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3天就是7月1號,大家一起倒計時中。 心情低落、複雜、期待,多種不同感受糾結著。要正式離開a大了,在這裏生活了4年,對a大的一草一木,宿舍裏的一桌一椅,生出了感情莢。


    影子不見蹤影,阿年,喬辛,向悅,三個人坐在a大樹林邊的長椅上,聊天。


    “其實咱們a大帥哥也蠻多的啊,今兒才發現。”喬辛瞧著經過的男生,正經打扮,不是過分非主流的,這會兒她看著都挺順眼。


    向悅托腮:“當然鳥~比陸行瑞帥~”


    “嘁,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你看看他們這群,一個個都是青頭楞!我們家老陸,那是陳釀——芳香撲鼻,塞進多深的巷子都會被人聞香發現。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們家老陸剛來a大那會兒,不止我一個女孩子暗戀他吧,搶手的撒……”喬辛不吝嗇的誇讚那個男人,一激動,音尾變了調兒。


    向悅掏掏耳朵,左耳聽右耳就給冒了,歎氣:“你家有一個老陸,阿年有一個死心塌地的方默川,還有一個她家備胎老管,我就一個左正,還他媽跟一頭公驢似的不老實……”


    阿年低頭,哪有備胎,自覺駕駛技術實在不行,一直不會開車。要是管止深真的是個備胎,那這備胎也是個要造反的備胎,要ko掉好胎不用任何工具強行把自己換上,唉——╮(╯﹏╰)╭。


    “阿年,你怎麽不說話。”向悅問她。


    “說什麽。”


    “給我一個意見啊,我沒喬辛那麽大膽子,還是聽你的比較合適。”向悅太渴望戀愛了,渴望跟左正戀愛,渴望阿年的點子。


    阿年囧,你看我的樣子像有點子嗎,內存有限膪。


    “要不,你也找個老什麽的……”


    “好啊!”向悅說。


    “我瞎說的……你別找。”阿年怕向悅瞎鬧吃虧。


    喬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那頭,埋頭在膝蓋裏的阿年,這是,變相承認了某個老管是她家的?自己,分毫沒察覺吧。


    下午,阿年接到方默川的來電。


    方默川在找工作,不過消息不會來的那麽快,要在家等應聘消息。方默川讓阿年在超市買一些火鍋料,料重要,必須是他家媳婦兒愛吃的,在家裏涮火鍋,為了省錢。


    向東前兩天迴了海城一趟,才迴來,幾天不見方默川,這少爺已經讓他無話可說了。可還是要說:“我說哥們兒,咱慢慢改掉這奢侈的習慣行不?要不要我剛一迴z市,就陪你吃這個?”


    方默川身邊一把椅子,他自己弄的,上麵一個軟墊子,阿狸摸樣,估計,那可愛型舒適型寶座,是他愛妃阿年的。


    這人沒理向東。


    來了一個女的,拎著魚丸和羊肉上來,左正一臉興奮地去開門,接過羊肉和魚丸,迴身扔給喬易:“接著!”


    喬易接住,比個了ok的手勢,低調的去放好了。


    “sorry小甜甜……找你一起吃火鍋,可是我哥剛告訴我,我爸媽開車過來了!突擊檢查……現在不能帶你見我爸媽,他們又在氣頭上,你懂得。”左正擁抱著小女生,憐惜地輕拍了拍女生的背。


    女生甜笑:“沒關係,我先走,別被你爸媽看到了。”


    說完,左正揮手,女生按電梯按鈕。下到一樓,女生出去電梯,也是匆忙的。一個拎著海鮮的女生隨後進去,按了某個一樣的樓層。


    一樣的理由,東西留下,人被打發走了。


    不多時又來了一個拿著青菜來的,剛出電梯就跟一個帶菌類來的女生撞見。向東捂住那女生嘴巴,拖到電梯口,“噓”了一聲,拿過菌類袋子說:“左正他爸媽來了,裏頭發火呢,門口內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能讓家裏知道,等會兒也得讓她撤——”


    那女生點頭,怕給左正惹麻煩,撤了。


    東西齊了,可是,青菜沒人洗,海鮮沒人處理。左正窩在沙發裏,終於找到一個印象中會煮飯的女孩子手機號碼,撥了過去,不到二十分鍾,到了。


    洗菜,特別認真,處理海鮮,也很認真,姑娘做完該做的,左正給拉開椅子,讓姑娘坐下。


    姑娘甜蜜一笑倆酒窩,好看。


    眾人皆覺姓左這小子,真他媽殘忍——


    向東歪頭靠牆,心裏數著,1,2,3,……


    “哥,怎麽了?”


