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胖子一把扯開年輕人抱著自己大腿的手,他身後的保安夾住年輕人的胳膊直接拖出了店外。


    離遠了,求饒聲還在不斷傳來。


    餐廳內的演奏老早已經停了,吟遊詩人和他的同伴安靜看著窗外,對餐廳發生的事漠不關心。


    經過這麽一鬧,四人也沒了吃飯的心思,用濕巾擦幹淨嘴,留下幾枚金幣便離開了。


    將羅寧送迴了住處後,馬車便向著溫莎府邸駛去,自從蓓姬徹底和前夫加拉赫決裂後,溫莎便會經常邀她來自己家一起睡。


    在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溫莎讓侍女將身上華麗的仿宮廷禮服脫下,隻穿著一身肉色的薄內襯裙,她像大夏天喝了冰可樂一樣鬆了口氣,接著又像八爪魚一樣攀附到了蓓姬身上。


    原本窩在蓓姬懷裏睡覺的詹妮,被她給擠到了旁邊的侍女懷裏。


    “你可真有魄力,十艘五桅大海船,說給了就給了,換做是我,說什麽都要猶豫一下。”把玩著閨蜜的細嫩的手指,溫莎輕輕開了口。


    蓓姬露出溫婉的淺笑,沒有說話。


    那十艘五桅大海船是她父親送給她的嫁妝,在她嫁給加拉赫後,這些船便暫時歸加拉赫家族調遣。


    加拉赫一直用這些船做遠航貿易,從北境收到皮革魔法藥材,通過海運運送到南方賣掉,再從南方買來柴米油鹽等生活用品運到北方,一來一迴一趟能淨賺上千金幣。


    嫁給加拉赫的十年,這些船為加拉赫家族貢獻了不下於十萬金幣,可就算這樣,那位曾許諾要保護自己一輩子的人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


    蓓姬雖然看著綿軟,但她其實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一旦離開,就絕不會迴頭,一旦準備投入新一段感情,就會毫不猶豫的a上去。


    這點倒是和溫莎有些不同,溫莎外表是個強攻女強人,但她對感情,反倒好像有些畏畏縮縮。


    “已經十一月底了,我估摸著那小鬼應該很快就要動身前往帝都了,之前還煩惱怎麽讓你跟著他一起去帝都,現在好了,現成的借口有了,你再也不用愁眉苦臉了...”


    溫莎一邊嘟囔,一邊伸手掐了掐蓓姬的臉頰。


    蓓姬也不反抗,任由閨蜜對自己動手動腳。


    “我會安排兩個心腹跟著你去帝都,先幫你把門麵這種最基礎的弄好,等我交接好這邊的事,就過去實地考察該怎麽搞。”


    蓓姬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不跟著一起上去嗎?”


    溫莎捂住額頭,做了一個服了你的表情,接著道:“拜托,我可不是你這種已經分了家產的富婆,我家裏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處理呢,就算要走,也得把事情交接好,拿到我那一份家產再走,不然老娘這麽多年的為家族賺錢豈不是白幹了。”


    這裏得說一下貴族的一個習俗。


    一般家裏女性出嫁了,貴族都會給女兒分一筆家產當做嫁妝帶去夫家。沒出嫁就會一直存著,溫莎的嫁妝就一直保存在自己父親那。


    雖然已經劃分好了各種負責的內容,但溫莎感覺自己隻負責運營,其他啥也沒提供有些占便宜,於是便準備學蓓姬,帶著自己的嫁妝入股羅寧的生意。


    奢華車廂內沉默了片刻,接著響起了蓓姬溫柔的感歎。


    “命運真是奇妙啊,沒想順路的一次搭乘,竟然能拉到“天罰烈焰”大師的弟子...現在迴想起來仍舊覺得像是在做夢。”


    “誰說不是呢,那位可是名傳南境諸國的強者,艾瑞希人基本都是聽著他的事跡長大的,我小時候還看過那位大師的八卦傳記,好像叫什麽護國法師和女王的三兩事~”溫莎壓低了聲音對蓓姬說道。


    “你怎麽可以看這種詆毀大師名聲的書,那可是先生的老師,詹妮是先生的記名弟子,咱們遇見了還得喊人家師公的...”


    斥責完,蓓姬看了眼周圍,確認女仆沒有支著耳朵偷聽後,蓓姬輕咳了兩下,對著溫莎悄咪咪道:“那本書在哪,借我看看,我想提前了解一下那位大師的性格,說不定以後會有拜訪的機會...”


    溫莎“切”了一聲,抓著一手掌握不住是豐盈說道:“哈~你這個狐狸精,人前說著冠冕堂皇、人後卻向要我書看,你可真行啊,壞名聲全我背了~”


    蓓姬一邊壓低嬌喘一邊發出嫵媚而又輕盈的聲音:“別鬧了~你怎麽老喜歡摸我的匈,你自己不是也有嘛,這麽喜歡摸自己的去。”


    撩人的打鬧聲隨著噠噠噠的車輪滾動聲消失在繁榮亮堂的綠化街道後。


    *


    *


    *


    安東尼一群人的殘骸是在兩天後被發現的。


    那一百多騎原本是打算將安東尼護送迴蒂莫西娘家的,但娘家那邊一直沒等到人,最後等不住了派人沿路去找,最後在一處林蔭小道上找到了那些離奇失蹤的人。


    一百二十名全裝具騎士,加上七名貴族紈絝,無一人幸存!


    截殺者用恐怖的火焰法術一口氣全殲了整個騎隊。


    恐怖的白色火焰燃燒了兩天兩夜也沒有熄滅!


    現場沒有留下一局完成的屍體,最完整軀體是被衝擊波炸飛的一名騎士,他僥幸還保存了半截燒焦了的身體。


    蒂莫西娘家派來的騎士隻帶走了幾塊沒有沾染白色火焰的殘軀,剩下的則在白焰的焚燒下化為了漆黑的碎屑。


    那些騎兵嚐試了無數種方法試圖熄滅這種白焰,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了,最後不得不放棄,隻帶著幾塊依稀還能看見貴族標誌的鐵包肉殘軀返迴了狄龍·伯特侯爵領地。


    之後關於安東尼遇襲的事情就被擴散開了。


    在聽說安東尼竟然被人截殺在半道上後,德尼亞城裏竟然出現了小規模的歡慶。


    路過那些適合平民消費的酒館時,經常能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醉醺醺的“好死!”


    羅寧無法想象這家夥究竟做了多少壞事,才能引起這麽多人的記恨。


    溫莎給了答案。


    安東尼是羅寧離開前兩天來到德尼亞,在羅寧離開的期間內,他做了一件讓平民階層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的事。


    德尼亞城裏有一座戰士學院,城裏許多有天賦的平民子弟都在裏麵學習。


    安東尼抵達那一天,糾結一群討好他的紈絝出去慶祝,遇上了一個剛好準備迴家的女劍士學員。


    女學員其實並不漂亮,隻是身材還不錯,人魚線、腹肌讓她看起來很有活力。


    估計是沒嚐過這種類型女孩所以抱著試試的心理,安東尼讓護衛強行擄走了女劍士。


    第二天女劍士學員奄奄一息的被人丟在了戰爭學院門口,身上大大小小比布滿了幾十道傷口,並且肚子裏還有異物。


    最後女學員雖然被救迴來了,但卻一輩子都沒法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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