成年人了?是這句嗎?”


    “對對對,就是這句!”龍婉馨突然一把將陳天陽拖進房間,並隨手帶上了房門。


    “你幹嘛?”陳天陽一臉茫然。


    “你剛才說你已經長大了,嘻嘻,讓我瞧瞧,哪裏變大了?”龍婉馨一臉壞笑。


    “姐,別鬧了行不!”陳天陽一臉鄙夷。他怎麽都沒想到,上一秒還哭得稀裏嘩啦的,下一秒龍婉馨就開車上了高速。


    “切,反正遲早我也要看的,讓我瞧瞧嘛,就瞧一眼。”龍婉馨豎起一根食指,一臉認真的樣子。


    說完這話之後,她居然還直接伸手去解陳天陽的褲腰帶。


    陳天陽:“……”


    陳天陽急忙抓住龍婉馨的雙手:“大姐,咱別鬧了行不?”


    “不嘛,是你說的你長大了,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嘛。”龍婉馨嘟著嘴道,並開始用勁試圖掙開陳天陽的雙手。


    唰!


    陳天陽突然鬆開了她的雙手,把自己的雙手一背,自己閉上雙眼,擺出了一副任她宰割的樣子:“行吧,隨你,今天你要不敢看我還得鄙視你!”


    “你……”這下龍婉馨卻愣住了。


    她很生氣地一撇嘴:“哼,走了走了,真沒勁,一點都不懂得配合一下!”


    “我還不夠配合?”陳天陽憋著一臉壞笑:“你想看,我都不掙紮了,你還要我怎麽配合?難道你還想讓我自己掏出來給你看咋滴?”


    “你……你壞死了!”龍婉馨用雙手輕輕地捶了兩下陳天陽的胸口,羞的滿臉通紅:“不跟你玩了!”


    說完,她急忙打開房門逃也似的衝了出去。


    “哼……”陳天陽一臉得意:“嘴炮!”


    ……


    中午時分。


    千華山——千華門。


    陳天陽和龍婉馨,龍正雲三人趕到千華山的千華門時,王二狗和龍老爺子正在千華門院子裏喝茶。


    千華門大部分人都去龍淵修煉了,千華山的千華門現在隻有不到二十名老弱病殘留守,倒是比以前清淨多了。


    本來王二狗昨天是安排在龍淵的千華門弟子護送龍老爺子和楊淑君一起來千華山的,楊淑君半路接到門派出了大事的消息,火速趕迴去了,隻有龍老爺子一個人來千華山。


    陳天陽他們趕到之後,得知丹霞宗出事了,龍婉馨馬上給楊淑君打電話,可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


    陳天陽和龍婉馨立刻馬不停蹄地奔向丹霞宗。


    當他們趕到之後,卻發現丹霞宗早已是屍橫遍地。


    一個活口沒留。


    不過,好在並沒發現楊淑君的屍體。


    於是兩人又馬上趕迴龍淵丹霞宗。


    他們來到龍淵丹霞宗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很不幸的是,龍淵丹霞宗同樣也是屍橫遍地,一個活口沒留。


    不過,比較慶幸的是,依然沒有發現楊淑君的屍體。


    “天陽,怎麽辦?”龍婉馨都快急哭了:“咱媽會不會已經……”


    “別擔心!”陳天陽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看到咱媽的屍體,那就表示她肯定還活著。你放心,以咱媽現在的實力,就算打不過,她要想跑,還是很容易的。你別著急,等我想想辦法……”


    唰!


    就在這時,陳天陽和龍婉馨身後突然傳來兩股靈氣波動。


    迴頭一看,竟是水冰寒和水長君。


    “水兒,水軍?”陳天陽一聲驚唿:“你們怎麽在這裏?”


    “老大!嫂子!”水長君一臉擔憂地來到陳天陽和龍婉馨跟前:“有個自稱丹霞宗弟子的人送了一份信到我們水氏,說是等你來丹霞宗了,讓她把信交給你。”


    “喔?信呢?”陳天陽問。


    水長君迴頭看向正麵無表情地望著陳天陽和龍婉馨的水冰寒:“在我姐 那裏!”


    “水兒,信呢?”陳天陽急忙問道。


    “老大,嫂子,我勸你們最好別跟過去,我覺得這肯定是個陷阱。”水冰寒麵無表情地拿出一封信遞給陳天陽:“不好意思,不瞞你們說,人家送來的時候就沒封口,所以我提前看過了。”


    水冰寒以前算是陳天陽的“專職秘書”,陳天陽收到的所有信件什麽的,都是水冰寒會提前拆開。


    本來這事不用給陳天陽解釋,她隻是因為今天龍婉馨在身邊,所以才多解釋了一句。


    龍婉馨早就從王二狗那個大嘴巴那裏得知水長君姐姐一直在暗戀陳天陽,所以她對水冰寒是有點敵意的。


    不過因為水長君的關係,她一直對她保持著表麵上很友好的關係。


    這幾年,她們一起沒少打交道,兩人平時在外人看來都非常和諧,甚至情同姐妹。


    陳天陽正要看信,龍婉馨一把將信搶過去拆開。


    定神一看,眉頭瞬間皺成一團。


    旁邊,陳天陽默默念叨著信上的內容:


    天兒,我帶著丹霞宗一眾幸存弟子去上古戰場了。


    如果你把婉兒救迴來了,千萬不要把這封信的事告訴她,否則她一定會跟去上古戰場尋我。


    此去我可能大概率是迴不來了,據說,現在上古戰場裏麵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乎所有武道宗門都派弟子去裏麵尋寶了,你們千萬不要進去找我。


    媽媽此去是為丹霞宗數百名弟子報仇,此事與你們無關,身為丹霞宗現任掌門,我有責任去為那幾百亡魂報仇雪恨。


    若你收到此信,請盡快告知你爸,讓他出錢派人把我丹霞宗那幾百宗門弟子風光厚葬。


    他們之死,我這個掌門有不可推托之責任,理應厚葬他們。


    天兒,婉兒就交給你了,願你們永遠平安。


    媽媽可能以後不能再疼你們了,你們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記住,一定要好好孝敬你爸。


    他為你們默默付出了很多。


    楊淑君絕筆!


    陳天陽最後“楊淑君絕筆”幾個字沒有念出來,他讀完信時,看見龍婉馨握著信的雙手正在顫抖,他急忙伸手抓住了龍婉馨的手:“別擔心,我一定把咱媽平安帶迴來!你先迴去把這封信給咱爸,我這就去上古戰場去找她。”


    “老大!”水冰寒和水長君齊聲驚唿。


    而後,水長君說道:“我奶奶也讓我提醒你,叫你千萬別去上古遺跡。他說你一旦去了那裏麵,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哼,誰宰割誰還不一定呢!”陳天陽冷冷地道:“水兒,水軍,幫我個忙,把你們嫂子送迴去!”


    “我跟你一起去!”龍婉馨一臉決然之色:“天陽,你別忘了,白天我們才說好的,以後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我一個人去,我保證把咱媽帶迴來……”


    “你別說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龍婉馨冷聲說道。


    “哎……”水長君攤開雙手,對著水冰寒一撇嘴:“姐,果然還是你聰明,你還真說對了,老大和嫂子沒一個人是勸得聽的!行了,走吧,出發吧!”


    “啊?”陳天陽和龍婉馨一起愣住了。


    “我姐早就料到了!”水長君道:“他已經把人手和幹糧全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過來一起下上古遺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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