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翻看雜誌的時候,神情專注。


    “你在z市真的沒有買一本偷偷看過?”阿年好奇地問他。


    他搖頭:“沒有。”


    “真的假的?”阿年覺得他不像那麽老實的人郭。


    她記得她寫稿期間,是在他集團的辦公室裏寫的,有時她凝神正在寫,偶爾迴頭,就會發現他靜悄悄的走來了她的身後,蹙眉在看,阿年幾次被嚇的用手趕快捂住屏幕。那種心慌的感覺好像小學和初高中的考試,你正在偷偷的作弊,心跳已經不尋常的加速中了,忽然發現監考老師就站在你的身後,嚇得不僅渾身冷汗,臉差不多都嚇得變成了豬肝色。


    畢竟他曾對她寫的東西充滿好奇過,雜誌有賣的期間,她在南方照顧外婆,他一個人在z市,究竟有沒有買過一本翻看?


    不知道呢。


    “這個故事是編的,還是事實?”管止深攤開了雜誌,男人好看的指尖,指著某一頁的醒目標題。


    阿年黯然:“真的事情。”


    故事中的女主人公,討厭男人。


    她剛剛出生和不懂事也不記事那時不算,在她幾歲能記住了事情開始,就被周圍的人和事影響著,她大多是覺得這些事情很新鮮,眼裏耳裏都充滿了好奇,對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信以為真。


    她說:“我的心理問題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了,也許是我的思想太奇怪,其他的正常孩子不會像我這樣敏感。我從小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因為我們家裏真的很小,沒有兩個房間,所以晚上我們一家三口要住在一張大床上。我半夜經常醒過來,偶爾就會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爸爸騎在媽媽的身上,黑夜裏我看不清楚,隻是我聽見了媽媽發出難受的聲音,我認為那是爸爸在欺負媽媽。”


    “我兩三歲的時候也許一樣醒了看到過,但我那時太小不記得什麽。七八歲我懂事了,一定要幫著媽媽,我哭著叫媽媽開燈,媽媽胡亂的穿好衣服開了燈,爸爸也從媽媽的身上下去了,開了燈爸爸媽媽都對我笑,笑的很奇怪,當時我還不懂什麽叫做大人才會有的尷尬。我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幹什麽,爸爸欺負媽媽,媽媽為什麽還對爸爸那麽好?我猜,難道爸爸媽媽是裝的關係很好?”


    “等到我已經十三歲了,隱隱約約的,我那麽小已經懂了男女之事,並不是通過爸爸媽媽,是通過周圍的環境和我的同學,我想,我的同學也一定懂這些事情了。我忽然知道了爸爸媽媽半夜那個時候在做什麽。從那以後,放學迴家和爸媽一起吃飯,每當我想起了夜裏的事,就開始不敢麵對我的爸爸媽媽,尤其晚上睡覺,我會胡思亂想一些事情。我十三歲了,爸爸媽媽依舊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認為我什麽都不懂,兩個人該做什麽還做什麽,爸爸媽媽認為我和小時候一樣已經睡著了,什麽也聽不見,可是我並沒有睡著。”


    “跟爸爸媽媽生活的日子,是種煎熬,我很反感,漸漸覺得這兩個人特別惡心。作為大人,都沒有注意到我長大了,我的心理隨著身體都在健康的發育。這種事會給我造成心理陰影,我的考試成績越來越差,我的爸爸媽媽隻知道怪我。我上初一,有一次我考試考砸被我媽罵哭了,我朝她喊,我說你從來不關心我的心理成長到底健康不健康!為什麽心情糟糕胡思亂想不愛學習!我媽問我,你全身上下哪兒不健康?”


    “我媽問我,可是我卻不敢說什麽,因為她們認為關於性是很羞恥的事,遮遮掩掩,所以我也一樣認為那是非常羞恥的事,我不能說。我上初中,甚至晚上我聽到了我媽提醒我爸小一點聲,雖然我和爸媽已經分開床鋪睡一兩年了,但我的床就放在麵積有限的客廳,隔著門我也聽得到說話聲,我的爸媽以為我不出聲就一定是在睡,完全察覺不到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什麽是羞恥了——所以我才不出聲。十幾歲的我,和六七歲還是真的小孩子的我,心理上怎麽會一樣。”


