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希王國和萊茵公國之間的戰爭終於爆發了,這算是預料之中的結果。


    周邊的各國,關注這件事的勢力基本都認為這一戰必然會打起來,因為艾瑞希露出了疲軟的姿態。


    一國王都被襲,明麵上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樣的行為在周圍小弟的眼裏是非常丟分的細節,這時候又發起對伊薩貝拉的遠征,讓全國接近三分之一的軍力被拖在裏麵...


    其實就算萊茵公爵不來碰瓷,周邊的國家也是有這個想法的,畢竟南境就那麽大,資源這塊誰多吃一點,誰就得少吃一點。


    涉及利益之爭,就從沒有妥協與和平的可能。


    對南境其他各國而言,艾瑞希霸占南境第一國寶座那麽久,也是時候退下來讓別人也坐坐了。


    在太陽升起那一刻, 一道反射著亮光的陣列出現在了地平線的盡頭。


    城牆上箭塔上的守軍在第一瞬間吹響了敵襲的號角,隨後整座桑德威奇要塞瞬間活了過來,街上的商鋪迅速閉門歇業,走販也將座椅迅速落到了路邊,將大路讓出來。


    隨後沒一會街上便出現了整齊列隊前進的重甲士兵,反射著森冷光澤的軍士長矛密集如蘆葦叢,隨著士兵行進的步伐蕩出一陣陣細微幅度。


    士兵行走如一、入牆列進,如果有內行人看到這一幕,必然就會知道艾瑞希也不是全然沒有做準備,在召集士兵的同時,他們也早早就將邊境幾座重鎮的兵丁調換成了最精銳的重裝士兵。


    類似遇襲的應對已經演習了幾十次,士兵們有條不紊的登上城牆,輔兵運來沙袋將幾個城門徹底封死,隨後又將各種守城物資利用吊塔運上城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而在要塞外的原野上,亮銀色鎧甲組成的軍隊也在動。


    萊茵公國的萊茵重裝劍士以緩慢而堅定的速度朝著要塞靠近,銀色鎧甲在陽光照射下反射著炫目的燦光,這些燦光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光帶,就如同浪潮一樣朝著桑德威奇要塞覆壓了過來。


    聳立的白刃泛著冷冽的寒光,從原野上直接照到了守城士兵的眼裏。


    桑德威奇要塞守將和一眾軍官安靜看著萊茵軍陣,能站在這個位置的最低也是正式級中階以上的職業者,所以這個距離已經能夠清晰看到萊茵士兵的軍容。


    “外麵都傳萊茵士兵是軟骨頭,根本打不了硬仗,這傳言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說的,我非廢了他不可!”主將扶著女牆惡狠狠的罵道。


    不遠處的萊茵重裝劍士確實不像傳說的那樣拉胯, 反而還透著一股精銳的味道,擦得鋥亮的鎧甲將劍士包裹得嚴嚴實實,鏗鏘有力的整齊腳步聲就仿佛是洪亮的戰鼓,每一步都讓護城河裏的水麵濺起半米高的漣漪。


    除了令人心神震動的整齊腳步,還有那澎湃的殺氣,在軍隊靠近三裏位置時,城內養的寵物便盡皆將尾巴卷縮到了股後,鳥禽更是噴著翔朝著遠處的天空飛掠。


    士兵隻憑借怒濤拍壑的殺氣便引得一眾畜生驚慌失措,就是在異位麵開拓多年的老將,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場景。


    這位剛從前線調迴來的老將輕歎了一口氣,經驗豐富如他,怎麽可能還看不出來這支軍隊的異常。


    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經算精銳了,但比起眼前這一支,卻還是輸了不止一籌。


    主將招手喚來心腹,一名背後插著小旗的士兵跑上前單膝跪下。


    “你持我的令牌,去法師團抽調一名法師,讓他帶你去後麵...不,去第三座要塞,然後直接搭乘傳送門迴聖佩丹尼姆,將‘敵人有強援,背後還有狼人沒露麵’這句話帶給安德烈大師。”


    心腹領命退下。


    周圍的將領有些不理解主將為何如此小心,忍不住問道。


    “指揮官,還沒開打就報喪信,會不會有些太過謹慎了?”


    “是啊!是啊,對麵正步走得好,不代表就一定能打啊,誰強誰弱,最終還是得在真刀真槍幹上那一刻才分的出來。”


    “精靈軍陣走到好吧,但最後還不是被趕出了大陸,事實證明列陣好看隻能糊弄下不懂行的,遇上了精銳的邊軍,這些花架子就要露餡了。”


    主將安靜的聽完了周圍人的抱怨,等所有人都熄聲後,他才緩緩開了口。


    “擁有這種氣勢的敵人絕不是無名之輩,有人打著萊茵公國的名義在挑戰我們,就以桑德威奇要塞目前的準備,這一關大概是過不去了,有空就去寫下遺書吧...”


    周圍的軍官緩緩瞪大了雙眼,他們有些無法理解,不就是對付一群三十年前就被打的抱頭亂竄的農奴兵嗎?怎麽就嚴重到了這樣地步?!


    要知道這座要塞可是有五萬精銳遠征軍啊,就算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軍圍攻,眾人都有膽子保證至少能堅持一個月。


    就在眾人沉浸在突如其來的悲觀當中時,萊茵軍陣推進到三裏之地時停了下來,一名穿著白色附魔鎧甲的戰士越眾而出,他手持一把門板那麽粗的雙手重劍,他顯然是有餘力將重劍舉起來抗在肩膀上的,但他沒有這麽做,而是選擇了托在地上。


    厚度驚人的劍尖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光從痕跡就能分析出這把巨劍重量大到嚇人!


    騎士五官非常俊朗,但表情卻很僵硬,眼神更是如同死了一般寂靜,就仿佛神廟裏的神像,全然沒有一絲的波動,用那三分厭世、三分蔑視、三分無視的目光俯瞰著冥冥眾生。


    騎士鼓起鬥氣,他的體表出現了冰藍色的鬥氣火焰,隨後騎士像是念詩歌一樣非常敷衍的朝著城牆上的艾瑞希士兵喊了起來。


    “上麵的艾瑞希人給我聽著,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仁慈的萊茵人將饒恕你們的罪孽,如果膽敢選擇頑抗,城破之後我們三日不封刀!”


    城牆上的主將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


    “這些教廷的走狗是真的演都不演,如果是他們的話就說得通了,聖殿騎士軍團常年和惡鬼軍團搏殺,身上沾染實質化的殺氣也是很正常的事。”


    正說著,之前領命的心腹再一次跑了迴來,他背後的錦旗不知掉哪裏去了,身上的鎧甲也全是血跡。


    士兵被人攙扶到近前,他吐著血沫子,艱難的朝將領說道:“長...官,不好了,他們在後麵設下了禁空結界,迴去的路已經被斷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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