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雖不是我所為,卻因我而起,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羽瑤說道。


    “羽瑤長老,北堂家主,請坐。名揚你有坐吧。”白城主理清了情況,饒有探究地看向羽瑤,這麽年輕的長老?究竟有何能耐。


    名揚看著羽瑤,百感交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情。


    “事情就在淩晨發生,而且他們也想看看陰謀有沒有得逞,所以那些羌族人應該還沒有離開。”


    羽瑤分析著,說到這裏名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幫畜生竟然還在!”


    “哼,剛好,先向這幫小嘍囉收點利息。”北堂家主恨恨地說。


    白城主了然,拜羌族所為,北堂銘命懸一線。“對了,北堂家主,不知令郎如今是否有好轉?”


    “今早羽瑤長老已經醫治過小兒,已經沒有大礙。”


    “哦?沒想到羽瑤長老醫術竟然如此高超。”北堂銘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神仙難救。怪不得能當天元宗長老,果然有能耐。


    “城主過譽了。”


    “羌族沉寂多年後,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變得愈發詭譎難纏,還有許多神秘的手段,其中就包括藏匿手段。不知道有何辦法可以找到這幫賊人。”


    白城主皺著眉,這幫賊人竟然將手伸到了白帝城,他決不能坐視不管。有一個名家便有第二個名家,甚至是城主府,羌族日益壯大,獨善其身並不是一件難事,也是他是時候參加聯盟,一同剿滅羌族才是。


    “他們不是想看我的處境嗎?那我們就來一招將計就計。”


    眾人看向羽瑤。


    城主府上空,一道白色身影騰空而起,“既然你們不信,那就休怪我無禮了。”


    “好你個黃口小兒,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既然敢在我白帝城做出此等兇殘之事,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白城主騰空而起,羽瑤一個側身躲過一擊,隨後繾綣在手,朝著白城主,招勢淩厲。


    二人打著打著便遠離了城主府。


    “好機會,一舉將二人都拿下,借此製造天元宗和白帝城的矛盾,再上升一波到宗派和家族,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得到消息的羌壽嘴角扯出一道弧度,笑容陰惻。


    “走,咱們湊個熱鬧去。”


    白城主越打越心驚,這羽瑤不會是用了什麽迴春之法的老怪物吧?竟然是元嬰後期的修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來了。”羽瑤趁著近戰的一個間隙,提醒有些走神的白城主。


    噗——羽瑤吐出一口鮮血,“堂堂白帝城城主竟然偷襲,卑鄙。”


    羽瑤憤怒地說道,伸手掏出一張爆裂符激發,隻見白城主被打了個正著,一陣煙霧後,白城主有些狼狽,身形搖晃。


    “呦,這裏真是好生熱鬧。”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羌壽帶著一眾人將羽瑤二人包圍。


    羽瑤打量著麵前的人,一隻眼被眼罩遮蓋,露出的一隻眼仿佛毒蛇的眼睛,整個人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你是何人?”白城主捂著胸口問道。


    “沒想到堂堂白帝城城主竟然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對了,還有這位老朋友,羽瑤長老,也不過如此。”羌壽嘲諷道。


    “你們這些自詡正道之人,略一挑撥,就自相殘殺,就你們這樣的,還妄圖剿滅我們?笑話,哈哈,天大的笑話。”


    羌壽有些癲狂。


    “瘋子。就你們這些人,還想抓老夫?”白城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今日我就要做這個漁翁。”


    “哦?”白城主嘴角上揚。羽瑤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看著羌壽。


    不好,中計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隻見周圍突然冒出一群白帝城的護衛以及北堂家族的人,將羌壽等人反包圍。


    羌壽沒有再多廢話,直接指揮眾人開打,爭取開一條出路。


    名揚一個騰空,擋到了羌壽身前,“畜生,今日我要為我名家87口人報仇。”名揚提劍就朝羌壽攻擊,招招拚命,不留餘地,不顧自己生死。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隻能拿命來換。幾番以命相搏之後,羌壽身上多了不少傷口,而名揚顯然傷得更重。


    羌族其他人即使再狡猾,也架不住人數上的絕對劣勢,最終敗下陣來。羌壽眼見敗局已定,衣袖一揮,無數黑色的小蟲子飛了出來。


    “小心蠱蟲。”白城主大喊。


    “想逃?”羽瑤一把擲出繾綣,攔住了羌壽的路,萬象劍法使出,元嬰後期的修為加上玄妙的劍法,沒幾招,羌壽便敗於劍下。


    羽瑤一腳踩在羌壽的胸口,一劍抵於他的喉嚨,衝著名揚,說道:“要不要再解解氣?”


    名揚愣了一下,隨後看向羽瑤腳下的羌壽,眼中燃起滔天業火。


    “我告訴你,我是灰袍長老的親信,你們敢殺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更不會放過你們的家人。”羌壽似乎感受到了死亡,有些歇斯底裏。


    家人,敢在名揚麵前提家人,真的是作死,反派都是這樣的智商?羽瑤為羌卓的智商擔憂。


    果然,名揚一聽這話,上來就是給羌壽的手狠狠地刺了一劍。


    “家人?我的家人,族人都死在了你的手裏,你還和我談家人!”明揚紅著眼,提起劍,“這隻手嗎?你是用這隻手殺的?”


    “啊啊——啊,你,你敢!啊——”


    羽瑤給羌壽下了一張定身符後,早早躲到了一旁,她可不想被這汙穢的東西沾染到裙擺。


    看著明揚發泄著仇恨,羽瑤心裏百感交集。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大街上他眼中如深淵般的仇恨是那麽的似曾相識,她是真正的感同身受。


    耳邊傳來羌壽的慘叫,羌族也是自己的仇人之一呢,這還隻是開始......


    “羽瑤長老,這邊有幾個人狀態不太對,好像中了蠱毒,勞煩您前去看一下。”白城主此時對待羽瑤極為尊敬有禮。


    天元宗,地位可是舉足輕重的,自己一開始的行為想來是給這位大人物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羽瑤點了點頭,走了幾步,迴過頭來,對名揚說道:“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要記住,現在你是唯一的名家人。”名家唯一的希望。


    這話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她們這一脈隻剩她了。


    聽到羽瑤的話,名揚舉起的劍頓了頓,看了看剩下早已斷氣的羌壽,抬頭看向羽瑤,跟了上去。


    這一邊一群人圍在一起,中間是幾名白帝城的護衛和北堂家的人。


    隻見這幾人臉色灰白,不停地扭動呻吟。


    “怎麽迴事?”羽瑤走了過來,眾人自動讓開一條道。


    “那個羌族人最後釋放了大量的蠱蟲,這些人大概是不小心中招了,現在疼得死去活來。”一名北堂家的弟子說道。


    “以前的羌族還有藥王穀可以製衡,隨著藥王穀的覆滅,羌族也莫名其妙隱世了這麽久,如今突然現世,和打了雞血一樣,對蠱蟲的研究造詣更上一層,但是這世間卻再也沒有藥王穀了。”白城主感慨道。


    聽到藥王穀,羽瑤的心跳停了一下,還有人記得藥王穀呢。


    “我相信藥王穀不會就此覆滅的,也許和羌族一樣,有朝一日突然現世,然後變得更為強大。”


    羽瑤說著,眼中流光溢彩。


    白城主笑了笑,但願吧。


    “我先給他們治療吧。你們退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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