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管止深和阿年暫時未離開。


    姑姑被電棍電到直接暈死了過去這件事,他沒有告訴爺爺,先等醫院那邊的消息。


    晚上九點左右,管止深接到了方默川的來電。


    方默川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疲累,他說,李曉婉的手機沒電了,所以聯係不上了阿年,非要他立刻打過來說一說情況郭。


    “我媽已經搶救了過來,醫生說,電擊造成了我媽的心髒輕微受損,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方默川輕輕的籲出了一口氣。“這是冬天,醫生說如果這是夏天,電棍直擊了皮膚,皮膚都會直接燒焦。”


    “警局對此怎麽說?”他問。


    “沒收了電棍,罰款,拘留,至於傷人這個行為,要另算了。”方默川說。


    “好,有事打來。”他說。


    ……


    夜裏十點半,爺爺短短的睡了一覺醒了,見到孫媳婦和孫子還在病房裏守著。這會兒阿年正在教管止深玩手機遊戲。


    “帶阿年迴去睡吧,別熬夜,眼看這都快半夜了。”爺爺說。


    趕走了孫子和孫媳婦。


    冬天深夜裏的z市,非常的冷,阿年和他走出醫院門口,就凍的牙齒打顫。管止深的車在醫院樓下停著,醫院的院內隻有他這一輛車在如此停著,壓在了好好的草坪上一半,幸好不是夏天,下樓之前他在五樓遠程遙控熱了車,所以上車時車裏非常的暖。


    車緩緩行駛出去了gf醫院,阿年在副駕駛上微微迴頭,視線從車尾燈的燈光看去,此刻天是在下著小清雪的,微不可見小顆粒雪,打在人的皮膚上,隻會以為那是空氣涼而已,感覺不到其他。


    黑色奧迪q7停下,60秒紅燈,整個路上隻有這一輛車停著等燈,一輛車從對麵街道遠遠的行駛過來,又遠遠的在十字路口掠過。


    阿年忽然想起自己有一天做了這樣的一個夢,夢見方默川微笑著對自己說:“阿年,我開車再也不闖燈了,規矩的等。我想成熟從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開始,我想我的規規矩矩和點點滴滴匯聚在一起,等有一日,就變成了你當初期盼我能有的美好成熟。”


    “跟廳長一起下訪,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他問。


    阿年迴神兒。


    轉頭看管止深,點頭:“準備好了。”


    “心理準備有嗎?”管止深朝她看了過來。


    一提這個,阿年直接歎氣歇菜了:“我下了決定要突破自己,可還是會怕的,心裏發虛。”


    “沒必要怕,心裏也不要虛。你可以努力裝成不怕的樣子,對你的任務有點衝勁,那個年紀職位的領導,一般都喜歡有潛力的年輕人。但你也記得一定要有團隊的精神,即使做得很好,也要帶上一點虛心的學習態度,低調。”他啟動了車:“到了那裏,跟在廳長的身邊,遇到不是你百分之一百全懂的事,不要裝懂。”


    “好的!”阿年突然信心十足了。


    他的每一句鼓勵和教給,阿年都聽得格外認真。


    他的叮囑,對她來說有非常大的幫助。有他的話一本正經說在前,阿年做事就會心裏踏實許多,這大概類似於一個心理上的信仰和依靠,認為聽了他的話去做,總不會錯到哪裏去。阿年覺得,這就和沒有人可以信任的時候,去信老天的好壞安排是一樣的意思。身邊有他在,所以她就沒有糟糕到遇事要聽天由命。


    車往家的方向開,前方轉彎,此時電台裏正播放著一首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很老的歌了,阿年能勉強的哼唱上來,當時流行,她也記不清是中學還是小學了,大概是在上小學快上初中那會兒吧。


    地下停車場的固定停車位上停好了車,下車時阿年問他:“你最喜歡的歌手是誰?”


    阿年覺得,他是可以自戀到誰也不崇拜的。


    “周華健。”他果斷地說。


    阿年驚呆了一把,攥住了他的大手對他笑著說:“我不太喜歡聽他的歌,聽過,但是很少。”


    兩個人,大手拉著小手,小手攥著大手,一起邊說邊笑的走出了停車場。


    獨層公寓已經多天沒住,他進門直接脫了衣服扔在地上就去洗澡了,阿年隨後一件一件的撿起來,包括他的男士內/褲,先堆在了沙發上,掏出了煙盒,打火機,車


    tang鑰匙等等。


    他很快的洗完,阿年去洗。


    二十幾分鍾過去,他抬頭看浴室的方向,皺起眉頭不高興:“你洗好了沒有?”