    “開神馬玩笑!爸媽來了?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眾人皆憋著,別笑場,不然這小子沒法演了。


    兩分鍾後,左正從臥室出來,一樣的借口今晚重複了n次,把這洗菜的好姑娘打發走了。


    左正一迴頭。


    眾人皆:“……………………”


    阿年抱著打雜的心情來了,火鍋料放下,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驚:“你們出息了,誰做的?”


    喬易去弄火鍋料了。經過一番詳細講說,阿年算是懂了,左正……這花心的大壞蘿卜真的沒救了


    tang,向悅的未來,堪憂啊堪憂,>_<。


    有時被他們說的哭笑不得,有時候被逗得大笑不止,鮮少的時候是生氣到哭,就是這樣輕鬆的生活占據了在一起這5年的生活大部分。阿年在南方小鎮和他一年,輕鬆笑聲陪伴,雖然聚少離多。來z市的頭一年,始終相聚,一樣輕鬆歡笑居多。後來三年,一個北京一個z市,輕鬆歡笑也居多,隻是,憂心的事情,是真的開始憂心了,一年比一年心事變重。


    大四臨近畢業,阿年變了,工作方麵和許多人一樣,有著模棱兩可的打算,猶豫不決中經常失眠。還有太多舍不得,放不下,和麵對不了。


    左正他們,總這樣讓阿年覺得很混,又不太討厭的起來。阿年看向方默川,他在跟喬易耳語什麽,認真的樣子。方默川人很簡單,絕不會坑朋友,護短,也絕不會因任何理由原諒一個敵人,看不順眼的,始終不順眼,認定是好的,他怎麽都恨不起來。


    吃不下任何東西,火鍋上火,阿年還沒吃,就已上火不輕。


    方默川的五官上洋溢著俊美的笑,與喬易說話,突然對視上阿年蒙著水霧的眼睛,一怔。阿年低頭,深唿吸,方默川看過來的這一眼很深。阿年吃東西掩飾。阿年,真的真的很希望,這樣的方式跟方默川相處,他吃火鍋,叫她了,她就一定來,沒人給他洗衣服,有時間,她可以洗。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非要用一種“女朋友”“媳婦兒”這類的身份束縛。


    方默川失落,以前在南方小鎮,剛追求阿年那段日子,他不敢直視阿年的雙眸,他會想,那女孩子一雙清澈的眼睛裏,若此刻不是走進了他,會是裝著找尋她的管止深。管止深這個人,如果去認真的追求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會不動心?


    從dv中,看得出管止深對阿年認真了,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認真的喜歡女孩子。後來的李秋實,可以算什麽,算他在絕望之後的半被動順其自然?方默川不了解,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


    阿年接了一個來電,是影子打來的,她說她迴家了一趟,明天迴z市,七月初,要準備上班了,一起去公司怎麽樣?


    江律跟管止深說過,給影子安排工作,可是:“影子,我和你的公司不一樣啊,你是直接去他的投資公司上班?我……我是他投資的一個小飲品公司==”說出來,阿年覺得好丟人,投資公司,聽上去她就想到了高樓大廈,大氣上檔次。小飲料公司,聽上去為毛眼前浮現了一個破爛的違規加工車間?


    “這樣啊,那我自己去吧。”影子笑了一下,掛了。


    阿年迴去的時候,聽左正他們研究,問方默川能不能去穩定的單位。方默川搖頭,曾想過的地方機關單位,現在都去不成了,母親管三數知會一聲,他就甭想。母親和他較著勁兒,這種較勁兒,都明白,最終都隻有一個結局,隻是過程裏,誰也不屈服,母子的性格如出一轍。


    下午4點,大家一起離開,推開門,左正第一個出去,卻撞見了一個人,左正態度不太好:“你幹什麽的?”


    “隔壁的。”


    “隔壁的你在這門口幹嘛啊?”左正看神經病一樣,皺起了眉,隨時要揮拳打人一樣。


    那人瞄了一眼左正他們幾個:“借個盆兒……”


    “沒有!商場盆店買去!”左正給人轟走了。


    那人不是很牛的嗎,阿年囧,這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方默川的脾氣都被壓製住了,所以,那人估計以為方默川是個軟柿子來的--。


    晚上。


    阿年洗完澡換了衣服,要睡了,半天也睡不著,就起來上網,qq上線,新浪微博也上了。喬辛戳了阿年一下,欲言又止。


    阿年問她:怎麽了?


