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星光,在看清了,那藍衣士兵身上的傷勢之後,一個個都是被驚的瞠目結舌。


    就算是仙人魔神們,在看到了這樣的傷勢之後,也覺得心中有些驚詫。


    原因隻有一個,這樣的傷勢實在是太重,就算是他們遭逢了一樣的傷勢,也夠嗆的了。更為弱小一些的魔神仙人,都足以被這樣的傷害殺死。


    而現在這樣的傷勢,出現在了一個,他們之前在那些畫麵之中看見過,身上的衣甲與那些在名為仙舟的地方,維護治安的那些藍衣銀甲的士兵,並無太大區別。


    看上去就像是那些士兵之中,最普通,最尋常,也最不出彩的一位。


    雖然魔神以及仙人,有強大的力量,但與芸芸眾生相比較,他們也不過是占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如今七國之中,構建的穩健的運行體係之中,維持這國家機構有效的運轉的,其中占據絕大多數基數的正是,相較於他們而顯得壽命短暫的凡人們。


    這也正明確了,人是各國的基石,也是各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如同如今,這位身受重傷的披甲士兵一般。


    但如今他們在畫麵之中,所見到的仙舟的士兵,卻一點也不普通。


    他身上的傷勢,就算是放在了,相對弱小的魔神身上,也可能算的上是致命的傷勢。


    而藍衣銀甲的士兵,卻精神奕奕,甚至還有些嬉皮笑臉,這過於頑強堅韌,並不算普通的生命力,足以令看見這幅畫麵的一眾星光驚歎。


    【藍衣銀甲的士兵迴道:“用了藥?那怎麽還這麽疼啊!”


    他說著又擰起了眉頭:“兄弟,你挪挪我的腦袋,這樣說話有點不舒服……我兩個胳膊都沒接上,動不了。”


    黃衣玉甲的士兵依舊是不耐煩的表情,卻還是將藍衣銀甲的士兵,那歪著要不是還有皮肉相連,感覺都能掉下來的腦袋,給擺正了起來。


    那藍衣銀甲的士兵立即就長鬆了一口氣,並且感慨道:“啊!感覺活過來了!”


    黃衣玉甲的士兵態度卻極為冷淡,手中為對方縫製傷口的動作,半分也未曾停頓。


    而藍衣銀甲的士兵又開始嘰嘰歪歪:“你要縫整齊一點啊,要不然等下長歪了,我以後還要重新縫。”


    黃衣玉甲的士兵,有些忍無可忍的道:“你安靜些,不要打擾我做事。”


    藍衣銀甲的士兵聞言,特別順從的點了點頭,並且安靜了下來,但也就安靜了那麽一瞬。


    藍衣銀甲的士兵又開始閑不住的嘰嘰喳喳:“你和我想之中的玉律軍不同,沒有那麽霸道不講道理。”


    黃衣玉甲的士兵冷聲迴道:“玉律軍,軍紀嚴明……”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藍衣銀甲的士兵給打斷了:“我說的霸道,不是指這個霸道……怎麽說呢?是那種什麽事,都必須橫插一手,必須幹涉一波的霸道。也不是單指玉律軍,而是你們九州人,都帶著一樣一種霸道。”


    黃衣玉甲的士兵聞言明顯不悅,皺眉迴道:“我等隻是在盡,自己應盡的職責而已。”


    藍衣銀甲的士兵,略作思索之後迴道:“要不你念一下,你們玉律軍的口號?”


    身著玉甲的士兵不解其意,卻還是依他所言,開口說道:“黃輿厚載,赤寰歸德。禳解災害,福佑寰宇。肅清魔魅……”


    但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銀甲士兵給打斷了:“可以了可以了……所以你們就沒有發現,這話有什麽不太對的地方嗎?”


    身著玉甲的士兵隻覺得莫名其妙,要不是眼前之人是仙舟的士兵,而仙舟聯盟如今與九州乃是同盟。


    而那人又與他一同征戰多時,討伐那些受到【汙穢】所影響的豐饒民,他都想將這過分聒噪,又不知所雲的家夥給丟到一邊不管了。


    藍衣銀甲的士兵發現,對方依舊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立即有些沉痛的哀歎一聲:“我以為相處多時,咱倆已經有些默契。結果,沒想到啊……”


    黃衣玉甲的士兵不為所動,依舊在對方不停的騷擾之下,任勞任怨的為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藍衣銀甲的士兵又繼續說道:“這樣吧,我給你舉個例子。如今九州與寰宇之中,不少的星球立有盟約,仙舟聯盟也在此列,而且關係還是較為平等的勢力。然而如今幾艘仙舟之中,都有來自與九州的駐軍,其中羅浮最盛,達到了數萬餘……雖說九州自稱從不幹涉其他勢力的內政,但都到了這個地步,要說一點影響也無根本不可能……”


    然話都沒說完,那身著玉甲的士兵眉頭一皺:“爾等可應付得了【汙穢】?”


    見對方不答,他又冷聲說道:“仙舟羅浮所駐守的玉律軍,皆來源於往昔建木受到【汙穢】的影響,而發生了異變。是仙舟聯盟主動將我們引渡過來,便是為了鎮壓那些,暗藏未發的【汙穢】,以防再生變故。”


    “我也不過是,遵從神意,背井離鄉前往仙舟,完成自己的職責而已,又何談霸道?”黃衣玉甲的士兵,將最後一針縫好,麵色不善的道:“我已經為你‘治療’完畢,還請自便。”


    “不是啊!哥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你別丟下我直接走啊!”藍衣銀甲抬手直接就抓住了,對方的衣擺:“我的意思……嘖,這麽說呢……就是你們有一種將自己踏足的地方,自然而然就當做自己的地盤來保護,並不讓他人染指的那種霸道。”


    黃衣玉甲的士兵,依舊是皺眉嗬斥:“胡言亂語!”


    “哪裏是胡言亂語啊!”藍衣銀甲的士兵,大唿冤枉,並且試探舉例說明:“若九州與赤縣出現變故,需要仙舟聯盟派兵增援駐守……”


    那身著玉甲的士兵眉頭一皺:“仙舟聯盟無需在九州與赤縣駐兵!”


    但這話一出口,連說這話的當事人,都愣了那麽一瞬,而後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而一眾星光,在看見了這番對話之後,也覺得以‘玉律’為名的軍隊,的確是有些霸道。


    從那身著玉甲的士兵的反應,也不難看出,他也是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可從那短暫的交談之中,也不難看出,玉律軍現在的行為,差不多就是在他人臥榻之側酣睡。


    還睡的那麽理所應當,理直氣壯。


    或許其中也有,那個被反複提及鎮壓,觀看這些畫麵的他們也弄明白的【汙穢】的緣由。


    但幾國如今的一些管理者,隻要想到,若是有上萬人,來自於其他勢力的軍隊,在自己的國度之中駐留。


    就覺得心中難安,哪怕是這一支大軍,標榜自身軍紀嚴明。


    為何,仙舟聯盟會容忍,如此不合理的事情,在自己所轄的區域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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