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大廈頂層。


    一間空曠的練功房內。


    陳天陽站在六十八樓頂層落地窗前眺望著龍江繁華的都市風景。


    站在這裏,幾乎能俯瞰龍江市全貌。


    “之前你說司空家族隻有十億資產,難道這棟長空大廈不是司空玉自己家的?”陳天陽問。


    “這個具體不太清楚。”江思雨迴道:“可能他們家的長空集團應該隻是租下了這棟大廈的一部分。如果這棟大廈本來就是她家的,那她家的總資產就遠遠不止十億了。”


    “司空家族野心不小,你不要小看他們家族任何一個人。”陳天陽善意的提醒道。


    “謝謝你的提醒,迴頭我會去跟我爸好好聊聊這件事。”江思雨站在陳天陽身後小聲說道:“不過,待會兒你下手可要輕點,別在這裏直接把她給打死了。”


    江思雨很怕陳天陽會直接殺了司空玉。


    雖然司空玉這一脈不怎麽受省城司空家族待見,可一旦司空家族有族人死於非命,難保他們不會出麵。


    一旦他們插手,首當其衝就是他們江家倒黴,雖然他相信陳天陽應該不會撒手不管,可萬一人家一夜之間滅了江家滿門,他就算想管又有什麽意義呢。


    “放心,沒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會胡亂殺人,我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陳天陽麵無表情地道。


    “那吳家呢?”江思雨忍不住隨口說了一句。


    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話不該說,她急忙一縮脖子,連看都不敢看陳天陽了。


    “吳家在你救我婉兒姐那天,派人兵分三路,對我龍叔和我楊媽媽,還有婉兒姐同時發起了進攻。如果不是我,現在龍江消失的就是龍家,而不是吳家!”陳天陽冷冷地道:


    “沒錯,吳家當中或許是有無辜之人,但隻要他們是吳家人,本身就已經不算無辜了。”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江思雨道。


    “放心,我不會怪你!我隻是想讓你明白,當有一天,如果你們江家被人全滅了,然後當你身邊至親的人再次遇到傷害,而你恰好又有了保護他們的能力,你就會明白我的心情。”


    陳天陽的聲音緩和了不少:“所以,如果被我查清楚害我楊媽媽和我龍爺爺的事真是司空家族所為,司空家族也將成為下一個吳家。”


    陳天陽知道司空家族的這盤大棋,一定還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楊淑君和龍老爺子得的怪病,這筆賬,他一定要找到源頭,跟他們算清楚。


    “老同學,很久不見呀!”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聽著特別親切的聲音:“今天怎麽想到來看我了?”


    江思雨迴頭一看,馬上對著仍背對著司空玉和司空明的陳天陽伸手一指:“今天要和你打的不是我,而是他!”


    司空明和司空玉一起看向陳天陽的背影,兩姐弟瞳孔驟然一縮。


    隻因這個背影他們在照片裏已經看過太多太多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兩姐弟對視了一眼。


    司空明一臉激動,小聲道:“姐,不,不會是他吧?”


    “別那麽激動!”司空玉一撇嘴,低聲迴道:“怎麽可能是他呢,隻是背影有點像罷了!你也不好好想想,江思雨這種級別的小人物,怎麽可能認識三聖女的高徒。”


    司空玉說完,再次看向陳天陽,隻是這次忽略了他那熟悉的背影,主要是看他修為。


    “哼,地元境後期。”司空玉一撇嘴:“嗯,修為還不錯,勉強夠資格跟我一戰。”


    陳天陽聽江思雨說司空玉一年前是地元境後期,所以他特地把修為壓製在地元境後期的境界。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司空玉看了一眼江思雨和司空明。


    “思雨姐,走吧,我請你喝杯我們長空集團的咖啡!”司空明很熱情地對著江思雨說道。


    美女在哪兒都是很受歡迎的。


    更何況,江思雨跟她姐本來就無仇無怨,武道界相互切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來者是客,他對江思雨客氣一點是理所當然的。


