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這是要來幹什麽。於是隻是笑吟吟的聽她繼續向下說。


    “三姑娘你要明白,這姑娘家私逃離家是傷風敗俗的行為,更何況你是從狗洞裏爬出去的。所以老爺夫人問起來,為了姑娘你的閨譽著想,那狗洞的事情姑娘還是不要提了……”


    原來是為這個。錢碧清微微一笑打斷了她的話。


    “林姑姑再說什麽狗洞啊?我是昨晚上被人販子擄去了,跟狗洞有什麽關係啊?還是說夫人已經發現,你經常偷了府裏的東西以後,爬過狗洞帶迴家的那個嗎?那林姑姑可要慘了哦,夫人一向是剛正不阿的呢。特別是對那些整日裏偷偷摸摸、手腳不幹不淨的奴才們……”


    第二十二章 腦殘林姑姑(下)


    林姑姑張口結舌的看著斜睨著自己的錢碧清,好似第一次認識眼前這位三姑娘似的。目光中透著驚訝,少了些許輕蔑。但依舊全無奴仆對主子應該有的恭敬。


    錢碧清本想也嚇唬一下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林姑姑;但看到她那微微顫動的一臉橫肉,便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她心道,林姑姑在這府裏不過是個不受重視的奴才。雖然挺讓人討厭的,但前幾天裏都是她為自己熬湯送藥,也算是照顧了自己一場。況且,她並非真的是這錢府的女兒,林姑姑偷不偷也跟她沒有太大關係。對林姑姑隻敲打一下也就罷了吧。


    錢碧清正目看向林姑姑,轉了語氣說道:“林姑姑放心吧,狗洞的事情你若不向夫人提起,我自是不會說的。現在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林姑姑卻依舊坐在那兒看著她,一動不動。她的目光由原本的驚訝又轉為似有若無的了然,最後竟然又恢複了如前的輕蔑。她麵上浮起嘲諷的笑容。


    “三姑娘真是本事了,撒謊都不怕封閃了舌頭。你怎麽出的這府牆,自己心裏清楚著吧。那狗洞跟我可沒有半分的關係,姑娘怎麽能說我偷了府裏的東西往外拿呢?姑娘要是冤枉我,那我豁了這張老臉去,也得讓夫人給評評理了……”


    錢碧清一臉平淡的看著林姑姑。她在那裏口吐涎沫的說個不停,一點沒有發現錢碧清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冷;眼光中更是多了幾分狠戾。


    等林姑姑又是喊冤又是威脅的說了一大通,停下來喝水的時候,錢碧清冷冷的問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從這門裏給我跪著爬出去!”


    林姑姑被她說得一愣,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三姑娘,你可真大的本事啊!我可沒犯什麽錯呢,你就叫我跪著從這門裏爬出去!若我犯了錯,那還不得讓我去死啊!三姑娘,這女子的性子若如此刻薄狠毒,可是找不到好婆家的……”


    “你不過是我家的一個奴才,我是這府裏三姑娘,正經的主子。你竟然敢對我不用敬稱,大唿小叫,以下犯上。你如此之多的錯處,我不過讓你從這房間裏爬出去而已,何來刻薄狠毒之說?還是說你想讓夫人知道了,賞你板子嗎?”


    林姑姑騰地站起身來,顫著手指著錢碧清,想要說什麽。卻被錢碧清一把拍下了,又道:“我敬你一聲林姑姑,是看在你是這府裏老人兒的份上。可你忘了為人奴仆的本分,若夫人知道了,你說你還能不能在這府裏留下呢?嗯,當初我奶娘被夫人打發了出去,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林姑姑你呢!”


