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眨巴眨巴眼睛。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梳理一下思緒到底要給老媽怎麽說才不會引發第二次家庭世界大戰


    155


    第二天,很遺憾的是我還在睡夢中,老爸就悄悄的進門告訴我,今天大姨、二姨和三姨他們都要來雖然老媽已經是成年人,外婆外公甚至是吃的鹽比我走的路還要多,但是自己還是擔心他們擔心的不得了,畢竟在麵對金錢的誘惑,有些東西是經不住考驗的老爸也是擔心,所以才這麽一大早的把話透給自己,我也很明白老爸所想的有很多東西老爸在麵對大姨他們是不能說的,也就隻有讓我來說那些全部都是老媽至親的人,就算是受了傷老媽也不會說。老媽是幾姊妹中最小的一個,也就不排除他們還會用身份來壓老媽而且,上次吵架幾乎是斷絕了我們雙方的來往關係,外公外婆也是完全的由老爸老媽贍養,我不覺得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到我家來的。唯一能想的到的,唯一的目的便是錢了。


    二話不說,我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分機就call光頭。雖然說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就我家的這點破事兒,光頭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很容易的告知了他事情之前說今天不能去y市。


    側過腦袋趴在枕頭上,看著抱著毛絨布偶睡的正香的小妞妞,我翻下身繼續睡個迴籠覺難的的星期天,既然不能去大學裏,自己也不想老早起來‘迎接’她們,也就隻有窩在床上趁著睡睡迴籠覺了這一覺就是睡到外婆叫我起床“你這孩子快起來了,你大姨他們都來了。”外婆一邊說著一邊抱起還揉著眼睛迷糊著的小妞妞“恩”我用鼻音哼了哼,聽著外麵的大聲喧嘩,來的可是一大群人呢赤腳下地打開衣櫥翻過短褲和吊帶兩件衫,說,“外婆我來給小妞妞照顧小妞妞就好了。”


    “那你也趕快收拾好”外婆點頭,頓了頓,摸摸我腦袋說,“小書,外婆知道你很為難的。”


    我愣了愣,隨即說哭笑不得的說:“外婆你在說什麽啊,什麽為難不為難的。你也很久沒看見大姨他們了,趕緊的啊”


    “好好好”外婆笑著任由我推著她到門口,開門,然後再給帶上門我鬆鬆氣,看著手裏的衣服微微發愣我知道外婆還是舍不得大姨他們,雖然上次贍養的事情弄的很僵,外公也差點兒就和三姨斷絕父女關係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心疼老媽老爸,同時也很心疼大姨他們特別是現在我們家經濟條件好,卻不接濟一下三姨他們,外婆其實也有些不高興的吧想的出神,睡衣角被猛地一拉我低頭一看,小妞妞拖著條鼻涕,手裏抱著個浣熊玩偶正拉著我衣角。


    “小妞妞,都告訴你很多次了,不要拖著鼻涕”無奈的扯過紙巾,蹲下身來給小妞妞擦著鼻涕。


    “姐姐”小妞妞抱著我脖子,我拍拍她腦袋抱上床雖然現在天氣還挺熱的,我也是赤腳下床,但小妞妞好歹是個小小孩,萬一涼氣過腳底感冒了就不好了。


    “等會兒姐姐帶你出去玩兒,現在乖乖的穿衣服”提出誘人的條件,小孩子都鬼精靈,不管是再害羞,在麵對‘玩兒’這個字眼的時候也是絲毫沒有招架之力“恩我要和上次的哥哥玩兒”


    呃,看著蘿莉臉上的興奮我噎了噎,現在我知道小小孩的記憶力也是不容小撇的。


    “好好好,待會兒姐姐就告訴哥哥,行不行”知道小孩子太寵溺會慣壞小孩子,但是偶爾的寵溺也不算是太壞的事穿好衣服,我抱著小妞妞,沒有向往常一樣在進門口的洗手間裏去洗漱,而是在老**臥室裏有獨立衛生間的房間其實隻有一個主臥,後來外公外婆搬來,本來老爸老媽想要讓出主臥的,結果被外婆狠罵了一頓,於是老爸學乖了,乖乖的請裝修的人在最大的次臥中隔了一間洗手間出來方便外公外婆起夜上廁所把小妞妞放在洗手池的板凳上,我開始思索著要怎麽磨蹭到飯廳的衛生間去了。


    因為從飯廳到客廳就是幾步階梯的過程,也就是說我要從飯廳到衛生間,必經之路就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逛過去想了想,這裏是我家我怕他們是什麽意思啊拍拍腦袋,我一晃三步的地朝著衛生間去。


    剛走到飯廳就和剛從我們家小後花園兒的眾人對的個正著“喲,瑞書可起的夠晚的不是我說啊,五妹,這人有錢了可不能慣著孩子。特別是女孩子,要是養成好吃懶做的毛病可就不行了。”


