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你現在又不讓我去看了,那我還來做什麽啊?姐姐,就讓我去看看唄。哼哼,我還要看看,那些經常打我的丫頭奴才們,如今都混得怎麽樣了呢。”


    平兒咬牙切齒的模樣,讓錢思思看得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點了點平兒的額頭,說道:“你不就是想看看她們都慘成什麽樣了嗎?迴來的時候我細細的告訴你就好了。平兒,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雖然你與他們基本上沒有再見的可能了。不過,同樣的,既然沒有再見麵的可能了,去奚落他們一番又有什麽好處呢?”


    平兒一愣,撅著嘴道:“可是我小的時候,真的被他們欺負慘了啊。難道現在不應該抓住機會好好的整整他們嗎?姐姐,你不記得了嗎?咱們那個時候受了多少苦啊。我還記得司棋那個時候去叫姐姐去前院,你不想去,她還拉散了你的頭發。我人太小,想將她推開,結果卻被她一把推在地上踩了好幾腳……”


    錢思思揉了揉平兒的腦袋,笑了。這個時候的平兒,才真的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愛記仇,小心眼,不想掩飾內心的真實情感。內心流露的淚花,讓人看了忍不住跟著難過起來。


    錢思思歎了口氣,幫平兒抹掉了眼角的淚花,安慰她道:“就是因為他們這麽對我們。我們當初才會逃出錢府;才會遇到了你姐夫,遇到了爺爺;也才有了今天的幸福日子。


    所以,就算他們曾經錯待過咱們,但如今他們都罪有應得了。我們就不必再棒打落水狗了。而且,你姐夫打聽過了,錢府裏以前那些欺負過咱們的下人們,基本上都被賣出去了。就算你去了,也見不到他們的。”


    平兒聽得瞪著雙眼問道:“都賣了?怎麽可能?那麽多人呢。很多人都是家生子啊。”


    錢思思笑了,說道:“曾對府裏的嫡出姑娘不敬,就算是家生子任何人也保不住的。那些人,已經都被賣了。”


    當時聽李安禧說這個的時候,錢思思也是很震驚的。錢府雖然人口不像李府那麽複雜。但下人中的關係也是盤根錯雜的。能夠下定決心的將那些人都趕出了錢府,錢景暄恐怕也頂住了不少的壓力吧。


    不過從這一點來看,錢景暄其實算得上一個殺伐果決的人了。為了能夠保住官位,保住錢府的名譽,這麽一番大清洗下來,想必後院裏的那些女人們都老實了很多吧。而多年把持後院的劉氏會一直病魔纏身也就不奇怪了。她恐怕也被錢景暄這一做法傷到了心吧。


    錢思思說一點兒也不同情劉氏的遭遇,也不對。在她心裏,對女人總是有那麽一點兒多餘的寬容。


    因為這個世界的女人實在太悲慘了,不但被各種規矩束縛著。在婚姻之中更是沒有任何的人權可言。但是,劉氏也真的讓她十分厭惡。所以,即使同情,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過後錢思思便又會覺得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了。


    平兒聽完錢思思的話,呆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開心,又好像有些遺憾,一時間竟然有些變幻莫測了。最後,她歎了一口氣,迴道:“既然都已經不在了,那我就不去了吧。不過,姐夫你一定要看好姐姐啊。她如今可懷著你們李家的骨肉呢,可不能讓她有一丁點兒的閃失啊。”


    李安禧笑了,答道:“平兒你就放心的聽你姐的話,在家裏等著吧。我一定會護著她的周全的。”


    錢思思也笑著對平兒說道:“你不是說要看一下咱們的‘好日子’能不能開到京城來嗎?如果覺得悶得慌,可以讓下人們跟著,去街上逛逛。不過你要記得戴帷帽,坐著馬車去。”


    平兒笑著站起身來,福了福身迴道:“我知道了,一定聽姐姐的話。那麽,姐姐和姐夫就先準備一下去錢府的事情吧,我就不在這兒添亂了。平兒告退。”