    那林姑姑聽到此言,登時臉色大變。顯然原主奶娘被趕的事情與她有什麽相關。錢碧清看著,目光更冷了幾分。她慢慢走向主位坐了,再也不屑看那林姑姑一眼,接著繼續嚇唬她。


    “本姑娘即使再不受夫人待見,但卻實打實是父親的親女。這次我被人販子抓了是福是禍不說,但已經讓父親注意到我以往是受了委屈的。林姑姑,你往日在我這裏偷了不少夫人用來遮人眼目的東西。你說父親待會兒過來,若看到我房裏如此幹淨清貧,他會怎麽看待夫人。而若父親和夫人知道那些東西都被你偷偷摸出府去了……哼。”


    林姑姑呆立當場,張口結舌瞪著錢碧清說不出話來。她理虧在前,這次也不過想著在這懦弱的姑娘麵前虛張聲勢一番,那狗洞和偷東西的事情自然就會被她爛在心裏。卻沒想到這姑娘出府一趟,迴來竟似變了個人似的。樣樣事情看得清楚明白,自己被她死死捏住了把柄。


    如果真的被老爺夫人發現她以往做的事情……林姑姑不敢再想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時間老淚縱橫:“姑娘饒命啊……”


    第二十三章 降服林姑姑


    錢碧清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完全沒有大家姑娘該有的禮儀氣度。但偏偏讓跪在地上的林姑姑漸漸感覺出威儀來。雖然身形瘦弱嬌小,但隨著她長時間的沉默,這房間裏的氣氛,漸漸猶如能夠結冰一般的寒冷壓抑。


    林姑姑原本打算混過去的心思,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涼了。自她跪下來求饒,時間過去了已經一刻鍾有餘。雖然她賣力苦求,然而眼前這位姑娘,連瞧也不瞧她一眼。隻是眯著眼睛瞧著遠方,似乎在想什麽似的。


    可是每當林姑姑感覺跪的腿痛,想要疏散一下身子時,卻又能分明的感覺到兩道銳利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如此,她隻得趴跪在原地,但卻不敢再哭嚎了。


    時間過得越久,林姑姑的心裏便越忐忑。雖然眼前這位姑娘一向懦弱,但她是府裏的老人兒了,見慣了主子間的齷齪。有些人,你看著柔弱,但狠毒起來卻能眼也不眨的便害人性命。她隻是個奴才,在主子眼裏有時甚至不如一個物件兒值錢……


    林姑姑萬分悔恨,當初怎麽會因為看著這三姑娘軟弱可欺,便肆無忌憚的做了那許多主家萬不能容的錯事呢?如今把柄已經被這三姑娘握實了,如何才能謀得生路?


    林姑姑雙拳慢慢握緊,這荷園幾乎已經被整個相府的人所遺忘。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裏。若她將三姑娘……之後帶著自己攢的所有細軟逃出府去,未必不能逃出生天。雖然這三姑娘說得好聽,但恐怕老爺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怎麽,林姑姑想滅了我的口,做個自在的逃奴嗎?”錢碧清慢悠悠的出口,銳利如劍的目光直直射在林姑姑的頭頂上。林姑姑猛的抬起頭來,目光陰狠的與她對視,開始從地上爬起來。


    錢碧清看著她豁出去的模樣,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說道:“林姑姑,你上次出府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把腦子帶迴來啊?這裏是相府,即使我是個不受寵的,但也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是這相府裏的正經嫡女!如果你敢動我,你以為我那視名聲和禮法為命的父親會怎麽做?”


    錢碧清緊緊盯住林姑姑的雙目,目光中竟然隱隱透出嘲諷的笑意來。她繼續說道:“就算你逃出了京城,但你的賣身契還在府裏呢,你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怎麽找地方落腳呢?父親是當朝左相,怎麽會允許自家逃奴,還是殺了主子的逃奴,逍遙法外呢?你說,你能逃的掉嗎?你有那本事逃得掉嗎?”


    林姑姑如被當頭棒喝,呆立當場。她被錢碧清的話澆了個透心涼。她隻想著若被三姑娘揭發了偷竊主家的事情,一定會被施以重型,即便不死也會便殘。卻沒仔細想過,自己若真衝動之下犯了大錯,那就真的隻有一死了。而且是要經受那最毒的刑罰,淩遲……


    林姑姑冷汗瞬間濕了滿頭滿麵,她望著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錢碧清,心思半分也轉不動。如果是以前的三姑娘,她會以為能夠求得原諒。但現在的三姑娘,已經不是她能拿捏得了的……


    “跪下。”錢碧清輕起檀口,吐出這兩個字。卻讓林姑姑已經變得黯淡的目光,瞬間燃起了希望。她這一次再無之前的敷衍之態,規規整整的跪在了錢碧清的身前。


    錢碧清站起身來行至忐忑不安的林姑姑麵前,略略俯身緊盯她慌亂的雙目,輕飄飄的出口說道:“想要活命,以後就乖乖的聽本姑娘的吩咐,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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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別認錯主子


