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與我比劍,竟然膽敢近身,也不知你到底仗著什麽勢?”


    眼見著陳平頂著重重雷光,劍演陰陽七星,轟隆隆就衝到身前,玉霄尊者眉間閃過一絲陰戾,冷然笑道。


    他有信心,在劍法層次上勝過對手。


    論修為,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傳說中以不到一年時間一統南方的青年,隻是處於神武初境,最多是三層修為。


    而自己呢,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突破了神武二境,達到第四重修為,真元液化粘稠,比起初境之時,踏破四重之時,真元更顯凝聚之後,攻擊力,防禦力,至少增強三倍。


    還有,立山開派兩百年時光,玉霄尊者也不曾虛渡。


    雖然限於此地資源不足,修為增長略顯緩慢。


    但是,對於護身保命之法,卻是一點也不落下。


    如,劍術,法術以及種種符器咒陣,都有所涉獵。


    站遠了打,或許,想要拿下陳平,還要多費幾番手腳。


    真的靠近了打,自己中期四重修為,打初期三重修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眼見著黑白二色光芒斬到身前,玉霄尊者劍上雷光爆閃,也不閃避,反手揮劍劃落,劍演天威,轟的一聲,硬碰硬兩劍相撞。


    雷劍出手最是講究速度。


    玉霄尊者又在此套雲雷劍法之上浸淫太深。


    破劍攔截,妙到毫巔,完全看不出半點吃力之處。


    啪……


    一聲爆鳴之中。


    玉霄尊者麵上老神在在,一派仙風道骨的神情猛然一變。身體如受雷擊般,麵容都扭曲變形。


    他手腕向後重重一挫,劍鋒連抖三次,消力卸力,上半身控製不住的後仰,猛然急退。


    耳邊就聽得一聲輕笑。


    “劍法嘛,不才正好也比較擅長。”


    玉霄尊者一劍攻擊,竟然發現,這無往不利的雲雷劍勢,竟然如同撞在鋼鐵山巒之上。


    不對,就算是鋼鐵山峰,自己也能一劍斬開。


    對方這劍簡直非人力可擋一般,那滾滾而來的奇異怪力,完全無法形容。


    若非自己這劍乃是靈器所屬,堅不可摧,自生神異,剛剛這一劍,很可能就已經劍斷人傷了。


    但饒是如此。


    對拚一劍之後,仍然感覺到自家右腕右臂一片酸麻。


    身上周遊流轉的雄渾真元,都微微震蕩,有些運行不暢。


    “就算是蟄龍經,也不可能如此大力。”


    玉霄心中驚疑,眼神變得慎重起來。


    頭一迴,把眼前這位神武初境的年輕人當成同級別的對手來對待。


    “好,很好,我不知道你是用出什麽樣的手段,把力量增幅到如此地步,但剛不可久,就不信你劍劍如此威力。”


    玉霄一劍後退,身形一閃,化為雷光,轟隆隆之中,手中玉色寶劍時而化做雲煙,時而化為狂雷天降,人劍合一,引動天地靈機……


    在方圓數十丈之內,縱橫來去,劍劍直攻陳平要害。


    這一次,他要憑借著精妙劍術,避實擊虛,直接斬殺對手。


    “想要耗得我力竭,玉霄,你著實是想多了。”


    陳平搖了搖頭。


    身周七顆星鬥,猛然大亮,化為七星北鬥劍陣。


    一劍演陣,籠罩四麵八方,出手之時,重若山崩海裂,直打得身周十丈方圓化為虛無,真空爆裂。


    混元劍大開大合,運劍之時能聚全身大力,百二十萬斤力道匯聚重劍之上,揮動起來,單憑舞劍激起的風嘯,就可以摧鋼斷鐵。


    而七星劍,更是當年縱橫天下的天星宗傳承劍法之一,兼顧恢宏大氣,又細膩精妙。


    陳平把這兩套劍法融在一起,劍勢起處,有如倒海翻江……


    身周十丈距離,就算是一粒塵,一絲元氣,都會被撕扯成虛無。


    玉霄尊者本來精妙無比的雲雷劍法,隻是進入混元劍域,就已經變得威力全無。


    隻是攻出十七八招,不但沒有沾到陳平的一片衣裳,反而被劍意震蕩,全身都發麻,筋骨生疼,冷汗也從額頭滲了出來。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出汗來著。


