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羽瑤有些不明白納蘭修的反應,隨後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哦,也不是就這樣出來的。”


    納蘭修點了點頭,這才對嘛,“你們打了一架?那你能打出來,也......”納蘭修的話沒說完,就被羽瑤手裏的東西晃了眼。


    “我拿了這個才出來的。”羽瑤晃了晃手裏的令牌。


    “白......白使令?”納蘭修有些懷疑人生。


    “這是白使令嗎?”羽瑤拿起令牌看了看。


    “你沒同意,他還給你白使令?”納蘭修瞪大了眼睛,這還是辰白使嗎?那個動不動就給人一掌,送人見閻王的辰白使?


    納蘭修狐疑地看向羽瑤,辰白使不會是看中羽瑤姑娘了吧?羽瑤姑娘的確長得水靈,又我見猶憐的,但是按照他的脾氣,應該是強搶吧,哪會這麽容易放人出來,何況現在這麽多人盯著呢。


    羽瑤自然不知道納蘭修腦子裏已經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隻是很自然地應道:“是啊。”


    納蘭修沉默。


    沒一會,眾人便到了納蘭府。


    這是羽瑤第二次來到納蘭府,此時門口的管事格外熱情,堆著笑臉迎了上來。


    “公子,羽瑤姑娘。”


    管事滿臉笑意地帶路,眾人來到宴會廳,此時廳裏擺了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擺著不少的山珍海味,每道菜還用靈力包裹著,維持著食物的溫度,以保證最好的口感。


    “父親。”


    納蘭修恭敬地喊道。


    羽瑤順著納蘭修的視線看去,一男子背對著他們,身姿挺拔,緩緩轉過身,對著納蘭修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落在羽瑤身上。


    羽瑤也在打量著納蘭家主,納蘭宏成。納蘭家主國字型的臉配上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睛,給人一種壓迫感。


    “羽瑤姑娘。”納蘭家主的聲音猶如巍峨的群山,帶著震懾人的氣勢。


    這是在試探她?真是不禮貌。羽瑤心中吐槽,這裏的人都愛玩這種?羽瑤絲毫沒有被納蘭家主的氣勢震懾到,反倒迎著目光,就這麽靜靜望了過去。


    納蘭家主猝不及防,一眼望進了羽瑤那平靜的雙眸裏。


    如果說納蘭宏成的目光猶如巍峨的群山,給人壓迫。那麽羽瑤的目光猶如平靜的海麵,包容,溫柔,卻無堅不摧。


    “哈哈哈,好!好!”納蘭家主突然露出了笑容,笑了起來。


    納蘭修一臉莫名其妙,父親這是怎麽了?


    “羽瑤姑娘,請坐,剛才唐突了。”納蘭家主說道。


    納蘭修一瞬間錯愕,隨後了然。


    羽瑤不卑不亢地落座。隨後納蘭明德,納蘭婉蘭,納蘭婉竹也來了,落座。


    在看到羽瑤的時候,納蘭婉竹的臉色暗了暗,衝著羽瑤溫婉地笑了笑,仿佛之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仿佛之前在上官琉和莫老旁附和推波的人不是她。


    納蘭婉蘭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揚,誰也看不上的樣子,不過在看到納蘭宏成的時候,立刻變得收斂。


    最正常的應該是納蘭明德了,友好地衝羽瑤打了個招唿。


    眾人互相介紹了一番後,便開始用餐。


    “羽瑤姑娘,修兒的......病,全靠你才能恢複。這份情,我納蘭家記在心裏。”納蘭家主說道。


    羽瑤若有所思,客氣了幾句。


    接下來眾人又閑聊了幾句。


    納蘭家主受不了羽瑤那時不時瞟過來的怪異眼神,終於開口說道:“羽瑤姑娘,有何事可以直說。”


    羽瑤嘴角抽了抽,被發現了?她隻是感覺到納蘭家主全身散發著異樣的信息素......不免好奇多打量了幾眼。


    聽到空間裏幾個小家夥的議論聲,羽瑤的表情更加的古怪。


    聽到納蘭家主的話,眾人也是看向了羽瑤。


    “咳咳,那個,不知家主是否有契約獸?”羽瑤摸了摸鼻子。


    “不錯,老夫的確有一隻黃金斬地蜥。不知羽瑤姑娘為何有此一問?”納蘭家主疑惑地問道。


    “恩,它發情了,現在正在散發信息素,若是不解決,到時候會吸引來無數的黃金斬地蜥,它們會把你當成散發信息素的對象。”羽瑤講的時候忍不住腦海中冒出畫麵。


    不止是羽瑤,所有人腦海中都冒出無數雄性黃金斬地蜥向納蘭宏成求歡的畫麵,簡直是喪心病狂,不能直視。


    “恩?啊?它,它為何沒有告訴我?”納蘭宏成有些尷尬。


    “這應該是它成年後的第一次發情。雌性黃金斬地蜥的第一次一般都是由雄性引導的。所以它自己應該也是不清楚。”羽瑤解釋道。黃金斬地蜥這種異獸本來就少,成長又快,很快便能成年。所以成年前被契約的就更少,這方麵的事也就鮮為人知。


    “原來如此,沒想到羽瑤姑娘對異獸也有如此深厚的研究。”納蘭宏成一番尷尬後,誇獎道。不過此時他腦海中仿佛能看到自己正冒著粉紅泡泡,這個畫麵真是詭異。


    “羽瑤姑娘好本事。不知羽瑤姑娘是如何察覺到父親契約獸發情的?羽瑤姑娘似乎是第一次見父親吧?”納蘭婉竹柔柔地開口。但話中意思卻仿佛羽瑤早就處心積慮要接近納蘭家。


    羽瑤不由地多看了納蘭婉竹一眼,平凡的長相下真是充滿了心眼子,自己不與她計較,她還屢屢挖坑。


    納蘭宏成這樣的人精,哪會看不出這種小把戲,對於自己這個女兒,不由多看了幾眼。


    “大概是煉丹的緣故,我的鼻子對於氣味格外敏感。”羽瑤半真半假地說道。


    “還真是多謝羽瑤姑娘提醒了,不然咱這納蘭府可有的熱鬧了。”納蘭修開口。


    “是啊,能做到這個地步,想來羽瑤姑娘的煉丹術比我們想象中都要高。”納蘭明德說道。納蘭婉蘭目光深深地看向納蘭明德,究竟是不是他?借自己的手給修哥哥下毒的究竟是不是他?為什麽修哥哥什麽都不做,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


    看到納蘭婉蘭咄咄逼人的眼神,納蘭明德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


    “原來如此。羽瑤姑娘真是好本事,怪不得能在品丹會鋒芒畢露。”納蘭婉竹開口說道。


    羽瑤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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