    “後來我的爸媽離婚了,我跟我媽搬去了我繼父那裏,我有了後爸,有一次我看到我的後爸和我媽在陽台上做,晚上我起床喝水碰到的,當時我嚇傻了,我媽趕緊拽下了那條二百塊一件她認為很貴很漂亮的裙子,事後沒有跟我說什麽,不解釋不溝通。我越來越反感我媽,我覺得我媽很放蕩。那年我十五歲,我明白了什麽叫淫/穢。我也發現我周圍的初中同學們竟然有談戀愛的了,一次春遊,我們都跟父母請了假,春遊之後晚上去了一個男同學的家裏住,那個男同學的爸媽都不在家,我們男生女生睡在一個屋子裏,有的男女同學是情侶,不顧我們就偷偷互相大膽的摸對方,女生嬌羞,男生則是很放得開,這讓我猛的想起了我媽和我爸,還有後爸,我更加認為男人很下流,很不要臉,我討厭


    tang他們像是討厭臭蟲,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


    “初三,我跟班長悄悄的討論這個問題,但她比我懂得多,她說這是正常的事情,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會有,她說我不應該認為這是羞恥惡心的事情。她說她早就看過關於性知識教育的書,她跟我解釋很多,可是我對男人的討厭已經在心裏生了根,拔不出去。”


    “我今年22歲,討厭男性,我還是一個處/女,對性/愛不向往。我想起‘性’,不會臉紅也不會悸動,隻有反感。如果都一樣認為我有病,那我可能就是真的有病,高一到高三的這三年裏,我住校了,一度動過要把戀愛中的室友同化成我這樣的念頭,我認為她跟男生在一起太吃虧了,是在給男生提供娛樂。”


    管止深早在很久以前就買了一本這個雜誌,看到這裏他蹙起眉頭,他不懂爺爺看了也不懂,這個女生到底怎麽迴事。


    阿年歎氣,給他解釋:“她至今都不敢正視這些問題,很艱難的才講了出來。幸好到高三結束她和室友們分開了,否則她說她會變的喜歡同性。她說當時她需要一個精神的依靠,反感男人,所以隻能依靠跟自己性別一樣的女生。她的爸媽從不跟她溝通,隻關心她的學習不關心她的其他方麵問題。她說如果她需要性的樂趣,她會想從女生這裏得到,或者自/慰,而不是去犧牲自己的身體娛樂男性。”


    “這麽想明顯不對,男人會很好的照顧女人。”管止深搖頭。


    阿年對他搖頭:“你以為每個男人都一樣嗎?她的父親和繼父都有暴/力傾向,不疼老婆。她小時候生活的環境和我們不一樣,有一部分同/性戀是先天生理造成,有一部分是後天的心理造成,她是後者。現在社會上比較開放,但上一代的父母未必趕得上年輕人的心理,孩子在外麵窺探‘性’的好奇心很重,往往是因為都好奇神秘的東西。青少年為什麽覺得性這個本該是成年之前必懂的知識神秘?大概是一部分孩子父母在家中都是對孩子‘聞性色變’。”


    “我媽從不會。”管止深合上雜誌。


    阿年點頭,方雲跟她這個兒媳也總提起關於夫妻之事,怕阿年不懂亂來。方雲說她從不掖著藏著關於‘性’的這個問題,放放現在什麽都懂,放放說她正因為太了解性和貞操的重要,才會在外格外的警惕,放放從不會好奇‘性’這種事情,也不會去偷偷的背著父母琢磨性。管止深的奶奶思想前衛,在管止深未成年時帶他去做了包/皮手術,告訴了他,為什麽他需要這樣做。


    在管家,每一個人談起這個話題都輕鬆自如,毫不避諱,心態自然且正常嚴肅。方雲是自己三個孩子關於性知識的啟蒙老師。方雲特別擔心孩子們長大後戀愛不告訴她,有什麽問題不及時跟她溝通,羞恥於跟她溝通。


    阿年對管止深說:“我和蘇宇陽一起采訪過幾例,我們把性看待的很平常,可是當事人覺得這件事非常難以啟齒,甚至說起時會瑟瑟發抖,要麽隻低著頭一直的說,要麽就不停的抬起頭看我們,觀察我們有沒有取笑她。在她長久的觀察發現,我們把性當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她的心態也隨之自然了起來。所以說,特別是男女的青春期,家長聞性色變是很害人的。”


    “你這方麵不是也很害羞?”他笑。


    阿年辯解:“害羞和心理有問題不一樣的,我舅媽不能生育,我小的時候就聽外婆和舅舅舅媽在說這方麵的事情,長輩在找不能生育的原因,然後吃藥治療。醫生說的一些問題,我青春期時自然分析的懂。當然,現在我能對性這個話題如此放得開,開放的你自然是功不可沒的人。”


