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archer並未有任何不愉,隻覺得對方終於稍稍收斂了,那虛偽又做作的假象,終於露出了些許身為王者的傲慢。


    archer稍稍收斂點了一點那猖狂的笑容,垂眸一看,杯中的酒已經見底,然後他側頭看向了,安安靜靜站在了一旁的藤丸立香。


    不用任何言語藤丸立香立即會意,走上前來,捧著盛著美酒的酒壺,為吉爾伽美什續上了一杯酒。


    雖然王在臣子的承諾請求下,寬恕了藤丸立香的隱瞞,允許她在事件終結之時再將所有的情況表明。但這也不代表,吉爾伽美什心中全無芥蒂,以這個時期他的性格而言,之前的寬恕,就已經是天大的退讓了。


    藤丸立香想到,英雄王都已經容忍到了這個地步,那她還是好好哄著吧。


    在archer飲酒的期間,rider困惑道:“作為一國之君,我相信你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在你執政期間,難道就沒有女人對你表達過愛慕嗎?傾訴過愛意嗎?”


    這並非什麽不能迴答的問題,鍾離頷首道:“有過。”


    但當時滿腦子都是璃月接下來的發展,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隻以為對方是在展露自己的才華,表明自己的誠意。


    摩拉克斯當時十分認真的評估了一番後,就立刻安排對方去了一個最合適的崗位,為璃月的發展建設,發光發熱做出一份貢獻去了。


    rider聞言更困惑了:“既然有人對你表露愛意,那你為何沒有妻妾妃嬪?”


    鍾離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突然就揪著他的情感問題不放,卻還是答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心中的想法出現了改變。”


    實際原因就是,等過了一段時間,摩拉克斯在批複公文的時候,就突然那麽靈光一閃,反應過來了。對方當時很可能是在,表述自己朦朧的心意,而非是在對他展示自己的工作經驗。


    但反應過來是反應過來了,又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他也不可能把對方拉迴來問。


    你那天是不是在和我告白啊?


    於是摩拉克斯並未將太多思緒放在這件小事上,轉頭又去繼續進行自己未完成的工作,就將這件事擱置到了一邊。


    等到再次相逢之時,對方眼中的朦朧愛意,早已消失不見,其中盛滿了濃重的怨氣。


    是打工人對於無良老板的怨氣。


    對方拍著桌子,聲嘶力竭的要求休假,怒斥摩拉克斯對於下屬的壓榨。


    rider摸著下巴:“改變了心意?你身邊難道有比你更有吸引力的男性?”


    同樣有老婆的saber,推理道:“莫非你做出了什麽讓她們不喜的行為?從而消磨了她們的愛意?”


    saber同樣也是困惑不解:“ruler在與你短暫的對話中,我也能得知你大概的性格。如果你無心與人結合,即便是迴絕也不會讓那些對你傾述愛意的女性難堪,所以……你是做了什麽?”


    原因究其如何,鍾離一清二楚:“她們之中有不少人的眼界知識,都遠超常人,當時正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我便為她們安排了相應的職位,共與她們發揮自身的特長。”


    saber聞言一愣,隨後問道:“能夠施展自己的才華,應當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就算將自己的身心投入於事業之中。也應該不至於到了改變心意的程度?”


    鍾離答道:“事物太過繁雜,引起了些許不滿。”


    這話說的雖然委婉,saber在聽到的那一瞬間,仿佛就已經明白了什麽。


    rider又接著問道:“而即便如此,這也不會影響後繼者,對你表達愛慕。那麽你一直沒有娶妻,是因為你自己並沒有這樣的想法,或者是她們並沒達到你對於妻子的標準?”


    鍾離沉吟片刻答道:“……對我而言,婚姻並非是必要之物,我也不想留下一個束縛己身的契約。”


    rider不太能理解,隻是述說自己的看法:“很奇怪的觀念,你將婚姻視為束縛?”


    archer搖晃著酒杯,支著下巴道:“還真是嚴苛啊,愛情與婚姻的要求,沒有人能達到你所設立的標準,所以你選擇不要,也不願勉強自己?”


    鍾離淡淡迴道:“並非情愛,無論是何種情感,在我這裏的標準都是較為苛刻的……萬事我都可以妥協退讓,但唯有我自己的情感,我不會勉強半分。”


    archer挑眉,有些惡趣味的道:“那麽ruler,你難道像一個天真的小男孩一樣,在渴求得到一份完美無缺的愛情嗎?這樣的情感才值得你,踏入你口中的束縛?”


    聽到這裏,鍾離隻覺得這個話題簡直是沒完沒了了,為什麽剛才還算是劍拔弩張,氣氛凝滯的三個人,突然就這麽關心他的情感問題。


    鍾離再次迴道:“……我並未渴求過愛情,亦未曾想過擁有一位妻子。”


    archer卻突然大笑道:“明明擁有感情,卻能摒棄欲念,將心血與時間全都投入到自己治理的國家之中。聽起來就像那些,保持純潔之身,為天主奉獻一切,想要到達天堂的修女一樣。”


    這是什麽見鬼的形容?


    而且鍾離還是不太能理解,archer為什麽能笑的這麽開心,以及笑點究竟在哪裏?


    鍾離垂眸望著桌上的餘下的半杯美酒,繼續執杯飲酒,並未再去接話。


    rider又一次將杯中的酒飲盡了之後,又抬手手抓向擺在桌上的酒壺,打算再位置繼續上一杯美酒,而入手的手感卻有些不對。


    有些過於輕飄飄的了,rider微微搖晃了一下酒瓶,沒有聽見任何的水聲,又將瓶口傾倒。


    最終所流出的酒液,隻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杯底。


    rider立刻看向了,同樣正在飲酒的archer:“啊,archer你不會這麽小氣吧?說是要分享給大家美酒,結果你自己一個人都喝完了。”


    archer也立即不滿的迴道:“本王豈會吝嗇區區一瓶酒?”


    他抬手一揮,金色的光圈展開,又一瓶風格完全不同的金色酒壺,從空中落下。


    剛好就砸在了,早有準備的rider懷中,他捧著這壺酒,立即就是喜笑顏開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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