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陰森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黴臭味,薰得得透不過氣來。祝凝雁坐在黑暗中,力氣也拍完了,嗓子也喊啞了,整個人處於遊理狀態。


    表妹晚飯沒來吃,打她電話處於無人狀態,育嬰院找個遍也沒看到她的人影,大家都說她迴城了。


    紀永言不這麽認為,表妹不可能不留一句話迴城裏。雖然否認這一點,但他還是給向經國打了電話。


    向經國想送女神一份禮物,想來想去隻有送飾品最實在了,鮮花這些嘛花哨而已,看到紀永言打來的電話,心說,你還打得正是時候,是想來搞破壞吧。


    於是,任憑紀永言怎麽打,他都不接。


    莫天運急匆匆趕迴家裏,還沒停好車子,就聽到從裏麵傳來責罵的聲音。


    走到門口時,卻發現玉叔在門口邊站著,看到他迴來,淚極而樂合掌向他求救。


    大廳裏麵,自己的父親,最討厭的人,以及姐姐都坐在沙發上,而對麵跪著淚眼汪汪的玉媽。


    “姐,到底是怎麽迴事。”莫天運一把扶起玉媽,大聲道:“玉媽是我手下的人,要剮要罰也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天運。”莫德業氣得直咳嗽,田曉忙輕撫著他的後背,示意他不要激動。


    莫寒珊拉過弟弟,小聲說爸這次迴來,是為媽媽送藥來的,無意看到剩下的藥有些不對勁,才發現有一味藥被換掉了,懷疑是玉媽幹的。


    莫天運轉身,一步步走向田曉,嚇得田曉往丈夫身上靠,莫德業對兒子的舉動非常生氣,喝道:“你個逆子想幹什麽。”


    “哈哈。”莫天運大笑起來,雙手一拍,讚道:“田曉,我真是小看你了,也是,你潛伏在我爸身邊這麽久了,城府真夠深的,現在還想找個人做替罪羊,你真夠狠的,更絕的是,你還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莫家的財業吞掉,這種心思真的是讓人望塵莫及啊。”


    “天運,你在說什麽。”


    “天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姐,這個女人,害了媽,還用藥控製母親,達到不可她可告人的目的。”莫天運指著田曉。“我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膽大妄為到這一步。”


    “德業,我們還是不應該來。”田曉淚流滿麵。“我們迴去,過我們的小生活。”


    莫德業怒不可遏的扇了兒子一記耳光,莫天運捂著臉狠狠瞪著田曉,田曉自知勸說丈夫無效,百般羞憤的扭頭去撞牆表示清白。


    這一撞,將父子之間僅有的親情撞得支離粉碎。


    鑽映菡晚上睡得正熟,迷迷糊糊發現床邊站著一人,睜眼一看,是七竅流血的祝凝雁,嚇得立刻從床上坐起。


    “祝,祝凝雁,你是活是死。”


    “鑽映菡,是你害死了我,我現在來找你一同下地府。”


    “不,不是我……是江美……江美蘭害的你。”鑽映菡縮成一團,不敢正視她。“不是我,不是我……你找她去。”


    “鑽映菡,我死得好慘,我死得好慘,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披頭散頭的祝凝雁淒厲著叫著,伸長著手臂向鑽映菡撲過來。


    啊,鑽映菡尖叫著的,跪在床上磕頭不已,讓祝凝雁不要找她,怪隻怪她命氣不好。


    “那你是承認了。”


    “承認,我承認狠你……”鑽映菡突然轉口。“但我沒有害你。”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吹來,鑽映菡微微一看,卻看到對方血盆大口朝自己撲來,不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映菡,映菡起床了,起床了,鑽映菡耳邊傳來傅靈雙和江美蘭的聲音,不由一激靈睜開眼睛,兩人的麵容立刻映入眼中。


    “靈雙,美蘭,現在幾點了。”


    “早上七點,快起來去跑步,教官在外麵等著呢?”靈雙興致勃勃的說:“早聽說有體育鍛練,現在終於等到了,我倒想會一會祝凝雁。”


    啊,鑽映菡瞧了江美蘭一眼,卻發現她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捂住額頭往後一倒。


    賀元青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裏見到了喝酒的好友,在他的麵前,已經放滿了空杯子。


    “天運,不要再喝了。”


    莫天運悶聲不響繼續喝著,喝完又向服務生要了一瓶,賀元青奪過酒瓶,拽了他就走。


    “不要拉我,放開,放開。”


    到了外麵,冷風一吹,莫天運一陣反嘔,捂住胸蹲在一邊嘔吐不止,賀元青遞過去一瓶純淨水,沒好氣的說:“明知不能喝酒,還要硬撐,真不知道你要幹什麽。”


    “關你什麽事。”莫天運灌了點水好多了。


    “我才懶得管你,是寒珊姐讓我看看你的。”賀元青鼻孔出著氣。“你也隻有這點出息麽,你口口聲聲說老子的情人有問題,但問題在那裏呢?人家呢,雖說是小三,但人家畢竟在你老子身邊侍候了十幾年了,沒有感情也有親情了,是你想斬斷就斬斷的。按我說呀,你就睜一隻閉一隻眼吧。”


    賀元青說得起勁,卻沒迴應,迴頭一看,莫天運鑽裏車裏睡覺去了。


    早上跑步,還沒吃早飯就被派去洗尿布,鑽映菡那個火啊,偏偏祝凝雁變得不可理喻。


    辦公室,祝凝雁悠閑在喝茶,想起那一晚曆曆在目。


    若不是紀永言不死心,懷疑表妹被算計了,一遍又一遍的找尋育嬰院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在江美蘭那裏得到暗示才在碉堡中找到昏迷的祝凝雁。


    醒來後,祝凝雁出奇的平靜,也不找人算賬,也不氣憤難平,而是認真的規劃一切。


    雁子,你沒事吧。


    表哥,你說過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從今往後我會做自己。


    “祝凝雁,祝凝雁……”鑽映菡帶著一陣臭哄哄闖進了辦公室,祝凝雁微微擰著鼻子,說:“出去,去敲門進來。”


    “什麽……”


    “出去……”


    “祝凝雁,你以為……”


    話還沒說完,“啪。”一記響亮的聲音在空氣中驟然響起,連鑽映菡自己都震住了,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呆立半響,不可置信的說:“你……你敢打我……”


    祝凝雁看著揚著半空中的手,一臉嚴肅的說:“記住,這裏是辦公室,不是你想進就進的地方,還有請你叫我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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