    第四章 進錢府


    李安禧和錢思思一起坐著馬車來到了錢府門前。因為三年未曾來過,再加上他們這一次輕車從便,就隻帶了一個車夫,還是從郯城跟著他們過來的。因此,看門的人對他們兩個都很陌生,不敢輕易放他們進去。隻好讓人去裏麵通報了。


    說然然安。看著三年間未曾踏進過一步的這個名義上的家門,錢思思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她原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迴到這個地方的。她原本也打算永遠不會迴到這裏的。卻沒想到,三年之後,她竟然因為劉氏快要死了,而從郯城那麽遠的地方趕了過來。


    看來她以前還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既然她是以錢家的女兒錢碧清的身份在活著,那麽她就永遠都不可能真的與錢家撇清關係。隻是,錢思思看到錢府的大門,就有滿腹的疑問又籠上心頭。


    特別是看著手心裏的玉石,她真的很想知道,當初既然是錢碧清的母親完敗,那麽劉氏後來又為何那麽對待一個,已經失去了母親的孤女呢?


    從劉氏升位之後的表現來看,她並不是傻。相反,很多事情她其實做的很聰明。例如當初岑氏滑胎的事情。雖然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她動了手腳的。但是劉氏那個時候的做法,卻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因為一切的原因是岑氏瞞報在先。所以,當初錢景暄才會連一句斥責的話都沒有說。不但如此,事後劉氏甚至還可以用‘無辜’的表情,繼續向所有人表現她的“賢惠”和“大度”。陰險嗎?是很陰險,也很聰明。


    那麽,這麽“聰明”的劉氏,為什麽不在林氏死後,用“寵愛原配遺女”這種更加聰明的做法,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呢?如果她在林氏死後對錢碧清寵愛有加,不但會得到錢景暄更多的關愛,更會得到外界更多的讚譽。


    而那樣的話,錢碧清就不會因為她二女兒的一句話就自殺,錢思思也許就不會穿越到這裏,並且逃出了錢府遇到了李安禧。而現在,劉氏也就不會如此抑鬱成疾,人之將死了吧。


    然而,所有的假設都隻是假設而已。事實上是,當年的劉氏不但沒有這麽做。她反而是用盡方法來折磨一個小女孩兒,甚至因此而讓錢碧清最終走向了死亡。而她自己,也終究從勝利的頂端,最終邁向了死亡的深淵。


    能夠以僅僅一個小妾身份,爬到了正室的位置上。劉氏絕不僅僅是隻有小聰明而已。


    那麽,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讓劉氏聰明的頭腦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呢?還是說,她雖然知道怎麽做才對自己有利,可還是無法那麽做嗎?劉氏對林氏,難道並非表麵上那麽簡單的後院爭寵而已嗎?她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其他更加深層次的仇怨呢?


    錢思思攥了攥手中的玉石,歎了口氣。再次來到這個所有一切的起點,她的內心真是五味雜陳,疑惑滿腹。而被困在玉石裏的錢碧清,恐怕心情更加複雜吧。因為她是以錢碧清的身份來到了這裏,所以她幹脆將錢碧清的鬼魂也帶來了。


    至少,錢思思讓錢碧清能夠看一下,當年那個欺負她的女人,如今已經變成什麽慘樣了。當然,她也希望錢碧清,能最後再見一次她的父親和兄長們。他們,畢竟是她的血親。


    李安禧看著錢思思凝重的臉色,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娘子,不用怕,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錢思思聞言微笑對他:“我不怕,隻是覺得有些堵得慌。隻是,這個地方,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李安禧笑了,捏了捏她的小手,說道:“待不了多久的,我們很快就迴去了。”


    錢思思又歎了口氣,迴道:“既然我是錢家女兒,就不可能真的與這個地方斷了聯係。以後恐怕還是要迴來的。而且,三年了,我自從出嫁之後就沒有幫母親去掃過墓。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太絕情了。怎麽說,她也給了我生命啊。”


    李安禧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知道她在埋怨自己忘記了代替錢碧清,向已故的林氏表達孝義了。不過錢思思並不是真的錢碧清,會忘記這些事情是人之常情。李安禧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大錯誤。