    以為她跟老陸吵架了,不然喬辛不會突然這麽古怪。喬辛迴複了一個表情,說沒事。阿年沒再問她,刷了下微博,又胡亂逛了一圈,突然,網頁上看到一條娛樂消息,一個標題,與此同時,喬辛給她發過來一個截圖。


    阿年愣住,點開,這個截圖的內容,和剛巧這會兒自己看到的內容,是一樣的。


    都是,關於管止深的。


    位於z市的一套二層小別墅,價值不到一千萬,有院內圖。位於上海的一套別墅,價值估計超出了四千萬,帶泳池,多個獨間,大的花園,一樣帶圖。管止深對李姓女人有過這些大手筆的贈予,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另外的配圖上,是珠寶首飾店中,男人站在女人身後,細心的為女人戴上項鏈,畫麵中的男人,是管止深。


    女人,是背影,娛樂新聞上一樣寫了不清楚女人具體名。


    是管止深的舊愛,沒錯了。


    對於


    媒體的報道,非過分詆毀個人名譽的,管止深不予理會。


    阿年是巧合看到,喬辛的消息,是別人發給她看的。和向悅商量了一下,作為阿年的朋友,應該告訴阿年。管止深也許很好,可是,畢竟和方默川這樣經曆少的人不一樣,得多防備。喬辛自己深有體會,也很清楚,找一個學生男友,會比去了解陸行瑞輕鬆許多。


    陳釀型的男人也許很好,可釀的這個過程叫人想窺視啊,偏偏,那個過程,早已過去,那過程裏走過的是別的女人。如今,你隻見到了陳釀,不見那個獨一無二的,釀造這男人的過程。


    喬辛在q上問阿年,沒事吧,怎麽想的。


    阿年沒迴。


    喬辛不放心,打了過來問阿年,阿年接了:“沒事。”


    “沒事怎麽不迴複。”喬辛問。


    阿年:“……”


    還是,有事了的。


    這感覺,第一次嚐到,心,一沉。


    喬辛問:“阿年,你會在乎他有過去麽?這上麵說,近來他跟那個女人又聯係了,那個女人已經在z市了,他幹什麽?”


    “……”


    阿年說不出話。


    “過去,我不介意,他已經34歲了,能沒有一點過去嗎。過去沒有認識我的時候,我不會問,也沒有辦法倒迴,可是,認識我之後,該有原則,對嗎……”


    望著屏幕上的圖,字,刺眼。


    “阿年,喜歡誰,你能分得清嗎。”喬辛總怕,阿年連這都搞不清。


    停頓。


    不多時,傳來阿年的鼻音:“能。”


    “你讓我鬆了一口氣,希望那個人不會讓你失望,否則我殺他家去!”喬辛最後說了一句:“打過去,問問……”


    “嗯。”


    掛斷了之後,阿年抱膝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放在了一旁。一直坐在那裏,從八點不到,直到員工宿舍熄了燈,電腦屏幕也跟著滅了。屋子裏漆黑,隻有手機閃著一個光亮,是有微信消息沒看。


    阿年拿起手機,找到,號碼。


    z市的某酒店門口,張望走在應酬完的管止深身後,一起出來。


    手機響起,管止深看了一眼,接起。


    “……”阿年不說話。


    坐進車裏,他俯下身,手指捏著眉心,柔聲問:“怎麽不說話。”


    “我想說……”阿年張口,可是,怎麽問。


    關係不清不楚,質問,總是不好。


    最後,阿年掛斷了,╮(╯﹏╰)╭原諒她暫時沒勇氣吧,蒙上被子睡覺睡覺睡覺睡覺啊啊啊一定要什麽也不想的睡覺!z市的某一處,管止深愣住,打了過來,說不說話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年,本意,要說些什麽。


    問他贈予女人兩處別墅,曾經陪女人買東西,這些。還是,要說她的心意。


    “管總,小小的刺激不會把阿年氣跑吧。”張望上車,迴頭問。


    管止深蹙眉,臉部輪廓柔和了起來,身體疲倦的向後仰去,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息,薄唇抿起:“總要有一種恰當的方式告訴阿年,我身邊有過人,這會比其他“有心人”,以其他方式告訴阿年,讓她容易接受。報道上說明了那是過去式,阿年該懂,從我心裏過去了的,就真的過去了。至於報道上說,我們還有聯係,阿年如果能為此心急,是好事,凡事也無法說的絕對,我需要處理的空間。”


    深夜。


    管止深喘著粗氣醒來,下床,裸著身體靠在沙發裏,望著窗外月光。側頭,近乎完美的輪廓迎著暗光,妖嬈剛硬,他伸臂拿過手機,找到阿年的號碼,卻,沒有打過去。


    阿年的一個莫名其妙來電,讓他猜了半宿,上次評論還可以翻一翻,這次,什麽沒有。


    這種打過來卻不說話的方式,對於一個渴望溫暖的追求者來說,是種折磨。再次,夢到了阿年,柔軟的小身體,撲進了他張開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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