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天的辛勞,從無妄坡到璃月港,跑了一個來迴的往生堂堂主胡桃,也終於迴歸到了往生堂中。


    她是與儀官一同,連夜趕迴的璃月港,才能在清晨時分,迴到了往生堂中。


    因為是熬夜趕路,又並未休息,胡桃現在是難掩的疲倦與困頓。


    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的胡桃,打著哈欠,邊伸懶腰邊揉眼睛的向前,還不忘與路遇的員工打了個招唿。


    她迷迷瞪瞪的穿過大廳,向自己房間所在的位置走去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又退迴到了先前的大廳之中。


    果不其然,就在靠窗的那一套桌椅旁,看到了一個萬分熟悉的身影。


    有著矍鑠金眸,氣質斐然的男人,正坐在靠窗的圓椅上。他手上端著一杯清茶,氤氳的霧氣升騰,柔和了他淩厲的眼眉。


    而他對麵,坐著的那位,看上去有些平平無奇,戴著一副眼鏡的青年男性,手中同樣也端著一杯清茶,正在往外冒著熱氣。


    甚至桌子上還有一隻圓滾滾,尾巴上還綁著一個蝴蝶結的龍蜥,麵前也擺了一杯茶水。


    胡桃停住了腳步,又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往那邊瞧一瞧。


    果然還是那兩個人一隻龍蜥,也果然都在她往生堂中。


    胡桃張口,本想是朝著自家的好客卿打個招唿,但或許是現在太過困倦,精神上有了鬆懈。


    不知為何就直接將心中的想法給吐露了出來:“我的好客卿,原來你還在呀!”


    客卿先生悠閑飲茶的動作一頓,而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故作一臉茫然不解的問道:“堂主這是何意?”


    先前話一出口,胡桃就覺得要遭,但看自家客卿,那副茫然不解,好似真就一無所知的神情。


    她原本搖擺不定,慌亂不已的心,頃刻間就安定了下來。


    無論鍾離究竟是什麽身份,隻要他願意留在往生堂中,那麽他就隻是往生堂的客卿。


    胡桃如往常一樣,笑嘻嘻的對著客卿先生說道:“我是說往常這個時候,你不是一早就聽別人去說書了嗎?怎麽現在還在這裏啊?”


    客卿先生這才看看窗外的天色,這才恍然察覺,自己似乎的確是錯過了,說書人開始說書的時間:“與老友重逢太過欣喜,在此暢聊一番,卻沒想到竟然忘記了時間。”


    又有些惋惜的歎道:“……這倒是可惜,田兄不久前說過,今日要講他新寫的一個故事,現在過去,也大概已經錯過了大半了。”


    胡桃立即接道:“現在去的話不是還能聽見後半截嘛,而且以我對田鐵嘴的了解,結束之後,如果他看見你了,一定會與你探討一下自己的故事如何?而且啊,鍾離你的朋友,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不得帶他好好出去轉轉?”


    “悶在我這裏,其實也挺無聊的。”說著胡桃拍了拍胸脯,又十分豪邁的道:“還有,你們今天的花銷,本堂主全包了,都記在往生堂的賬上,也算是跟客卿你的老朋友,盡一盡地主之誼了!”


    客卿先生笑道:“那就多謝堂主慷慨解囊了。”


    胡桃從容瀟灑的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但轉過頭,胡桃又開始唉聲歎氣,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小金庫,隻覺得養客卿先生對她而言,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不知客卿先生的身份時還好,覺得這些資金完全可以,支持客卿先生的日常活動的費用所需,甚至還能有所富餘。


    可現在在看看自己的小金庫,隻覺得少的可憐,就這麽點摩拉怎麽夠養好自家的好客卿啊!


    離了往生堂,客卿先生與昆鈞,以及昆鈞懷中的若陀龍王,一同行進在璃月的街道之上。


    昆鈞看著現在欣欣向榮的璃月港,感慨讚歎不已,腳步行的極慢,目光也一點點的在來往的行人,與街邊的攤販,以及街邊的商品,亭台樓閣之間流連忘返,像是半分也移不開目光。


    而若陀龍王卻從始至終一臉嫌棄,這裏挑剔一句不行,那裏批判一句太差。


    這時忽然有一道硬朗的男聲響起:“請問,是鍾離先生吧?”


    尋聲望去,就看見一須發灰白,一身青灰色的衣物,身前還圍著一個白色的圍裙,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一身打扮透著一股簡潔幹淨的老者。


    客卿先生微微頷首:“正是,不知老丈是有何事?”


    老者立即就走了上來,並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包,走到客卿先生麵前,才將其打開,露出了一塊剔透的寶石,正是一塊石珀。


    老者將寶石,向客卿先生遞過去,並說道:“這東西我拿著實在燙手,這也不是我應得的東西,我本想將這東西物歸原主,奈何找不到人。我問了一些做大生意的人,他們說將東西交到你手中,也應該是可以的,但我仔細去問為什麽,他們又閉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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