    “這是什麽怪胎?越境逆伐,還越戰越強,越打越猛,一身怪力好像不要錢一樣。”


    玉霄尊者心中暗暗叫苦。


    他完全想不到,正麵對劍,自己一身凝聚至極的真元,竟然隱隱處於下風,對方未曾力竭,這麽打下去,自己的真元倒要消耗過多。


    “不能這麽打下去。”


    再硬拚一劍,被陳平的混元七星劍打得倒飛而出之後,嘴角隱隱溢出血絲的玉霄尊者,不再向前。


    而是咬了咬牙,身形倏的躍起,駐立虛空,手掌抹過劍鋒,濺射一線血光……


    “天誅。”


    他舉劍向天。


    神識在腦海勾畫出奇異符文,嘴裏念出敕令。


    同一時間,他麵色微微發紫,氣息也陡然變得虛弱三分。


    一身神武四境的強悍真元,就如開閘放水一般,陡然跌落。


    陳平剛要向前追擊,猛然停下身形,身周蜿蜒盤旋著的盤龍,向內瘋狂收縮,化做龍甲圖文,覆在身上。


    眉心處,一道光華射出,皎皎有若明月。


    本是大開大合,七星結陣的劍光,突然就變得細膩如比,如同暗夜清風,山間明月。


    在他感應到了一種極致危機,劍法剛剛變化。


    天空就出現十裏紫光。


    無端端從半空之中,一道水缸般大小的光柱,轟的一聲落將下來。


    這道紫光甫一出現,就已到了陳平頭頂三丈處。


    化為一柄銳鋒在下,劍柄在上的宏偉大劍。


    那股華貴威嚴之氣,在雷劍還未斬落之時,已然鎮鎖心神,讓人生出惶恐、敬畏情緒,不想妄圖反抗,隻願引頸受戮。


    不但如此,陳平感覺得到,自己身上那蟄龍法身,本是堅若金石,萬難摧毀的龍鱗,也變得柔若水波,凝實的龍軀隱隱有散成虛像的趨勢。


    ‘好一招紫霄神雷劍,鎮魂,破邪,斬身,三麵齊攻,而且,最厲害的還是這其中有著消解氣數的能力。


    一般人避開不了,隻要受得這一劍,不死也得脫層皮。’


    陳平心念電轉,顯聖境界的靈魂,已然化為絲網,密布頭頂虛空。


    在精神觸角被層層摧毀的同時,他也已經明白了,這道紫霄神雷,到底強在哪裏。


    竟似比當日渡過的那道天雷劫數還要強上三分。


    而且,這道雷光,全是毀滅之意。


    不見一絲生機。


    難怪玉霄尊者盤踞大離東極之地,當一個土皇帝,占據兩府,胡作非為。


    就算是大離朝廷,也不願意前來招惹他。


    估計,大離玉京那位姬家老祖,想要除掉他都要花費不少力氣,而且,一不小心還會讓他逃掉。


    因此,在重重顧忌之下,姬棠並不願意冒冒然的就離開自家老巢。


    而是放任玉霄尊者在此稱王稱霸。


    畢竟,離了玉京太遠,失了國運護持,什麽意外都可能發生。


    姬棠身嬌肉貴的,哪會甘冒此等風險。


    當然,從某一方麵來看,玉霄尊者本身就很難對付,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而此時,陳平就見識到了。


