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說:“我一直都是,好孩子……”


    對他說的。


    由於剛才兩個人激烈的親熱了一番,所以,此刻阿年的手捧著他的臉,而聽了阿年這話之後,管止深卻低下了頭。


    “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管止深,我會明辨是非,我有我自己的思想。”阿年一雙柔軟的手,撫上了他的頸,看他殮。


    看得出來,管止深的情緒有些不對。


    阿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五官,他卻蹙眉伸手,拿過了車內的一盒煙,打火機,他撚出一支煙擱在薄唇邊,在這樣寂靜漆黑的夜裏,唯一照耀他五官的一抹光亮,是打火機跳躍的火光,阿年從他的墨色眼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小的,模糊不清。


    “說過多少次了,少抽煙。”阿年嘀咕,有些對他失望的語氣。


    管止深抬頭,五官深沉,眼眸鑄錠的望著懷裏的阿年,他笑,眼眸裏一瞬漾滿漆黑不可見的情愫,一手攬著阿年的小腰,他伸手推開了駕駛座車門,輕聲:“那不抽了。”


    “……”


    阿年抬頭。


    大膽地,伸手拿下他唇邊的煙,管止深沒有任何異議,是真的不抽了。


    “怎麽處理?”阿年問他,不敢就這麽扔出車外去,煙頭上還有火,得撚滅了再扔吧,看了許多關於火災的電影,嚇得。


    管止深拿過,在車內的煙灰缸裏撚滅了。


    他抬頭,目光就不饒阿年了,攬著阿年腰的那隻大手,稍稍用了一點力道,把她箍到了他的身前,他輕輕的唿吸,帶著淺淺好聞的煙味。阿年恍然想起,以前在投資集團辦公室上班,聽女同事們閑說,香煙的味道分許多種,那些遊走在社會權貴男人間的厲害女人們,味覺敏感,聞煙便能識人,有些男人,抽煙,也是很講究的。


    阿年不討厭煙味,隻是認為吸煙太傷害他的身體,一個肺部特別不好,抽煙多了總咳嗽的人,有什麽資格吸煙?阿年聽放放說,去年春天有一段時間,管止深抽煙,抽了便會咳嗽不止,住院治療了半個多月,管止深先前非要出院,說死不了,方雲害怕的哭了,他才答應老實住院治療。


    方雲拜托過阿年,一定要慢慢勸他把煙戒了。


    這麽近的距離,他的氣息都噴在了阿年的臉上,阿年小聲的說:“以後不要抽煙了,行不行。”


    “那抽什麽?”他笑。


    管止深低垂眼眸,溫柔的吻住了阿年,箍著阿年腰的那隻手,又往他身前緊了緊,阿年趴在了他的身體上,熱吻中,阿年的手從他的脖頸,滑進了他的襯衫領口,手指,一寸寸的伸了進去,攀住了他。


    他的結實臂膀,每一寸肌膚都格外熱硬,阿年唿氣,管止深低頭含住了她的胸,雙手握著,用他的掌紋細細摩挲,揉,阿年咬住了他的肩膀。


    寂靜夜裏,男人解開皮帶的聲音,衣服離開身體時,細微到幾乎不可聽見的聲音……


    管止深喜歡不按規矩辦事,辦這種事,細數一數,在床上的時候也真的不多。


    他那讓人能嬌喘不止的大東西,緩緩律/動,他在她耳邊舔了一圈,“不抽煙了,抽,你這裏……抽不夠……”惑人感官愉快的性感聲音,帶了那麽幾分情/色的味道,夜晚本是周圍吹過涼風,可空氣卻逐漸熱了起來。


    後來阿年總結,跟他冷戰的時間之所以每次都不會持續很長一段,大抵是因為,事情真的微不足道,沒有那麽不可原諒吧。


    雜誌社那邊要的“青春主題”稿子,還有不多的準備時間了。舅舅說舅媽在娘家,不迴來,舅舅騙外婆,說老婆娘家的人生病了,需要她迴去照應一些日子,這算勉強的瞞住了老太太。


    事情多,阿年的心情始終恢複不起來,所以也就寫不出感覺對的東西。管止深經常見她晚上靜靜的坐在電腦前,不讓人打擾,一會兒帶著耳機聽歌,一會兒摘下來擱在一旁,阿年心情不好時,不會跟人發脾氣,頂多就是話變的少了。


    9月10號,管止深要去三亞出差幾天,張望同行。


    他叫張望多訂了一張機票。


    阿年知道他要帶自己一起去的時候,低頭了,管止深見她最近心情不好,才想趁著出差的機會帶她出去散散心,他說,心情好,也許寫稿子也容易的多,對於出去散心,阿年既期待又失落:“我還不如迴去外婆家看看。”


    管止深的五官沉了下來:“首先,你是我妻子。”


    “……”