    晚上睡覺,管止深對阿年說,這本雜誌家裏人都看過了。


    阿年被他這一句話嚇得,做了幾乎一夜的夢。第二天早上起床,小心的避開傷口洗漱完畢,跟他下樓吃飯,阿年捂著鼻子說:“夢見黑烏鴉叼走了我的鼻子。”


    “……”


    解夢,他實在無能為力。


    一家人吃早餐,方雲詢問阿年的額頭傷口。阿年搖頭:“沒事,不太疼的,醫生說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拆線了。”


    方雲點頭,心裏直埋怨管三數。


    爺爺開腔:“元旦假期,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外麵天冷,對傷口愈合沒好處。”


    “好的爺爺。”阿年緊張。


    這麽久了,爺爺很少跟阿年說話,這一次阿年從南方去了上海再迴到z市,昨天晚上才看到了爺爺,沒能說話。


    現在聽著,爺爺的態度好像改變了一點。


    阿年的手機響了。


    “我去接一下。”阿年放下碗筷,就要起來。


    管止深按住她的手:“在這裏接。”


    爺爺點頭:“接吧。”


    阿年低頭按了接聽鍵,擱在耳邊聽,是鄭田打來的電/話,鄭田說,蘇宇陽她們兩個的申請都通過了,如果她想要一起去,也可以的。


    “我想一想再告訴你。”阿年說。


    鄭田說,好的。


    由於吃飯中,阿年就先掛斷了。


    “什麽事?”管止深給阿年盛了半碗清粥,問她。


    阿年直說:“z市的一位廳長要到下麵縣裏調研指導工作,我跟你說過的,需要我們社裏出人隨行協助了解更多情況。是個很難得的機會,非常難遇,我同事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們三個人也有照應,去的日子不多。”


    “你能行嗎?”管止深的語氣中,是不同意。


    阿年不喜歡時刻被拴在身邊當成孩子,扭頭看他:“緊張感估計一開始是會有的,但我會努力克服!”


    “廳長……”爺爺蹙眉想了想,開腔說道:“去就去吧,年輕人多鍛煉鍛煉是好事,接觸不同的人,學到的東西也自然不同。”


    爺爺是一直支持阿年的,這會兒指著阿年,對孫子管止深說:“爺爺看好阿年,敢於吃苦,敢於在筆頭子上說話。”


    阿年被誇,當然是心花怒放啦。


    阿年不知道,爺爺比管止深還期待那一期她參與的雜誌。爺爺對於性教育的話題也不遮掩,奶奶在世時對兒女實施開放式教育,爺爺已經習慣。爺爺認為這個事情不應該隱蔽起來,青少年應該懂得,過早的發生性/行為引起的一係列事情,會對青少年的生理和心理造成嚴重危害。作為父母,該做到注意觀察未成年孩子的生活細節,正確的方式引導教育孩子過完整個不成熟的青春期。


    阿年是爺爺找熟人引薦去雜誌社的,上麵領導重視這一期雜誌,省教育廳希望這期雜誌可以有一點突破性話題,實際一點,但這個話題又不能實際到為了博眼球過分的敏感醜陋,雜誌社領導很難做。蘇宇陽和阿年幾個人參與其中,保證了會把握尺度,以為許多案例和媒體建議會被直接打迴來,沒想到最後批準刊登了,後期反響也不錯。


    爺爺通過文字重新去認識阿年,認為阿年表麵什麽也不說,但心裏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膽子也夠大。聽雜誌社領導說,蘇宇陽敢帶頭,阿年就敢隨後跟著那麽幹,爺爺聽完隻是笑,心裏更加滿意著阿年。


    想了想,爺爺開了竅,阿年和外孫性格不適合分了,實屬年輕人的正常選擇?


    這會兒家裏,就爺爺一個人支持阿年跟隨廳長下去考察。


    “咱們,舉手表決一下。”爺爺見孫子對自己一張臭臉,開口。


    阿年看爺爺舉起了手,立刻也把手舉了起來。


    放放看了一眼爺爺和哥哥,搖頭:“我棄權行不行?”


