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李孝明湊過來給楊忠又添滿酒，有些討好地說道：“楊兄，既然你不能收我為徒，就請認下我這個朋友。咱們雖然初次相識，剛才也有些誤會，但是我總覺得楊兄你這人對我的脾氣，我想跟你多多親近。”
楊忠雖然覺得他性子有些狂傲，又自以為是，但是又何嚐不喜歡這種直來直去，行事灑脫的人呢？
於是他重重點頭，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很快大家喝了兩輪酒，氣氛熱烈起來。
李孝明說道：“楊兄，你是不知道，我從小什麽都不喜歡，就喜歡聽武林好漢的故事。所以才找了這麽多老師教我學武。為這個，家族裏很多長輩都不喜歡我，我也無所謂。我在洛陽的時候，經常跟人切磋，不是我自誇，跟我差不多歲數的，我就基本沒輸過！
但是我剛才跟你動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不說，連輸都不知道怎麽輸的，你能不能給小弟我說說，你到底用的是什麽武功？”
楊忠聽到這裏，淡然一笑，說道：“李兄弟，天下練武的是一家，你打不過我和用什麽門派的武功是沒有關係的。至於其中道理，你是個聰明人，我一說，你就會明白。”
李孝明一聽，馬上就眉飛色舞起來，興奮地說道：“朝聞道，夕可死也。楊兄，你快說，我等不及了！”
楊忠點點頭，放下酒杯說道：“你跟我對陣三次，用了三個門派的武功。第一個乃是【乾坤門】的【乾坤八掌】，第二個乃是東嶽岱州【王祖門】的【蟲形拳】，第三個則是【佛門鶴形】。”
李孝明聞言，心喜難耐，拍著桌子讚歎：“楊兄果然是大大的內行！見識不凡！說的沒有一點錯的！我的那些老師沒有一個有你這眼光！”
楊忠搖搖頭說道：“你的這些老師為了教你真是煞費苦心呐！”
李孝明洋洋自得道：“那是自然，我誠心學武，老師自然也是真教。”
楊忠一咧嘴：“花了不少錢吧？”
李孝明滿不在乎地說道：“每位老師月俸20兩銀子。”
楊忠心中微微吃驚，沒想到這麽多，歎道：“難怪！你可聽過一句話，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李孝明說：“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對待這些老師一向真心，要錢給錢，要物給物，逢年過節還有額外銀子孝敬。平時更不用說，在我家裏好吃好喝，從無怠慢。 因此老師們最後都把自己的壓箱底絕技教給了我，沒有一個人藏私！”
楊忠苦笑一聲道：“你想錯了。“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並不是說師父教徒弟留一手絕招不教。”
李孝明疑惑道：“那是什麽意思？”
楊忠說道：“每門每派的武功，打人訣竅就那麽幾手，最多也不過幾十手，寫下來，不過幾百字而已。無非是對方如何打我，我如何反製。我如何打人，對方如何不能反製。這些東西幾天也就學完了。”
李孝明顯然不信，疑道：“怎麽可能？我學這些門派的武功，都是一套一套的，一招分還要分成好多變招。比如【乾坤八掌】，一招分八招，八八六十四路，這六十四路每一路又有變化，一共360招，還分成內八掌和外八掌，簡直學之不盡！”
楊忠笑道：“讓你幾天學會了，老師還怎麽拿月俸？所以每個門派，大家都要專門編幾套這樣的功夫套子給不能得真傳的弟子練。這東西可厲害，你不練個幾年，十幾年，根本練不完。而這個功夫套子，除了招多，費時，難練，好看這四個特點之外，在打鬥中沒有任何用處。”
話音一落，李孝明的眼睛就瞪圓了，好像一個核桃。顯然楊忠的話顛覆了他以往的認識，讓他心神大震。
他的嘴巴不住地喘氣道：“不能吧！我前年開始陸續出師，每次出師都要和老師們比試，起碼都是和老師打成平手，甚至還打敗了幾位。我和府裏的親兵們比武，更是百戰百勝，十幾個人近不了我的身，怎麽能說練的沒用？楊兄你不要唬我！”
楊忠笑得前仰後合：“老師們和你比武，自然不能讓你輸了，否則拿了你十幾年的月俸，什麽都沒學會，豈不是說明老師們教的有問題了？