    阿年覺得,他是生氣了,也察覺自己有點在糟蹋他的好心。


    tang


    爺爺這邊,有方慈和方默川輪番探望,病情基本穩定,但方雲說,不要出院,在醫院這邊觀察半個月,真的穩定了再出院。


    9月8號是星期日,管止深實在太忙沒有時間,抽不開身,阿年就和放放一起去買的出行裝備。9月10號早上,阿年睡到自然醒才跟他一起去的機場,被管止深攢著手走向司機打開車門的車時,阿年聽見放放說:“哥!記得在路上要給小嫂子買防曬霜啊,昨天我給忘記了……”


    管止深迴頭看妹妹,點頭。


    阿年摸了摸劉海,最近睡得不好,記性不好,慚愧……


    到機場的時候,阿年叫他:“管止深。”


    他緊攥阿年的手,往裏走,“嗯?”


    由於張望跟在身後,所以阿年小聲的踮起腳,拽低了管止深的一邊手臂,在管止深耳邊說:“到了三亞之後,你能不能找個有很多人裸泳裸曬的公共海灘,讓我參觀。”


    “……”


    管止深搖頭,“不行。”


    阿年極力說服:“你也不虧的,我看男的,你可以看女的……”


    “見到裸泳裸曬的人,我會舉報,你想觀摩一下,他們是怎麽裸著身體被三亞市公安局執法人員宣傳教育的?”管止深挑眉,雖然他戴著墨鏡,看不出此刻眼色如何,但從聲音聽,是不高興了。


    飛機上,阿年不甘心的嘀咕:“你拍a/片……都沒人教育你!”


    “已經不拍了,那邊的朋友在接手,以後跟我沒有關係。”他說。


    阿年轉頭,他的神色如常,但他這話和他的表情綜合,不像開玩笑。可是,他什麽時候開始放棄這一行業的?幹了這麽多年,就忽然想通從良了……


    抵達後,阿年出機場就被管止深送上了一輛黑色奔馳。


    管止深和張望一起離開,去忙。管止深迴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張望阿年沒見到,阿年換了衣服,和管止深一起出去走走,吃一頓晚餐。阿年看管止深,說,“送我來這裏的司機說,你以前來,帶了女人!姓李!”


    “……”管止深看她。


    阿年上下打量他,眼神要剝了他一樣。可能是阿年讓人不拘謹,那位司機在路上跟阿年聊了起來,問阿年,和管先生什麽關係?


    阿年說,他的妹妹。


    既然是妹妹,阿年問什麽司機就說什麽了,不會顧忌。


    那位司機說,管先生兩年前徹底傷愈後來過一趟三亞,是和他國外的幾個朋友,一共七個人,都是年輕人,同行其中一定有某個人自駕的私人飛機。這位司機聽命開車去的鳳凰機場接機,鳳凰機場近年來接待過許多這種對三亞慕名而來的國外富豪,司機記得,其中隻有管先生和身旁那位李小姐是東方麵孔。


    司機還說,管先生這種男人,和那種溫柔的女人真是太般配了!誇完李小姐,司機還問阿年,李小姐是你嫂子吧??


    嫂子?阿年恨不得一拳打飛奔馳擋風玻璃!


    管止深把阿年摟進了懷裏,莞爾的解釋,順毛,安撫著:“阿年……別亂吃醋,醋吃多了也不好,我帶你去吃比醋好吃的東西,你知道,她英語特別好,真的隻是來當翻譯的……”


    “跟你翻譯雅/蠛/蝶嗎?”阿年踹他。


    管止深完全妻奴模式,搖頭:“沒有過,你叫的最好聽。”


    “你英語也好!需要什麽翻譯?”阿年糾結。


    管止深蹙眉,“認識你之前,我內向,不愛跟人說話。”


    阿年:“…………”


    死一邊去!


    阿年覺得管止深就是不想說實話,他口中的話真真假假向來如此,迴答個問題也是慣性的模棱兩可。


    這一趟三亞來的失策,管止深惆悵,女人吃起醋來也很可怕。吃完東西,管止深說,我們迴去造人,阿年搖頭,今日心情不佳,不宜造人。


    “如果我一年心情不佳,一年都不宜造人……”阿年黑臉,好想告訴他,愛造人跟你的左右手迴房造。


    可是,那樣是不是顯得自己太沒形象了??


    心情不好就狠狠的買東西,花他的錢,是不是要這樣做?可阿年不太擅長花錢,阿年買了一堆,花了有兩千多塊了。


    阿年看著管止深替她拿的那些東西,心在滴血,沒有一個是有用的,走這一路被商販騙了一路的錢,阿年覺得……唉,敗家==


    走的累了,終究還是要迴去。


    第二天早上,管止深要帶阿年出去見他的朋友,他已經上車了,阿年剛要從另一側車門上車,看到了在整理後備箱東西的那位司機,關上車門跑過去迅速的問:“知不知道他們上次來,花了多少錢?”


