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


    慎兒一副不安的模樣,想把手收迴去。


    卻被劉盈牢牢的抓住,將龍頭戒指給她戴的穩穩當當。


    “這是你拿命賭來的,那就是你的。”


    劉盈眼眸溫柔的看著慎兒。


    慎兒差點被母後逼死已經是他的過錯了,於情於理,他都不該拿這兩樣東西。


    他又看向兵符,想了想:“這兵符我暫且先拿著,等把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收拾了,再還給你。”


    說實話,如果不是朝堂上一些朝臣,尤其是呂家人,看到太後去世了,便開始蠢蠢欲動,試圖糊弄劉盈。


    劉盈連兵符都不準備拿。


    他是皇帝,沒有兵符也有權利調動軍隊。


    而慎兒就不一樣了。


    慎兒是皇後,有兵符才有自保的能力。


    “我都聽夫君的。”


    慎兒依偎在他懷中,看著手上的龍頭戒指,眼眸裏閃過一絲光芒。


    劉盈拿著兵符,開始靜觀其變。


    欲要人滅亡就要先讓其瘋狂。


    呂家的囂張跋扈已經非一日之功。


    他要讓呂家先亂起來,才能趁機把人滅了。


    畢竟呂家是劉盈的外家,呂家還有一些和太後同輩的人活著,真論起來,甚至可以算是劉盈的長輩。


    劉盈即便是身為皇帝,貿然對呂家出手,也容易落下不太好的名聲。


    因為有劉盈潛移默化的壓製,以及慎兒的出謀劃策。


    再加上劉盈的反對,呂家諸女並沒有和劉家聯姻。


    所以,此時的呂家要兵權沒兵權,要實權也沒多少。


    和劇裏的呂家相比,倒好上許多,沒有太過囂張跋扈。


    這也導致劉盈出手有點困難。


    慎兒這個時候,又出了個主意。


    “夫君,我倒是有個念頭,不知可行不可行?”


    劉盈有些好奇的看她:“什麽主意?”


    慎兒將兵符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靠這個。”


    “什麽?”


    劉盈越發的迷茫。


    “兵符隻有一個,若是有人偽造,試圖調動兵馬,那不就是有謀反之心?到那時,出手壓製豈不是順理成章?”


    劉盈聽到這話,想了想。


    “那如何能讓呂家偽造呢?他們也不是傻子呀?”


    慎兒笑了笑:“兵符的模樣,除了那些將軍知曉,就隻剩下太後娘娘、莫離和呂祿。太後娘娘已逝,莫離又在我身邊待著。剩下有機會和能力偽造兵符的,就隻有呂祿了。”


    劉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慎兒頓了頓,又道:“太後在世時,呂家仗著其做靠山,囂張跋扈慣了。如今要夾著尾巴做人,怎麽可能適應的了?總會有些人不甘心的。夫君,你可以把呂家一些不成器的人,多加訓斥、官,甚至有些做的過分的,直接抓進大牢。


    然後再找人在呂家人麵前進些讒言,就說你有意要打壓呂家,將呂家的勢力打散。到時候,呂家一定方寸大亂。若是呂家就此低頭,主動退縮,倒是能省下一番功夫。若是不能……”


    慎兒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沒有半分溫度:“呂祿是個腦子不甚靈光的,沒什麽主見,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若是呂家不甘心,便找人在呂祿麵前慫恿其偽造兵符。若是他不上當,那就把這個消息稍微透露給呂家別有用心之人。到那時,呂家若沒有動靜就作罷,若是有動靜,正好能名正言順的把呂家給處置了。”


    慎兒出的這個主意,擱後世有個名字,叫做“釣魚執法”。


    但再怎麽釣魚執法,總歸也是願者上鉤。


    若是呂家安分守己,劉盈在訓斥、處置不安分的人時,呂家自會改正,劉盈還會心軟放呂家一馬。


    可呂家若是自身就不安分,那落到什麽結局,都是自找的。


    劉盈越聽越覺得有道理。


    他是真煩呂家人成天上躥下跳,不幹一點實事,隻想著享受榮華富貴。


    享受榮華富貴也就罷了,誰家沒幾個討人厭的親戚?


    劉盈也不是不能忍。


    可偏偏呂家做的太過,搞得跟這天下不是劉家的天下,而是呂家的天下一樣。


    這讓劉盈不能忍了。


    他是不喜歡做皇帝,可既然做了,就要負責。


    況且呂家也沒啥好東西,唯一還算良善點的呂祿又是個糊塗蛋。


    劉盈是真忍不了了。


    當即便親了口慎兒:“果然,還是慎兒聰慧。我這就命人去做。”


    “夫君覺得這法子能用就行。”


    慎兒說到這兒,歎了口氣:“可惜我身處後宮,對前朝眾臣也不太清楚。也隻能通過夫君的描述,想一些不入流的法子了。”


    劉盈抱著她微微一怔,腦中有個若隱若現的念頭一閃而過。


    但又沒有具體的念頭,最後隻能作罷。


    “有你襄助,猶如有千軍萬馬。”


    慎兒看劉盈麵上有怔愣之色,知道過猶不及,便將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


    還有時間,她不急。


    劉盈派人去給呂家下套,呂家果然上當了。


    呂家人被劉盈一連串的手段嚇得麵如土色,六神無主。


    聚在一起商討對策,可商討了許久,也沒得出有用的結論。


    讓他們主動放棄榮華富貴,呂家沒一個樂意的。


    哪怕呂祿也不甘心。


    最後隻能各有心思的散去。


    劉盈給了呂家一些時日,想看看呂家會不會自行割舍權利。


    很可惜,他失望了。


    呂家沒有一個人主動放棄自己的權利和位置。


    劉盈便進行了下一步動作。


    叫人在呂家到處煽風點火,讓呂家造反。


    還別說,當真有人動了歪心思。


    然後劉盈又叫人在呂祿麵前出主意,讓其偽造兵符。


    呂祿搖擺不定。


    他野心比較小,認清自己能力不足。


    但他耳根子軟,又沒有主見,搖擺不定。


    被人忽悠著,內心十分矛盾。


    即想成就一番事業,證明自己也是個有用之人。


    又不想造反,畢竟太後生前待他的確不薄。


    劇裏呂祿之所以會想造反,其實就是為了原主慎兒。


    原主慎兒被太後關起來,呂祿為了救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後來又被原主慎兒慫恿著,想把呂家取代劉家,竊取大漢江山。


    如果不是原主,呂祿是很難邁出造反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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