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王子恆滿心歡喜地跟隨著章華學宮祭酒一同離開襄郢往南郡而來,途中看到孫驍居然獨自騎馬而行,於是乎,他讓孫驍也給他弄來一匹差不多的馬駒給他騎行。


    王子恆雖然年紀不大,但在王宮之中有專門的先生教導其禦術。


    這禦術不僅隻有駕車的技術,還有騎馬的技術。


    所以王子恆的騎術也是不錯的。


    隻是當他向章華學宮祭酒表達其訴求的時候,卻被祭酒強硬的給拒絕了。


    盡管王子恆內心十分不情願,但麵對祭酒的權威,他也隻能接受,乖乖地聽從安排。


    至於昭驊,他之所以沒有選擇騎馬,原因竟是令人啼笑皆非,他竟然暈馬!


    身為堂堂兵學院的學子,居然會暈馬,這無疑成了眾人調侃和鄙夷的對象。


    尤其是王子恆和孫驍,更是對昭驊的這個弱點嗤之以鼻,時不時就拿出來笑話他一番。


    說起這章華學宮的祭酒,可不是一般人物,正是大名鼎鼎的卜子夏。


    自他接任祭酒一職以來,整個學宮的管理風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與之前顏迴主政時的寬仁鬆弛截然不同,卜子夏秉持著“講規矩、遵製度、嚴教學”的理念來治理學宮。


    如此一來,學子們原本輕鬆自在的學習生活瞬間變得緊張而艱難。不少習慣了自由散漫的貴族子弟對此頗有怨言,他們仗著自己高貴的出身,妄圖挑戰卜子夏作為祭酒的威嚴。


    可惜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反而淪為了卜子夏在學宮樹立威信的墊腳石。


    經過這幾番較量,學宮裏再也沒有人膽敢輕易違抗新學規。


    學子們無奈之下,隻得紛紛調整心態,努力去適應這種全新的嚴格管理製度。


    今日,南郡顯貴都聚集於此的原因無他,正是為了迎接那位聲名遠揚的章華學宮祭酒卜子夏


    “這卜祭酒不愧是深受大王青睞之人啊!瞧瞧這隨行的甲士,數量竟然超過千人之多。恐怕就連朝堂上的七卿大人出行,其儀仗規模也不過如此罷了。”


    站在人群前端的南郡郡守蔡琳不禁感慨地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頭,眼神中流露出對卜子夏的欽佩之情,在其眼眸深處更是有一些嫉妒。


    要知道,章華學宮祭酒這個職位雖然隻是正四品而已,相比起郡守的從四品來說僅僅高出了一品,但卜子夏還有一個身份足以讓這些人巴結和忌憚。


    卜子夏的主要職務乃是大理寺的正卿,從三品,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位高權重。


    作為一名深諳官場之道的官僚,南郡郡守蔡琳心裏非常清楚,絕對不能忽視這位來自襄郢的大人物,說不定這卜子夏身上就肩負了什麽使命。


    這些年來,卜子夏仕途順遂,平步青雲,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如今位高權重,輕易不會離開國都。


    自從他擔任章華學宮祭酒以來,更是名聲大噪,成為天下名士向往的存在,在士林之中擁有的名望與日俱增。


    如今,關於他即將七卿之一的傳聞早已甚囂塵上。若果真如此,那麽卜子夏無疑將成為楚國最有權勢的重要人物之一。


    因此,南郡的人們心中都懷揣著一個共同的念頭:要想盡辦法在卜子夏這位大人物麵前嶄露頭角、露露臉麵。


    他們深知,如果能夠與卜子夏建立良好關係,那麽待到他日他飛黃騰達、官運亨通之時,自己或許就能沾得些許光,借助這股東風扶搖直上。


    當那長長的車隊逐漸臨近郢城時,南郡的權貴顯要們早已迫不及待地列好了整齊的隊伍,恭候多時。


    坐在馬車上的卜子夏望著眼前這番官場中常見的迎來送往場景,盡管內心深處對此並不熱衷,但多年的為官經驗讓他明白如何應對這種局麵,因而也還能夠泰然處之。


    終於,馬車穩穩地停下。


    車門輕啟,隻見一位身著一襲素雅青衣的男子款步而下,此人正是卜子夏。


    他麵帶微笑,拱手作揖道:“子夏見過南郡諸公!”其言辭懇切,毫無京城官員常有的那種傲慢之氣。


    相反,在麵對眾多前來迎接之人時,始終保持著謙遜有禮的態度。


    南郡的眾人目睹此情此景,不禁紛紛慨歎:“卜子夏當真不愧是位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啊!”


    一時間,讚譽之聲此起彼伏。


    就這樣,在南郡顯貴們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之下,卜子夏徐徐步入了郢城之中。


    然而,這些顯貴們一心隻想攀附巴結卜子夏,至於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扈從人員,則完全被他們視若無睹。


    隻是隨意指派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吏負責將卜子夏的扈從們接引進城,並安排妥當住宿之處罷了。


    王子恆他們幾人則是在靠近城門之前就半路離開,跟著一起離開當然還有五百禁衛軍。


    荊門縣距離郢城還有差不多三百裏,王子恆等人脫離了卜子夏的車隊之後,立刻加速往荊門縣趕去。


    沒有了卜子夏的看管,王子恆立刻沒了顧忌,騎著一頭比成年馬小一些的大馬駒急行,孫驍僅僅跟著,在王子恆的周邊還有十幾個弓馬嫻熟的騎兵將王子恆護在其中。


    隻有昭驊一個人留在馬車內自憐自艾。


    一日過後,距離荊門縣已經不過二三十裏的路程。


    “停下”,王子恆拉起馬韁,停止前進之後,周邊的甲士們也都駐足而立。


    “五百個甲士實在太顯眼了,若是一起入城,恐怕會打草驚蛇”,王子恆看著身邊的眾多甲士說道。


    “王子,王上有命,我等不得離開您身邊半步”,聽到王子恆的話,一名旅長立刻抱拳說道。


    “王子,雖然我們是為了沈丘而來,但且不能將自己置於險地”,孫驍說道。


    “驍之言極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祭酒的教誨,王子難道你忘了嗎?”,這時昭驊也走了過來。


    他臉色有些發白,昭驊雖然是乘車,但高速行駛之下,坐車的反而會更難受。


    “這麽大的陣勢,我怕會不好為沈丘翻案啊”,王子恆將他的顧慮說了出來。


    “王子,臨行之前,祭酒大人就曾說過,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我覺得我們的優勢就是以勢壓人”,昭驊笑著對王子恆說道。


    聽到昭驊的話,王子恆思考了一會兒,隨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是我想岔了,其實在我們進入荊門縣之後,這事的結局就定下了,一切宵小縱然是想掀起風浪,恐怕也會覺得這水如今確是這般沉重”。


    “王子之言極是”,昭驊和孫驍兩人一起拱著手故作嚴肅的模樣,讓王子恆緊張的心放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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