至於你的親兵嘛。你家肯定很有錢，大家都要看你臉色，自然不會讓你下不來台，隻怕都是讓著你。”
李孝明聽到這裏，臉上掛不住了，猛然轉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跟班，喝道：“子攸！你說！真的是這樣嗎？”
叫子攸的跟班也是二十歲左右。麵目微黑，直眉順眼，長相英俊。
不過他並不文弱，而是身高力壯，臉上有些風霜之色，一看就是在軍隊裏磨練過的人。
此時他一臉尷尬，盡量圓滑地迴答道：“啟稟少爺，我功夫粗淺，肯定是打不過少爺你的。至於教師和親兵們比武的時候難免會怕傷到少爺。話又說迴來，少爺的功夫也是很好的，不盡然是像這位楊小哥說的這樣。”
李孝明雖然性子狂傲，但是可不是笨人。他一聽子攸這麽說，已經明白楊忠說的隻怕是真的了，但還有些半信半疑，於是問道：“楊兄，那你說練武不練招式要練什麽？”
楊忠收斂笑容，正色道：“第一，就是我剛才說的打人法。第二麽，就是煉身法。”
李孝明第一次聽說煉身法這三個字，追問道：“這煉身法是什麽？”
楊忠說：“武功的要訣，就在於快，準，力大。這些無一不是需要身體的支撐，煉身法就是鍛煉身體用的，身體是練武的根本。
每個門派都有獨特的煉身法。這些煉身法或者重視輕身，或者重視強體，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和本門武功相匹配，能極大發揮門派武功特色。”
李孝明迷惑地問道：“具體是怎樣的呢？”
楊忠知道說這些大道理他不一定明白，於是說道：“你剛才用了東嶽岱州【王祖門】的【蟲形拳】，就以【王祖門】來說：【王祖門】與道門的【龜蛇真武道】有淵源，他的門人弟子就要內練【龜蛇真武道】的運氣，外練筋骨，特別是手上的功夫。手指，手腕都要單獨練，最後手指好像五把鋼鉤子一樣，又粗又硬，才能配合打人。練不到這一步的【蟲形拳】，都是武套子，花架子。”
李孝明迴憶了一下，說道：“不錯，教我【蟲形拳】的老師手指確實比一般人粗一些，但是也沒達到你說的那樣。”
楊忠道：“那說明你這位老師，也是二把刀，唬人的。”
李孝明將信將疑道：“為什麽他們不告訴我？我迴去定要問個明白，如果他們存心騙我，我一定讓他們都下大獄！”
楊忠雖然覺得他性子有些狂傲，又自以為是，但是又何嚐不喜歡這種直來直去，行事灑脫的人呢？
於是他重重點頭，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很快大家喝了兩輪酒，氣氛熱烈起來。
李孝明說道：“楊兄，你是不知道，我從小什麽都不喜歡，就喜歡聽武林好漢的故事。所以才找了這麽多老師教我學武。為這個，家族裏很多長輩都不喜歡我，我也無所謂。我在洛陽的時候，經常跟人切磋，不是我自誇，跟我差不多歲數的，我就基本沒輸過！
但是我剛才跟你動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不說，連輸都不知道怎麽輸的，你能不能給小弟我說說，你到底用的是什麽武功？”
楊忠聽到這裏，淡然一笑，說道：“李兄弟，天下練武的是一家，你打不過我和用什麽門派的武功是沒有關係的。至於其中道理，你是個聰明人，我一說，你就會明白。”
李孝明一聽，馬上就眉飛色舞起來，興奮地說道：“朝聞道，夕可死也。楊兄，你快說，我等不及了！”
楊忠點點頭，放下酒杯說道：“你跟我對陣三次，用了三個門派的武功。第一個乃是【乾坤門】的【乾坤八掌】，第二個乃是東嶽岱州【王祖門】的【蟲形拳】，第三個則是【佛門鶴形】。”
李孝明聞言，心喜難耐，拍著桌子讚歎：“楊兄果然是大大的內行！見識不凡！說的沒有一點錯的！我的那些老師沒有一個有你這眼光！”
楊忠搖搖頭說道：“你的這些老師為了教你真是煞費苦心呐！”
李孝明洋洋自得道：“那是自然，我誠心學武，老師自然也是真教。”
楊忠一咧嘴：“花了不少錢吧？”
李孝明滿不在乎地說道：“每位老師月俸20兩銀子。”