    或許在真元凝聚度上,玉霄占不到什麽便宜。


    自己有著先天稟賦,真龍血脈在身,修成蟄龍經之後,比起尋常修此功法的尊者,更要強橫數倍。


    真讓對方拉開距離。


    憑借著兩三百年的積累,心血祭煉一道神雷,就不太好應對。


    幸好此雷攻擊的是氣數,是精神,對肉身的損害反而較低。


    而自己的靈魂早就達到顯聖境界,突破神武後,靈魂力量再境,現如今已經達到顯聖高段,能一念化日月,一劍演虛空。


    在這種靈魂力支撐下的清風明月劍,既有清風無影劍的無邊快捷,又有天心明月劍的弱點攻擊。


    靈魂力量狂漲,天心明月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陳平自信,就算是在這套劍法之上天生契合,修練得如同開掛一般的姬明月小丫頭,此時也絕然比不上自己。


    他眉心光芒照耀之下,那千萬道五色雷光組成的紫色雷霆,被一眼看穿本質,化為黑白網絡。


    在陳平眼裏,這道雷劍,實在是生平僅見的密集光網。


    無數網絡結節聯成一塊,看上去處處都是弱點,但是,正因這弱點首尾唿應,遊走貫通,弱點就像是要消失不見。


    閃念間,就變動數十上百次方位。


    不過,這還難不倒陳平。


    他誠心正念,再也不去理會這柄紫霄神雷劍到底有多大威力。


    隻是悍然出劍。


    手中黑龍劍這一刻,就恍然已經消失不見。


    隻有在漂浮半空的玉霄尊者,以及站在遠處山巔之上的姬明月才能看到。


    那柄黑劍融入了風中,隨著風狂喧囂,有那麽一刻,化為千百劍。


    “分光化影,不對,是出劍太快,同一時間出了千餘劍……”


    玉霄尊者雙眼微眯,心中卻是一沉。


    他算是看清了那劍光的奧秘。


    那個站在原處不躲不閃的年輕人,劍光之中似乎觸及到了地水火風四大法則之中風的本質。


    快到極處,就好像給一種逆轉時光的詭異感。


    最離譜的是,這千百劍刺出,竟然刺穿了自己花費百年苦功練成的紫霄神雷,把這雷光從最細微處斬破分解。


    點點紫色如同瑩光消散。


    從三丈高處,本是水缸般大小的雷光,落到陳平頭頂皮膚之時,已經變成了手臂粗細。


    噗……


    雷劍刺入陳平百會,貫通全身。


    他身上紫光爆閃,張嘴吐出一口紫血出來,身上皮膚筋骨,同時化為焦碳。


    還沒等玉霄尊者心中喜意蕩漾開來,那股焦黑色在一道如水般青綠光芒閃過之後,很快消失不見,對麵年輕人,再次變得唇紅齒白,肌膚如玉。


    似乎他從來就沒有受過傷,剛剛也沒有被那紫霄神雷的餘威擊中。


    似乎他從來就沒有受過傷,剛剛也沒有被那紫霄神雷的餘威擊中。


    “怎麽會?”


    玉霄尊者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重重的咬了咬舌頭,感受到鑽心疼痛,身形一晃,化為疾電雷光,閃身就離了百丈。


    ‘不打了行不行,神霄劍宗也不要了。’


    ‘不但力大無窮,劍法竟然還強到可以分解萬物,連紫霄神雷也可以用劍斬開磨滅,這倒也罷了。體魄強橫到,可以受這紫雷一擊。’


    ‘最離譜的還是,他竟然身負療傷功法,一眨眼功夫,受到的傷勢就長好了。’


    ‘這還怎麽打?隻要不是第一時間,把他打得魂飛魄散,化為飛灰。


    稍一鬆懈,就能養好傷勢,兇猛再戰,惹不起惹不起。’


