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小姐。”


    伊鯉吃著薯片,享受著按摩:“你不是說隻有持有地下室鑰匙的人才能去嗎?我把鑰匙借給你,你就可以去了啊。”


    管家笑容越來越僵了:“一定得是李小姐你去才行。”


    伊鯉疑惑看向管家:“為什麽是我?”


    管家感覺自己被伊鯉看透了心思:“當然是因為小姐唯一放心的人隻有你。”


    伊鯉站了起來:“可我不想去。”


    管家快哭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伊鯉這麽精明,竟然不願意上套,他忍住內心的崩潰:“我們小姐對你這麽好,你就幫幫這個小忙吧?”


    伊鯉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那行吧。”


    管家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帶著伊鯉這個活祖宗來到了地下室入口:“就在裏麵左轉的那個鐵門,那裏就是。”


    伊鯉點頭:“行吧。”


    伊鯉進了地下室,一股冷意從腳底升起。


    她按照管家的話,往裏走去左轉,果然有個鐵門。


    伊鯉拿出鑰匙挨個挨個試,終於打開了。


    鐵門被打開是一個個被冰封著的屍體。


    伊鯉挑眉:“哦豁。”


    她數了數,一共十八位少女。


    她們的腹部都有一條蜈蚣般猙獰的傷口,麵容安寧柔和,伊鯉忽然發現她們的眉眼都有三分想死,自己隨手捏的臉也與她們有幾分相似。


    原來,那位陳悅喜歡玩替身?


    但為什麽她要選擇女替身?


    除非……


    伊鯉走向其中一具屍體,眼前的少女蒼白普通,融入人群也找不出的那種,可她身上散發的氣質很特別,即使如此也沒有失去她身上的那股子悲傷柔和的感覺。


    “你在幹什麽?”


    陳悅地聲音從伊鯉背後響起,


    伊鯉摸了摸自己袖子裏的東西,還在。


    她看向陳悅:“你的管家讓我來這裏給你拿禮物。”


    陳悅故作疑惑,一步一步走向伊鯉:“什麽禮物?我從未讓管家去拿禮物啊。”


    伊鯉退後幾步:“那就說明那個管家有問題。”


    陳悅笑吟吟地看著麵前的伊鯉:“你難道不想問問我嗎?”


    伊鯉:“問你什麽?”


    陳悅看著伊鯉:“比如這裏為什麽有這些屍體,比如我會對你幹什麽?”


    陳悅看破了伊鯉強裝鎮定下的慌張。


    伊鯉牽強笑笑:“其實我記性不太好,你可以當我沒有看到這些嗎?”


    陳悅微笑搖頭:“當然不可以。”


    陳悅說完直接掐住伊鯉的脖子:“既然看到了,那就去死吧。”


    伊鯉隻覺得一陣窒息感襲來,瘋狂擊打著他的手臂:“放、放開我!”


    陳悅:“你花了我那麽多錢,總得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代價你大爺!


    伊鯉撐著陳悅放鬆時,鋒利的刀片劃破他的手臂,陳悅吃痛收手隨即被陳悅一腳踹飛。


    陳悅被伊鯉踩在腳下,伊鯉直接在陳悅臉上來了一拳。


    啪嗒。


    一張臉皮裂了,碎在了地上。


    伊鯉:“陳悅的哥哥,你好啊。”


    陳悅惡狠狠的看著伊鯉:“你怎麽發現的?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伊鯉撕掉遮住喉結的道具,拍了拍陳悅飯胸口:“太扁了,我不是瞎子。”


    陳悅氣的不行:“就因為這個。”


    伊鯉搖搖頭:“不不不,因為你的傭人太怕你了。”


    陳悅:“我是陳家小姐,自然怕我。”


    “但陳悅是一個小三的女兒。”


    伊鯉看著陳悅的哥哥:“雖然她成為了你口中的高級女性,但她依舊是個女人。在陳家做事的傭人卻非常尊敬你,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害怕了。”


    “你的管家每次見你,都不敢直視你的眼睛,甚至忍不住發抖。這是為什麽呢?他可不是一個老人。男性天生對女性有一股子優越感,你的管家卻毫無優越感,我就這麽猜猜,順便再試探你一下,你果然上鉤了。”


    伊鯉笑吟吟地折斷陳悅哥哥的手臂他疼得嘶吼,臉色慘白。


    伊鯉有些不開心:“你吵得我耳朵疼,你可以閉嘴嗎?”


    陳悅地哥哥惡狠狠的看著伊鯉:“你就不怕他們為了我弄死你嗎?”


    “如果我成為了你,你成為了我呢?”


    伊鯉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迅速變成了陳悅的模樣,又變成了陳悅哥哥的模樣。


    陳悅的哥哥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你怎麽有這個?”


    “我為什麽不能有?”伊鯉挑眉一臉不屑:“你以為這小玩意就你可以有?”


    這個東西是靳卿他們研究發銘出來的,當時一研發出來,靳卿就給了自己最好的易容麵皮,能隨時記錄和改變自己的臉。


    也告訴自己,這個易容麵皮的缺點就是被重擊臉頰的話會碎掉。


    “你到底是誰?”


    陳悅不死心問道。


    伊鯉笑吟吟道:“我是你爹。”


    學著靳卿教給自己的手法,他的大動脈瞬間破開,她像殺豬一樣按著他,直到他涼了,伊鯉這才鬆開。


    伊鯉這個月可不是白待的,陳悅的哥哥以為自己都在摸魚混日子,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模仿陳悅的哥哥。


    他的愛好,一言一行,工作內容。


    陳悅的哥哥太自信了,自信的以為會把自己弄死。


    結果沒有想到,被弄死的是他自己。


    伊鯉按照陳悅的哥哥以往處理手法,給他用了特製的易容麵皮。


    他變成了自己的模樣,被她放進他準備好的空冰棺裏,利用儀器放在了第十九位的位置。


    伊鯉用這一個月的時間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秘密,陳悅早就死在了私自做換子宮手術的手術台上。


    陳悅不喜歡她的哥哥,陳家想讓她嫁給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因為陳悅的基因是稀有的s級,否則陳悅父親也不會允許陳悅這個私生女進入陳家享受陳家的資源。


    陳悅就這麽和陳悅哥哥生活在一起了。


    但陳悅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自由被關在了金鳥籠中,即使無數人都在羨慕她。


    她想反抗。


    而反抗的第一步就錯了,她找到了黑診所,因為陳家不會允許她做換子宮手術。


    就這樣,一個不甘心被當做生育工具的少女死在了一場謊言與逼迫中。


    而陳悅的哥哥是真的喜歡陳悅,但他更多的是覺得恥辱。


    他特意將這個醜聞美化並偷偷流傳,所以才有了靳卿跟自己說的那些事。


    陳悅的哥哥,扭曲,惡心,故作深情。


    還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自己的深情與迴憶樹立在少女無辜的生命上,玩什麽沒腦子的行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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