    他拍著她的手,安慰道:“既然這一次咱們來京城了,而且原本就是要去林氏墓前拜一拜的。到時候,你就好好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吧。而現在,開心一點,你肚子裏可有孩子呢。”


    錢思思聽了搖了搖頭,微微笑著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滿臉綻放出母愛的光輝來:“嗯,你說的對。這些事情過後再說。現在,我可要調整好心情,不能太過抑鬱。一切都要以寶寶為先才行。”


    李安禧聽得哭笑不得,他拉起了錢思思的手,說道:“行,隻要你不再繼續傷心難過了就好。就算你是隻為了寶寶好,我也很滿足了。”


    這下,錢思思倒是真的被李安禧逗樂了。她可不知道,原來就算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的爹,李安禧還是一樣會吃寶寶的醋的。他平時明明是個大方穩重的人,一到了這茬上,心眼就不是一般的小啊。


    “好了,為了不讓你擔心,我也會保持好心情的。放心吧,我神經強韌著呢,他們打擊不到我的。”錢思思笑著向李安禧的懷裏靠了靠。這一刻,她覺得心裏很安定。


    就算是要麵對的人都是她不想見的人,但隻要有李安禧在身邊,她就覺得一切安好。事到如今,就算劉氏真的在她麵前化成鬼,她也不會怕了。


    “三姑娘、三姑爺,老爺請你們進去。”外麵傳來了門衛的聲音。


    錢思思聽了迴道:“知道了,那麽還請小哥將側門打開,讓馬車進去吧。”


    “是。”門衛應了一聲,去開門了。


    馬車行至二門處,方停了下來。錢思思與李安禧相視一笑,放下了手裏的玉石。李安禧先跳下了馬車,錢思思則在他的扶持下慢慢走了下來。行步間,一塊渾圓的玉石配飾在她腰間搖擺著,與素藍的衣裙相互映襯著,美麗而大方。


    錢思思與李安禧下了馬車後,看到了錢府的管家。管家看到下了馬車的錢思思和李安禧,不禁一愣,有些懵了。眼前這位濁世佳公子依稀還有三年前的樣貌,隻是人變得更加高大英挺了許多。可這一位嬌俏美少女,卻與當年的三姑娘搭不上一點兒的邊啊。


    李安禧對於眼前這管家一直盯著錢思思麵容看的行徑,十分不滿。於是他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拱了拱手說道:“管家,請您帶我們去見嶽父吧。”


    管家果然是管家,雖然一時之間有些過於詫異,但很快就調整了麵部表情,恭敬的躬身答道:“三姑娘、三姑爺,請隨老奴這邊走。老爺正在內院書房裏等著您二位呢。”


    李安禧點了點頭,迴道:“多謝。”


    錢思思好笑的跟在李安禧的身側,與他一起跟著管家向內院書房走去。對於管家的反應,其實錢思思是十分得意的。當年出嫁之前,她全身上下還沒有四兩肉。整個人瘦的跟個豆芽菜似的。若不是她狠狠的吃了一個多月,將麵色養的紅潤了一點兒,別人看到她恐怕都會以為她是幹屍。


    而現在,經過了三年的幸福生活,她早已經被養的十分健康了。如今她可是紅潤有光澤,而且臉蛋圓圓顯得可愛又嬌俏呢。這樣的她,跟三年前那個豆芽菜,當然一點兒的可比性也沒有了。難怪那個管家會一直盯著看。恐怕他在想她到底是不是這錢府的三姑娘吧。


    經過這麽一出,錢思思的心情變得好起來了。對啊,她這三年間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如今她來到這裏,並不是找氣受的,而應該是來曬幸福的。她要讓那些曾經欺負過錢碧清的人們,看看他們的三姑娘如今日子過得多滋潤。


    雖然在享受幸福生活的人是她,而並非真正的錢碧清。但是,今天無論那些人會露出什麽嘴臉來,她腰上掛著的錢碧清都會看得清清楚楚的。


    昨晚,錢思思用了元青道長留下的一張靈符,與玉石裏的錢碧清做了溝通。一直表現的怯懦的錢碧清,這一次卻非要錢思思帶著她一起來。因為她想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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