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東方女性,還沒有等他做出應對措施,就收迴了這樣的目光,然後對著他微微頷首,便邁著閑庭信步的步伐離開了此地。


    向著宴會廳中的,另一塊區域走去,那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些座椅,還有一大扇的電子屏幕。


    那是主辦方所設立的專門用於拍賣的區域。


    緊接著他就看著那個東方女性,向著宴會廳中的工作人員遞出去的一張請柬,而工作人員迴以了一個號碼牌,以及一本做成手冊的相關拍品的資料。


    那個工作人員,領著那個東方女性,走到了最前方的那一排座位,那個位置宴會的主辦方,那是給哥譚幾大家族的來賓,以及政要準備的位置。


    而不巧,作為韋恩家族的代表,那裏有他的一席之地。


    於是提摩西也向宴會廳內的工作人員,領取了此次拍賣晚宴,拍品的相關資料以及號碼牌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在那名東方女孩身旁的座位落座。


    隨後他揚起了一抹笑容:“我應該說初次見麵,還是應該說許久不見?女士。”


    源琢月手中翻看那些拍品資料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側目看向了坐在自己鄰座的少年人,臉上是淺淡的笑意:“隨你的心意即可。”


    “好的,女士。”提摩西又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源琢月手中翻開的小冊子:“這場拍賣會是有怎樣難得的寶物,才能吸引你的目光?”


    “我不太喜歡拐彎抹角的問話,因為這樣的效率很低,還需要猜測哪一句才是提問者真正的問題。”源琢月不緊不慢的合上手冊:“有什麽疑問,你可以直接提出來,但我不一定會為你解答。”


    她麵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又緩緩補充了一句:“無論這個問題是來自於提摩西·德雷克,還是來自於紅羅賓。”


    在滿是謎語人,不是你猜我就是我猜你,大家都不會好好講話的哥譚,如此直白又直接的作風,還是讓他感到非常不適應。


    無論對提摩西還是對於紅羅賓而言,都覺得十分別扭。


    但即便是如此別扭,提摩西在沉吟片刻之後,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開口問道:“你來哥譚的目的?”


    源琢月輕輕的嗅了嗅,工作人員剛才給她奉上的紅茶,淺嚐了一口後,才迴道:“我並沒有掩藏我的行蹤與目的,而且你不是已經看了那麽久了嗎?”


    此時拍賣會已經開始,拍賣師已經開始介紹,此次拍賣會的拍賣品的概況,經過一係列簡短的講解之後,此次晚宴的舉辦方,以及被邀請來的政要又分別致辭了之後,宣告拍賣正式開始。


    在確認了源琢月的注意力,並不在那正在介紹的拍品之上。提摩西才再次開口問道:“這次宴會之上,有你的目標?”


    源琢月微微頷首:“是。”


    對方這麽幹脆利落的承認,還是不由的令提摩西一噎,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哥譚的黑幫其中有不少,都與你起了衝突,而你並沒有將那些罪犯殺死。”


    “誒?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我個人不太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一般情況下都喜歡先和人講道理……如果不能談攏的話就另算了。”源琢月一臉的訝異:“而且在這座城市之中,我是在按照你們的規則來行事,你為什麽還會有此疑問呢?”


    提摩西:“……”


    主要是因為每次在這座城市出現的新人物、新勢力,哪一個不是來勢洶洶,然後搞事加上嘎嘎亂殺,多年以來都是這樣的流程,基本上沒有什麽明顯的改變。


    就包括之前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複仇者聯盟,還不是直接就衝到了東區,還有阿卡姆精神病院,一連幹掉了一堆身為九頭蛇組織的人。


    而現在突然來了這麽一個愛好和平的人,那行為‘規範’的完全就在他的認知範圍以外。


    但和各種反派鬥智鬥勇的那些年,所獲得的經驗讓他不會這麽輕信於人。


    他心中還忍不住冒出來,一絲絲的想法,並非是這個人愛好和平,遵循所謂的‘規則’,而是她隱藏的更深,更加的完美。


    之前不就是有一個犯罪團體,利用那個魔法道具,消磨掉自己所犯下的罪證。


    若非是他們太過相信那件道具的能力,而沒有將那些異常的部分再給梳理掩蓋一遍,那無人察覺,其中的異常之處,他們就會變成一群幹幹淨淨,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的普通人。


    “你在懷疑我?”源琢月感慨一聲:“蝙蝠家族的多疑?如今算是領教到了,不過……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相信我說的這些話。”


    “空口無憑,並沒有什麽實證,但是……你也不必擔心,我並不會在這座城市停留太久。”她斜倚在扶手之上,用手臂支著下巴,言笑晏晏的道:“而且,我還幫助你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呢。”


    提摩西從善如流的道:“那還要感謝女士你的慷慨幫助。”


    源琢月頷首,毫不猶豫的接下來這聲感謝:“你的謝意我收到了。”


    提摩西還想繼續提問,卻見對方的注意力,此時已經放在了台上的拍賣師身上,以及那所介紹的拍品之上。


    那時的看上去有些老舊的筆記本,封麵上是一個變體的八芒星圖案,而這個筆記本封皮伴著一股深沉濃鬱的血色。


    然後拍賣師開始介紹這個筆記本的神奇之處,她翻開了筆記本,其中全部都是空白的紙張。


    她拿起了一支黑色的簽字筆,在空白的紙張上輕輕劃過,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記,但不一會兒,那道痕跡就逐漸的開始變得淺淡起來。


    就像是一滴墨水,滴進了清水之中,慢慢擴散,直至融合在了一起,最後完全分辨不不清。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任何特別之處,除了不能留下字跡以外,這件拍品與普通的筆記本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還不如普通的筆記本,因為它不能留下筆記。


    而這個筆記本的來源,是哥譚兒童博物館,而這件拍品所獲得的資金,會用於資助那些失學兒童。


    在一輪競價之後,這件拍品的價格,也到了一個可觀的數字。


    而之前那些此起彼伏的競價聲的頻率,也逐漸減退了下來,從最開始的全場競價,變成現在的隻有零星幾人。


    那飛速飆升的競價,也停止下來的漲幅的速度,從開始的成倍往上翻,變成了三瓜兩棗的往上漲。


    但相較於之前的拍品,目前所出的最高的價格,還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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