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僵了一下,我撐著下顎。唔?蒼老的聲音?光頭不是說隻有他老媽在家麽?我疑惑的看向出聲的方向“爺爺”光頭是利落的把我放下,跪下,動作一氣嗬成標準的小日本姿勢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越走越近的花白胡子和頭發的老年人,是光頭的爺爺,穿著挺正常,沒穿什麽和服隻是那張臉,真的是越看越眼熟,我皺著眉開始苦苦思索這人到底像誰“啊,對了,像朽木銀嶺。”我左手成掌,右手握拳一擊,擊破迴憶想起是誰的激動讓我興奮的吼了出來然後世界安靜,一陣風吹來,卷起了幾片幹枯的樹葉,吹起了和服的裙擺撩起了長發的發尾世界繼續安靜


    101遊家老人


    寂靜,還是寂靜


    默默的接受著光頭爺爺一會兒冷一會熱得視線,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冰火兩重天要不是我癡長了這麽多歲,而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的話,這老頭子的那張臉配上別人欠了他八千萬的表情都會把人家給嚇哭了,真不知道光頭是怎麽過過來的。不過,看現在光頭對他的恭敬,估計過的挺糾結的光頭爺爺胡須可是比老頭子的長的多了,他唿吸那胡須就一顫一顫的,看起來特具有喜感“誰是朽木銀嶺?”


    我眉毛一跳,有些糾結了這讓我怎麽說?說是動畫片《死神》裏麵原六番隊現六番隊朽木白哉的爺爺?我看光頭爺爺不應該是那麽童心未泯的老人呐忘記說了,上輩子自己是非常固執地偏愛著動畫片而討厭看連續劇的,身邊很多人都無奈的告訴我,那是小孩子看的,而我是固執的反斥‘又沒有說動畫片是孩子的專利’,弄得他們都很無語“遊爺爺,你可以讓離野起來了嗎?”我歪著腦袋故作天真笑的可愛的問道老年人嘛,不就是喜歡兒孫滿堂,承歡膝下麽隻是希望這光頭爺爺也是和老頭子一樣的老人,大不了就是順著點兒,當成‘老小孩兒’罷了被光頭爺爺銳利的眼神直射,害的我差點以為他那目光會在我身上開一個洞出來的時候,輕飄飄的說:“起來吧,離野,還有客人在你這像是什麽樣子”


    “是,爺爺”離野大聲的迴到這,然後就跟按了彈簧一樣立馬給彈了起來“叫什麽名字?”


    “曾瑞書”我笑眯眯的答道。雖然還不是很肯定,但是自己沒漏過光頭爺爺眼裏一閃而過的光芒,看樣子他和老頭子差不多也是一路貨色“這名字倒是極好”


    “從何而來?”我好奇的問道


    以前我也有問過老爸,自己名字倒底是誰取得,老爸和老媽都說是醫院醫生給取得。老爸說那時候老媽剛生下我,醫院急著要名字登記,老爸又想不出來就醫生給取了但是我自己是不大相信醫生會隨意的就給取出這麽好聽的名字“‘瑞’本來是指古代作為憑信的玉器,吉祥好征兆的意思而且有意思的是是赫裏奧波利斯自古尊崇的太陽神,古王國時代,法老被認為是瑞神之子,並由此賦予拉瑞神國神的無上權威。”光頭爺爺順溜著摸著他白白的胡子朗聲著而我有些驚嚇了,居然能夠把本義都給背下來不說,而且還國外的這些東西也這麽清楚,他是不是曆史係的啊?猜想著,我催到:“那‘書’呢”


    “書就簡單多了啊,就是要你多看書,多讀書,讀好書”


    好吧,簡單的兩個字合起來的意思就是‘望女成鳳’的思想,然後希望和平安吉祥如意。


    接下來便是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當然是我是大眼,他是小眼。


    “爸,你怎麽迴來了?”遊媽**驚訝聲撤響在走廊上“我不能迴來嗎?”光頭爺爺一挑眉,比正常人長的胡子就一個勁兒的顫動看著因為遊媽**一句話而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光頭爺爺,在一瞬間,我無比的同情光頭爺爺。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沒被遊媽媽氣出心髒病來還真是幸運“爸,有客人在呢”再看著遊媽媽聽了光頭爺爺的話後,臉色一整。立馬是臉色隱晦的對著光頭爺爺說這樣的話,我無語望天其實我很想跟遊媽媽說,下次要是再說這樣隱晦的話能不能不要說得讓每個人都能聽得見?


