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瑤的痛覺神經似乎麻木了,機械地撞擊著那層堅固的壁障。突然羽瑤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似乎在發著淡淡地金光,隨後撞擊的力量更加地強大。


    終於壁障裂開了一條縫。


    此時的獨角獸狀態很不好,它再一次吃下了羽瑤煉製的改良版的清心丹,壓製住狂暴的氣息和混亂的思維。晉級到一半,靈力還是不夠,羽瑤,快點,快點。


    快了,裂痕越來越多了,引靈陣吸收來的靈氣已經越來越少了。


    縹緲聖人歎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啊........


    接著便將靈力輸入到引靈陣中,隨後祭出了幾塊晶石,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那豐盈而精純的靈力卻是源源不斷地進入到了引靈陣中。


    獨角獸吸收著這一波的靈力,暫停的晉級又繼續。


    咯吱,終於,壁障被打破了,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元嬰後期,盡管差了一階而已,但這力量卻實實在在的天壤之別,羽瑤慶幸,當初赤炎山川詭異地壓製了綠袍的攻擊,不然自己幾人恐怕死得不能再死了。


    羽瑤的晉級,帶給了獨角獸極大的能量,加上引靈陣,縹緲聖人的加持,獨角獸的晉級變得順暢起來。


    晉級完成的羽瑤,有些擔憂地看向獨角獸。


    此時獨角獸身上的血結成了血痂,體型增大的了很多,緊閉的雙眼還是能隱隱感覺到閃耀著白光,身體從裏向外透著淡淡的黃暈。


    “不用擔心,快成了。”縹緲聖人收迴靈力。


    “謝謝爺爺,要不是你.......”


    “你太小看獨角獸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冒險。”縹緲聖人雖然嘴上責怪,眼中卻是滿滿的欣賞和心疼。修煉一途本就充滿崎嶇和未知,不知迎頭冒進,也終將一事無成。


    羽瑤笑了笑,所幸現在一切都順利。


    “你可以將它收迴去了,獨角獸不同尋常異獸,真正蛻變需要一段時間。”


    羽瑤將獨角獸收了迴去,收到了空間中,那裏靈氣充沛,還有生命之泉散發的生命力。


    縹緲聖人看著羽瑤離開的背影,這孩子越來越像他的......


    一切順利,羽瑤心情大好,神清氣爽地走在路上。


    “羽瑤執教,宗外有人找。”一名執勤弟子前來通知。


    羽瑤跟隨而上,心中直覺不好。


    來到宗門外,竟然看到心兒。


    “羽瑤姐姐。”心兒一看到羽瑤,便撲了上來。


    “發生何事了?”羽瑤問道。


    心兒四處張望,將羽瑤拉到一側,降低聲音將事情說了一下,原來這段時間他們匯集了不少幸存者,隨後便按照羽瑤的指示成立了一個羽閣,近日他們接到任務,傳播赤炎山川失蹤的那麽多修真者皆是與你有關,說你就是消失已久的墮醫血手。所謂的羌族作惡都是你掩飾罪行的借口。


    他們假意接了任務,但是已經有謠言起來的了,相信他們可能找了多個勢力。滄吾怕姐姐被小人暗算,特意派我前來知會一聲。


    墮醫血手?這個傳聞似乎一開始是起於天元宗內部,隻是當時沒有激起一絲水花,很簡單,幕後之人必定是宗內人。毫無難度,除了離家姐妹倆還有誰?


    真是無聊,羽瑤壓根兒不想理這兩玩意兒,這事對自己壓根不會造成影響。隻是,羽瑤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們聽說了嗎?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非說羽瑤執教是墮醫血手。”


    “怎麽沒聽說,我一下山就被幾個熟人拉著問,我都解釋了無數遍了。”


    “是啊,怎麽好端端的外麵傳成這樣,還說天元宗為了針灸之法和墮醫血手做了交易,天元宗為她提供庇護所,她將針灸之法作為交換。”


    “啊,豈有此理,這是什麽歪門邪說。”


    宗內宗外傳得沸沸揚揚,身正不怕影子斜,羽瑤這幾天總是往符陣院跑,苦心學習符籙陣法。但是事情當然不會這麽簡單,之前的一切都在為後麵的事做鋪墊。


    “羽瑤執教,出事了,北涼的王家,陳家,何家等好幾個世家找上門,說是要為他們的族人討迴公道。”


    成澤幾人跑到了羽瑤的院子。


    “不過執教,不用擔心,我們會給你作證的。明明是羌族人所為,什麽墮醫血手簡直是太可笑了。”青衣憤憤不平道。


    “那些人現在在哪裏?”羽瑤皺著眉頭,這兩姐妹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都把人整到這裏來了。


    “正在大殿裏,現在由戒律堂長老出麵應對。”


    “唉,羽瑤執教,你去哪?”成澤話落,羽瑤縮地成寸術施展便往大殿裏去,我倒要聽聽他們是怎麽說的。


    “就因為羽瑤執教是最後見過幾人,就斷定她是兇手?別忘了,當時一起的還有我天元宗三名弟子,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天元宗這麽多弟子和你口中所謂的墮醫血手狼狽為奸?“


    “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宗裏,包括宗裏弟子可能,可能都被她蒙蔽了!”王家來的是他們家主,此時被戒律堂長老威嚴森冷的樣子嚇得講話都不利索了。


    “哼,我們被蒙蔽,為何不能是你們被蒙蔽?說到現在有何證據?無憑無據憑著坊間突然的風言風語,竟然就敢來討伐我天元宗執教!你們是置我天元宗於何地?還是說你們也信了坊間所說我天元宗與墮醫血手交易?”


    “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今日就是要來找羽瑤討個說法。當日她是最後見過我們幾名族人的,這是事實,所有人都知道。”


    “嗬嗬,我天元宗執教可是你們說討伐就討伐的。我天元宗雖然好善不喜爭鬥,但我們不怕爭鬥。我可以很明確地和你們說,羽瑤執教絕對不是什麽墮醫血手。”戒律堂長老平時看著挺不待見羽瑤的,對她冷冷颼颼的,沒想到這種時刻,卻這麽維護她,信任她,還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小老頭兒。


    羽瑤心裏好笑。


    “諸位,是來找我?”羽瑤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


    戒律堂長老挑了挑眉,這小丫頭......


    “你,你就是羽瑤?“見到羽瑤本人,幾人也突然開始質疑起那言之鑿鑿的傳聞了,這年紀輕輕,看著肉柔柔弱弱一拳就能打倒的就是喜歡虐殺的墮醫血手?


    “不錯。”羽瑤輕鬆地來到幾人對麵,直視著對方。


    “好,既然你來了,今日便給我們一個交代。”


    “什麽交代?”羽瑤麵無表情,隻是冷冷地問道。


    “哼,你在赤炎山川做的事,難道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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