    “各種娛樂消費,加在一起,有將近百萬……”司機說。


    管止深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這個司機!!!!!靠!


    當他下車,阿年已經問完了……


    都上


    了車,阿年一想到自己昨晚花了兩千心還滴血,就憤怒了,那一百萬裏,管止深究竟給李秋實花了多少?十萬?一萬?一千?一百?十塊?一塊的話,阿年還覺得差不多可以原諒他……


    中午,管止深帶阿年去了海灘上,阿年對這邊不熟悉,放眼望去,真的沒有裸泳裸曬的人……


    剛懷疑管止深騙人,就聽管止深說:“那有一個裸的。”


    “哪呢哪呢哪呢……”阿年激動的看過去,什麽,就是一個光著身子的幾歲小男孩子。


    阿年曬黑了,但她一向是個不太在乎外表的人,不怕太陽,也可能是沒談過被男朋友嫌棄外表那種戀愛的緣故,所以自我感覺一直都還算良好。


    下午,玩著玩著,阿年說累了,困得想睡覺,管止深一樣也想睡覺了,阿年其實不是想睡覺了,主要是好多罩杯兇猛的美女,阿年自卑的同時,時刻關注管止深的眼睛,他往美女胸上瞄沒有?


    狡猾的家夥似乎跟她對著幹,戴上了墨鏡,到底他偷偷看沒看美女,阿年不知道……


    管止深趴在海灘上,阿年給他捶捶背,嘰咕:“管先生,捶背一百萬……”


    “阿年,不要生氣,這些年,我一直一個人生活……”他說。


    阿年頓了頓,說“沒有認真的生氣,我跟你鬧呢。”


    管止深笑。


    阿年在一旁給他捶捶腰,老了,要多捶捶對吧。阿年繼續說:“如果以後我生的是女兒,我們兩個一起鬧你。”


    “寶貝有可能會跟我一夥兒。”他說。


    “為什麽?是我生的……”


    “她的爸爸太帥。”


    “……”


    阿年和他精神很放鬆的享受這一天,總有路過的美女看他,阿年說,我想在你背上睡?管止深‘嗯’了一聲。


    像個小壁虎一樣牢牢黏住他的身體,張開雙臂抱住了他,趴在他寬厚結實的背上睡,阿年不多時就被舒適的陽光給曬的困迷糊了……


    阿年的活潑,總能掩埋管止深的深沉,晚上在房間裏,管止深打開手提,處理事情,等他處理完了,阿年說,我上一下qq,問鄭田一點事,管止深沒有站起來,拉過阿年坐在他的懷裏,阿年被他抱著,專心的上線跟鄭田說事情。


    處理完正事,阿年歎氣,拿起白天跟他開玩笑的一百萬酬勞,一張支票。阿年苦惱:“管止深,我要花掉這一百萬,不知道怎麽花……”


    “你可以存起來,慢慢用。”他說。


    阿年想起司機說的,不到十天,管止深他們消費百萬,搖頭:“不行,我在三亞要用完。”


    “……”


    今天,管止深很溫柔,阿年一扭頭,她的唇角剛好碰到了他的,不經意的一吻,管止深目光灼灼的看阿年,閉上眼睛重吻阿年,“嫖我……”管止深抓住她的手,拿開那張支票,手臂攬住阿年的雙腿膝彎處,抱起阿年起身,吻著把阿年抱去了大床上。


    嫖管止深一次一百萬,阿年><。


    三亞的第三天,阿年上線跟蘇宇陽聊了一次。


    蘇宇陽問她談戀愛的心得,阿年敏感的覺得,蘇宇陽有點不對勁,但不是對自己有好感那種,是覺得他在側麵打聽什麽。


    阿年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蘇宇陽聽鄭田說的,阿年來z市是因為方默川,而管止深是方默川的表哥。阿年不想跟別人解釋什麽,誤會就誤會,不太在意。好聽的故事三句兩句也講不好,講走調了,跟歌走音了一樣給人的感覺。


    阿年自己也覺得如同夢一場,在a大北門見到管止深,從他的言行上,俊美的五官上,怎麽能看出他心中藏著那麽多不為人知的溫柔過去?


    計劃中,這是兩個人在三亞的最後一夜。


    深夜裏,管止深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阿年也醒了,緩緩睜開了眼睛就聽見他說“先打120”阿年不知道因為他剛睡醒聲音才如此黯啞,還是情緒影響?他掛斷了,阿年問他怎麽了,他沒說。


    “誰怎麽了叫救護車?”阿年怎麽睡得著。


    管止深摟過阿年,躺下,額頭抵著阿年的額頭說:“李秋實,她手術的地方突然疼,疼哭了,她朋趕過去了,打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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