    我翻翻白眼,讓耳朵自動過濾不用說,能說出這麽刻薄的話我們全家人也隻有我三姨了。人家說心廣體胖,心廣體胖,她是身胖了,我就沒明白她心廣在哪兒了。


    “是是是”我點頭稱是,要不還得沒完沒了讓她繼續說“你這孩子,還不快叫人”老媽一個爆栗子彈在我額上,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麽兩樣我微微眯眼看了眼站在大姨夫他們身邊的老爸,見他笑的舒心,這才把心放了下去,開口叫人。


    “大姨,二姨,三姨大姨夫,二姨夫,三姨夫”乖巧的叫著,雖然自己是很不待見三姨他們,但是大姨還有二姨還算好。


    “小書又長高了不少”腦袋被摸了摸,我順從的讓摸“五妹啊和有為,你們真的該多管管現在的孩子”大概是看見話題沒朝著三姨他們的方向轉動,三姨夫不死心的繼續挑著我的錯“小書讀書很累,每周要讀六天書,早上好要很早起來練鋼琴,有時候還要練字”外婆看不過眼了,幫著開腔。


    我扶額,外婆前麵說的是沒錯後半句可是要捅了馬蜂窩的“鋼琴~~~?”拔高的女高音快比的上山路十八彎的彎道了。


    “三姨不知道嗎?我學鋼琴已經三年了。”揉揉耳朵,我好笑的看著尖叫的人表情好笑的可以“那古話怎麽說來著,女子無才便是德一個女孩子初中畢業就可以了,你們還硬讓瑞書讀高中,四中學費可貴了。成績雖然好,但是以後還不是別人家的啊完全是浪費錢”看著三姨開開合合的嘴裏吐出的刻薄話,我緊緊握拳的手,嘴角微微彎起這話說的刻薄成這樣了,也不知道三姨這功力在罵心思薄弱的人的時候會不會把人家給罵的吐血“三姐,我們家小書自從上初中的時候到現在學費是全免了的,而且每學期還拿一等獎學金”曾有為陰沉著臉,任憑誰這樣說自己家的孩子都會很不舒服更不要說是自己閨女這麽優秀的女孩子了,到現在讓自己操心的地方是少之又少,反倒是還要提他們這些家長操心“自從在小書六年級的時候,贏得了全國小學生奧數比賽的第三名此後上初中的時候參加的大大小小的比賽,什麽鋼琴啊,毛筆字啊,語文,英語什麽的,獎牌和獎狀給我們拿迴來不少不說,也拿迴來了不少獎金政府也給獎勵了不少。”自顧自的說著,曾有為也顧不上給麵子了。自己閨女都被說的跟‘分文不值’了,這時候麵子裏子全部都能按斤兩稱。


    “好了,有為你也別說了三姐不是不知道嘛,都坐下吧,小書你也趕緊的去洗漱”雖然也很不高興,更多的卻是在金錢麵前親情薄弱的心痛。現在黑臉已經被丈夫當了,白臉也隻能讓自己當。


    看著被老爸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三姨他們,我捂著嘴偷著樂雖然自己也很厭惡那樣的話,但所幸的是自己還把這種話放在心上,不然照我得罪人的數量,讓每人罵一句後,我還不得跳樓自殺啊咱耳朵早就練成自動過濾功能了。


    迅速的拿了洗漱工具,跑到老媽臥室裏幫著小妞妞洗臉漱口後自己囫圇吞棗的洗漱後,拿了隻大大的牛角麵包和牛奶放在我臥室裏,在地毯上把玩偶啊,芭比娃娃什麽的全部掃射在地上圍著小妞妞。


    “小妞妞,一個人乖乖在這裏玩一會兒,也要把早飯吃了,姐姐一會兒就帶你出去玩兒知道了嗎?”摸著小妞妞腦袋,我連聲囑咐“恩,小妞妞知道了”清脆的孩童聲音,小妞妞懷裏抱著芭比娃娃坐在地毯上不撒手,一張鼓鼓的臉揚起來,笑眯了眼“乖孩子”對準小妞妞紅撲撲的臉蛋就是一口,我貓著腰手裏拿著牛奶竄到沙發上坐著,假裝看電視,隻是耳朵尖尖豎起。


    “大姐,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們兩口子啦就算是來看看媽和爸也可以的吧”這個時候外公是老早就躲進書房了,用外公的話來講是看見他們就來氣,他還想安安穩穩的多活幾年“是佟兒啊,他準備要結婚了”


