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一扭一扭地來到卡繆跟前。


    她的腿,已經退化成了魚尾,隻能依靠遊動行走。


    雖然她以前沒有這樣的經驗,但好在這幾日尤瑞艾莉有教了她一些方法。


    隻是魚尾與蛇尾略有差別。


    緹緹在陸地遊走時,總會擦傷自己。


    好在身為水晶侍女的她,受尤斯蒂婭之晶的效用,那些擦傷很快就好了。


    卡繆看著她,好奇道:“緹緹啊,本殿下一直很好奇,為什麽你會變成人魚呢?”


    緹緹解釋道:“啟稟主人,或許奴婢是出現了返祖現象吧。”


    “父王曾經說過,我們尤斯蒂婭的先祖,曾是生活在精靈海裏的海族…”


    很久很久以前,精靈湖還不是精靈湖,那時的它還是一片內海。


    彼時,它的名字就叫做精靈海。


    隻是後來,地殼發生變化,精靈海海拔升高,致使內海之水外泄。


    如今的雲丘河穀、雷丘河穀、尤斯蒂婭地界,都曾經是精靈海的近海區域。


    由於地殼變化,這些地方逐漸成了陸地。


    而生活在精靈海裏的海族,為了適應生存,也逐漸開始改變…


    在漫長的曆史中。


    尤斯蒂婭的王室,不斷與人族通婚,繁衍後代。


    他們體內的海族血脈,已經越來越稀薄。


    到後來,他們的外貌,已經與真正的人族別無二致。


    而尤斯蒂婭之晶,是他們的至寶。


    似乎就是這東西蘊含的力量,讓緹緹出現了返祖現象。


    而代價,則是變成傀儡…


    “有意思,有意思。”


    “本殿下也曾見過海族,從你的鱗片顏色來看,難道你們的先祖屬於銀鱗鮫人?”


    緹緹低著頭道:“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你上來,讓本殿下好好看看。”


    “我要看看,你這返祖的海族,與真正的海族有什麽區別。”


    小公主聽話地爬了上去,依偎在卡繆身旁。


    任由他去‘檢查’…


    海族鮫人的身體構造,與蛇族有些類似。


    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蛇為魚。


    而其分界線,就是所謂的人魚線。


    從人魚線往下,逐漸開始為銀鱗所覆蓋。


    就連那些器官,也是如此。


    不同於真正的魚獸,緹緹那裏也被銀鱗覆蓋著。


    需要撥開鱗片,才能一窺底下究竟。


    抱著研究的態度,卡繆毫不客氣地撥開銀鱗,伸出手指…


    緹緹公主頓時麵如紅霞,略感羞澀。


    “主人…主人…”


    “不要不好意思,現在是我在主動,等下可就要你主動了。”


    卡繆的臉上,露出漸漸的笑容。


    緹緹公主詫異道:“可是主人,奴婢不懂…”


    卡繆笑道:“你不懂,那就學習啊!”


    說著,卡繆取出了一顆記憶水晶,並將記憶水晶中記錄的景象,投放出來…


    隻見那場景之內,有兩道身影。


    一個,是卡繆先前所幻化的黑獸傭兵團成員形象,來自教國北境的基恩。


    而另一個身影,正是緹緹公主的母後!


    這個記憶水晶,記錄的,正是先前他前往王座之間,與尤斯蒂婭王後發生的故事。


    這顆水晶,卡繆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凱莎的。


    現在好了,成了緹緹的教學素材。


    簡直是,便宜她了…


    “好好看著你的母後,你可要用心學啊!”


    緹緹公主,似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但她看著水晶投射出的景象,有些不好意思直視。


    畢竟此時景象之中,她那母後在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


    不過有卡繆的命令在身,緹緹無法違抗。


    她既不好意思,又好奇地偷偷看著…


    慢慢地,她也有了反應…


    “如何緹緹?你覺得你的母後,像什麽?”


    “母後她…好像一條狗啊…”


    緹緹看著自己曾經敬愛的那位母後,內心動搖著。


    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該對自己的母後這般不敬。


    可尤斯蒂婭之晶的力量,讓她失去了理智。


    麵對卡繆的詢問,她隻能遵循自己真正的想法,口出此言。


    “母後她真不要臉,竟然和父王之外的人,做這種事情。”


    “簡直是丟盡了我們尤斯蒂婭的臉麵。”


    卡繆嗬嗬笑道:“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這景象裏的男人,可就是本殿下啊!”


    “咦!?”


    緹緹驚訝地看著影像中的男人,又看了看此時抱著自己的主人。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兩張完全不同的臉,竟是同一個人?


    而接下來,她還要像她的母後一樣。


    伺候著同一個人?


    “能夠伺候主人,這是奴婢與母後的榮幸!”


    “對不起,奴婢不該說母後像條狗。”


    “奴婢那樣說,豈不是連玩弄她的主人也罵了?”


    “奴婢有罪!”


    卡繆拍著緹緹公主的腦袋,很是滿意。


    “很好,你的思想覺悟很高。”


    “緹緹,你告訴主人,你願不願意像你母後一樣,伺候主人?”


    緹緹絲毫沒有遲疑,“奴婢願意!”


    “那如果主人也要把你侍奉的過程記錄下來,你也願意?”


    緹緹再度點頭。


    被尤斯蒂婭水晶所操控的傀儡,雖然有一定自我意識。


    但他們都遵循著最重要的一點。


    以其主人的立場、意願、命令,為思考、行動準則!


    隻能說這尤斯蒂婭之晶,不愧是奴隸國的至寶。


    直接就將人的奴性,拉至頂峰!


    就差將奴性二字,翻轉下文字順序了!


    卡繆再道:“等會兒你可要好好表現,我希望你的王姐凱莎,也能看到你的精彩表演!”


    聽到這話,緹緹的臉更紅了。


    “要…要讓姐姐看到緹緹羞人的樣子嗎?”


    “那,那她看到緹緹像母後那樣,她會不會覺得緹緹也像一條狗?”


    不知為何,緹緹的心裏突然有一絲抗拒了。


    可那絲抗拒,很快又被壓倒…


    卡繆笑著道:“怕什麽?”


    “隻要你的王姐凱莎,也像一條狗一樣,她還有什麽資格笑話你們?”


    卡繆似個惡魔般狂笑著。


    直到緹緹看完記憶水晶中的整個影像。


    卡繆再度依靠幻影麵具,改變了自己的容貌。


    而緹緹,她開始將學習到的東西,付諸實踐。


    開始嚐試著,如她母後一般。


    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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