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自跳到船上之後就變得呆呆愣愣的,見孟煉要轉身離開,它喵的叫了一聲,十分迅速的跳上了他的肩膀。


    …


    “迴吧。”常道禮三人看著孟煉不緊不慢逐漸遠去的背影,也收迴了目光,“今夜之事無需對外多言,先迴府邸再從長計議。”


    話音剛落便有一陣濃霧將三人籠罩,一晃之下便再也沒了蹤影。


    …


    孟煉現在如同之前離開那般,施展雲鶴迷蹤輕身功法在屋頂急行。


    他按照自身來時的記憶向著原先老漢院落趕去,不下片刻便重新到了居所。


    飄然落地,孟煉十分小心的迴到房中,灌了幾口茶水後方才輕唿了一口氣。


    任憑誰也想不到,方才令清瀾江代江神異常恭敬的天地行走,竟然隻是個練氣境的修行中人。


    既然自己想要一探究竟,那不入造化大殿看來是不成了。


    孟煉在心中暗暗想著,他之前迴趕的路上腦海中便有了不少想法,但都不能確定;想要真正確定,還需要借助地書玉冊的權柄才成。


    將一迴到屋中就癱下來的阿狸安撫了一陣,看著對方趴在床上安靜睡著後,孟煉盤坐入定,緩緩催動腦海深處的圓玉。


    …


    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僵硬,他適應了一陣後將目光迴轉,緊緊的盯著地書玉冊。


    應該…有吧?


    雖說到現在他還不是十分清除,到底如何才能讓可冊封之人名字在地書玉冊上顯現;但按照他的推算來看,如今那位久不現身的清瀾江真龍,應當是錄入書中了。


    與其在這裏胡亂猜疑沒有頭緒,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中浮現,孟煉身前的地書玉冊便直接翻開,無風自動。


    …


    真的有!


    孟煉原本還有所懷疑,但看著身前地書玉冊上的記載,不禁歎息。


    誰也不曾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


    清瀾江,江神府邸。


    別看清瀾江水日夜滔滔不竭奔流入海,在這江底深處,水流緩慢,無半點湍急之兆。


    府邸一偏廳,常道禮三人端坐於此,默然不語。


    “烈兒,今日叔父命你前去探查敲門報喪之人的蹤跡,你是如何碰見那位的?”常道邢在這種沉寂的氛圍下久不出聲,思索了片刻終是開口,“你且如實說來,讓你爹與我聽聽。”


    “好,事情是這樣的…”常烈本身就被這種氣氛壓的不自在,聽了自家叔父的話連忙開口,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


    …


    “也就是說,那位一開始並非想喚我前去?”常道禮聽了之後揮手讓常烈退下,這小子雖說活了三百載,但是按照蛟龍之屬三十載為一歲的壽命來看,也就隻是十歲小孩子的心性,再怎麽說也說不明白。


    “這我但是能猜測一二。”常道邢看著常烈垂頭喪氣離開的模樣,摸著胡子輕笑起來,“那位剛開始應當向著正式登門拜訪,卻不料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讓他頗為著惱,氣不過之下也隻能是將兄長喚來了。


    不過依兄長那懶散的性子,整天除了睡覺就再也沒了其他事情,怎麽對方一請就到了?”


    “哎…這才是我想不通的原因。”常道禮輕輕搖頭,眉頭緊皺,“說來也不怕賢弟你笑話,uu看書 w.uukanshu 當時我就是在夢境修煉。”


    看著自家兄弟麵露微笑的看著自己,他輕咳了一聲:“當時我隻感覺有人在喚我姓名,依我的性格就算你嫂子叫我我都懶得搭理,更不說外人了;


    再加上這一府十三縣祭文太多,整日裏在我耳邊吵鬧,我也就沒當真。


    可不曾想那一聲召喚之後我自身三華竟然不受掌控,愣神之間就到了江麵,你說這是什麽手段?


    別看那天地行走一副小道士的打扮,誰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神君?


    我除了在神詔上見過一眼,可就再也沒聽說過。”


    “當真有那麽神奇?”常道邢十分驚奇的看著兄長,滿臉的不可置信,“這等手段簡直聞所未聞,難不成對方真的是老怪物轉世?”


    “老怪物與否我倒是不知。”常道禮聞言起身向著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後頓了一下,“那位的修為你可能感受得到?想來最起碼也是真仙境界的人物了,手段自然不是你我能猜測的。


    不說了不說了,我要去重新補覺了,少說也要先睡上他三天三夜。”


    …


    清瀾江江神常戮,生為蜃蛟,誕於清瀾山拐子洞,清瀾江源頭。


    幼年受清瀾山山神招撫,一千三百歲雷劫化形,轉換人身;


    後清瀾山拐子洞神詔天成,擇遇常戮,封為清瀾江江神;


    三千兩百歲遊江海,越龍門,攜萬家香火之勢褪去妖骨,化為真龍。


    四千九百歲清瀾山神詔崩毀,清瀾江源頭受損,常戮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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