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心疼皇上,而非像旁人一樣說心疼甄嬛小產之類的話。


    可這卻讓皇上的心暖的一塌糊塗,甚至喉嚨有些哽咽。


    旁人要麽心疼甄嬛小產,要麽就是怨他,甄嬛也逼著他要殺年妃。


    可隻有容兒才明白他心裏的苦。


    甄嬛小產難過,難道他就好受了嗎?


    他也失了個孩子!


    一連失了兩個孩子,除了容兒,誰又心疼過朕?!


    皇上將安陵容狠狠摁入懷中,喃喃低語:“容兒,隻有你……”


    安陵容隻反手摟著他的腰,默默的不做聲。


    兩人溫存了許久。


    用過晚膳,安陵容拿著布老虎逗弘煜。


    皇上也興致勃勃的和弘煜玩了會兒,直到弘煜精疲力盡到眼皮子直打架才罷休。


    讓奶娘把弘煜抱走後,皇上又想起今年沒了兩個孩子,重重的歎氣:“可惜宮中接連兩人小產,不然年底弘煜就能多兩個弟、妹了。”


    可別了。


    安陵容麵上微笑,心裏直翻白眼。


    弘煜多兩個妹妹還好,要是多兩個弟弟,那豈不是日後還要費心收拾?


    安陵容眼眸微垂,唇角含笑:“弘煜到底不如皇上好福氣,有怡親王和果郡王兩位好弟弟幫襯。”


    果郡王啊……


    皇上心裏微微嫌棄,他怎麽配和十三弟相提並論?


    但他麵上也不好表現出來,隻笑了下:“怡親王確實是朕的左膀右臂。至於果郡王,他性情更為灑脫,朕也不好將他拘在朝政上。”


    安陵容讚同的點點頭:“說來也是,若非果郡王灑脫大氣的性子,今日換了旁人定是不敢闖翊坤宮的。多虧有他甄貴人才能獲救。”


    皇上愣了下,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想了又想,皇上突然反應過來。


    果郡王為什麽會在宮裏?


    自己出宮,太後癡傻見不得人,果郡王……來後宮是為何?


    皇上緊皺的劍眉又深了幾許,對果郡王的行為留下了膈應的心結。


    待到果郡王過來請安,為自己擅闖翊坤宮的事向皇上謝罪時,皇上抬眼看他:“既是迫不得已,朕怎會怪罪?”


    皇上眯起眸子,打量著果郡王:“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找福晉了。”


    他頓了頓又笑了起來,隻是笑意不達眼內:“可是看中了哪個宮女?朕做主賜予你。”


    果郡王心中一凜,聽出皇上言語中的冷意。


    忙跪下來請罪:“臣弟絕非有意在宮中行走,實在是額娘聽聞太後娘娘病了,心中感懷。讓臣弟給太後娘娘送她在佛前頌念了百遍的佛珠,以求太後能夠早日康複。臣弟知自己那日不該進宮,但到底是擔心太後的身子,便連夜將佛珠帶迴來了。還請皇兄恕罪!”


    皇上這才冷意漸消。


    若是果真如此,果郡王進宮倒也算不得逾越。


    他露出笑意:“朕不過與你說笑,你怎的這般認真?”


    果郡王連連保證自己絕無他心。


    這時,蘇培盛也進來稟告說年妃中暑暈倒了。皇上立刻撤銷了每日罰跪的命令。


    果郡王看著他,腦海中卻浮現出甄貴人在他懷中昏厥的模樣,心下疼惜。


    若甄貴人是他的福晉,他一定要將其視若珍寶,怎會讓別人這般糟踐她!


    皇兄也太過不知足了!


    可皇上剛敲打過他,果郡王如今是小心謹慎,不敢輕易發言,隻能在心裏為甄貴人惋惜。


    待果郡王走後,皇上派人去壽康宮問了下。


    果然,果郡王在那日進宮送來了個佛珠。隻不過沒能見到太後,竹息做主把佛珠留下了。


    皇上聽聞後對果郡王的疑心才算徹底打消。


    這些時日,皇上一直在琢磨甄嬛小產一事,總覺得有些奇怪。


    那日年妃哭著說自己不過是罰甄嬛跪半個時辰,怎麽就小產了。


    皇上初聽時隻震怒於年妃的狠毒,如今冷靜下來,又覺得奇怪。


    是啊,怎麽會有人跪半個時辰就小產呢?


    他思來想去,想到了歡宜香上麵。


    可歡宜香竟然能令孕婦小產嗎?


    莫非是甄嬛身子格外弱些,所以才保不住胎兒?


    皇上讓蘇培盛去查了甄嬛那幾日的安胎藥的藥渣,都沒什麽問題。


    這隻能說明,甄嬛自己身子弱不爭氣了。


    皇上這般想著,對甄嬛也更加不悅。


    他這幾日不光問了李妃和吉貴人,還讓蘇培盛去打聽了當日的情形。


    全都說甄嬛那日即便被年妃罰跪,嘴上還不饒人的頂撞。


    皇上聽聞怎能不怨甄嬛?若她能及時低頭認錯,年妃何至於將她罰跪半個時辰?


    且年羹堯在前朝得用,若一味重罰年妃,豈不是寒了將士的心?


    偏甄嬛還因為小產怨恨自己,真是不知所謂!


    想到年妃,皇上就記起了自己將其六宮協理的權力去掉了。


    便起身去了承乾宮。


    少了年妃,那就讓容兒同敬嬪一起協理六宮。


    至於皇後?皇上絲毫沒有考慮對方。


    皇後的心思不正,若拿了宮權再做些什麽,怕是防不勝防。


    安陵容正在練字,皇上就來了。


    皇上看到她這一手賞心悅目的字,很是欣賞。


    “你這字越發的精進,以後能讓弘煜當字帖了。”


    安陵容羞澀的笑了笑,小手勾住皇上的衣袖:“臣妾這字再怎麽練,終究帶有女兒家的閨閣之氣。弘煜是阿哥,當學他皇阿瑪的磅礴大氣才是。”


    皇上一想也是,大手一揮:“等弘煜開始識字,朕就為他寫字帖。”


    安陵容趁機向他討要好處:“等弘煜識字那還有幾年呢,皇上不若現在賞些字畫,臣妾每日帶弘煜觀摩些時辰,讓他先學會看。”


    皇上哈哈大笑,立刻讓蘇培盛去私庫裏找些名人大家的字畫送來。


    安陵容這才心滿意足。


    皇上捏了捏她的小臉調侃:“朕這私庫都快成你一人的了。”


    此話雖然有些誇張,但自從安陵容進宮後,皇上開私庫賞賜東西時,十次裏有八九次都是因為她。


    “那臣妾可要好好努力了~”


    安陵容啪嘰親了皇上一口,皇上立刻被哄得心花怒放。


    兩人笑鬧了好一會兒,皇上才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年妃犯下大錯,不能再協理六宮。敬嬪一人又太過吃力,朕欲讓你幫著協理六宮,如何?”


    如何?那自是極好的!


    安陵容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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