    “行——”爺爺說。


    方雲不舉手,自然是不同意的,和兒子是一個想法。


    “二比二,爺爺,迴頭我跟阿年單獨上樓商量商量。”管止深看向了阿年,威脅地說。


    阿年咳了一下,不帶嚇唬我的。


    爺爺安慰阿年:“別怕,爺爺給你做主,迴頭爺爺找找人聯係一下這位廳長,順便介紹一下你們三個小夥伴。”


    “爸,二比二啊——”方雲開口提醒,不是說了舉手表決嗎,雖然幼稚,但是也得尊重表決結果啊,怎麽和阿年就無視別人安排上了。


    爺爺看方雲:“你女兒,放放棄權。你兒子過分專製的性格,造成了他習慣性的捆綁阿年的思想自由,嚴格來說他沒有舉手表決的權利,看待阿年的事情他始終是不夠理智,這是不可置疑的二比一。”


    管止深放下碗筷,不吃了。


    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阿年無語。


    元旦這天家裏人都很閑,方雲出去打牌了,爺爺在一樓看著管止深,一上午都沒人提起方家的人。管止深看向阿年:“跟我上樓一趟。”


    “啊?”阿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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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止深瞬間嚴厲:“啊什麽啊?”


    阿年一口氣憋著,什麽態度!


    “跟他上去,爺爺已經給廳長打了電/話,他知道分寸——”爺爺對阿年說。


    “哦。”阿年嘟嘴。


    不情願的起身離開沙發這邊,不敢抬頭的往樓上走,管止深站在樓梯半截等她,見她走到了身邊,攥起她的一隻手往上走,是用拽的!


    阿年忐忑不安,問道:“你不會揍我一頓吧?”


    “想的真美,就算你今天跪下來央求我,我都不屑動手打你一下。”他一臉嚴肅,說著帶點幽默的話。


    阿年點頭,心情變得輕鬆,大概掌握了他的心理活動。


    樓上臥室,阿年和他單獨相處中,他脫了西裝外套斜著躺在了大床上,阿年枕著他的小腹位置感覺很舒服,躺著跟他聊天說話。


    “又不是一個人出門,沒事,你不要擔心。”阿年說。


    管止深的雙手枕在腦後,閉著眼睛:“說不擔心,心裏怎麽能真的不牽掛?那邊雪下得更大,你受得了嗎。”


    “我又不是不穿衣服過去。”阿年說。


    “怕你吃苦。”他說。


    阿年歎息:“不做點什麽心裏更苦,我還忘不了外婆,對舅舅和舅媽的離婚不能釋懷,心太小吧?趁著有合適的機會,我想多學學,在我感興趣的行業裏曆練曆練。這樣的生活才更充實有趣吧。”


    阿年她們和廳長下去考察,定在了1月下旬,考察迴來剛好是即將過年。


    元旦過後,阿年額頭拆線了。


    額頭上還包著一層紗布,但是已經不影響太多。1月10號,阿年和管止深一起迴了趟小鎮,舅舅給阿年打來了電/話,說那邊有一些外婆的遺物,舅舅怕自己收著糟踐了,讓阿年過來拿走,好好收著。


    管止深陪著阿年一起,住一天就迴來z市。


    阿年到了才知道,舅舅叫她過來並非是真的有外婆的遺物,是要把兩處房子給阿年一處,馬上就辦理手續。


    阿年搖頭不要。


    不是缺了這套房子就活不了,但是舅舅說,不給你我給誰?沒有兒沒有女,手裏的一切將來都是得給你。


    話是這樣說的,可阿年還是不想要,說不好自己心裏究竟跟舅舅別著一股什麽勁兒,舅舅還年輕,中年而已,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房子,阿年暫時真的不要。


    這趟迴來,阿年要見一見舅媽。


    在z市,來之前管止深給阿年出了主意,如果舅媽非要打工賺錢,那就給舅媽在北方找一個一樣的工作,起碼在身邊有個照應。


    阿年點頭,她的舅媽和別人的舅媽不一樣,這個是媽,親媽一樣的媽。從小阿年知道自己等於沒了親生父母,對自己好的人就都等於了父母,正因為知道不是真正的父母,才格外加倍的珍惜,當親人有的離開,有的去世,阿年才意識到這次真的成了孤兒。


    一直是個孤兒,擁有著外婆舅媽舅舅所以倔強的不願承認,如今第一次要流著眼淚承認,你成了真正的孤兒。如果不幸婚姻上有個波折,你將麵臨的是隻能自己擁抱自己取暖,或者擁抱你僅有的幾個朋友。阿年受了舅舅和舅媽婚姻的影響,那麽堅固的婚姻居然都可以說散就散,沒有安全感的越來越懼怕未來的生活中會出現不幸。


    阿年說服舅媽沒有廢多大力氣,對於舅媽來說,日子不閑著就行,在南方還是北方打工都不是問題。阿年說服舅媽的理由就一個,過完年如果她懷孕了,明年生了孩子,舅媽在北方,可以幫著照顧啊。