    “啊??”別懷疑,這不是別人的驚訝聲,就是我的。


    農村早生早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成為一項傳統,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當時去y市還信誓旦旦的給我說不到二十五歲闖出一番事業絕對不會結婚的人居然在現在就要結婚了。算來算去,葉佟哥今年也就二十二十一歲左右吧“那不是說現在不連結婚證都辦不下來。”喃喃自語著,手裏的吐司都掉落在腿上。國家婚姻法規定的是男子要二十二歲,女子要二十歲才能夠扯的了證“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裴琴猶豫的說著,其實從大姐說出自己侄子要結婚的話後,自己就知道話裏麵隱藏的含義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不像有錢人家的孩子可以睡到日上三更”尖酸刻薄和伶牙俐齒這點都是用在瘦子上的,但是用在我這個三姨上,這倆兒詞兒就是完全為她創造的。話都說的那麽白了,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就說的我嗎?敢情剛才老爸說的快發火的話她權當放屁啊“我和你葉哥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人家姑娘肚子裏有了”


    啊啊啊,原來還是帶球跑,先上車後補票,想不到葉佟哥居然那麽勁爆“這樣啊,那姐你看五千夠用了嗎?我們現在挪不出更多的錢了,馬上新一季的服裝要展覽了,花錢的地方也多”


    “夠啦這錢等這段時間過了,有錢後一定會還給你的。”大姨看上去很是激動的樣子,我猜測,她可能想的是要讓老媽拿錢出來一定是件挺困難的事,哪知老媽這麽豪爽的就甩五千大子兒出來。


    我瞅著臉色變化莫測的三姨,扳了扳指頭,癟癟嘴,又從茶幾上拿了一個蘋果啃著接下來一定又是她的表演,不甘心葉佟哥結婚老媽給了五千,一定也會使勁兒的給孫亮哥也磨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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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亮也就是我三姨的兒子,現在貌似是在讀職高


    按理說既然老媽在葉佟哥結婚的時候出了錢,要是在二姨兒子還孫亮哥結婚的時候不出錢也就太厚此薄彼了點,換句話說以後他們要是結婚的話也該出錢隻是看著三姨那樣子,讓老媽爽快出錢,我心裏就跟螞蟻在爬似的,癢的難受。


    “二姐,三姐,繼海和亮兒結婚的時候我也會出五千出來的。就當是當姑**給侄子出點結婚彩禮”


    老**話剛說話,三姨和三姑夫就跟川劇變臉似的一臉熱情的拉著老**手直說老媽有錢了也不忘本啊什麽的,順便還給把外婆哄得團團轉冷眼看著眼前假惺惺的‘家和’,我黑著臉瞥向一邊,老爸的臉色果然也不好看。老媽倒是豪爽了,我們賺這錢也不是白撿來的雖然說這樣很自私,但是我一直也就不是個大方的人,至少在麵對曾經對我們倆兒母女落井下石的人來說是這樣而且,老媽這邊給了自己侄子那麽厚實的結婚彩禮,要是老媽這邊顏姐結婚的時候也不給個豐厚的彩禮,這個家是不是就得給鬧翻了?


    “姐姐,姨,小妞妞要臭臭”正鄙視著,晃著一頭枯黃的頭發,小小孩眨巴著大的離譜的大眼睛拖著玩偶兔子晃了過來,用思維的話來講就是這小家夥是用半張臉鑲嵌這那雙眼睛因為以前營養沒有跟上,弄的快要五歲的孩子跟三四歲的孩子似的。現在小小孩被外公外婆養得好了,雖然來的日子短了點,但是外婆還專門帶著去了醫院看兒童醫生。醫生說小孩子腸胃弱了點,這麽小的孩子腸胃弱,外婆說當時醫生看著她的眼神都讓她恨不得立馬抱上孩子出醫院後來問了醫生意見要怎麽給孩子弄的更營養一些。然後小妞妞的進餐就全部根據外婆跟寶貝一樣從醫院捧迴來的兒童營養搭配手冊來弄,所以小小孩現在的午餐晚餐都要喝上一碗用煤炭爐子起小火煨的雞湯。


    “把兔子先生先放下”隔了手裏的蘋果,我扯過抽紙擦了擦手蹲在小妞妞麵前說。


    “恩。”小小孩鼓著臉乖乖的把拖在自己身後的巨型兔子給我。


    我頗為欲哭無淚,要是讓光頭和劉璧學知道他們給我買的兔子被這樣對待,會不會抓狂啊“還是我去吧小書你就呆在這裏”正當我準備抱起小妞妞去衛生間,外婆忽然走到麵前說著。


    當外婆抱著小妞妞去衛生間了,僵掉的一眾人都反應過來了。


    “你小女孩是~~~舅舅的孫女?”還是大姨有眼色一些,二姨不要說了,人嫁的遠也就和娘家也不是太過親熱,三姨要是認出來了我就跟我老媽姓?


    “恩,小名叫小妞妞,現在住我們家小孩子很可愛。”看著眾人的臉色,裴琴趕緊提笑說道。


    “五妹,有錢也不是這麽個用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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