    玉霄尊者心裏瘋狂閃著念頭。


    卻是暗暗盤算著。


    自己雖然打不過了,幸好也有後手沒有盡數用出來,對方雖然這次占了便宜,滅了神霄劍宗之後,這血海深仇也是不可不報。


    到時這南方廣袤大地,總不能處處有著厲害高手坐鎮。


    隻要不是陳平親自鎮守,就摸上去殺個精光,今日之辱,異日以血來償就是。


    大丈夫,本不應去爭那一日長短。


    誰笑到最後,還待兩說。


    這家夥身形一動,化為雷光,閃出百丈。


    隻在一眨眼之間。


    陳平掃過一眼,就知道,自己根本就追不上對方的速度。


    玉霄老梆子用的肯定是遁術。


    就算自己用出雲龍九現,也隻是在小範圍內堪堪追上,長途遁行,連影子都摸不到。


    更別提七星步和蝶舞燕迴身法了。


    那隻是凡俗武道身法,比起另一個層次的遁術,還是差得有點遠。


    那兩門功法,基本上已經可以說,該退休了。


    算是功成身退。


    追是追不上。


    陳平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此人。


    他比誰都明白。


    這種活了兩三百年之久的老家夥,一旦得罪了,而且,還沒有當場打死,事後會造成多大的麻煩。


    就連大離王朝攜整個朝廷之力,都不太敢把這位惹得太狠。


    自己不打也打了,把神霄劍宗差不多已經算是滅門。


    這根本就不是惹不惹的問題了。


    傾三江四海之水,也洗不清這深仇大恨了吧。


    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請他,


    去死!


    在玉霄尊者化身雷光閃過百丈的同時,陳平劍光一斂,左手輕揮,一團紅白光芒,早就飛入高天,飛上雲霄。


    “爾敢……”


    玉霄尊者一看到那紅白光芒,眼睛都變得血紅,他已然氣極。


    這是啥?


    不就是自己祭練了兩百餘年的中品靈器“日月精環”嗎?


    當初賜給大弟子明誠,也沒有想太多。


    隻是讓那位深得自己信任的大弟子助燕北飛一臂之力,滅殺陳平。


    然後,收整個天南氣運,匯入紫霄神雷之中,煉出九道雷光,以法破境,另辟奚徑,直入神武七重。


    到時候,無論是夷滅大離,還是搜尋神霄禦雷真解下半部功法,都能大有可為。


    因緣際會的話,還可能把此方丙離島收入囊中,趁著伏魔九殿內亂的機會,釜底抽薪,讓神霄宗重新複起,恢複舊日榮光。


    到時,祖師有靈,說不定,能感應到流落外海的自己這一支勢力,從而接引……


    種種圖謀計算,此時已成過往雲煙。


    在天空那日月同輝,化為巨山般落下的火球麵前。


    玉霄尊者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什麽好辦法來應對。


    靈器借出容易,想要收迴來就難。


    最難受的還是這靈器一擊,自己還真的接不下。


    神霄劍宗最擅長的是攻擊,無論是禦雷真解,還是自己未曾徹底練會的禦劍術,全都是攻強守弱。


    當然,這門傳承,也不需要守。


    出手一擊,對方化灰了。


    那還守什麽守,有必要麽。


    但現在,玉霄尊者寧願自己少修一兩門攻擊法門,隻想著修一門能防住靈器的龜甲功。


    小風雷遁法再快,能快得過靈器破空一擊嗎?


    靈魂鎖定之下,遁得越快,死得越快。


    這一刻,玉霄尊者內心千迴百轉,眼中狠厲光芒一閃,在巨大火球即將落下的前一刻,全身真元轟的一聲爆裂開來。


    無數血霧濺開,就如原地炸開一朵煙花。


    “那就一起死。”


    玉霄尊者狂吼一聲。


    肉身炸開的同時,手中玉霄劍像是驀然注入靈性。


    化為流光咻的一聲厲嘯,以超越神識感應的速度,射到陳平胸前。


    “這是什麽操作?”