    “謝謝!”江思雨點了點頭。


    她知道司空玉有個習慣,和人切磋的時候不喜歡外人觀戰,於是她便跟著司空明一起走了出去。


    司空玉則是坐在練功房靠牆的長條凳上,脫掉自己的高跟鞋與西裝外套。


    她裏麵穿的是一件白襯衣,那胸前的巍峨仿佛隨時都會把襯衣扣子撐爆似的。


    但見她脫掉鞋子和外套後,對著仍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的陳天陽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說這位先生,既然你是專程來幫江思雨報仇的,我看就沒必要再裝高冷了吧。從我進來到現在,你一直背對著我,這算幾個意思?


    我高跟鞋都脫好了,到底還打不打了?”


    就在司空玉話音剛落,陳天陽突然轉身看向了她。


    當司空玉看見陳天陽時,她瞬間驚呆了:“怎麽是你?”


    “你是?”陳天陽眉頭一皺,看司空玉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倒不是他記憶力不好,隻是他太心高氣傲了,很少正眼看別人,尤其是女人。


    唰!


    就在這時,司空玉突然張開雙臂朝陳天陽衝了上去:“小弟弟,真的是你!”


    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是想擁抱陳天陽。


    然而,就在她即將抱住陳天陽的那一瞬間,陳天陽腳下微微一動,平移了一米。


    司空玉撲空。


    “真是的,三年不見,讓姐姐抱一下都不行嗎!”司空玉嘟了嘟嘴。


    如果是長空集團的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驚掉下巴。


    要知道,司空玉平時在公司可是有著女羅刹之稱的霸道總裁,誰見了她都直哆嗦,沒人能夠看見她如此小女人的一麵。


    “你,你是玉兒姐?”陳天陽一臉難以置信,他終於想起眼前的人是誰了:“你叫司空玉?”


    三年前,司空玉跟隨她爺爺去蟠龍山三聖門住過幾天,那是因為司空玉得了一種怪病,她爺爺帶她去求醫。


    而三聖門除了三聖女和幾個丫鬟之外,唯一的弟子就是陳天陽。


    司空玉閑來無事,便喜歡蹲在一旁看陳天陽練功。


    相處幾天下來,兩人不說很熟,但也聊過幾次,說過一些話。


    “對呀,不然呢?”司空玉一臉得意地笑道,不過緊接著,她馬上眉頭一皺:“你怎麽會和江思雨搞在一起的?”


    司空玉和江思雨在大學同窗四年,兩人並稱為龍江大學的絕代雙嬌,不管是比學習,比顏值,比功夫,那會兒她一直都被江思雨壓了一頭。


    此時的她非常擔心,別不是江思雨捷足先登,把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小男神也給搶走了,那她可就徹底敗給江思雨了。


    “什麽叫我和江思雨搞在一起了。”陳天陽板著臉道。


    “那你跟他是什麽關係?”司空玉問道。


    “不關你的事!”陳天陽冷聲說道。


    “這麽說,你是來幫她找我報仇的?”司空玉又問。


    “本來是!”陳天陽搖了搖頭:“現在不是了,算了,我走了!”


    陳天陽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他知道司空玉的爺爺與他風師父有點交情,雖然算不上好朋友,但兩人比較熟,他決定迴頭直接去找司空玉爺爺問個明白。


    “等一下!”司空玉突然追上去抓住陳天陽的右胳膊,胸前那堆巍峨還故意在陳天陽胳膊上蹭了蹭。


    “幹嘛?”陳天陽冷冷地瞪了一眼司空玉那緊貼著自己胳膊的大胸脯,左手突然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鋒利的短劍:“再蹭我就給你做個平胸手術!”


    唰!


    司空玉嚇得急忙收迴雙手,一臉幽怨地看了看陳天陽:“三年不見,怎麽還這麽鋼鐵直男,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師父說的,讓我離女人遠一點!”陳天陽麵無表情地道:“如果有女人用胸蹭我,就讓我給她做平胸手術!”


