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由那些碎片所激發出來的畫麵。


    看的這片奇異空間之中,匯聚成了三團星雲的星光們,都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在他們的世界之中,與往生堂的鍾離與往生堂的源琢月兩人,有過接觸的人,或者是非人們。


    隻覺得畫麵之中的兩道身影,都相當的陌生,並非是他們認知之中的那個人。


    當然……被源琢月給揍了一頓的一眾仙人魔神們,在看見那黑發黑瞳,冷若冰霜的人影之時。


    居然還莫名其妙都有了,一種熟悉的老朋友,又迴來的錯覺。


    畫麵之中的兩人,在共舞之時,在舞步與伴奏的舞曲,都讓楓丹人覺得親切不已。


    先看上半身的話,俊男美女在這金碧輝煌的舞台之上共舞,那動作之間也極為流暢,看上去的確很是賞心悅目。


    但隻看腳下的舞步的話,就能發現這兩人在共舞之時,跳女步的那人,十次有九次,都十分自然且流暢的,將自己的腳,準確無誤的踩在了跳男步的那人的腳背上。


    被踩的那人,倒是神情溫和,目光溫柔,像是含著脈脈溫情一般,注視著正在與自己共舞的女伴。


    而踩人的那個,卻至始至終寒著一張臉,像是一副心情欠佳的模樣。


    但觀看著這兩人共舞的畫麵的星光,準確的來說,主要是璃月人所化的星光,心中滿是疑惑。


    “這倆人……真是鍾離先生與琢月姑娘嗎?”


    怎麽越看越不像?


    莫非……又是,畫麵之中琢月姑娘的子嗣?


    畫麵之中的琢月姑娘與鍾離先生,在人形之時外貌本就相似,雖說之前明確身份的那些子嗣,都是銀發淺金眼眸的模樣。


    如今出來了,有其他同色與發色的子嗣,也算不上太過奇怪。


    其中有一位與鍾離先生相似,那也算是尋常之事吧。


    隻是……扯上了鍾離先生,怎麽就突然覺得,哪裏有點怪怪的了。


    隻是在後來樂聲消失,舞步停止之後,那長得和鍾離先生極其相似,但表露出來的性格,卻與之有著天淵之別的男子。


    有所行動,似乎是要,對著懷中的舞伴,來上一吻的時候。


    觀看到這一畫麵的一眾星光,也不由得呆愣了那麽一瞬。


    所以先前他們的猜測,這又有了錯誤嗎?


    就這兩人,若真是琢月姑娘的子嗣,以他們的身份而言,也不應該有此舉動啊?


    而接下來令他們看到的畫麵,就更令他們疑惑不解,甚至於稱得上是驚恐的。


    就隻見那黑發黑眸的女性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如玉般的長劍,就在那一吻即將要落下來之前,直接抬手就將對方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但困惑與驚叫,都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到那掉下去的人頭,在滾落了幾圈之後。


    就變成了佩戴上了一個純白平整,隻是畫了三道,像是眼睛與嘴巴的漆黑弧度的麵具的人頭。


    那是和台下的觀眾,戴在臉上的麵具,如出一轍的模樣,甚至透著一股有些聖人的詭異。


    但也有人的關注點不在於此。


    這一言不合,就直動手的直爽脾氣,可真是眼熟啊……


    其中一團有被揍過的仙人魔神的星光,看著這畫麵之中所展現的情況,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著。


    而後麵又從觀眾席中站出來,戴著白色麵具的身影,與畫麵之中那黑發黑眸的女性的對話。


    也不難聽的出來,這二位在以前的確是相識。


    而那戴著麵具的男子,在說話之時,總帶著一種若有若無,像是要故意招惹對方生氣的陰陽怪氣之感。


    那黑發黑眸的女性,從頭到尾都是冷淡應對,透著一股不願意搭理對方的厭煩感覺。


    然後果不其然,這兩人又再次打了起來,隻不過從這短暫的交手之後的結果來看。


    吃虧的是,那個黑發黑眸的女性。


    【而那黑發黑眸的女性,對於對方的話語,依舊是一副漠然無波的態度。


    隻是用那一如既往冷淡的聲音迴道:“得到了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嗎?【歡愉】。”


    戴著有著詭異微笑白色麵具的男人,先是有些誇張的弓起了自己的身子,捂著自己的肚子,從麵具之下傳出了,有些尖銳的笑聲。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聲音之中充斥著,就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有趣的事物的,愉悅之情。


    “你是個騙子!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騙子。”他的聲音之中是,完全都壓製不住的笑意:“你騙過了祂們,騙過了我們,騙過了整個寰宇……甚至還騙過了【規則】。”


    他說著向黑發黑眸的女性,所在的方向疾步走去,聲音之中滿是興奮與雀躍:“你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我又究竟該怎麽稱唿你?【謊言】、【欺詐】之神。”


    但這帶著白色麵具的男人,說著又好似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不,不對,我不應該這麽稱唿你。”


    “那是我從未了解過的另一種強大的形態,這種完全不會受到命途所束縛的形態。”白色麵具之下發出了,短促而又興奮的笑聲,他幾乎是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怪不得,你在即將登臨神位之時,放棄了【不朽】的命途,轉投了【規則】的懷抱。卻並未對你產生任何負麵的影響,因為你從未踏足於命途之中。”


    最後他像是高歌一般的歎道:“烏波洛斯,你從未成為過星神!”


    手持如玉長劍,黑發黑眸的女性,依舊是與這道戴著白色麵具的身影,極為亢奮的態度,截然相反的冰冷與漠然。


    隻是這一次,她開口迴答了對方的問題,用那漠然無波的聲音迴道:“如果,我當真踏入到了命途之中,那與我最契合的,也隻有【錯誤】了。”


    戴著麵具的男子,先是低笑了一聲:“你竟然就這麽承認了。”


    然後又用著困惑不解,又摻雜著躍躍欲試的聲音問道:“怎麽?你覺得你的存在是一個錯誤嗎?烏波洛斯?”


    黑發黑眸的女性,隻是淡淡迴道:“對於這個寰宇而言,我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錯誤。”


    而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似乎是又有了什麽新的發現,用自己那帶著白手套的手,輕輕覆在了麵具之上,那大概是臉頰的位置。


    然後歪著腦袋,就用那種聽著,就讓人感到不適的好奇語氣問道:“那麽對於我剛剛變化出來的那張臉的主人而言……你也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錯誤嗎?”


    而對於這一番話語,黑發黑眸的女性聲音依舊平靜無波:“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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