    “明白,奴婢明白。姑娘請原諒奴婢之前對您的種種不敬之處。以後奴婢定會好好聽姑娘的吩咐行事,再不敢犯一絲錯處……”


    “好了,你記住了今日自己所說的話便行了。”錢碧清打斷了林姑姑表忠心的廢話,又道:“別的東西就罷了,這房間裏原來的東西,你那裏有多少,就給我送迴來多少。然後你再將這園子裏全都收拾一番,至少弄整潔了。今日父親很可能會過來,若看到這荷園如今破敗成這個模樣,還不知會怎麽想呢。嗬嗬……”


    錢碧清嘲諷一般低低的笑著,卻讓林姑姑心下更是又驚又怕。她忍不住跪爬兩步,輕輕抓住錢碧清的裙角,顫著聲音說道:“姑娘,這園子裏如今這麽亂,都是夜裏那群婆子弄得,跟奴婢無關啊。”


    “我說這些跟你有關了嗎?我不過是吩咐你把昧下的東西還迴來,再去收拾下院子。怎麽,你剛才承諾的話都是當假的嗎?”錢碧清冷冷盯住林姑姑扯著自己的雙手,直至看得她訕訕地將手收了迴去。


    “姑娘息怒,奴婢錯了。姑娘吩咐的事,奴婢馬上就去辦。”林姑姑忙手忙腳的爬了起來,抓起衣袖三兩下將麵上鼻涕淚水全部擦了。她對著背過身的錢碧清行了個禮,便向門外衝去。


    “林姑姑,你如今是我這荷園裏的奴婢,可不要再認錯了主子了。”錢碧清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讓林姑姑前衝的身子猛地一僵。而後她慢慢迴過身來,十分恭敬的對著錢碧清深深一禮,說道:“姑娘放心,奴婢想要活命,自然隻聽姑娘的。”


    “嗯,還算識相,你去吧。”錢碧清擺了擺手道。


    “是,姑娘。”


    林姑姑出去了,而後恭敬地將房門關上了。幸而剛才錢碧清關門時沒有上門閂,所以此刻房門雖然被林姑姑一腳踢開了,但卻沒有損傷。


    確定林姑姑出去了之後,錢碧清一聲長歎,跑到床前歪在了被子裏。tnnd,這富貴人家的姑娘真難當啊!她連鞋也沒脫,直接爬到床上,用被子整個將自己捂上了。而後壓抑的低聲咒罵從被子裏傳了出來:“他娘的什麽人都來欺負我……敢欺負我,老娘我要將你們這府裏攪個烏煙瘴氣了再離開……”


    嘀嘀咕咕的聲音不斷從棉被裏傳出來,由於她捂得嚴實,外麵隻能聽到零星字句。但隻這些話語,已經讓某位梁上君子快要憋到內傷。


    這個女子,果然不負他所望,竟然如此有趣。李安禧躲在房梁上,雙眼晶亮的看著床上幾乎卷成一團的被子。這個女子,他一定要娶來當娘子!


    錢碧清咒罵了一通,發泄了心中邪火之後,翻身四腳大開的平躺在床上。她定定望著床頂帷帳上的流暢的暗繡花紋,心情一時靜了下來。


    平兒說這床上的帷帳是用原主親母的嫁妝做的。就連她這個不怎麽懂行的人都能看出,這帷帳無論布料還是繡工都不是凡品。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了,卻依舊如此新鮮明亮。


    那原主的外祖家到底是做什麽的呢?為何原主在這相府裏受了這麽多年的欺壓,也沒見有哪個舅舅親戚啥的來幫襯一下呢?


    唉,前世她也隨著父親好好修習了幾年武術。雖然都是些為了強身健體的花拳繡腿,但來個後空翻啥的還是不成問題的。可那天下樓踩到香蕉皮上時,她的身體驟然失去平衡,原本靈活的身手,竟然如同生了鏽的螺絲一般,一點也擰不動。最後她隻能抱住了腦袋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的結果就是,孤身掉進了現在這個未知的時代。她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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