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都在,你想在今日揭穿他嗎?”


    終於寒暄完了,拓跋上皓,星月川找到何夕,幾人輕聲地說著。


    “原本我是這麽想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羽瑤笑著瞥了那邊一眼,“剛才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麽?”星月川問道。


    “你們還記不記得幽冥深淵有一個人可是不在場的。算是一個漏網之魚吧。”


    “你是說藍袍?”拓跋上皓問道:“怎麽,你發現他的蹤跡了?”


    “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竟然這麽大膽,敢來我的開穀宴。”羽瑤輕哼一聲,“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至於那些個人,就先留著,也許通過他們能找到老巢。”


    “滄吾。”


    “穀主。”滄吾現身。


    “讓那邊的人撤了。今日行動取消。”


    “是,穀主。”滄吾一眨眼便消失了。


    “你的暗衛可真不簡單。”星月川說道,“雖然修為不及我們,但是這隱匿的身法倒是不錯。”


    不知不覺,宴會快要到尾聲了,眾人吃飽喝足,心情也是極好的,有些帶傷過來的,直接給吃痊愈了。


    “諸位,今日是個大好日子,我覺得還可以錦上添花,給咱們的開穀宴增添一些喜慶。”羽瑤站在高座之上,麵露笑容,但是這個笑怎麽看都有些陰沉。


    “動手。”何夕一句話,不知道從哪裏憑空冒出好幾個暗衛,一把圍住了司空家族的家主。司空家族的弟子馬上起身拔劍與暗衛對峙。


    “這......”全場一片嘩然,怎麽說動手就動手。但是今天來的都是大人物,自然麵不改色,部分稍小的勢力家族麵麵相覷,心驚膽戰。


    “羽瑤穀主,你這是什麽意思?”司空家主大袖一揮,“我司空家族雖然地位比不上上座的幾位,但也是盤踞一方的梟雄,你這般辱我,叫在場的人怎麽看你們藥王穀!”


    司空家主義正言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旁的北冥凝剛要開口,便被北冥城一個眼神瞪了迴去。


    北冥凝鬱悶,剛才她和這個司空家主周旋了好一會,此時正是刷存在感的時候。


    “說吧,真正的司空家主在哪裏?”羽瑤氣定神閑,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眾人一驚,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這是什麽意思!”司空家主怒指著羽瑤,“我好心來祝賀,你就是這樣待客的!好一個藥王穀,還沒有立穩腳跟,就想著殺雞儆猴了?”


    “諸位,今日這藥王穀就是拿我開刀,來展示她的實力,我的今日就是你們的明日。”司空家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全場。


    一些小家族小勢力的人已經有些人心惶惶了,但是看了看高座上沒有反應的幾位大能,瞬間心定了下來。


    四大宗的人,眼觀鼻鼻觀心,繼續看著好戲,羽瑤的實力和為人他們也大概有所了解,不會無的放矢。


    “藍袍,沒想到你還自己送上門來了,我還真是好奇,你這麽大膽子混入我藥王穀到底是何目的。”羽瑤語氣輕鬆地仿佛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


    但是她的話卻讓全場沸騰了起來。


    “什麽意思?藍袍?”


    “羌族的藍袍嗎?”


    “這是易容術?不過看其他人的反應他們似乎都沒發現。”


    的確,四大宗的人,以及幾大超級家族的人都沒有看出來易容術和易容丹的痕跡。


    “嗬,你是怎麽識破的!”藍袍承認了。


    “難道你忘記了你們的易容蠱可是我的人研究出來的。”羽瑤一副驕傲的模樣。


    “咱們先來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


    “嗬,我在你們藥王穀放了許多蠱蟲以及爆破符,今日就要讓你們好生熱鬧熱鬧。”幽冥深淵的據點被端,自己這樣迴去定是死路一條,不如拚上一拚,也許將功折罪,能有一線生機。


    “哦?你說的是這些爆破符?”羽瑤招了招手,小寶拿著一堆符籙跳到羽瑤的懷裏,嘚瑟地將符籙甩了甩。


    藍袍臉色一變,這怎麽可能,他放的時候明明沒人的。


    “你知道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暗衛的眼皮子底下,你以為我藥王穀就明麵上的這些人嗎?嗬嗬,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小瞧了藥王穀。”


    “這......但是那些蠱蟲現在可是爬滿了你們整個藥王穀,說不定你們的杯子裏,身上,都已經爬進去蠱蟲了。哈哈,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你們陪葬,哈哈哈。好啊,這麽多的勢力都被一鍋端,你們這個開穀宴,辦得好,哈哈哈。”藍袍大聲笑著,眼裏都是瘋狂。


    “瘋子,這個瘋子。”不少人已經被嚇到了。


    “蠱蟲,這下不好了。”


    “諸位不用擔心,小小蠱蟲而已。”羽瑤淡定地看著藍袍,“唉,你知道嗎?我特煩蠱蟲,所以我特意養了一些小寶貝,他們最愛吃蠱蟲了。你的那些蠱蟲估計在你轉身十步以內就被它們吃了。”


    “什......什麽,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我那些小家夥呀,對蠱蟲的氣息特別敏感,從你一進來,它們便盯上了你。”


    “即便如此,那你怎麽知道我就是藍袍!”藍袍還是不死心,非要問個明白。


    “嗬嗬,這倒是巧合,幽冥深淵的時候無意中知道藍袍大人少了一節小拇指。好了,現在話也問完了,你可以受死了。”羽瑤淡淡地說著,仿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藍袍瞅準時機,腰間軟絲一出,一把將旁邊的北冥凝拽到身前,暗衛本來可以阻止的,但是突然停下了動作,任由藍袍劫持了北冥凝。


    “素聞藥王穀的人樂善好施,行醫救人乃正道之光,我倒要看看你們會不會為了我,害死這個北冥小姐。”


    “哦,我們藥王穀自然不會看著任何人因我們而死,前提是她不是羌族的走狗。”羽瑤開口。


    “什麽意思?這個羽瑤穀主是什麽意思?”


    “她的意思是北冥小姐是羌族的走狗?”


    “這什麽情況啊,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不管什麽事,我隻知道是大事。”


    “羽瑤穀主,你這是何意?”此時北冥家主心虛,但是不得不開口,難道她發現了什麽?


    如今滄南毫無消息,羌族的老巢也是沒有蹤跡,北冥家還要留著,但是嘛,利息可以先收一些迴來。


    “羽瑤,我知道你嫉妒星月川對我的愛,但是這手段也太過卑劣了。”北冥凝覺得隻要咬緊了不承認,諒她也沒有辦法。


    藍袍則是有些無語,本來想著拉個自己人,好配合一點,怎料這個人這麽沒用,被人識破了身份。


    星月川臉色陰沉下來,連帶著星月家主和夫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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