    陳天陽這話可不是瞎扯淡,而是金靈兒的確給他說過這種話。


    金靈兒自己喜歡這麽幹,她算死了陳天陽在外麵肯定會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對他用這招,她不想別的女人占她徒弟便宜。


    “討厭!”司空玉嘟了嘟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隻是太大了,不小心蹭到了嘛。”


    “嗬嗬……”陳天陽很鄙夷地一撇嘴:“我師父說的,很多女人隆胸就是為了勾-引男人。”


    “你……”司空玉氣得臉都青了:“我這可是純天然的,一點都沒摻假好嗎!”


    “嗬嗬……”陳天陽一臉嫌棄:“三年前見你的時候你都沒這麽大,你沒隆過胸,誰信?”


    陳天陽在蟠龍山待了八年,在此期間,除了下山找人挑戰,幾乎沒有與外界接觸過。


    即便下山挑戰,也都是吉祥如意陪著,他也不需要和其他人有過多接觸。


    因此,他對於女人的理解全都來源於他的“良師益友”金靈兒。


    男女之事,他是一個純小白,甚至有時候還有那麽一點腦殘。


    “你師父沒跟你說,這是會長大的嗎?”司空玉氣唿唿地道。


    她有個逆鱗,那就是可以說她沒能力,可以說她不夠漂亮,但誰要說她的胸是假的,她能跟人拚命。


    得虧眼前的人是陳天陽,換做任何一人,她早就痛下殺手了。


    “騙人!”陳天陽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我二師父就一直都是平的,八年都沒見長大過。”


    “你師父難道沒告訴過你,有的女人永遠都是平的嗎?”司空玉鄙夷道。


    咦,不對呀,他師父不是三聖女嗎?


    三聖女胸也挺大的啊,至少也是d啊。


    對了,他說的是二師父。


    難道他還有幾個女師父?


    “算了,我不想跟你爭論這個,我走了!”陳天陽大步朝外麵走去。


    “等一下!”司空玉衝上去攔住了陳天陽的去路。


    “幹嘛?”陳天陽冷冷地問道:“別以為你爺爺認識我師父,我就不會揍你!我還有事,滾開!”


    “你……”司空玉氣唿唿地道:“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對女人說要揍她的話,揍女人很光彩嗎?”


    “我師父說,除了自己老媽和老婆,還有師父之外,別的女人招惹我了都可以隨便揍,我們三聖門沒有男人不能揍女人的說法,我師父說,三聖門不興這個!”陳天陽冷聲說道。


    這些都是金靈兒教他的。


    關於女人的事,金靈兒可教了他不少。


    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她還教了不少別的東西。


    有段時間,金靈兒身上時刻揣著一本《素女心經》,沒事就掏出來帶陳天陽研讀一番,還讓陳天陽背。


    陳天陽小學四年級就輟學了,加上那會兒還小,他也看不懂那些文言文是什麽意思,反正一心聽師父的話,沒事就背。


    後來有次陳天陽背書的時候,被風清瑤聽見了。


    風清瑤臭罵了金靈兒一頓,把她的書也沒收了。


    過了沒幾天,金靈兒又偷偷塞給陳天陽一本《玄女經》,讓他背熟之後,她再給他解釋什麽意思。並叮囑陳天陽以後背書別出聲,得偷著背。


    結果沒幾天,陳天陽說夢話背《玄女經》,又被風清瑤聽見了。


    這迴風清瑤直接罰金靈兒麵壁思過了三個月才放她出來。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敢讓陳天陽背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了。


    司空玉:“……”


    “你師父也是女人,她怎麽盡教你這些!”司空玉一臉鄙夷:“算她狠!行了,你現在就跟我走吧,我爺爺要見你!”


    “你爺爺要見我?”陳天陽突然微微一愣。


    “對呀!”司空玉突然得意地笑了笑:“三年前,我跟我爺爺從蟠龍山迴來的路上,我爺爺就給我說了,他說你遲早會來找我,等哪天你來找我了,就讓我馬上帶你去見他!”


