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南,滄吾你們幾個怎麽樣?”羽瑤第一次那麽手足無措,看著自己扶著的兩個有氣進沒氣出的人,又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的口吐鮮血的眾人,深深的無力感席卷而來。


    羽瑤放下拓跋上皓和星月川,衝著滄南和滄吾喊道:“幫我照顧他們。”


    說完便衝上了前,跟羌族人纏鬥在一起,目前隻有她的實力保存最完好,隻要不中了這些人的蠱毒,自己還是能應對的。


    羽瑤和其中一個羌族人交戰在一起,雙方互相抵著劍,隻聽那個羌族人陰惻惻地說:“你以為你護住了他們?”


    羽瑤皺了皺眉頭。


    “你在這裏,那麽穀裏的人呢?那裏可是你的血親.......”血親......血親......幾個字圍繞在羽瑤的腦海,一個不慎,肩膀被狠狠地劃了一刀,劇烈的疼痛傳來,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滴的。


    “可惡,你們這幫賊人。”羽瑤紅著眼,大喝一聲,揮舞著縹緲,使用著藥王穀的各項功法,消耗著靈力,但是羌族人似乎怎麽也殺不完,越來越多的羌族人從藥王穀內部出來,羽瑤不想去想這意味著什麽。隻是如殺人機器般,不停地揮舞著縹緲,鮮血染紅了眼,迷了心。


    “啊!”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隻見一把刀插入了滄吾的肚子,羌族人將刀用力一劃,從上到下將滄吾的肚子劃了一道大口子,滄吾應聲倒地。


    羽瑤眼眶濕潤。


    而滄吾倒地後,被他護在身後的星月川失去了庇護,也是被一劍封喉。這一幕看在羽瑤眼裏,心似乎被刺穿了一般,眼淚不停地落下。


    “星月川。”


    趁著羽瑤愣神之際,一個羌族人揮著劍就往羽瑤的心口刺來,溫熱的血一下子濺到了羽瑤臉上,看著麵前的人倒下,羽瑤大喊一聲:“滄南.......”


    滄南隻留下一句:“快走。”


    羽瑤的臉頰已經被淚水浸濕,血水和淚水混在了一起。


    而這邊已經昏迷的拓跋上皓也已經被刺了好幾劍,早已氣斷。


    “上皓。”羽瑤喊得撕心裂肺,隻能任由那些羌族人將幾人的屍體刺得麵目全非,淚水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看著麵前的一切,再看著還陸續從藥王穀出來的形形色色的人,以及他們身上的血跡,羽瑤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心痛得無法唿吸。


    “你們都去死吧。”反正也逃不出去了,羽瑤決心自爆與這些人同歸於盡,元嬰中期的自爆,足以將這一區都毀掉。


    將力量匯聚丹田,隻聽丹田嘎嘣一聲裂開,隨即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從體內爆發出。


    流著淚睜開眼,發現自己懸浮在空中,周圍黑暗一片,隻有幾點星星閃閃。


    身體虛弱,四肢無力,丹田破碎,羽瑤雙目呆滯放空。


    不對,自己不是自爆了嗎?怎麽還活著?難道是幻境,羽瑤眼睛一亮,感應了一下,,丹田處空空如也,全身靈力也消失不見。


    羽瑤已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境,她好累啊,算了,不如這一切都算了吧。


    但是腦海中閃過兒時的一幕幕,閃過每一個人的臉孔,還有星月川,拓跋上皓.....不行,自己是藥王穀唯一血脈,不可以死得這麽莫名其妙。


    “鳳凰涅盤,浴火重生。”隻見頭頂上方一滴血紅色閃著金色光芒的血慢慢靠近羽瑤,最後沒入羽瑤的額間,額間若隱若現三花瓣形狀的圖騰,隨著精血的消失,也消失不見。


    羽瑤隻覺得全身燥熱,尤其是丹田處火熱火熱,仿佛一團火在燃燒,羽瑤忍不住低聲怒吼,握緊了拳頭,一口銀牙差點咬碎。臉色忽白忽紅,仿佛體內有一團火焰透過身體想要出來。


    丹田在慢慢重聚,筋脈在拓展,骨骼在淬煉,就連精神力似乎都隨著疼痛的加劇而更加凝實。皮膚慢慢滲出鮮血,隨後慢慢滲出灰黑色發臭的雜質。


    羽瑤幾次被痛暈,又幾次被痛醒,就這樣,精疲力竭的羽瑤任由身體被精血淬煉。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力量,全身的靈力充沛。修為雖然沒有提升,但此時她的靈力都經過了淬煉凝實,可以說如今的修為看似元嬰中期,實則遠遠不止。也許現在才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


    雖然大概率知道之前的是幻境,但是羽瑤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快點出去,印證下,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排除。


    當淬煉完畢,出口打開,羽瑤。如劍一般衝了出去,當看到出口處那一大一小時,羽瑤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滄吾隻看到一坨黑乎乎黏糊糊的人形物體朝自己撲來,提劍就要防禦。


    “滄吾.......”帶著哭腔的一聲讓滄吾愣在了原地,隨後人形物體一下子抱住了滄吾。


    “穀......瑤小姐,是你嗎?”滄吾有些懷疑地開口。


    “你還活著太好了。”羽瑤鬆開了滄吾,哽咽著,隨後用黑漆漆的衣袖抹了抹眼睛。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滄吾有些不解,這是經曆了什麽?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小寶伸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舉著爪子無從下爪,最後撓了撓頭,還是勉強跳到了相對幹淨一點的肩頭。


    “小寶,你可是找到了個好東西了,但是也讓我吃了好大的苦。”羽瑤戳了戳小寶的臉。


    一股酸臭味襲來,羽瑤看了看自己,“我在附近找個地方先洗個澡。”她沒這麽厚臉皮,這個樣子她實在進不了城。


    “你先迴去。”將小寶收迴空間。


    羽瑤禦劍極快地找到了一個小湖,湖水清澈,還散發著草木自然的氣息。羽瑤深吸一口氣,一個縱身躍入水中,在水裏,任由湖水洗刷著身體的泥濘。


    隻聽撲通一聲,一個身影躍入湖中,一把拉住了羽瑤,羽瑤剛要動手,便瞥見了熟悉的服飾。


    “姑娘,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想不開。”柳君元看到一黑乎乎的類似女性的東西決絕地跳入湖中,半天沒有響動,便跳湖救人。


    “誰想不開了?”羽瑤被從水中拉了出來,一頭烏黑的頭發似乎閃著點點的金光,皮膚吹彈可破,柳葉眉根根分明,雙眸含水,霧裏看花,齒如含貝,鼻尖微挺。


    這次近距離地看著如此貌美的女子,柳君元不由地怔愣住了。


    “羽......羽瑤姑娘?”柳君元看著麵前熟悉的麵孔但是隱隱得又有些不一樣,五官似乎更精致了,膚色似乎更白皙了。


    “若不是看到你的宗袍,我就要將你當你非禮之人了。”羽瑤示意他轉過頭,此時兩人半浮在水麵之上,二人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聽到羽瑤的話,柳君元才反應過來,立馬轉身,並解釋道:“我以為,我以為姑娘你想不開。看你......看你半天未露出水麵。”


    羽瑤上岸換好衣物,“好了,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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