    “你先睡吧。”浴室裏嘩嘩地水聲,加上答聲。


    管止深在沙發上無聊的換台,看電視上的各種廣告,全部廣告他都不感興趣,也很少看,但他真的認為廣告比電視節目有趣那麽一點點。


    阿年出來的時候,擦著頭發,身上穿著浴袍走過來愣愣的看他:“你笑什麽呢。”


    “一個很有意思的廣告,我認為你很需要買這個。”他正笑著,卻發現屏幕上已經換成了另一個廣告,他起身皺眉拿遙控器不停換台:“我找一找,別的台還會播放那個廣告,十幾分鍾之內我已經找到好幾個台在播放那個了。”


    阿年坐下在沙發上,好奇是什麽廣告。


    不多時,他找到了,裏麵有動畫,動畫的小人兒在說‘不怕側漏’……一個女人在床上翻來滾去,白色褲子完全沒事。阿年看完囧掉,一個衛生棉廣告啊。


    每個月的例假到訪最最洶湧的那兩天,阿年都不想跟他睡,怕一不小心‘霸氣側漏’殃及無辜男……


    管止深洗好了澡一直等她,遲遲不睡,是想要趁著她還沒離開的這幾天,把她抱在懷裏,壓在身下,多溫存纏綿幾番。


    她躺在了他的身下,在沙發上浴袍半晌,浴袍帶子鬆垮垮的垂在地上,白皙鼓鼓的胸脯和誘/人雙腿露在了他的炙熱視線裏,他低下頭,欣賞這具嬌小已熟的女人身體,微喘的鼻息噴著熱氣,薄唇輕輕吻在她白嫩肩胛上,一直向下,薄唇似要吻遍她的身體,一邊吻的她身體扭動,一邊大手蹂/躪著她的翹臀,兩人同時無法抑製地悶哼出聲。


    做完,阿年突然想聽他唱歌。


    於是在臥室的大床上,他一手摟過她的身體一手揉著她的右胸,→_→他說她右邊的胸偏小,要整夜揉,薄唇貼在她的耳邊,沙啞磁性的嗓音輕輕哼唱:


    燈熄滅了


    月亮是寂寞的眼


    ……


    阿年額頭往他的懷裏蹭,縫針處癢癢的,他唱的好聽,可這歌真的太老太老了,她想起了許多十幾歲時的事情,快樂的在巷子裏奔跑穿梭,拽著外婆在攤兒上給買的大蜻蜓風箏,滿街地跑,小賣部那時放的歌曲猶記在耳,還沒有忘。


    “你會唱《千紙鶴》嗎?”


    “那個是九幾年的歌,但是我會……”他說。


    “哦。”


    漸漸睡去。


    ……


    管三數在醫院養著身體,阿年聽李曉婉說,管三數的心髒更不好了,一隻耳朵有點耳聾的症狀。李曉婉在醫院伺候了一天,第二天撤退了!


    婆媳矛盾,分分鍾升級。


    方默川不管,媳婦兒不殺人放火就成。


    保姆的弟弟在拘留中,這邊保姆求方默川的爸爸,方默川的爸爸來醫院當說客,但是管三數勢要咬死這個保姆的弟弟,給些教訓!


    在這些人的爛事僵持不下時,到了阿年離開z市的日子。


    管止深去送,阿年和鄭田蘇宇陽匯合。


    “我們大家會互相照顧的。”鄭田對管止深說。


    他有事忙,這裏在等領導的人他都不認識,隻能送到這裏。


    管止深離開後,打來電/話,讓阿年把手機給蘇宇陽,他問:“此次你們考察什麽?方便告訴我嗎?”


    蘇宇陽遲疑了片刻:“為縣城第二年年初召開的危房改造會議做準備,協助下訪了解情況,走基層調研,做詳細的記錄。”


    他蹙眉。


    “從z市開車過去,你們需要多久?”他問。


    蘇宇陽頓了一下:“三個小時吧,開90以上100一下這個速度。”


    管止深滿意點頭。


    “謝謝。”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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