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舞學藝不精,微微查看了下,隻以為宇文邕是失血過多昏倒的。


    事實上,是宇文邕身上的毒開始起作用了。


    如果不是被割了一刀,流出了一些毒血,他剛剛就該昏迷了。


    楊雪舞對此全然不知,趕緊給他煮一些補氣血的藥,好歹要把人給弄醒呀!


    這邊楊雪舞正在慌亂,那邊高緯卻一帆風順,順利的不像話。


    他和安德王兩人帶著兵馬,順著線索跑了半日,沒多久就發現了土匪的蹤跡。


    這些土匪其實身手並不算多厲害,隻是靠著心狠手辣以及能躲能藏,才顯得棘手。


    但他們一旦失去藏身之處,就失去了最大的優勢,麵對高緯的兵馬時,宛如案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了。


    這些土匪想反抗,但還沒兩下就被像抓小雞一樣,全抓了起來。


    高緯心情大好,一揮手:“走!”


    很快,一群人馬後綁著一串的土匪,迴到了和蘭陵王約定好的地方。


    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人,讓高緯等的心煩。


    難道蘭陵王還沒找到人不成?


    而此時被高緯惦記的蘭陵王,卻正在和宇文邕喝酒。


    沒錯,宇文邕又醒了。


    原本他都要毒發了,但流了毒血,又被楊雪舞灌了補氣血的藥。


    再加上毒藥在他體內剛剛形成,還沒有徹底轉換完畢,宇文邕竟然堅強的又醒了過來。


    但看到楊雪舞和蘭陵王卿卿我我的模樣,他心裏難受至極,忍不住對酒獨酌。


    蘭陵王看到他這樣,心下不忍,勸他受傷就不要喝酒了。


    宇文邕卻充耳不聞,猛灌了一口,心裏苦澀至極。


    他開口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蘭陵王抿了抿唇,自是知道宇文邕什麽意思。


    畢竟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宇文邕又喝了口酒,喃喃道:“朕有時候就在想,為什麽第一個遇見雪舞的人不是我呢?既然上天要讓我遇見她,那為什麽要這麽晚才相遇?”


    他慘淡的笑了笑,看向蘭陵王:“我自信能為她做的,不會比你少。可為什麽老天就是不給我這個機會,偏偏讓你先遇到了她,得到了她的心?”


    蘭陵王挑了挑眉,突然道:“可是,你有皇後。”


    宇文邕愣了下,這才想起自己不但有皇後,還有子嗣。


    他的心越發悲涼了。


    “是啊,朕有皇後……”


    他看向蘭陵王:“你要珍惜雪舞。”


    蘭陵王不客氣道:“那是自然,她是我的妻子。”


    宇文邕笑了下,又想喝酒,卻被蘭陵王奪了過去,反手灌了一口。


    “你我二人,如果不是敵對的立場,應該會成為很好的兄弟。”


    蘭陵王坐在宇文邕身邊感慨道。


    他覺得宇文邕的很多想法都和他不謀而合。


    如果做兄弟,應該會很開心。


    宇文邕輕笑了下,沒有反駁。


    兩人對視一笑,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兩人喝完酒,也就要分道揚鑣了。


    畢竟宇文邕是周國皇帝,讓高緯看到不太好。


    臨走前,宇文邕和楊雪舞認認真真道了別。


    但在聞到楊雪舞身上的幽香時,宇文邕身子又是一麻。


    不過宇文邕也沒在意,隻以為自己是剛剛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渾然不知,是這股幽香再次和他體內的藥融合,加快了毒藥融合的速度。


    蘭陵王和楊雪舞趕到集合的地點時,看到高緯已經叫人把土匪們全都捆綁起來,依次跪成了一排。


    那姿勢,讓蘭陵王有種不好的預感。


    連忙上前問太子:“太子,這是在做什麽?”


    高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蘭陵王看不出來嗎?本太子下令要將他們就地格殺。”


    因著蘭陵王先前為黑心老板說話,高緯現在氣還沒消,連四哥都不樂意喊了。


    對這些土匪,有什麽好說的?


    如果不是讓蘭陵王看一眼,做個見證,他早就把土匪們給弄死了。


    哪裏還用得著拉到集合點?


    蘭陵王瞪大眼睛:“太子,還請手下留情!這些土匪都是因為戰亂,吃不飽穿不暖之人,才鋌而走險。他們淪落成土匪,官府也並非全然無責,咱們應該把他們押送迴鄴城,等待皇上發落才是。”


    高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先前聽到蘭陵王為黑心老板說話,就覺得心煩。


    可他萬沒有想到,蘭陵王竟然要為這些殺燒搶奪、無惡不作的土匪說情!


    蘭陵王是腦子進水了不成?


    他盯著蘭陵王,冷笑著鼓了鼓掌。


    “好啊,好啊,本太子竟然不知,堂堂大齊戰神,竟然是個爛好心!真是令本太子大開眼界!”


    高緯的陰陽怪氣,聽的楊雪舞心理不適,立刻跳了出來:“太子,這些土匪會鋌而走險,都是戰爭害的他們家破人亡,朝廷地方官都無暇顧及,他們為了生存,才會這樣的。裏頭有些人根本罪不至死啊!”


    蘭陵王拱手求情:“太子還請手下留情,查明案情後,再進行定罪。”


    高緯盯著蘭陵王,隻覺得失望至極。


    這樣是非不分的大齊戰神,真是可笑。


    他冷冰冰的看著蘭陵王和楊雪舞二人:“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是土匪!是殺燒搶奪,無惡不作的土匪!當初那山洞裏的遍地屍體,難道你們沒看到?是瞎了嗎?!這種人渣,你們竟然覺得他們無辜?戰亂,命苦?難道隻有他們苦,別人就不苦嗎?!固然官府有責任,朝廷有責任,可他們殺的每一個人就不無辜嗎?!”


    他指著楊雪舞:“罪不至死?你告訴我,這裏麵的土匪,有哪個人手上沒沾染過人命?!但凡沾染過人命的,都該死!你是天女,你善良,你大度。可你所謂的善良不該踩在別人的屍骨上!你同情這些土匪的時候,可曾想過死在他們手裏的無辜人?!難道他們就該死嗎?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的道理,你是天女,你不懂。”


    他又一指蘭陵王:“她不懂,難道你蘭陵王就不懂嗎?!他們無辜,就去殺別人?那王員外不無辜嗎?王員外的家丁們就不無辜嗎?!難道在你眼裏,那些人根本不是人,這些土匪才是人不成?!”


    高緯憤怒極了,尤其是楊雪舞罪不至死的言論,讓他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他一想到山洞裏那些屍體,就恨不得將這些土匪千刀萬剮,結果這兩人還說什麽罪不至死?真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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