    陳平心頭大凜。


    倒不是驚異於玉霄尊者自爆的離奇做法,而是眼前這道劍光。


    等自己聽到劍嘯雷鳴之時,其實已經有些晚了。


    劍勢比聲音還快。


    他目光隻看到一道波紋出現。


    手中黑龍劍甚至比意識還快,一式陰陽兩分,攔在胸口。


    比劍勢出手還要快上半分的是,陳平腦後出現一尊虛虛淡淡影子。


    那金色光影身高丈六,寶相莊嚴,剛剛出現,胸口就破開一個碗口般大洞。


    然後,整個虛影化為瑩光炸開。


    [梵我如一]


    陳平簡直都要歎氣了。


    自從在唐林兒手裏得到這門說不上品級的疑似神通之後,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用來轉移傷害,替命減傷多少次了。


    好在,見過此項秘技的敵人,基本上都已經死剩種。


    暫時還不虞暴露出去。


    就算是有人在旁遠遠看到,其實也搞清其中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


    在唐林兒的溯源過程之中,陳平知道,這門秘技神通,就連法相宗十方老僧都沒學會。


    那終年閉關,一直在後山深洞裏潛修的無名老僧,好像也沒有悟通。


    佛門功法講究的就是一個緣份。


    悟了就是悟了,悟不通,就算修行百年千年,照樣是學不會的。


    陳平得了這門秘技之後,一直視若珍寶。


    他發現,放在手裏,[梵我如一]的法門,真的能夠大放異彩。


    雖然有著不短的冷卻時間,雖然隻有一次轉傷替死,而且,也隻有一擊反撲之力。


    但自己本身的重重防禦和強橫體魄,原本就不會接二連三的遇到生死之危。


    尤其是在數個唿吸時間之內,接連兩次遇到承受不住的傷勢。


    看到陳平肉身毫發無傷,明明被玉霄劍禦劍一擊打穿肉身,卻像是假的一般,仍然好端端的站著,隻是身後炸起一團光影。


    玉霄尊者炸開的血霧之中,似乎傳出一聲不甘至極的怒吼,在重重熾白金黃光焰轟鳴聲中,玉霄尊者所立山巔,化為細沙般垮塌。


    原地隻餘一個寬若百丈的深坑,以及一圈圈黑雲衝天而起。


    這一次,陳平出手之時,刻意控製日月環,收束日月之力,集中一點攻擊,就是怕不能一擊打滅玉霄尊者。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過小心了。


    對方知道擋不住,直接就自爆了。


    這又是何苦來由。


    臨死都要攻擊一劍,真真是太兇狠了,太歹毒了。


    陳平歎息一聲,看著自己手中隻有半截的黑龍劍,心裏微微有些傷感。


    這柄劍從師父司馬柔和師公韓無傷那裏得來。


    伴隨著自己南征北戰,斬殺了多少強敵。


    今日,終於壽終正寢。


    凡劍畢竟是凡劍,比起靈器來,還是差了很多。


    先前硬碰未毀,隻是劍鋒處出現許多米粒般大小的缺口,那也隻是因為陳平本身龍元護持,又加上力量碾壓,逼得玉霄尊者不敢正麵對斬。


    而這一次,玉霄尊者臨死一擊,禦劍強攻。


    不但是力與力的比拚,更是劍與劍的硬碰。


    然後,不出意外的,黑龍劍如同朽木般,被震成三四段,更有數處被對方劍上雷光燎過,化為鐵水跌落。


    “已經沒了修補的價值,也跟不上我的腳步了。”


    陳平傷感的看了黑龍劍柄幾眼,戀戀不舍的扔到地上,轉身伸手一招,就拿過玉霄劍。


    感受到這柄玉色靈劍掙紮躍動的力量,他嘴巴都笑得微微咧開。


    “是叫玉霄劍嗎?你既然斬斷了我的佩劍,那就賣身還債,後半生就跟我了吧。”


    對劍說一說話,當然隻是個儀式感。


    真正讓玉霄劍臣服的,還是強橫的神識。


    神識如水般侵入,斬滅掉玉霄尊者打下的烙印……


    隻是過了三個唿吸時間,這劍已經重新煥發光彩,變得有些親近起來。


    已是粗粗煉化。


    日後隻要再多加祭煉,用不了太長時光,就能得心應手,心念如一。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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