    “爺爺,好久不見了。沒有迴來就來拜訪您,是我的失禮”


    下巴、下巴要掉下來了我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再揉了揉,確信自己沒看錯,嘴張的更大這是劉璧學沒錯吧?不是哪個穿著他的皮假冒的。但是怎麽會和平時的差那麽多,用敬稱不說,本來光頭爺爺比我們大,但是那神態嚴肅的,跟站上神壇差不多了。


    “恩,代我向你父母問好全部都先進去吧”


    “好的。”看劉璧學笑的溫文而禮的樣子,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就這樣愣愣地被抱著又進了客廳都已經是進了客廳,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了,我才迴過神來看著一眾沉默的三個人,遊媽媽大概是去泡茶去了,心裏有些無奈,我這才朝著書房走了幾步路啊,結果現在都又坐客廳了“你今年多大年紀?在什麽地方上學?上幾年級啊?”


    大爺,你查戶口呢我翻翻白眼,剛想把背靠在沙發上就被光頭爺爺嚇得一個激靈,看著光頭爺爺挺的直直的背,頓時也把背挺直,估計用直尺來量,都隻能看見凹下去的而感覺不到凸出來的“今天九歲,是江亭鎮小學六年級生”雖然個人認為光頭爺爺問的太寬管的太嚴,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了“六年級生?”疑惑的語氣微微上挑。


    “恩,我跳級”老老實實的點頭,老老實實的說,臉上也帶著老老實實的表情,我相信我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個有老實又無辜“真是個乖巧的孩子,坐這邊來”光頭爺爺難的的露出笑臉,語氣溫和的說道。


    態度轉變的這麽快?我愕然,雖然剛剛有些確定他有老頭子的品質,但哪有這麽快的啊。難道這就是先給一棒槌再給一甜棗?


    側頭看見劉璧學和光頭似乎也很驚訝的樣子,我開始猜想,難道這老頭子一直在孫子或者朋友孫子麵前都這嚴肅模樣?


    乖乖的坐過去,我雙手都不知道朝什麽地方放了,最後被迫放在膝蓋上“爸,茶”遊媽媽衝著光頭爺爺轉頭的時候就衝著我一番擠眉弄眼的,我無語。看來光頭說的還真正確,隻有在光頭爺爺麵前遊媽媽才會老實很多“這衣服~~看上去真眼熟啊”


    呃,這話我也聽得挺耳熟的,接下來遊媽媽是不是就是要說‘是啊,是我小時候的啊’。


    “是啊,是我小時候的”果然,我微微低垂著腦袋挑挑眉。這種對話在電視劇中看過是十次也有八次了吧“真的很懷戀,這件衣服可是爸做給我後我最喜歡的衣服,所以一直保存到現在。”遊媽媽雙手抱拳微微閉眼,一副陷在美好迴憶中似的又被雷了,今天的天雷怎麽這麽多?我不自覺摸摸額頭,也沒什麽太過的表情,因為習慣了,雷啊雷的就習慣了,所以說,習慣真讓人心驚再看看劉璧學和光頭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劉璧學臉上的表情還好,還稍微鎮定一點,但是光頭的表情就不是太美好了,嘴巴張的可以媲美一個雞蛋不過還真沒看出來,看上去這麽老古板的家夥居然能做出這麽可愛的和服出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句話還真沒錯。真的是一點也沒有我想象中書香門第的那模樣“對了,野綾今天不迴家了”


    “啊,知道了,爸”遊媽媽說著頓了頓,繼續說:“瑞書今天留下來吃晚飯吧,然後讓離野和壁學送你迴家”


    然後一臉喜滋滋的留下一句“我去準備材料”就朝客廳外麵走去。


    我張張嘴,說不出話來,黑線滿頭我說,難道就沒人想聽一下我的意見麽?幹嘛都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啊“我能用一下你家的電話嗎?遊爺爺,我想給家裏打了電話,不然他們找不到我會著急的。”我拉了拉光頭爺爺袖口,笑著問道。


    忽然想起,我好像隻給老頭子留信說去幹嘛了,也不知道老頭子有沒有給老爸電話,要是沒有我就慘了“去吧”被親昵的拍了拍腦袋,我甩甩腦袋納悶了。為什麽每個人都好像對我腦袋情有獨鍾喜歡拍我腦袋?