    “你爺爺三年前就知道我會來找你?”陳天陽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嘻嘻,怎麽樣,我爺爺厲害吧?”司空玉一臉驕傲地笑道,而後突然壓低聲音:“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爺爺可是當今武道界唯一一位被譽為半仙的存在,司半仙是也!”


    司空玉之所以直接報出“司半仙”的名號,是因為她爺爺早有交代,如果何時在龍江見到陳天陽,便可以對他直接報出他的名號,否則,他的名號不能對任何外人泄露半句。


    “什麽?江湖人稱司半仙的隱士高人就是你爺爺?”陳天陽一臉震驚。


    司半仙的名號他早就聽說過不少次了,隻是他怎麽都沒想到這種隱士高人居然就在龍江,而且就是司空玉的爺爺。


    “哼……”司空玉一臉得意地笑道:“不然我爺爺哪有資格跟你師父三聖女走得那麽近!”


    “走吧!”陳天陽沉聲說道。


    他知道,不管司半仙是推算出來他會來找司空玉,還是他知道一些什麽秘密,這一麵他都非見不可。


    就算不為追查楊淑君與龍老爺子遭人暗害的真相,司半仙也值得他一見。


    隻因武道界一直有傳聞說,司半仙乃是華夏上下五千年,繼薑子牙、劉伯溫、袁天罡、諸葛亮、張良、鬼穀子,六大神算之後的第七位料事如神,洞察天機的神算子。


    武道界無數大家族大勢力都想拉攏他,可卻始終沒人知道他的蹤跡。


    誰又能想到,他老人家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居然就躲在龍江這麽一個小地方。


    陳天陽隨著司空玉一起走出練功房,給江思雨說了一聲讓她先迴去後,便跟著司空玉離開長空集團,直奔司空玉家裏而去。


    司空玉的家住在龍江一處風景秀麗,背山麵江的別墅區裏。


    司空玉帶著陳天陽迴家之前,就已經給她爺爺打過電話了,當她帶著陳天陽迴到家裏時,司空家族所有人全都被司半仙清場。


    令司空玉都沒想到的是,穿著一身唐裝的司半仙居然會親自在別墅大門口迎接陳天陽。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時,鶴發童顏的司半仙笑眯眯地對著司空玉揮了揮手:“玉兒,你讓他下車吧,你可以走了,兩個時辰後再來接他!”


    “啊?”司空玉愣住了:“爺爺,你們是要聊什麽?需要聊四個小時嗎?還有,怎麽他一來,你連家門都不讓我進了。”


    “不止是你,全家人都被我趕出去了!”司半仙微微一笑。


    “啊?那好吧!”司空玉隻好看向坐在後排座的陳天陽:“我爺爺叫你下車呢!真奇怪,平時我爺爺就算有朋友來也不這樣啊。他到底想跟你說什麽?把我全家人都趕走了!”


    陳天陽眉頭微微一皺,推門下車。


    司空玉調頭開車離去。


    一老一少,站在別墅門口,相視而立,都在打量著彼此。


    司半仙在觀察陳天陽,陳天陽也在觀察司半仙。


    但見司半仙鶴發童顏,精神矍鑠。


    尤其是他的皮膚白嫩,比很多年輕人的皮膚都要好的多。


    盡管他一頭白發,看著卻隻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令陳天陽特別意外的是,司半仙的修為,就連他都看不出來。


    莫非,他就是那個竊取我楊媽媽真氣的人?


    不應該啊,楊媽媽真氣流失的方向在西南方,不在這邊啊。


    “哎……”約莫過了五分鍾後,司半仙突然搖了搖頭:“果然是天之所命,人不能違啊。”


    “此話怎講?”陳天陽皺眉問道。


    “我在說八年前你陳家遭遇的那場滅頂之災!”司半仙語不驚人死不休。


    “前輩知道我陳家為何被滅?”陳天陽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淩厲的殺氣。


    “知道!”司半仙點了點頭:“也不知道!”


