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穆雲琛正在裏爾頓大酒店的洗手間內,洗手的時候發覺褲袋裏的手機丟失了,已不耐了一整晚的情緒半是冷肅半是低沉,清潤的臉頰在發覺丟失手機的那一刻,頃刻在雙眼內滌蕩開重重的幽深漩渦。


    他將兩手的水珠在硬紙上擦幹,團成一個球扔進垃圾桶裏,出門之後臉色依舊沒有一點起色,陰陰沉沉的邁著穩重步伐,剛往門外垮了兩步,抬眸的瞬間,注意到靠牆站立,神色慌張的女人。


    穆雲琛的視線掠過她的臉,猶如尖芒一樣刺在女人手心裏捧著的金屬色手機,雙眉立即鎖成嚴峻之色,擰著一雙毫無表情的犀利眼睛,筆直的與女人的雙眼對視,沉聲問:“你拿的?”


    女人嘴裏哼哼唧唧,木訥的轉著眼珠子,還沒想好措辭的時候,手心募的被一股裹挾著滔天.怒氣的手勁給往上提了一下,稍一愣神便被他奪了手機。


    “哥哥”她柔柔低弱的叫著,壓抑而出的鼻音滿是撒嬌的味道。


    她走至穆雲琛的麵前,仰著頭眷念的凝望著他頷首時垂下的眼瞼,卻不想他驟然抬了一下眸,陰厲的喝問嚇得她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你打給了誰?”


    她張了張唇,心尖突突的一顫,他非常生氣。


    低下頭,卻又忍不住偷眼覷他鐵青的臉色,眨動著眼皮忽然泛起了酸澀,在哭出來之前發覺他的視線很吝嗇的看也不看她,但緊握手機的白皙手背綻開一條條粗蠻的青筋。


    她倒吸一口涼氣,訕訕的往旁退開一步,悄悄用藏著身後的一隻手扶著牆,腦子裏快速迴想著剛才一通電話撥出去後,分明已經刪除了記錄,可為何他還是會知道。


    “讓我知道再有下一次,我饒不了你。”


    穆雲琛懶懶的抬起眼睫毛,滿不在意的睞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情,陰森低沉的話自他口中出來,似乎就已經染了一層肅殺之氣,她不開腔,不敢開腔,快速的抬眸瞟上一眼,見他又低下頭去,白皙健壯的手指撬開了手機後殼,將電話卡摳了出來,然後揚高手臂,金屬色的拋物線僅僅在眼底閃現過一次,她伸手一接,穩穩的捧在手心裏。


    欣喜的湊近他跟前,邀功一般點亮瞳眸裏的光彩,還沒說出話來,他冷冷的一句“送你”,之後卻把電話卡穩妥而珍惜的放進褲袋裏,冷不丁的澆了她一頭冷水。


    她覺得委屈,鼻子一抽又一抽,扁著嘴哭起來,盈盈閃爍水光的雙眼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最近是怎麽了,你不疼我了麽?”


    穆雲琛習慣性的點燃一根煙,抬手,眯著眼睛吸了一口,麵向梨花帶淚的美人兒,他單手插袋的斂眸直視,眼神與她在空中相遇,耀黑瞳仁內盡皆是薄亮,帶著審視的鋒芒。


    他落手在她的臉頰,僅是用指背摩挲她的臉,較之先前僵冷的沉沉嗓音,總算是叫人聽出了少許溫度:“好了,記住我說的話,別去碰我的底線,我仍然能養著你。”


    女人欣喜如狂,機不可失的捉住他的手,繼而又大著膽子踮起腳尖在他冷厲的俊顏上親了一口。


    她喜歡他,愛他,拿他根本沒有辦法,癡迷一般即使從未得到他感情上的溫度。


    “那我們迴去吧。”她牽著彼此的手,腳尖落下時,意外的感覺到腰身被他攔住,水痕還未消散的雙眼裏立時激動如潮,“哥哥”


    他用夾煙的那根手,豎起食指和中指,比在她的鼻尖輕點一下,“待會好好說話,演完這場戲。”


    “我知道!”她乖巧的應聲,而他的兩根手指間,正是他在抽的香煙,鎏金色的煙頭上有暗暗的濡濕痕跡,那是他的痕跡。


    她醉了,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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