    阿年說,自己身邊想有一個娘家人。舅媽點頭,可以歸可以,但和你舅舅複婚絕無可能。


    阿年點頭。


    晚上,阿年和管止深住在了小鎮上。


    住進管止深曾居住過一年的房子,阿年在管家住習慣了,管家晚上的地板和地磚都是發熱的,這裏不一樣,所以洗完澡阿年就鑽進了被窩裏,要抱著他一起睡才行,用他的體溫取暖。


    管止躺在床上,一條手臂摟著阿年,阿年的臉頰貼在他的一側胸膛上,他攥住她的一隻手,一邊給她講那年小鎮上她不知道的故事,一邊用她的小手隔著內/褲揉搓他的直硬,直到它挺的雄偉,似要頂破了內/褲。


    “非安全期?”他起身咬在她的耳邊問。


    阿年點頭:“不是安全期。”這兩個月的例假完全亂了,每次阿年都要掰著手指頭重新算才行,他現在也會算了。


    “需要我賣力的日子。”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探向了她的雙/腿/之/間。


    管止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探進舌頭,兩個人唇舌吸在了一起,直到彼此的唿吸紊亂粗重,達到渾濁,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阿年在他溫暖的身下伸手,把手伸進了他的內/褲裏,掏出熱燙的某物攥在手裏,半睜著眼睛被他輕柔的吻著,心在微微顫動,身體敏感的地方被他手指探入,挑/逗的奇/癢無比。


    他低頭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反複舔弄,故意往她的耳蝸裏嗬著熱氣:“阿年,我想要點更刺激的。”


    阿年處在意識混亂中,雙手環緊了他的脖頸。


    在他雙手撫摸她白皙柔嫩的身體,男人身體緩緩往下,親吻她的小腹往下開始,阿年全身繃緊了,當他近乎燙人的舌頭碰到她的腿根部為時,阿年扭動,雙/腿夾緊了不讓他碰,臉紅透了,白皙的身體肌膚上也瞬間染上一層潮紅。


    管止深重新吻住了她的小嘴兒,唇舌帶著她嘴裏的津液誘/惑:“我們關上燈做,你就不會害羞了,這樣可以不可以?”


    他在說著,手伸向了臥室燈的開關。


    這裏的設計不是和z市一樣,燈的開關就在床頭,一根電線狀的順下來,阿年非常怕他那個什麽,清醒過來手胡亂的去抓他的手,管止深禁錮著她的小身子,可阿年也不服氣的去抓他的手,最後拽著拽著,‘刺啦’一聲,開關似乎被拽壞了,總之,室內一片漆黑了,隻有一點點月光曖/昧的羞紅了臉。


    一片漆黑中,阿年“啊……”地輕喘了一聲。


    兩條白皙雙腿,被他大手撐開到了最大的程度,他終於可以為所欲為著。而她看著黑夜裏眼前仿佛又粗大了一倍的男性/器/官,身體酥/癢的開始顫抖,閉著眼睛一陣陣的嬌/喘連連……


    ……


    第二天早上,阿年不起。


    他已經買了早餐迴來,挺拔的身軀蹲下在床邊,俯身吻她臉頰,大手伸進了被子裏輕聲問她:“跟我說,哪不舒服?”


    阿年咕噥:“腰疼……”


    管止深對此感到無奈,因為做/愛而腰疼這似乎不算病,也沒辦法,隻能溫柔地吻她額頭說:“我給你揉一揉,等腰不疼了我們再起床?”


    他的手揉的很舒服。


    阿年把臉埋在了被子裏說:“如果這次懷孕了,那我隨領導下訪迴來剛好就可以測出來了,我要一個好運氣哈哈!”


    “昨晚我很賣力氣,如果不夠,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再來——唔……”管止深起身直接壓了上去,阿年措手不及,他手指爬上她被子下的圓/潤胸部,鼻息聞著她的體香:“嗯……你一聲悶哼,我就能硬很久……”


    “……”


    阿年迴z市的這一路上幾乎都在睡覺,渾身非一般的酸痛。


    出了機場,上車,阿年靠在他的肩上還要睡覺……


    管止深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


    “去打雪仗?”他很詫異。


    阿年精神了,抬頭看他。


    不多時他“嗯”了一聲,掛斷,問阿年意見:“默川要帶李曉婉一起出去度假兩天,可以滑雪,打雪仗,堆雪人兒,問我們兩個去不去?”


    “去?還是不去?”阿年也不知道。


    不是好不好玩的問題,是適不適合去的問題。


    ***


    【加更求月票啦】這本書在衝月票榜!28號-31號月票翻倍中。希望大家能投上寶貴的月票,本書下個月正文結局,在四月份,五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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