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葉長老點了點頭,看了張簫一眼,神色頗為驚訝,道:“你此番去那蜀山派遺跡,境遇奇佳啊,竟在一兩天之內從八品踏入七品!”


    張簫當時就驚了,心說這老家夥眼睛毒啊,直接就把我給看穿了!


    其他落英宗弟子一聽,都對張簫是羨慕嫉妒恨呐,他們此番進這遺跡,非但沒什麽收獲,還差點死在裏頭!


    “得,現在他們肯定都覺得,我在蜀山派的遺跡裏獲得了什麽不得了的機緣……


    哎,其實我還不是沒撈到什麽機緣,戰利品都是從其他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張簫有理說不清,心裏苦啊。


    他就怕葉長老對他獲得的所謂“機緣”起想法,到那時,即便自己跟那老家夥解釋說沒有,那老家夥也一定覺得自己在隱瞞他。


    言念及此,張簫忙杜撰自己的“機緣”,道:“說來,弟子確實是走了狗屎運,我在遺跡探索事,被黑水劍派的楊誌雄威逼納糧於他,起了爭執。


    那楊誌雄好生厲害,我打他不過,被他一把推下深淵,結果墜淵時,竟被一隻巨大的雕給救了下來!”


    葉長老聽了,心下雖有幾分猜疑,但也覺得不無道理,一來,曾經江湖上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奇事,二來,張簫在一兩天之內從八品踏入七品,不發生點奇事確實也說不過去。


    他身下的大黑蛇,一聽張簫說有什麽“大雕”,雙眸立時充滿了兇厲,許是它以前和“大雕”之類的生物結過什麽仇怨。


    張簫又道:“那大雕救下我後,把我帶到了它的洞穴養傷,然後出去取了許多磐石一般大的蛇膽給我吃,還采摘各種異果滋補我。


    第二天,我非但傷勢痊愈,連武道境界也提升了!”


    那大黑蛇一聽“大雕采摘蛇膽喂張簫吃”,頓時躁動了起來,龐大的身軀震得大地顫栗,看來是發怒了。


    一向霸氣側漏的小腦斧,見到大黑蛇這聲勢,嚇得瑟瑟發抖,忙躍起,三百斤的身體就這麽躲進了張簫的懷裏。


    “你狠個什麽勁兒,又沒摘你的膽,再豪橫信不信我把你的蛇膽也摘了!”那葉長老一巴掌扇在大黑蛇的頭上。


    大黑蛇被他扇了一巴掌,教訓一番,立馬便沒了火氣,乖乖安靜了下來。


    “好”,葉長老點了點頭,道:“有此奇遇也是你的福分,隻是……你收服的那隻黑虎,隻是一頭普通畜生啊,連精怪都不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著收服,待到境界踏入中三品,去收服一隻精怪豈非更好?”


    這方世界,妖獸由低到高,可劃分為:畜生、精怪、妖仙,實力大概對應人類武者的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但要稍弱幾分。


    是以往往是下三品武者養畜生,中三品武者養精怪,上三品武者養妖仙。


    上古時期,據說在妖仙之上,還有妖神和妖帝的存在,但後來似乎被誅滅殆盡了。


    “有勞前輩掛心”,張簫拱手道:“弟子隻是覺得它可愛,想要養一隻慢慢培育。”


    葉長老對這張簫有些許了解,知道他就是那位豪擲一千兩銀子買一個外門弟子席位的人,心裏已把他當成是低調出來曆練的豪門子弟,他心知這類豪門子弟最是不愁燒錢,且行事率性。


    “行吧,你自己的事,怎麽開心怎麽來。”葉長老道。


    眾人等了一會兒,之後又出來了兩位狼狽的落英宗弟子,再往後,便等不到任何落英宗的弟子了。


    葉長老和眾弟子一起清點了一下人數,並確認沒來的是否殞命。


    最終清點下來,來的時候的二十位弟子,如今隻剩下八人,剩下的,除了曾柔似乎是被奪舍附身外,其餘皆死。


    當張簫和葉長老提到“帝釋天”時,葉長老神色凝重。


    他說那奪舍曾柔的人,很可能是煉血宗的上一任“帝釋天”—李淮安。


    煉血宗如今的這一代“帝釋天”——徐涉,正是李淮安當年的開山大弟子。


    那李淮安,是煉血宗曆史上最強的一代“帝釋天”,還是萬中無一的練氣武道雙修天才,曾在聽雨樓武評榜上,與劍神袁天風以及聖王宗現任的“阿修羅”並列第一。


    隻是一百年前,李淮安突然無故失蹤,煉血宗的人在江湖上尋了數十年都未曾尋到,後來便放棄了。


    清點完人數後,葉長老便帶著大家去了醉仙樓,算是犒賞落英宗弟子們此次完成探索遺跡的任務。


    經過葉長老的同意,張簫將小腦斧帶入了醉仙樓,而葉長老的那隻大黑蛇,肯定是不能帶進醉仙樓了,被葉長老拿出一隻朱紅的葫蘆給收了進去。u看書 .ukansh


    張簫看到葉長老這隻能收納大黑蛇的葫蘆,心下什為羨慕,差點沒控製好儀態兩眼放光。


    “哎呀,我要是有這稀罕玩意兒,在遺跡裏搜索戰利品時,哪還需要挑挑揀揀,一股腦兒全收了!”張簫心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包裹太小了,根本不夠用,而且背著也累。


    眾人進了醉仙樓,張簫先是把小腦斧帶去好好洗了個澡,免得它臭得影響大家食欲,正好自己也洗洗。


    一人一虎共浴,這小腦斧還是隻雌的,張簫俊臉微紅,心說自己兩世為人,單身太久,看隻母老虎竟都隱隱覺得它雙瞳剪水,眉若遠山了……


    “看來得玩個朋友,說個媳婦兒了!”張簫自語,轉頭看著泡在熱湯裏一臉享受的小腦斧,道:“你說,那司徒勝男做你女主人,怎麽樣?”


    “嗷~”


    不是他俊蛤蟆想吃天鵝肉,而是那司徒勝男著實美得如雪山頂上的神女,令人見之忘俗,覺得其他女子黯然失色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就是說的這麽個理兒嗎?


    泡得也差不多了,該搓一搓身上的垢了,看著身上的垢一點點被搓掉,張簫的心裏頗為滿足,覺得自己洗完澡後,恐怕又要俊朗幾分了。


    小腦斧第一次抹香香搓澡,頗不適應,慌亂之下拍得熱湯飛濺,張簫作勢要撞它頭,它才乖下來。


    當晚,大家吃飽喝足,在這醉仙樓好好休息了一晚。


    小腦斧第一次吃到熟肉,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在張簫榻下美美地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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