    雖然打電話說不迴家吃飯被罵的很慘,但還好的是事先老頭子都已經打過電話了,讓我鬆了一口氣。而且老爸還說讓老頭子讓我給迴一通電話過去,並且伴隨的是一大通的在別人家吃飯要注意禮貌,走的時候要道謝,聽得我直翻白眼不過,現在不是給老頭子打電話的最好時機一是這裏好別人家打電話說自己的私事是很沒有禮貌的,二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老頭子家電話號碼是幾號再然後,說了我的本來來意是想要來看書的,結果就變成了我和光頭爺爺共處一室了,麵對著比老頭子書房還要恐怖的書房,我真的是樂開了懷,結果到底還是沒看成菜譜而轉成看其他自己感興趣的曆史金融商貿什麽的。


    結果卻被光頭爺爺狠狠批評了一頓,說我看書太雜了我說我想要多學點知識,結果被批評的更慘,說是看雜不如專攻那一門。搞得我本來看書高漲的熱情一下子淡了幾分,鬱悶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上,偌大的餐桌上隻有我們五個人。我小心翼翼的拿著筷子不讓它碰倒碗發出聲音,吃飯的時候也盡量的不發出咀嚼的聲響,吃的我是坐立不安,生怕出了一點錯。


    所以說,我最討厭有有錢人家裏的規矩了


    102夜市上的迴憶


    站在熱鬧繁雜的街道口,我露出興奮的笑臉,無意識的舔舔嘴角對,沒錯,這裏就是今天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標,夜市相隔這麽久的時間,夜市的路段雖然沒有以後的繁華,但是不變還是那份熱鬧街道上不算是燈火通明,但是至少是在每個攤子通亮,賣吃的玩的用的,一有盡有特別是現在是春節期間,這份熱鬧的氣息比起以往來還要重一些。


    而且,市裏麵唯一一家的兒童樂園就在這條街上,雖然規模很小,但是還是足以吸引孩子的眼球,所以這條街上的年輕人和小孩兒是格外的多自己這麽大的時候可是很少到市裏來的,除了每年生日和過年的時候會來上一趟,所以也沒有眼福和口福瞧上或者吃上夜市多年前的場景和吃食“你們也沒有來過吧?”抑製不住興奮,我拉扯著光頭的衣領目光炯炯的問道我現在是沒辦法所以才拉著光頭衣領的,因為人太多了,生怕走散,所以才給包起來,不然我找就一溜煙兒的跑進去玩去了“隻是聽說過,不過白天有些會經過這裏,氣氛很清淡”劉璧學神色淡然的扶了扶頭發說著。


    我癟癟嘴,他說的不是廢話麽,名字都是夜市夜市,不到晚上怎麽會擺出來?歎歎氣,看著兩人的氣場是完全不適合夜市這場景,要不是在送我迴家的時候繞過這裏被我死拉著要來,而且還是以哭相逼,相信他們兩個是不會踏足這裏的吧他們的禮儀和氣質還有家裏,是不會允許他們到這裏來的這樣看上去他們倒是薄情寡義的家夥一樣,實際上是這兩個家夥隻從高中畢業後,就每年的給市裏的每個孤兒院捐錢捐物“那我們今天就好好的逛一逛”咧嘴開笑,我中氣十足的吼著,發覺自己這樣子像是一個發號施令的女王微微聳動鼻子,我覺得我找到了今天晚上第一個目標,燒烤雖然說吃燒烤對身體有害,但是偶爾吃吃就是有利身體健康“快點,杠頭去那邊我要吃藕片還有牛肉”奮力的指著前麵的已經圍了不少人的小攤,我拉了拉光頭的衣服話說,這香味真的是太刺激人的口水分泌腺了“好好好”


    “等等,咱們還是先去吃鐵板燒吧那邊人要少一些,咱們還可以邊吃邊去烤燒烤”我一臉喜滋滋的說著,迴頭就看見劉璧學有些僵硬的臉“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你們找個幹淨的地方等我吧”


    看著劉璧學那別扭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嫌棄這個小吃看上去不衛生,畢竟還是享受了這麽多年養尊處優的日子,沒有穿越前的孤兒院日子早已經是天邊的浮雲了吧“不用。”光頭拉了拉我的發尾,就朝著鐵板燒的攤子走去。值得一提的是出門的時候光頭頭上戴了一頂針織帽子。


    我轉過頭看著劉璧學一言不發的跟在我們身後,人雖然多,但是距離始終保持在兩步路左右“女士優先”這是光頭的聲音。


    “不、不用你還是先給你妹妹吧”這是陌生的女聲奇怪的對話,我再轉過頭,就看著一女生麵色赤紅的盯著光頭和我們身後的劉璧學,緊張兮兮的拉著同樣麵色微紅的同伴“謝謝啦姐姐。”我咧嘴,燦然一笑沒想到光頭還是有幾分賣相的。


    “沒~沒關係”女生搓搓揉揉衣角,然後是迅速的拉著同伴跑了真奇怪,照理說她不應該等在這裏,紅著臉和光頭他們搭訕,問名字啊什麽的嗎?怎麽這麽快就跑了?真是搞不懂。不過,現在是美食當頭,不重要的還是不要占了我的腦容量“大叔,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還有還有那個,再給我加四塊錢的土豆丁”


    再然後,我看著沉默的大叔從油裏撈出炸過的藕塊兒,土豆丁,魔芋,香腸啊什麽的,然後倒上佐料開始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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