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他莫名其妙闖了進來,就朝我動手。”少年接過羽瑤的丹藥,剛才羽瑤毫不猶豫地信任他,出手幫他,他都記在心裏。


    “不錯,這少年都不認識你們,怎麽會主動挑釁,而且他剛被拍下,怎麽會在自己包廂主動挑事。”易老說道,他才不管是不是這樣,反正他就是偏幫羽瑤。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如此重傷左揚,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天冥宗長老理虧,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左揚。


    “他傷好沒好關我何事,你們別忘了他的傷是因何而來的。況且他欺了我的人,這是他的代價。”羽瑤毫不猶豫地迴懟道。


    左揚氣急攻心,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天冥宗眾人連忙帶著他離開,左漫臨走前狠狠看了羽瑤一眼。


    北虛宗長老和羽瑤打了聲招唿便離開了,羽瑤和天元宗幾人聊了幾句,他們也離開了。


    告別了司徒宏時,羽瑤帶著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少年禦劍而行。


    “說吧,為什麽?”羽瑤問道。


    “什麽為什麽?”少年不解地問道,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我知道是他先招惹的你,但是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現在的身體,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以打敗他,卻和他肉搏,看似你也傷得很重,但是全身小傷,甚至身上大部分血都不是你的。所以,你是在虐他!為什麽?”


    羽瑤不喜歡殘暴的人,她需要知道原因。


    少年沉默了好一會,羽瑤也沒有催。


    “因為他罵你。”少年聲音很輕,但是話卻很清楚地傳到羽瑤的耳朵裏。


    羽瑤有些意外,隨後彎起了嘴角,還真是蠻族人的個性。


    “你叫什麽名字?”


    “鄔啟。”


    北大陸距離東大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二人一路禦劍而行,緊趕慢趕。終於在幾日後到達了東北大陸相交的地方——平安鎮。


    “這麽偏遠的小鎮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少年開口。


    羽瑤看著來來往往各大勢力的人,甚至還看到了拓跋家的人。


    “羽......瑤姐姐,是你嗎?”星月落一邊叫著一邊從羽瑤身後跑了上來。


    “真的是你,瑤姐姐!”星月落還是和往常一樣,一下子抱住了羽瑤的胳膊,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星月落看向一旁的少年,身材壯碩,也很高大。


    “他是誰?”星月落看向這個陌生的少年,和瑤姐姐孤男寡女的。


    “落兒,你怎麽在這裏?”她怎麽到這偏遠的苦寒之地來了。


    “之前聽說你出事了,我就出來找你,後來得到消息,說你安全,本來要迴去的,但是聽說這裏出現了大量詭異的異獸,不少家族勢力也來這裏了。”


    說到這裏,星月落趕緊問道:“對了,瑤姐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你看我像是受傷的樣子嗎?”羽瑤說道,看到星月落就覺得心情也晴朗了,她的笑特別治愈人。


    “你沒事就好,你知道嗎?我哥擔心得人都憔悴了,除了東大陸,其他大陸也去了不少人。這不我就到了這裏。”星月落說話間看向鄔啟。


    “他是鄔啟,我的朋友。”羽瑤順著星月落的眼神看去,難道星月落喜歡鄔啟?她好這口?鄔啟雖然看著高大,但是人剛成年唉。


    發現自己想太遠了,羽瑤開口:“你說的詭異的異獸是什麽意思?”


    “哦對對,這件事呀還真是詭異。這個偏遠的小鎮,物資稀薄,平日裏清冷得很,又是連接北大陸的荒蕪之地,就連經商的人也不太願意過來。但是某一日突然出現了許多的異獸,這些異獸據說和尋常品種有些不同,雙眼猩紅,時而有理智,時而沒理智,嗜血,好像沒有痛覺一樣,而且實力大漲。每隔幾日便來鎮裏大開殺戒。最近這種事也不少,本來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流傳出這些異獸的血可以提升修為的說話,於是便有不少人趕來獵殺,當然也有不少家族來調查此事。”


    聽完星月落的話,羽瑤想到了之前荒石穀附近的小鎮發生的事,那鬼東西的血提升修為?那東西的血裏大概率會有蠱蟲才是。


    “現在有人獵到過這些異獸嗎?”羽瑤問道。


    “那我也不清楚,據我所知還沒有,那些異獸可詭異了,聽說頭被砍掉了一小半,還能活著,而且戰力驚人!”說到這裏,星月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實在是太詭異了。


    羽瑤和鄔啟跟著星月落先去了一間客棧,客棧內人來人往,大堂內喧鬧不已。


    幾人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藥王穀的穀主失蹤了!”


    “真的假的啊?距離開穀日才短短時日怎麽就失蹤了?”


    “據說是在一個秘境失蹤的,失蹤前那邊有很詭異的天象。”


    “如果剛開穀,穀主就死了,那也太丟人了吧。”


    “那不是丟人,而是整個修真界的笑話。”


    旁邊一桌人正在閑聊著,一個刻薄的女聲響起。


    “住口,之顏,不要胡說八道。”宮之邈拉了一下全身包裹著,隻露出眼睛的宮之顏。


    宮之邈也是無奈,自從毀容後,宮之顏變得越發刻薄,脾氣古怪,整個人陰陽怪氣的。聽說這邊詭異的異獸的血可以提升修為,便要過來,父親拗不過又不放心,便讓他陪著一塊兒來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她那麽狂妄自大的人,遲早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就算不是這次,也會是下次。”宮之顏看不清表情,但是眼神中是讓人不舒服的陰寒,眼神深邃如漆黑看不見底的深淵。


    星月落好幾次要站起來,都被羽瑤按了下去,此時羽瑤背對著宮之顏,所以幾人沒有看到。


    在其餘人的目光中,宮之顏幾人上了樓。


    “瑤姐姐,你為什麽不讓我說!”星月落開口,“還什麽第一才女,真丟我們星月家的臉,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選出來的。”


    “好了,我現在不想暴露身份。”羽瑤說完,從空間裏找出了一個麵具戴上。


    “可惡,算她運氣好。不過她幹嘛把自己遮成這樣,不能見人嗎!”星月落還在憤憤地說著,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羽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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