    “什麽意思?”陳天陽問。


    “知道是因為,在你還未出生之時,我便夜觀天象,知道陳家將會天降貴子!同時,在你出生那天,我便知道你們陳家在十年後將天降橫禍!”司半仙慢悠悠地說道:


    “不知道是因為,老夫一直沒算準,陳家之禍,禍從何來!”


    “說了半天,等於沒說!”陳天陽一撇嘴。


    “說了!老夫第一句就說了……”陳天陽緩緩地搖了搖頭:“天之所命,人不能違。”


    “天之所命,人不能違?”陳天陽一臉茫然。


    “有人不想讓你成長起來,想把你扼殺在搖籃裏,他們沒做到!”司半仙緩緩地道:“三十年前,我拖家帶口搬來龍江,便是想阻止陳家這場天降橫禍,我也沒做到。此乃皆因天之所命,人不能違。”


    “什麽?你三十年前搬來龍江是為了救我們陳家?”陳天陽心裏頗為感動。


    “嗯……”司半仙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此行為害楊淑君與龍家老爺子之人而來,其實,此事與司空家族無關。


    真兇位居龍江西南,一處尼姑庵內,修為與你相仿!


    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去,至少現在別去,等你何時突破了魂元境再去比較穩妥,否則,此戰你必身受重傷!”


    “什麽?”陳天陽眉頭一皺:“這是你算出來的?”


    “對!”司半仙點了點頭:“今日你有血光之災。”


    “既然你剛才都說了,天之所命,人不能違,看來我也很難躲得掉了!”陳天陽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隻能去麵對這場血光之災了!”


    司半仙:“……”


    司半仙一陣無語:“我們算命的還是可以幫助你們趨吉避兇的。所謂天之所命,人不能違,隻是不能更改一個人最終的命數,趨吉避兇還是可以滴……”


    “你剛才讓你孫女兩個時辰後來接我?是因為你算出了我會在你家裏待兩個時辰嗎?”陳天陽問。


    “不錯!”司半仙很自信地點了點頭。


    “你肯定算錯了!”陳天陽道。


    “絕不會錯!”司半仙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老尼姑去!”陳天陽說完轉身就走。


    司半仙:“……”


    司半仙望著陳天陽的背影,直接懵逼了。


    他站在別墅門口,雙手的手指急忙開始快速掐算起來。


    好一會兒後,他的眉頭皺成一團:“不應該呀,沒算錯啊……”


    與此同時,陳天陽正順著別墅區的一條林蔭小道往別墅區外麵走去。


    走著走著,前方灌木叢裏出來了一位老太太,她迎麵朝他走來。


    這是一位白發蒼蒼,衣衫襤褸的老人家,看著七八十歲了,臉上布滿了皺紋。


    她的衣服很髒,手裏拎著一個編織袋。


    她的樣子怎麽看都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拾荒老人,可陳天陽的心裏卻不由地警惕起來。


    雖然他對女人很小白,但並不是說他沒有社會經驗。


    這些年他走南闖北,挑戰過好幾百人未嚐一敗,靠的不僅僅是他超高的修為,他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隨機應變能力也有很大的功勞。


    要知道,這可是別墅區,在別墅區內部,拾荒老人怎麽進的來?


    陳天陽不由地開始仔細打量這位迎麵走來的老太太。


    他看不出她有修為。


    她的身上也沒有絲毫真氣波動。


    她不是武道界的人?


    唰!


    就在這時,離他還有十多米遠的拾荒老人突然把手中的編織袋朝他扔了過來。


    就在編織袋被丟向他的瞬間,老太太雙手齊出,對著編織袋隔空拍出兩掌。


    “嘭!”編織袋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炸聲響,在空中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破碎的編織袋裏竟射出了上百把飛劍。


    這些飛劍,每一把都蘊含著超強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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