楊忠心中微微吃驚，沒想到這麽多，歎道：“難怪！你可聽過一句話，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李孝明說：“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對待這些老師一向真心，要錢給錢，要物給物，逢年過節還有額外銀子孝敬。平時更不用說，在我家裏好吃好喝，從無怠慢。 因此老師們最後都把自己的壓箱底絕技教給了我，沒有一個人藏私！”
楊忠苦笑一聲道：“你想錯了。“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並不是說師父教徒弟留一手絕招不教。”
李孝明疑惑道：“那是什麽意思？”
楊忠說道：“每門每派的武功，打人訣竅就那麽幾手，最多也不過幾十手，寫下來，不過幾百字而已。無非是對方如何打我，我如何反製。我如何打人，對方如何不能反製。這些東西幾天也就學完了。”
李孝明顯然不信，疑道：“怎麽可能？我學這些門派的武功，都是一套一套的，一招分還要分成好多變招。比如【乾坤八掌】，一招分八招，八八六十四路，這六十四路每一路又有變化，一共360招，還分成內八掌和外八掌，簡直學之不盡！”
楊忠笑道：“讓你幾天學會了，老師還怎麽拿月俸？所以每個門派，大家都要專門編幾套這樣的功夫套子給不能得真傳的弟子練。這東西可厲害，你不練個幾年，十幾年，根本練不完。而這個功夫套子，除了招多，費時，難練，好看這四個特點之外，在打鬥中沒有任何用處。”
話音一落，李孝明的眼睛就瞪圓了，好像一個核桃。顯然楊忠的話顛覆了他以往的認識，讓他心神大震。
他的嘴巴不住地喘氣道：“不能吧！我前年開始陸續出師，每次出師都要和老師們比試，起碼都是和老師打成平手，甚至還打敗了幾位。我和府裏的親兵們比武，更是百戰百勝，十幾個人近不了我的身，怎麽能說練的沒用？楊兄你不要唬我！”
楊忠笑得前仰後合：“老師們和你比武，自然不能讓你輸了，否則拿了你十幾年的月俸，什麽都沒學會，豈不是說明老師們教的有問題了？
至於你的親兵嘛。你家肯定很有錢，大家都要看你臉色，自然不會讓你下不來台，隻怕都是讓著你。”
李孝明聽到這裏，臉上掛不住了，猛然轉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跟班，喝道：“子攸！你說！真的是這樣嗎？”
叫子攸的跟班也是二十歲左右。麵目微黑，直眉順眼，長相英俊。
不過他並不文弱，而是身高力壯，臉上有些風霜之色，一看就是在軍隊裏磨練過的人。
此時他一臉尷尬，盡量圓滑地迴答道：“啟稟少爺，我功夫粗淺，肯定是打不過少爺你的。至於教師和親兵們比武的時候難免會怕傷到少爺。話又說迴來，少爺的功夫也是很好的，不盡然是像這位楊小哥說的這樣。”
李孝明雖然性子狂傲，但是可不是笨人。他一聽子攸這麽說，已經明白楊忠說的隻怕是真的了，但還有些半信半疑，於是問道：“楊兄，那你說練武不練招式要練什麽？”
楊忠收斂笑容，正色道：“第一，就是我剛才說的打人法。第二麽，就是煉身法。”
李孝明第一次聽說煉身法這三個字，追問道：“這煉身法是什麽？”
楊忠說：“武功的要訣，就在於快，準，力大。這些無一不是需要身體的支撐，煉身法就是鍛煉身體用的，身體是練武的根本。
每個門派都有獨特的煉身法。這些煉身法或者重視輕身，或者重視強體，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和本門武功相匹配，能極大發揮門派武功特色。”
李孝明迷惑地問道：“具體是怎樣的呢？”
楊忠知道說這些大道理他不一定明白，於是說道：“你剛才用了東嶽岱州【王祖門】的【蟲形拳】，就以【王祖門】來說：【王祖門】與道門的【龜蛇真武道】有淵源，他的門人弟子就要內練【龜蛇真武道】的運氣，外練筋骨，特別是手上的功夫。手指，手腕都要單獨練，最後手指好像五把鋼鉤子一樣，又粗又硬，才能配合打人。練不到這一步的【蟲形拳】，都是武套子，花架子。”
李孝明迴憶了一下，說道：“不錯，教我【蟲形拳】的老師手指確實比一般人粗一些，但是也沒達到你說的那樣。”
楊忠道：“那說明你這位老師，也是二把刀，唬人的。”
李孝明將信將疑道：“為什麽他們不告訴我？我迴去定要問個明白，如果他們存心騙我，我一定讓他們都下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